托托克讓人扶起氣若游絲的大巫師,轉身回到營帳內,哈哈大笑道:「大賢良師果然厲害,我部落的大巫師都不是您的對手,看來我托托克今天是來對了。」
托托克看似豪邁,但是一雙三角眼在眼眶中打轉,他在想怎麼討回自己的面子,忽然他發現張梁身邊的護教軍,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這個時候帳外的達穆爾汗部落百姓也被這裡的響動吸引了過來,托托克見人越來越多,開口高聲道:「大賢良師乃是神人一樣,既然大賢良師駕臨草原,今天達穆爾汗大哥又設宴慶祝,怎麼能少了我托托克,既然大家這麼開心,不如讓手下的勇士進行一次比武,助助興怎麼樣?」
托托克這話說的太牽強了,不過當這這麼多的人,達穆爾汗也不好群起而攻之,草原人最注重勇武了,對方如果挑戰,自己不應戰的話會被人恥笑的,以前就有過這樣的部落首領拒絕了別人的挑戰,最後他的部落子民竟然紛紛離開了他的帳下。因為誰也不願意給一個懦夫當手下。
達穆爾汗只能無奈的看向張梁,張梁用銀製的小刀插起一塊肥美的牛肉,放入了口中,彷彿在享受牛肉那多汁的鮮美。
托托克見張梁不回答,急忙道:「難道達穆爾汗部落不敢跟我們托托克部落的勇士比試嗎?」
這個托托克雖然長的粗野,但是心計卻不錯,他怕達穆爾汗反口,自己這樣闖入別人的部落撒野,就算被人家亂刃分屍也沒有話講,所以他開口先拿話頂住達穆爾汗,讓他不敢輕易動手。
「好吧,既然你要比試,那就比一比好了,你想怎麼比?」張梁笑道。
「你我各派十名勇士比武,誰贏的場次多,誰就是勝利者!」托托克見張梁答應,得意的高聲道。
「好,那就讓我達穆爾汗部落的勇士來應戰你的手下好了!」達穆爾汗道。
「不!我的勇士要跟最強壯的戰事比武,我要他們!」隨著話音落下,托托克伸手指向了張梁的護教軍。
托托克為什麼選護教軍呢?因為護教軍的士兵大多很年輕,就算穿著盔甲身形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壯,再有就是護教軍都穿著只有漢朝才有的盔甲,一向看不起漢人的托托克感覺自己的選擇簡直可以說是穩操勝券。
本來張梁想托托克也就找達穆爾汗的手下打幾場,掙回點面子就會離開了,沒想到竟然選中自己的護教軍士兵,一旁的達穆爾汗沒有因為托托克說自己的勇士不夠強大而動怒,反而笑了起來,他心道:「托托克,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托托克,我的戰士可是大漢最強的士兵,你可想好?」張梁問道。
「沒問題!我托托克說話絕不反悔!」托托克把張梁的提問當成了他信心不足的表現。
「好吧,達穆爾汗首領,這一次的比試就讓給我的戰士可以嗎。」張梁對達穆爾汗道。
「偉大的大賢良師,達穆爾汗謹尊您的法旨。」達穆爾汗施禮道。
「好吧,護教軍士兵何在?」張梁對著大帳外的人群道。
「在!」帳外的人群中傳出整齊劃一的喝聲。從人群中慢慢的走出了數千名黑甲的士兵,站在大帳前,等候張梁的命令。
「那麼,托托克首領,為了表示我的敬意,您可以從我的這些士兵中隨便挑選決鬥的對象,現在就開始吧。」張梁坐回椅子上,旁邊的小虞伸手遞上美酒交給他。
帳內的托托克見到小虞溫順的猶如羔羊般伺候張梁,頓時眼睛就紅了,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是草原上的一朵鮮花,美名早就穿遍了各大部落,無數的年輕勇士為了她都可以豁出性命,今天這朵花卻溫柔的服侍著別人,怎麼不讓托托克憤怒。
很快他就選好了十名勇士出戰,托托克的這些手下一個個膀大腰圓,身高都在八尺以上,手中多使用重兵器,跟護教軍比起來從體格上就贏了一截。
張梁示意托托克可以開始了,托托可陰險的從護教軍中選出一名身材普通的年輕士兵,這名士兵對旁邊的兄弟們得意一笑,來到張梁面前跪倒施禮,張梁笑道:「如果你贏了,我就讓你當十人隊長。」
