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劍 第四集 大貓頭鷹 第六章 這,就是陸豐
    因為陸豐剛才發出的金色光芒太過顯眼,所以一時間場上的比武者都停了下來,一同看向陸豐這邊。

    同一時間,在他們的耳裡,又聽見了道玄真人「不可能,不可能」的叫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陸豐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尤其是李曉雲,這個對陸豐勉強還算認識的女弟子不理會與她比武的對手,反而退了下來,站在陸豐的身邊。

    「豐師弟!」李曉雲仔細地打量著陸豐,見後者沒有什麼大礙才算放心下來,「你沒事吧?」

    「沒事!」陸豐搖了搖頭,心中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洩露,接下來的問題就要看自己如何解釋了。

    陸豐轉過頭來,看著一臉震驚的道玄真人,那詫異、敬佩交雜在一起的目光,讓陸豐一時看不透道玄真人到底如何做想。

    就在這時,齊大漢猛的一劍,向陸豐刺來。原來,齊大漢並沒有直接地被剛才那金光所捍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他,當然是先把最強的目標擊倒。

    「小心!」李曉雲大喝一聲,但齊大漢出手著實快,沒等李曉雲上前護衛,齊大漢已經衝上前來。別說是李曉雲了,就是道玄真人也沒來得及喊出一聲「小心」就看見那劍尖馬上就要刺在陸豐身上。

    吼~

    突然間,這時雲虎衝了上來。因為角度的關係,雲虎一直都在齊大漢的側面。剛才沒有被金光捍倒的除了齊大漢之外,就是雲虎了。當雲虎見對手被金光晃了一下後,吃驚地看向這邊,於是趁機一抓把對手撂倒。

    這時,雲虎又見齊大漢趁主人發呆之際,竟然偷襲?雲虎一生氣,吼的一聲,就把齊大漢撲倒在地。

    「好樣的!」李曉雲看見雲虎把齊大漢撲倒後,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陣放鬆。好像對方威脅到的不是陸豐,而是自己一般。

    雲虎是什麼境界?不說誰都知道,它可是比韓大偉還要高上一籌的元嬰中期階段。在雲虎的爪子之下,齊大漢縱然功力再高,也無法掙脫它的魔掌。

    錚!

    「這就是你偷襲的下場,」陸豐拔出自己的長劍,放到齊大漢的脖子旁邊道,「如果你不偷襲,也許我們還能再多打一會!」

    「好吧,我認輸!」齊大漢看了看把自己壓在爪下的雲虎,再想了一想剛才陸豐發出來的威力。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陸豐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我也認輸!」就待齊大漢的話剛一落音之後,李曉雲也開口說出了這樣一句。

    對於李曉雲的認輸,齊大漢和道玄真人倒沒什麼,好像這是情理之中的事似的。但陸豐卻吃了一驚,還沒和自己比呢,她怎麼就認輸了呢。難道,她也自認為不是我的對手?

    啪、啪、啪!

    道玄真人一邊鼓掌一邊走上了比武場,道:「豐兒,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

    陸豐全身顫抖了一下,對他來說,什麼比武,什麼機會其實都是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保守了九年的秘密,這下可好了,全漏了!

    「站好隊形!」道玄真人的話突然間嚴肅起來,剛剛被齊大漢偷襲暈倒的那名女弟子也被李曉雲救醒。當下,六個人橫隊站好一排,面對著道玄真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這樣,安靜地等著道玄真人接下來的指示。

    「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回去後,你們的師傅問誰贏了,就說陸豐贏了。怎麼贏的,就是靠雲虎戰勝的。其他的,一律都不許多說一句!」道玄真人面帶嚴肅,當場就下了封口令。

    這不得不讓陸豐對道玄真人另眼相看,一直以為很嚴厲的掌門人,沒想到對自己一而二,二而三的寬容。學過九星望月步也就算了,現在佛門的功法也弄上來了,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卻讓其他弟子為自己保密。

    陸豐感激地看著道玄真人,但聽道玄真人又說了一句讓陸豐背脊發涼的話。

    道:「陸豐留下,我有話問你。其他人散了吧,回去盡快把這件事忘了!」

    陸豐也沒多想,知道道玄真人肯定會不那麼輕易地放過自己。這種事情,沒有把上制裁自己就已經很不出了。與青銅派的代掌門相比,道玄真人是一個多麼大度的掌門呀!

