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梁師 第四卷 太平狂徒 第三章 草原盛宴(上)
    熊熊的篝火,香噴噴的烤肉,載歌載舞的信徒為了慶祝太平道的教主駕臨部落,大舉的設宴慶祝,整個部落的百姓都聚集在部落中最大的空地上,等候著大賢良師的來到。

    當夜色終於降臨到大地,只有草原上的篝火發出點點光明,在達穆爾汗的陪同下張梁終於出現在部落百姓的面前,張梁在黑夜中渾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身邊數十丈的空間,一頭銀白的長髮隨著清風拂動,身後的聖女也都一身白色的長袍,猶如仙女般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整個草原靜了一下,忽然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光這個出場就夠震懾人心的了。

    無數的鮮卑信徒跪倒在地,用草原上的各種讚美的語言歌頌張梁賜予他們的恩德,祈求張梁賜福於他虔誠的信徒,聽了達穆爾汗的翻譯,張梁笑了笑,雙手呈托心狀,手中忽然發出了此言的銀白色光芒,猶如太陽一般耀眼絢爛,當手中的光球聚集到一定程度以後,張梁把光球緩緩的托上了天空,頓時大地被一片銀白籠罩,整個部落都在光芒覆蓋的範圍內,信徒們看著天空的奇景,忽然有信徒驚歎起來,原來天空中耀眼的光球開始散落下點點光芒,猶如雪片般降落在信徒的身上,被光芒撒到身體上的信徒,忽然覺得身體開始發熱,源源不絕的力量從四肢湧向體內,渾身的毛孔彷彿都打了開來,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通便全身百骸,一些身染小疾的信徒忽然覺得身體被熱流經過後,所有的痛苦和難受瞬間消失,連重病的信徒也被人抬出帳篷,沐浴在神恩之下,所有的信徒都激動得熱淚盈眶,這是神跡啊是大賢良師賜予我們的福啊!!

    張梁為了顯示自己的神跡,聚集了大量的天地靈氣,壓縮成光球射上天際,靈氣這東西是所有人的生存之本,人之所以生病就是因為身體和天地靈氣的溝通差,以至免疫力降低,才會得病,張梁施放出的靈氣只要落到人的身體上,就會進入體內,修補病痛,就算沒病也可以強身,這招他還是第一次大規模使用,以前只是為重病無錢醫治的信徒施法,今天張梁為了獲得達穆爾汗部落的信奉,可算是賣了大力氣。

    張梁拍了拍達穆爾汗的肩膀道:「好了,讓大家不要跪著了,宴會可以開始了,都是太平道的信徒,你們也不必這麼拘謹。」

    被張梁拍到肩膀的達穆爾汗頓時冒出了一陣熱汗,被送入體內的靈力讓這個老頭瞬間猶如脫胎換骨般,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本來灰白的頭髮也瞬間變成了烏黑,一雙渾濁的老眼也明亮了起來,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達穆爾汗高興得撲倒在地,張梁溫和的笑著扶起了他,讓他去安排宴會的進行。

    不大會一頭烤全牛被抬了上來,幾名鮮卑侍女上前用薄薄的小刀把烤牛上的肉割下來放入盤中,一直坐在一旁的小虞也起身拿了刀和盤子挑選牛身上最嫩的地方下刀,把肉片整齊的碼放在盤中,送到了張梁的桌前,雖然這個舉動看似隨意,但是在達穆爾汗的眼中,小虞的做法卻屬於妻子對丈夫的恭敬,連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都以婢女和妻子的身份服侍大賢良師,政治是嗅覺極為靈敏,他馬上嗅出了其中的味道,達穆爾汗雖然是個虔誠的教徒,但也是個草原上部落的首領。

    從張梁來到以後達穆爾汗就擔心漢朝和鮮卑的緊張關係,作為鮮卑各部能排在前幾位的大部落首領,又是太平道的虔誠信徒,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漢和鮮卑發生衝突,尤其是大賢良師駕臨草原之際,大賢良師的神力已經無可置疑,達穆爾汗已經準備帶著全部落張梁的決定,可是要他跟自己的族人開戰,他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現在看到小虞的姿態,頓時讓他心中猶如吃了定心丸般輕鬆。

    張梁所在的主帳外,燃起的最大一堆篝火邊,無數的鮮卑人載歌載舞,草原民族敢愛敢恨的性格,讓這些信徒對張梁賜予的一切只能用歌聲和舞蹈來讚美,張梁手下的護教軍,因為今天勇猛的表現也被鮮卑族的姑娘糾纏,雖然說著不同的語言,但是微笑和舞蹈還有美酒都是友好的象徵,開始這些護教軍的小伙子還不肯跟這些鮮卑人一起喝酒,但是張梁來鮮卑是為了促進兩族友好的,所以他下令所有護教軍可以暫時解散去參加宴會,只留下原老護教軍的五百名隊長保護張梁的大帳即可。

    達穆爾汗手下的部落小頭領也在宴會上,不斷的向張梁敬酒致意,張梁感受著大草原的風土人情,對敬酒來者不拒,張梁的海量讓部落的各頭領也十分吃驚,但轉念一想,張梁本來就不是普通凡人,凡間的美酒怎麼會讓「神」喝醉呢?

