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和張梁二人在席間貌似相談甚歡,其實是各懷鬼胎,兩人都在算計著對方,張讓絕口不提張梁夜入他的別府的事,也不提昨夜殺掉府中幾十名侍衛的事,彷彿沒發生過一般,滿臉慈祥笑容的跟張梁談話,讓人猶如沐浴在春風中。
張梁雖然臉上也在笑,但心中卻在暗驚,這個張讓的涵養和心機果然厲害,不動聲色的就把兩人的過節給揭了過去,既然張讓不提,乾脆張梁也裝糊塗。
談了一會張讓就以自己老邁身體欠佳送客了,張梁離開了張讓的府上,直奔曹操的老宅,立刻傳書讓馬元義帶著四百護教軍來洛陽,因為張梁已經覺得風雨欲來,他需要一支絕對服從自己的力量為他辦事。
張梁站在自己房外的庭院內,好像正在悠閒的享受陽光,其實他是在暗中查看自己體內的種心,自從小虞出現以後,種心已經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折磨張梁了,好像睡著一般蜷縮在張梁體內的一角,反倒是因為小虞而形成的心魔發展了起來,不過現在張梁也不使用法力,心魔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他想要使用真氣和武功還是沒問題的。
正在緩慢調動真氣的張梁忽然發現院門外有幾名侍女在那裡探頭探腦,小聲嘀咕著什麼,但卻沒人願意上前,張梁停下了修煉走到了門口,幾名侍女見張梁出來連忙施禮,張梁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幾名侍女猶猶豫豫的半天才推選出一名代表,這名侍女道:「主人,請問小虞小姐去了那裡?」
張梁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小虞小姐已經被我送回他父親的身邊去了。」
這名侍女懷疑的看了看張梁,彷彿下定決心般說道:「主人,我們想請辭,求主人讓我們離開。」
這些侍女是曹操臨走時候留在府內的,這座宅子曹操讓張梁住,這些下人就等於換了個主人,幾個侍女伺候人還是比較周到的,現在雖說小虞走了,但張梁也需要人服侍啊,所以張梁費解道:「為什麼要離開,難道是對我給你們的工錢不滿意?」
這名侍女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主人對我們幾人非常好,工錢也很高,只是……只是……。」這名侍女好像有難言之隱。
這名侍女身後的幾人見她說話吞吞吐吐,其中一人急道:「主人,您知道近日洛陽發生的事情嗎?」
張梁奇怪道:「發生了什麼事?」
侍女道:「近日洛陽不斷出現了女子失蹤的事件,而且失蹤者多是貧民女子和一些身份低微的侍女。」
張梁道:「這和你們要請辭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在這府宅內你們還怕有危險嗎?」
侍女道:「主人,請恕我們不敬,您平日除了來這裡看小虞小姐,其餘的時間行蹤神秘,從不出現在我們面前,昨日夜裡小虞小姐又忽然不見了,所以我們就…………。」
張梁好笑道:「原來你們以為我就是綁架洛陽城內女子的真兇?」
幾個侍女連忙點頭,張梁氣道:「你們看我像是那種喪心病狂綁架女子的人嗎?」
幾個侍女看了看張梁慌忙搖了搖頭,張梁道:「小虞小姐在的時候,我不便住在這邊,現在她離開了,我就搬回這座院落中居住,你們就放心的侍候我好了,你們看我只是文士,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住在一起,反正這裡院子很多。」
幾個侍女仔細觀察了張梁一會,見張梁果然白白淨淨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覺得也沒想像中那麼邪惡,所以也就都放心離開了,張梁叫住一名侍女留下問道:「剛才你們說的洛陽有女子失蹤是怎麼回事?」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產物,一聽張梁問起,馬上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張梁,侍女道:「主人,難道您沒聽說嗎?最近發生了幾十起這樣的案子,外頭的人都傳言說有厲鬼作祟,那些失蹤女子被找到的時候都在人煙稀少的僻靜之處,被發現的時候都光著身子死狀淒慘,好像被吸光體內鮮血一般,只剩一張人皮包著骨頭,樣子非常的恐怖。」
張梁道:「女子失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難道官府沒有派人追查嗎?」
侍女道:「查了,可是沒有絲毫線索,所以外頭才傳言有鬼。至於女子開始失蹤的時間,大概就是小虞小姐住到咱們這裡的時候開始,所以我們才大膽懷疑您,我們真是該死。」
張梁擺了擺手道:「算了,女人膽子比較小,平日我又來去匆匆,難怪你們害怕,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去忙吧,雖然現在曹州牧不住這裡了,但是平日宅內的清潔還是要*你們打理,去吧。」侍女施禮後離開了張梁的院子。
張梁回到房中,思考這剛才和侍女的對話,洛陽可是皇城首都,竟然會發生幾十起命案,作案的人也忒大膽了點,最讓張梁疑惑的是,侍女剛才說小虞住到這裡以後才發生的失蹤案,難道這件事和小虞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