    就在陸豐感慨之際,乾脈比武殿上已經就剩下了道玄真人與陸豐二人。

    「沒有什麼話想對本座說的?」道玄真人微微一笑,他想聽陸豐主動說出來,而不是自己逼問出來什麼。

    呃?

    陸豐不傻,自然知道道玄真人的想法。但他答應過天量師傅,不得萬不得已,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的。其實,倒是陸豐想多了。當年天量讓陸豐保守這個秘密,目的就是怕他功力不成,反糟奸人殘害。如果面對的是像道玄真人這樣的一個正派之首,其實也沒有什麼的。

    但陸豐不是這樣想的,在陸豐眼裡,門戶之見很是重要。既然學了佛門的功法,又為何來道門修行?按照修真正派的說法,這叫什麼來著?哦對,這叫偷師。雖然以前沒有這麼一個規矩,但最近幾年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流行,不時之間,卻成了修真派的大忌。

    道玄真人見陸豐沒有說話,他倒不急,就站在陸豐的對面,一直就這樣等著。看來,他是想一直等到陸豐主動說話為止。就這樣,兩個人在乾脈比武殿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說話,誰也不亂動。

    「掌、掌門!」過了好一會,還是陸豐最先打破了這種寧靜。與其相比,陸豐的心性還差著遠呢。道玄真人微微一笑,問道:「你想明白了?那可以說了!」

    陸豐有些汗顏,看來自己還是沒有逃過。本來,他以為像上次那樣,可以隨便地糊弄過去呢,沒想到這次道玄真人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沒辦法,在陸豐再三思慮之下,他終於決定,撒一個謊……

    「其實,剛才我所用的功法,不是『玉清真法』」陸豐從小到大,還真沒撒過幾次謊,所以口齒不算伶俐地說道。

    「本座知道!」道玄真人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廢話,就想聽陸豐怎麼解釋。看著陸豐一臉為難之色,道玄真人心下還真有點想笑。這傻小子是不是把門戶之見看得太重了?雖然一些小輩弟子都是這樣覺得,但身上崑崙派高層,他可從來沒有過什麼門戶之見。

    再說,那什麼所謂的偷師,不過也就是最近幾年流行下來的新規矩。早在道玄真人入道之時,這是哪門子規矩?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是我自己最新領悟的新功法!」這句謊話實在是不好說出口,但為了隱藏天量師傅的存在,他也只好這麼拼了。

    嗯?

    道玄真人怔了一下,顯然他實在沒有想過陸豐這等老實人也會撒謊。要不是自己陸豐所用的功法就是「大諾般德功」的話,他還真相信陸豐所說的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老實人騙死人!道玄真人總算是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真諦。對於陸豐,在韓大偉那邊得到的認識,就是一個極其老實又不說謊的老好人!

    但就這麼一個從不說謊的老好人,就當著他的面,硬著頭皮說謊了,這有啥招?要不是道玄真人知道一些什麼,還真就被騙過去了。

    道玄真人咳嗽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那個……天量大師你領悟的?」

    語畢,陸豐全身一震,驚訝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死盯盯地看著道玄真人,那樣子就好像半夜出來小便,突然看見地上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似的。老嚇人了……

    道玄真人見陸豐吃驚地看著自己,心裡對猜想的事情已經確認了分。又問道:「就在九年前,你加入崑崙派之前?」

    「這……」陸豐不敢說話,怕言多必有失。事到如今,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事情隱瞞下去。

    「你放心,我沒有那麼重的門戶之見。那都是最近幾年小一輩弟子搞出來的,對我這種老家秋,沒有用。」道玄真人怕給陸豐造成什麼心裡壓力,所以解釋道。

    陸豐聽了這句話,心裡的確是好受了許多。既然掌門人都已經猜得差不多了,自己再不說實話,怕更顯得自己嬌情。再說了,自己也沒有違背誓言。剛才那次發功,明明就是因為到了生死關頭,不得不用才顯現出來的。至於掌門人這一邊,竟然是自己門派的掌門人,給個說法也是情理之中。

    陸豐一邊給自己找著理由,一邊下個決定將事情真相說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剛剛要說出口的時候,一到嘴邊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也對,人往往都是這樣。本來保守多年的秘密,因為長年不說出口,冷丁要說的時候,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陸豐現在正犯得就是這毛病,想說的時候倒說不出來了。

    道玄真人看得出來,畢竟活了一百多歲的老人精了,這些人之常態他還是懂的。於是理解地說道:「我來問,你就回答對與不對就行了。只不過,這次你可不要再撒謊了!」

    陸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道玄真的說法。但聽道玄真人問道:「你可在五歲之前就學習了『大諾般德功』」?

