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蒼華逸剛想說點別的,轉移話題的時候,但聽後面的那年輕人又說道:「原來是個怕主子的奴才,哼,我還當是英雄豪傑呢!」
「你說什麼?」這下子不僅是蒼華逸不願意了,在座的八人之中,有六個職務都在陸豐之下,聽了這話誰不上火?
「怎麼,我還說錯了麼?人家跟你說一句話,你就屁顛屁顛地跑回去喝悶酒,難道不是怕主子麼?哈哈!」那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哪根勁抽了,竟然挑唆起來。
啪!一聲響。
大家轉頭一看,原來是陸豐生氣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使勁一放,發出來的聲音。
「喲,主子生氣了!哈哈!」那年輕人見陸豐略有怒意地表情,不時還刁侃道。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殷倒是開口說話了。原因無他,要是別人的事,他還真懶得管。但現在卻涉及到陸豐了,要是這事兒不處理好,怕是還會影響到陸豐在眾人們心中的形象。
道:「哪來的野毛小子,竟敢找我們家族的晦氣。給我打!」
蒼華逸他們是什麼角色?不錯,前代族長的親衛!到了這一代,雖然身上掛了個前朝字樣,但還是親衛。這話由劉殷說出口,再正常不過了,但換了陸豐指示他們上去打架,怕是有所不妥。
一來,劉殷熟門熟路,跟蒼華逸他們可是老關係了,指示一下也沒關係。本來她就是大長老的孫女,誰不拿她當掌上明珠一般?二來陸豐剛剛被授命為護劍使者,掌管家族安全。親衛雖然不在他的管轄,但起碼也算是下級。要是剛當上官就擺譜叫人上前打架,那起不是會惹來很不好的名聲!況且,在家族之中,雖然很多人口服但卻心不服。仙器啊,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你說,陸豐的對手能少得了麼!
就在劉殷話剛剛落地之時,蒼華逸他們六人上前就給那年輕人一頓胖揍!
剛才要不是陸豐攔著,蒼華逸早就和他們打起來了。這下好了,劉殷都發話了,這六人豈有不打之理?
而年輕人這一邊,顯然沒料到陸豐他們是說打就打。當下,年輕人被揍得嚎嚎大哭時,才有少數幾人反應過來。
「操,打我家少爺。娘了腿的,抄傢伙!」年輕人一方的大漢叫了起來。隨後,剩下的十四人各各手拿兵器,向著蒼華逸他們就砍了過去。
一下子,明月酒樓二層混亂了起來。就連剛才那有說有笑的店小二,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瞬間,唱歌聲,跳舞聲,還有樓下那幾名才子的賦詩之聲,就像被刀切了一樣,齊刷刷地斷了。
「娘的,仗著人多是不,老子還真不怕你們!」蒼華逸他們越打越勇,但卻沒有人敢用修真的力量。一個個地,都像是流氓打架一般,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而刀劍相拼時,陸豐也明顯看到這麼多人,卻沒有一人敢真的去殺死對方。
看到這裡,陸豐非常不解。要說蒼華逸他們個個可都是修真人士,雖然門派各不統一,但卻毫無疑問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戰士。可是打幾個地痞,怎麼這麼費勁?
不解地看著劉殷,雖然沒問出口。但劉殷何等聰明,一下子就猜到陸豐心中所想。於是道:「這個明月樓的老闆,與修真界有點淵源。別說是殺人了,就是打架都很少見。要不是仗著咱家族特殊,我都不敢出手!」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惹不起這家酒樓的老闆?」陸豐有些驚訝,焦族長的身手,他雖然沒見識過,但卻知道比自己強得太多了。這樣一個高手,竟然惹不起這家酒樓的老闆。想來,這老闆怕也不是普通人!
「惹不起倒不至於,但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劉殷解釋道,「所以這老闆有個規定,修真者可以來喝酒,但不能鬧事。如果有殺人者,必須償命!」
陸豐點了點頭,看來這家酒樓的老闆,為人還挺正派的!
「你說,他們會是哪個家族的,或是門派?」陸豐對這裡不是很熟,但對對方十六個人敢在這樣的酒樓裡叫囂,那也一定不是平凡之輩。要不是有著莫大的背景,那個什麼少爺怎會如此無端生事?
「不認識!」劉殷言簡意賅。
「不認識?你不是從小就在這長大嘛,怎麼會對這個地方不熟?」陸豐很詫異,認為劉殷是這個地方的地頭蛇,應該不會沒有不認識的人。就算不熟,也應該知道對方是誰吧!
「……」劉殷沒有說話,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什麼家族,什麼地頭蛇,還不都是為了騙你才編造出來的!劉殷哪裡是在這個地方長大,這裡更不是她的家。別忘了,這裡不過是天魔神教的一個分舵,天魔總壇才是她的家。至於今天早上焦族長為何不在家?當然是這個天魔教主回總部去了!
過了一會,兩方打得不可開交,但卻一時間也難分高下。畢竟這個地方不能殺人,要不然與樓主交惡,那就划不來了。
「誰,是哪個門派在這裡打架?」蹬蹬蹬,幾個人匆忙上樓的聲音。
這又是哪伙人?陸豐饒有興趣地看著來者。只見,共上來五人。個個都身穿青色統一服裝,胸前還有八卦圖案。這身衣服陸豐太熟了,這不正是青銅派的統一服裝麼?
跟青銅派打過一場仗的陸豐,也許別的門派他不熟,但對青銅派就太熟悉不過了。
「等下,是他們!」青銅派上來的五人,都是青年。但其中一年齡較大者,一眼便認出了這兩幫打架的傢伙們。
「師兄,你是說他們都是我們不能惹的?」身後的青年小聲問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善於聽力的陸豐,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劉殷的眉頭皺了一下,見來人竟然認識她們,心中不禁有些觸動。萬一那夥人當著陸豐的面,說出她們是天魔神教的話,那教主之前布的局可就不攻自破了。
不過還好,那名青年師兄明顯是忌諱魔教這兩個字,所以什麼都沒有說。便上前和解道:「諸位,小店賣酒利薄,禁不起高手們打架所造成的傷害。看在青銅派的面子上,希望諸位不要為難在下!」
見人家酒樓東家來人了,蒼華逸他們也不好太多囂張。而那年輕人也知道自己惹了禍,更不敢再說什麼。
眼看這兩幫人已經在那青年師兄的勸解下緩和起來,但卻不料那青年師兄轉頭看見陸豐的時候,全身震了一下。
當然,陸豐絕對不認識這名青年。對於他見陸豐的反應,別說是劉殷她們了,就是陸豐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太帥了,被人這麼一看,那人就被電著了?
當然,這種不切合實際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只不過那青年人一晃而逝,並沒有再做過多的逗留。見事情已經平息,更沒有久留之意,帶著四名師弟就這樣遠去了。
哼!
兩伙人雖然架停了下來,但冷眼相對還是免不了的。
先不管樓上蒼華逸他們如何冷眼,就說那五名下了樓遠去的青銅派弟子們,各各都驚訝無比!
「師兄,你說得是真的麼?那個坐在窗戶旁邊的青年,就是崑崙派騎雲虎,殺隱者的陸豐?」一名師弟驚訝地叫道。
「不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當初,我們青銅派與崑崙派大戰的時候,他可是殺了我們不少的兄弟。沒想到,他竟然投靠了魔教。這一回,我們報仇的時機到了!」那青年師兄眼露殺機,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