當懂得漢話的鮮卑人把張梁的話翻譯了以後,頓時鮮卑人一片嘩然,托托克派出的十個人都是在草原上凶名拙著的勇士,每個人至少能成為統兵萬人的大將,可是大賢良師卻只封這個士兵為十人隊長,而這名士兵聽了竟然還滿臉驚喜,簡直太讓人迷惑了,難道十人隊長比萬人將領還厲害。
這名護教軍士兵站起身後,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盔甲,因為鮮卑人大多穿著獸皮和布衣,所以他這樣做也是以示公平,他的行為迎來了鮮卑百姓的一片叫好,任何勇武的人在大草原上,不管你是什麼民族,都會得到應有的讚賞。
士兵脫掉盔甲後,向對面托托克的手下勾了勾手指,一臉輕蔑得表情,托托克派出的大漢怒吼一聲舉著狼牙棒,猶如一頭發瘋的野牛般衝了過來,在他的眼中,幹掉對面猴子般瘦小的漢人簡直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輕鬆。
所有人都以為這名士兵一定會躲開壯漢的攻擊,然後採取游鬥,可是這名士兵卻拔出佩劍,向重來的鮮卑大漢衝上去,只聽一聲讓人牙酸的摩擦聲後,提醒極為不相稱的兩人的兵器碰撞在了一起,年輕士兵的長劍竟然頂住了大腿粗的狼牙棒,這個年輕人還一臉輕鬆,而對面的鮮卑大漢已經雙手都用上了,正滿臉通紅的用力向下壓,可是偏偏人家卻紋絲不動。
只聽年輕人輕喝一聲,手上一用力,鮮卑大漢的狼牙棒瞬間被一股巨力挑得飛上了天空,落在了遠遠的地方,鮮卑大漢也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年輕士兵本來想對歡呼的人群示意一下,可是看到其他護教軍士兵滿臉的不耐煩,他縮了縮脖子,把手中的長劍插入地面,空手走向了鮮卑大漢,這名大漢見年輕士兵沒有了武器,爬起來揮舞著拳頭就跑了過來。
兩人衝到了近前一起伸出了拳頭,只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鮮卑大漢正好迎上了年輕士兵的拳頭,卻被打得手臂骨折,形狀異常的彎曲了過去,年輕士兵一聲冷笑,開始了他平日訓練經常練習的「打沙袋」,拳頭和肉體的砰砰撞擊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等年輕士兵停下來以後,曾經的萬人將領,托托克引以為傲的勇士,猶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年輕士兵撿起地上的盔甲和寶劍笑呵呵回到了隊列中,因為從今天開始他就是護教軍的十人隊長了。
托托克滿臉震驚的讓人把全身骨骼盡碎的手下拖了回來,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選擇了,如果繼續下去自己的十個勇士豈不是都要變成這樣全身骨骼盡斷的廢人了嗎?那他還找誰帶兵?可是不繼續下去行嗎?草原人寧可戰死也不願意失去尊嚴,這時候想不比也不行了,托托克只好繼續派出手下的勇士。
就這樣,正常比武就這樣變成了打沙包表演,當一名護教軍把托托克的最後一名勇士轟進了泥土中,對張梁示意了一下回到隊列當中後,托托克已經徹底的傻眼了,他十分的想哭,但是這麼多人卻不敢哭出來,他手下最厲害是十名大將徹底變成了十個廢人,他托托克部落的未來堪憂了。
等托托克帶著殘廢的手下灰溜溜的離開了達穆爾汗部落後,整個部落響起了震天的歡呼,大賢良師的手下每一個士兵都擁有著強大的神力,宴會還在繼續,可是護教軍的年輕小伙子們卻紛紛消失不見,因為他們已經變成了鮮卑姑娘們的搶手貨被抓進了營帳,所有的鮮卑姑娘都想為這樣的勇士生孩子,草原人就是這樣豪放大膽。
所有的鮮卑人一直慶祝到天亮,才紛紛回帳篷休息,張梁帶著一眾聖女看著地平線上升起的一線曙光,迎來了又一個草原上的日出。明天,張梁還要繼續他的草原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