    陸豐搖了搖頭,自己清楚地記得,明明是八歲,就在自己來崑崙派前不久。

    「你剛學會了『大諾般德功』後,就上崑崙山了?」道玄真人見剛才陸豐所用的功力,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他不太相信在佛道兩修的同時,能在九年的時間裡,把功力練成如此境界。當然,他要是知道陸豐把大貓頭鷹的一整個元嬰都吸收了的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疑問了。

    陸豐點了點頭,表示道玄真人說得對。

    「天量大量可不只教會了你這一套功法吧,是不是還有一套叫做『三十六路羅漢套』的外功拳法?」道玄真人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句話弄得陸豐又是石化半天。

    不用等陸豐點頭,道玄真人就已經知道自己猜對了。但他不是想不明白,天量大師得高望重,為什麼非要教一個十歲不到的小男孩兩種這麼高深的高法?而且,雖然道玄直人不是佛門中人,但他對梵諾寺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據說,「大諾般德功」和「三十六路羅漢拳」可是梵諾寺歷代住持才有資格修練的。但為什麼天量大師會把這樣的絕學傳給陸豐?

    不僅如此,就算是當他是下一任的住持也好,又為什麼沒有收陸豐為徒,反而讓他自由地來到了崑崙派?

    道玄真人實在想不明白,要說這天量大師他認識。修真界的泰山北斗級的人物,有幾個不認識的?再說,道玄真人他自己不也是修真門派的一派之首。要按修真地位,道玄真人可一點也不比天量大師差。

    只不過,天量大師聞名更加早一些罷了。至於天量大師到底修練到了什麼境界,目前修真界少有人知。當然,道玄真人也僅僅是認識天量罷了,對他也並不是很瞭解。

    「還是你把事情說清楚吧,很多事情本座猜不到!」想了許久,道玄真人終於放棄了。看來,天量大師的想法,並不是自己可以參透的。

    「其實……」陸豐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天量師傅會把這兩套功法傳給弟子。」

    道玄真人一怔,你也不知道?

    於量,陸豐便把他小的時候與天量、地量、周文才三人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都細說了一遍。對於九星望月步的事情,在這裡道玄真人也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只不過,當年陸豐還小,不懂得什麼叫不外傳,更不懂得什麼大修界上層功法。他只知道的是,師傅教什麼,他就認真學什麼。至於師傅教的東西,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些功法到底是不是他應該學習的。

    「照你這麼說,天量大師連個原因都沒有給你講過?」道玄真人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但當他仔細看陸豐的眼睛時,又看不出什麼端倪。想來,陸豐應該不是撒謊。

    等一下!道玄真人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

    「你是說,你在城門口,遇見了天量大師和地量大師一同到了洛陽城?

    「是啊!」陸豐點了點頭,不明白道玄真人想說什麼。

    「不對呀!」道玄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掌門,到底是哪裡不對?」陸豐見道玄真人一臉疑惑的樣子,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雖然他知道,在天量師傅那裡已經學到了這麼好的功法,確實不應該再貪圖來到崑崙派再行學習。但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讓掌門這樣疑惑吧!

    道玄真人看了看陸豐,又問道:「你確定他們三人跟你在洛陽一共生活了三年?」

    道玄真人倒不是不相信陸豐的話,只是怕陸豐當年歲數小,再記錯了給。

    陸豐點了點頭,道:「我確定。是哪裡不對勁麼?」

    「嗯,非常的不對!」道玄真人露出時常的認真之色,道,「據說天量大量很少在外面走動。就算是出門,多則數日,少則當天就會回到梵諾寺中。不僅如此,身為修真界泰山北斗的這樣人物,如果出了門派好幾年不回,應該是整修真界都知道的大事。又為什麼,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聽說過呢?」

    「這……」陸豐驚訝了一翻。其實當年他也不知道天量與地量的身份。當年聽天量師傅說他要走,回去屬於他的地方時,陸豐還不明白師傅到底在說些什麼呢。只是隨著這麼多年來的成長,漸漸地陸豐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修真啟蒙師傅竟然是全修真界肅然起敬的天量大師。

