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終於成為了太平道的新一任大賢良師,擔起了太平道的復興重任,所以他的第一個計劃就是找無常報仇,不能說張梁是個有仇必報之人,但也絕對不是個心胸豁達的善良之輩。
所以他有了實力以後,不是先縱覽全局想辦法利用張讓何進雙方矛盾來從中獲利,而是為了私人恩怨去狹恨報仇。
但是張梁這樣做的確非常不合乎情理的,事有輕重緩急,無常雖然變態但也不過是個跳樑小丑,張梁這樣做讓手下人十分疑惑。
黃屍虎和一眾護教軍都是以張梁馬首是瞻,雖然對張梁的命令有疑惑,但又有誰會阻止張梁?所以張梁很快就制定了一個進攻計劃,準備夜間就行動,突襲何進府。
張梁心中很明白,他也並不是記恨和無常的私仇,其實早就有了計劃,現在正是雙方矛盾最尖銳的時候,可能一件小事就會成為大戰的導火索,但是雙方卻誰都不願意先挑起矛盾,洛陽現在可說是暗潮湧動。
現在明擺著曹操和張讓勾結,何進又怎麼會不清楚?張梁如果攻擊了何進的府邸,勢必會引起何進方面的強烈反映,報復甚至演變成雙方的大混戰。
這正是張梁想要的,本來讓雙方最快打起來的辦法就是暗中幹掉漢靈帝,然後何進肯定要自己的侄子,何皇后的兒子劉辨當皇帝,張讓又不是傻子,你何進的侄子當了皇帝,張讓豈不是變成案上魚肉,隨便何進宰割?
可是話說回來,現在的漢靈帝正值壯年,身體還算不錯,想要讓他立刻死掉是不可能的,至於暗殺,張梁也考慮過,漢靈帝住的畢竟是皇宮,身為當今天子身邊沒有高手,這打死張梁也不信,況且還有那無數的禁軍,這就得讓張梁考慮考慮了。
不管怎樣,張讓與何進的矛盾已經激化,現在正是出手的好時機,趁張讓派到自己這裡的「臥底」小虞還沒發現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襲何進府,就算殺不掉何進,也幹掉他手下一批人。
張梁被壓抑這麼久了,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渠道,各種陰狠的想法不斷的縈繞在他的腦中,現在的張梁就好像天生的壞坯子,一分鐘不找點壞事做做,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就連黃屍虎都驚訝張梁身上怎麼那麼大一股殺氣,似乎在張梁週身都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已經發覺張梁的行為太反常了,要論武力黃屍虎那是強悍無比,可要是論揣測他人心思黃屍虎就差勁了。
當夜,張梁一身黑色行裝,手下的護教軍也脫掉了鎧甲,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偷偷的出了府,小虞派到張梁府外的侍衛,從來都只在府外的暗中守護,對於府內的情況並不干涉,張梁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就帶人溜了出去,侍衛對這幾百人根本毫無所覺。
張梁這次沒有讓趙峻趙雲兄弟參與,畢竟他們二人剛被張梁收為徒弟不久,而且二人一身正氣,這種夜裡偷襲殺人放火的勾當還是少讓他們參與為妙,免得這兩個「豪傑」對張梁心生牴觸,背棄而去。況且有他們在,張梁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一隊人馬穿房越脊躲過巡邏的城衛,摸向了何進的府邸,這裡張梁自從進了洛陽就已經打探好了,對路線非常的熟悉,不消片刻,張梁已經帶人到了何進府外。
何進的府邸雖然不如張讓的華麗,但是佔地面積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豪華程度在洛陽也是數一數二的,光府外的大門看起來就氣派非凡,門前一對巨大的石獅威猛的矗立在那裡,張梁看著府門外的幾個持刀的侍衛,對旁邊的手下輕輕一揮手,幾個躲在黑暗角落的護教軍化成幾道黑影無聲無息的竄了出去。
何府門口的侍衛本來在閒聊,忽然感覺背後涼涼的,自己對面的侍衛忽然不說話了,他們正在奇怪,只見這名侍衛雙眼發直,身體癱軟倒地,幾名侍衛剛想喊叫,卻都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的嘴巴最摀住,一把鋼刀從背後插入,從胸口伸出。
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門口的侍衛後,大門被打開,張梁一馬當先進入大門,身後黃屍虎和護教軍也魚貫而入,門口侍衛的屍體也被拖進門內,藏在了黑暗的角落。
張梁看著廣闊的宅院笑了,就因為佔地太廣,府內就算發生了劇烈的戰鬥,外界也聽不到,這裡簡直是為殺手準備的最好表演舞台,張梁安排了兩個人守住大門,又派了兩個人去後門,今天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逃出這個府邸。
張梁安排好後,雙臂一伸,兩側的護教軍拔出兵刃散了開去,按照計劃開始屠府,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護教軍的士兵回來了,稟報張梁前宅已經清理乾淨,張梁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是效率,這麼大的前宅一炷香的時間就解決完畢,不愧是自己精心培養的特殊部隊。