    就在宴會舉行得熱鬧萬分的時候,一名鮮卑士兵跑進大帳,趴在達穆爾汗的耳邊低估了幾句,本來喝得滿臉紅潤,不斷發出爽朗大笑的達穆爾汗,忽然臉色冷了下來,悄悄的跟著士兵走出了大帳,張梁是何許人也,他當然看到了達穆爾汗的異常,張梁招過了小虞道:「你帶十名護教軍跟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小虞聽得一愣,這是張梁第一次把她當自己人一樣說話,還把護教軍讓她指揮。小虞點了點頭,離開了大帳,不一會小虞回來了,她對張梁道:「大人,離達穆爾汗部落不遠有個托托克部落,剛才達穆爾汗就是帶人去見他了,我沒走的太近,但似乎托托克部落不是很友好,似乎想找麻煩。」

    「這個托托克部落的情況如何?」張梁仰頭喝盡一杯酒道。

    「雖然沒有達穆爾汗部落強大,但是在鮮卑也能排上名號,應該屬於強者之列,還有托托克部落的首領不是鮮卑人,而是被鮮卑吞併的烏桓人,部落的組成也大多是烏桓人。」

    「難怪你說起這個部落語氣冷漠,原來是被鮮卑吞併的烏桓人,咱們要不要去會會他們?」張梁問道。

    「您是來跟鮮卑談判的,如果您跟托托克部落起衝突,達穆爾汗部落肯定要您的決定出兵進攻托托克,為了不讓您的信徒死傷,請您有什麼事等和我父王談判結束後再說好嗎?」小虞在一旁悄悄拉著張梁的袖子柔聲求道。

    看著小虞嬌美的臉龐,穿上鮮卑族服飾的她更是艷光四射,在火光的映射下美得驚人,張梁現在因為收服了達穆爾汗部落,心情很不錯,懶洋洋的*在柔軟獸皮堆起的椅子上道:「好吧,就依三公主的意思。」

    聽張梁拿自己公主的身份說笑,小虞紅撲撲的臉蛋嬌聲道:「那小虞就謝謝國師大人了。」然後笑瞇瞇的走出了大帳,看來是用自己公主的身份去調停兩個部落的矛盾去了。

    可是過了一會小虞卻寒著臉跟達穆爾汗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名高大的壯漢,滿臉的絡腮鬍子,額頭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直連到下顎,腰間挎著金色的彎刀,顯示出此人身份的高貴。

    達穆爾汗來到張梁近前跪倒道:「偉大的大賢良師,這位是托托克部落的首領,他在幾十里外看到了您賜予我部的神跡,所以才好奇前來,想參見大賢良師。」

    「原來你就是大賢良師,怎麼白白淨淨好像個文弱的腐儒,我托托克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究竟怎麼個神奇法的!」疤面壯漢的大嗓門說出這番話後,滿帳的人都驚呆了,這是對大賢良師的大不敬啊,一些衝動的達穆爾汗部落頭領蹭一聲拔出了彎刀,就要衝上來跟托托克拚命,卻被張梁出聲喝止了。

    「托托克首領,想見識我的神力很容易,可是我怕你承受不起這個代價。」張梁悠然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

    「我聽聞大賢良師法力高強,今天特別帶來了我部落裡的大巫師,就跟你比試比試,看看究竟是我部落的大巫師厲害,還是你這個大賢良師厲害。」隨著托托克的話,從他身後走出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脖子上帶著用獸骨穿成的項鏈,手中拿著一根扭曲的木杖,木杖頂端是用一顆頭骨作為裝飾,骨蓋的周圍鑲嵌著數顆寶石。張梁從木杖上感覺到了強大的法力波動,看來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修行者,雖然道法和修煉途徑不同,但最終的目的都是修煉出法力,這個大巫師看來已經小有成就了。

    看著枯槁如老樹皮一樣大巫師,張梁微微一笑,一甩袖袍,渾身收斂起來的法力頓時爆發出來,猶如一股衝擊波從張梁的身體上擴散,張梁微瞇著的雙眼瞬間張開,一道精光猶如利劍般衝向了大巫師,大巫師怪叫一聲把木杖放到身前口中唸唸有詞,但是當張梁的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大巫師的身體猶如被野牛撞擊一樣,從大帳的門口飛了出去。

    等托托克帶著人跑出帳外一看,大巫師已經嘴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呼吸猶如拉扯的風箱,托托克驚呆了,在他部落被視為神聖的大巫師,竟然連和人家還沒開始正式交手,就被傷成這樣,這可太嚇人了。

    但是一向凶悍的他狠狠得咬了咬牙,身為托托克部落的首領,兩個部落的的百姓都在看著他,說什麼他也不能丟了這個面子,如果就這樣走了,以後自己將成為鮮卑各部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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