    「這樣,你跟我來。我們去見太陽真人,也許他會給我們很好的解釋!」道玄真人徹底被天量大師的所為給引起了興趣。如果不是梵諾寺離崑崙山較遠,怕是他要直接找天量大師問個清楚了。

    「這不太好吧,我都……」陸豐的意思是想說,我都學了佛門的功法了,再來學習崑崙派的功法已經很內疚了。不僅如此,再去找太陽真人這樣的人物討教,好像有點太貪心不足了。

    但話到口邊卻不知道如何說是好,畢竟誰也不願意說自己的壞話,並且還是拒絕一次這麼好的機會。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邊走邊說道:「年輕人不驕不躁是好事,不貪多也是好事。但枉費時機終歸不好,別忘了,去見太陽真人可是你努力得來的機遇。如果錯過了,你不後悔?」

    陸豐想了想,也是。說好誰能在混戰之中留到最後而不倒下,那這個人就有機會與太陽真人會面,得到一次他的指點。如果能得到太陽真人的指點,那必將是莫大的福緣。再說了,就算是學過佛門功法又怎樣?起碼自己現在是崑崙派的弟子,人家掌門人都沒說什麼,自己還顧及什麼呀?

    「呵呵!」道玄真人笑了笑道:「太陽真人和天量大師可是舊交情,你就不想在太陽真人那邊多瞭解一下天量大師的過往?」

    呃?

    陸豐頓了一下,心想也是。剛才掌門人就說了,太陽真人不會對自己會外門功法過多計較的,那自己還想這麼多,實在太嬌情了。去,幹嘛不去?

    當下,陸豐也沒有多猶豫,便尾隨著道玄真人往青風洞的方向行去。

    ※※※※※※

    青風洞前,此時已經是傍晚。陸豐也沒有想到,自己與其他弟子比了一會武,竟然就到傍晚了。這時間呀,地得還真快。

    「崑崙當代掌門人道玄參拜太陽真人!」道玄真人領著陸豐來到了青風洞門口,就在陸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身為掌門的道玄真人,竟然就這麼對著一大堆石頭給跪了下來。

    當然,陸豐他不會傻到以為道玄真人真的是給石頭下跪。但陸豐確怎麼也沒有研究明白,這裡說是青風洞口,但怎麼沒有見到洞呀。擺在陸豐眼前的,這裡一片片都是白花花的石頭。是的,崑崙山別處起碼還有土和植物,但這裡只有石頭。

    「嗯哼!」道玄真人見陸豐在那發呆,馬上哼出一些聲音來提醒他。

    陸豐馬上會意,開玩笑,太陽真人是好惹的麼?

    「弟子陸豐,隨道玄掌門一同拜見太陽真人!」語畢,陸豐也有模有樣地跪了下來,並且還多磕了兩個頭。

    轟隆~

    陸豐沒有聽見太陽真人的客氣語,也沒有看見人什麼人影。但讓陸豐驚訝的是,眼前那一片片白花花的石頭中間,突然就那麼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黑洞。

    洞口不是很大,但卻深不見底。直到這時,陸豐才反應過來。「不對呀,這時不是那天和青銅派戰鬥的地方了,那裡不是青風洞麼?難道那個地方是假的,這裡才是真正的青風洞?」陸豐心裡這樣想著,但苦於兩位大人物就在身邊,不好開口問。要是韓大偉在旁邊,想來陸豐早就直接問出口了。

    「走,我們進去!」也不等太陽真人說話,道玄便領著陸豐站了起來,往那不算太大的洞口走去。

    因為天黑昏暗的關係,再加上洞口本來就黑不見底,所以離遠看還看不出什麼。但當陸豐走近的時候一看,才知道有些不對的地方。這,這洞口好像太小了點吧!

    看著眼前那半身高的洞口,陸豐有些汗顏。有一個非常難聽的名詞突然出現在了陸豐的腦子裡,但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

    這個洞口表面像是出現大半山腰,並且是直通前行的那種。但離近一瞅,陸豐才發現,自己完全看錯了。這個洞口不是直通,而是下通。換句話說,這個洞口進去後,一直通向地下。

    「隨本座進來!」道玄真人率先鑽了進去,但聽他在前面不放心地說道:「洞口內是下坡,你要慢著點!」

    陸豐心中汗顏,這太陽真人一點也不像太陽,怎麼住在這種地方?要不是掌門人親口對自己說,這個太陽真人是修練了八百年的老妖……哦不,是老神仙。要不然,陸豐還真以為他是吸血鬼轉世呢。

    陸豐低下頭,彎曲著身子,好不容易將自己鑽進洞口之中。心想,但願裡面不是這洞口這樣狹窄。要不然,在裡面賂太陽真人請教之時再彎著腰,也太難受了吧!