張梁放心的抬步前往後宅,路上充斥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張梁漫步在門庭過道上,彷彿十分享受這種味道。
到了後宅,這裡已經是家眷居住的地方,張梁讓護教軍四人一組行動,如果遇到抵抗馬上發信號請求支援,護教軍士兵接到命令馬上分散開去,張梁對黃屍虎道:「好了,我們走。」
黃屍虎點了點頭,扛起自己的大戟隨著張梁走正門進入後宅,一路上到處都能看到丫鬟僕人的屍首,血液把周圍地面都染成了紅色,忽然後宅內傳出了護教軍的信號,張梁抽出兵刃一縱身跑向信號傳來的方向,不大會張梁和黃屍虎就來到了信號傳出的地點。
這裡正發生著激烈的打鬥,十幾名護教軍正在和源源不絕奔來的府中侍衛交手,這些侍衛伸手竟然不錯,看來是何進的嫡系班底,可是護教軍雖然人少,卻頂住了大批侍衛的進攻,看來這裡是什麼重要人物的居所。
隨著張梁的到來,護教軍的其他士兵也飛奔趕到加入了戰團,一時殘肢斷臂亂飛,敵人噴出的鮮血四處飛濺,這些府中的侍衛開始因為人多打的還有聲有色,但隨著護教軍不斷的增多,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只有幾十個侍衛和護教軍交手的時候能抵擋一下。
不過護教軍那是張梁經過種心培養出的超級士兵,經常幾個人配合著進攻,一個人搶攻,另外幾個人從側面出刀,這樣的絕佳配合估計黃屍虎遇到也討不得好去。
這樣的屠殺很快就平息下來,只剩下上百人被圍在中間,張梁命令護教軍停止了進攻,張梁提著單刀走到被困人群前開口道:「何進在那裡?」
人群中一個領頭的侍衛站出來高聲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夜闖大將軍府,將軍回來定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張梁用黑巾蒙著的臉孔下發出了一陣笑聲:「我不介意你再喊得大聲點,因為整個何府的人都被我的手下殺光了,就算你叫的再大聲也沒用。」
被張梁一語道破意圖的侍衛首領怒吼一聲,一刀向張梁砍來,砍來這個侍衛很有頭腦,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只不過他沒有衡量敵我的勢力罷了。
張梁看著衝來的侍衛,身前忽然閃現出一片刀光,這個侍衛前衝幾步忽然一聲慘叫,跌倒在地,身體上出現了數之不清的刀口,不停的向外噴著鮮血。
張梁提著刀走到此人身前,用腳踩住他握刀的手臂道:「何進的家眷在那裡?說!」說完張梁用力的碾著這名侍衛的胳膊,清脆的骨折聲從他的斷臂處傳來,這名侍衛痛的嘶聲慘叫,但是嘴巴卻閉得嚴嚴實實。
張梁見他不肯講,腳下輕移,從他的小臂慢慢的踩了上去,張梁聽著侍衛手臂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一邊戲謔道:「我喜歡有骨氣的人,不過我更喜歡對有骨氣的人用刑,因為這樣的人能讓我玩很久,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何進回來呢?」
被包圍的人群看著侍衛的胳膊一段一段的癟了下去,這名被張梁用刑的侍衛昏過去又痛醒過來,不禁心中都打了個冷顫,再血腥的他們也見過,但是這個黑衣人的首領好像並不急著想知道自己問題的答案,反而像是在享受上刑時候敵人的痛苦一般,這就讓人心裡有點發毛了。
張梁一節節的踩斷侍衛的手臂,一直到了肩膀,看到這名侍衛已經不行的樣子,對他道:「不錯,是個好漢子。」然後揮刀砍掉了這名侍衛的頭顱。
其實張梁早就看到人群中有一名女子抱著一名孩童,一直捂著孩童的嘴巴怕他發出聲音,想必就是何進的妻小。
這時候從院子外面由十幾名護教軍押進來一群老弱婦孺,其中一名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老人被一名護教軍提著衣領扔到張梁面前,這名老人一落地就嚎啕大哭起來,押著他的護教軍抓起他的頭髮反手就是幾個耳光打得他不敢出聲,只是哼哼唧唧的在那裡忍住哭聲。
張梁走到這名老者跟前柔聲道:「這位想必就是何大將軍的父親了吧?」
肥胖老者懦弱的哽咽道:「這位……這位老爺,您要多少錢財我兒子都能給你,只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張梁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安慰道:「老人家言重了,你看我們像是為求錢財綁架人質的綁匪嗎?」
老人急忙搖頭哭道:「不像……不像。」
張梁忽然瞪起眼睛,惡狠狠的對他冷聲道:「我們不要錢財,我們要命!」
忽然的轉變讓老者嚇得差點背過氣去,這他媽都是什麼人啊,太嚇人了這也。心中暗呼一聲:吾的老命命休矣……。
看到胖老頭窩囊的樣子張梁哈哈笑道:「這就是當今何皇后的父親嗎?虧你還當過屠夫,卻也如此膽小如鼠。」
看來這些何進的家眷只是普通人,跟黑輪教並沒有關係,可惜他們投錯了胎,成為了何進的家眷,看來有必要送何進一份大禮了。
張梁對黃屍虎和護教軍道:「把人群中的女子和孩子抓過來,其他人都殺掉吧。」
護教軍接到命令後,提著兵刃衝向了被困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