    在洞口裡行走了好一會,陸豐看見前面的道路終於鬆了一口氣。在這裡,終於告別了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和站不起腰來的隧道。

    當下,道玄真人帶著陸豐走的道路已經開始有了光亮。倒不是說這裡通向有陽光的地方,而是這個洞裡就有那種不知明的發光石頭。

    這種石頭陸豐見過,就在崑崙後山瀑布之內。那一次,戰天把陸豐和鄧姍一同關進去的那個無出路的洞口內,到處都是這種會發光的石頭。當時,陸豐還給這種石頭起了一個名字,叫亮光石。

    越往裡走,這亮光石的密度越大,洞內的光線就會足。只不過,這亮光石的光線顏色不是像外面那樣呈白色,而是有些發墨綠之色。這種顏色有點像「玉清真法」發功時所呈現的顏色。

    不一會,陸豐又聽到隱約的一些流水這聲。

    嘀、嗒!

    幾聲水滴滴落之聲誠然而起,以陸豐的耳力,在這安靜的地道之中,絕對聽得清楚。

    「掌門,這大山裡面還會有水?」陸豐有點不明白,這不是地裡面麼?如果不問個清楚,弄不好再跟著掌門走進戰天的地盤上。話說到這裡,陸豐都有種錯覺,該不會戰天就是崑崙派傳說中的太陽真人吧?那陸豐可就真的暈死了。

    不過,這種可以性就像一個修真者被螞蟻給踩死一樣渺小。太陽真人住的這個地方,雖然特別像戰天把自己關起來的那個山洞,但起碼陸豐知道,太陽真人是一個絕對的人類修真者。而戰天不是,他是一個水系妖獸。所以,兩者之間定然不會出現某種聯繫。

    「崑崙山後面有一個小型瀑布,所以越往後山的方向走,水就會越多。我們現在處於的位置,正是離那瀑布不遠。在瀑布之下,自然會有一些地下水。」道玄真人解釋道。當然,他肯定不會想到,那瀑布對陸豐意味著什麼。那可是一次生死歷練!

    「到了,一會見到太陽真人之後,你的態度可要端正一些。可千萬別像跟我說話似的,本來不會撒謊還非要說兩句謊話!」道玄真人本來不想把話挑明的,但實在話陸豐再說傻話,不得不直言提醒一翻。

    聽道玄真人這麼一說,陸豐反到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在掌門人面前說謊,只不過事出有原嘛。當然,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只見陸豐點了點頭,便了道玄真人一同進入了另一個洞口。

    這算什麼?洞口洞?

    進入這個洞口之後,陸豐彷彿進入了一片嶄新的空間。這哪裡還叫做地下?這裡哪像是山洞?這明明就是一個福地……

    剛一入洞口,呈現在陸豐眼前的,就是那金碧輝煌的空地。陸豐看得很清楚,這裡明明沒有一塊金子,但四處卻映著金色的光線,這是怎麼回事?

    陸豐也知道當下不是欣賞的時候,沒敢多問,一直隨著道玄真人又往裡走了一段路。

    直到這時,陸豐才看到一位鶴骨仙風的白髮老人。與四處景色不一樣的是,他身邊圍繞的是完全的白色光線。那老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太陽真人,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就好像沒有見到陸豐他們到來一般。

    陸豐再仔細一打量,這太陽真人垂直著全身,要是不細看還真以為他在站著呢。但仔細一看,他哪裡是站著呀,他是飛著。

    不錯,經過陸豐仔細的觀察,只見太陽真人雙腳離地一寸遠,腳下蒙生白光一線。不時,還會有一些白色氣體從太陽真人身旁經過,飛向上空。陸豐隨著那白色氣體向上一看,那氣體彷彿可以穿透世間一切隔膜,就那樣透過山石飛昇而去。

    「仙氣?」陸豐不敢大聲喧嘩,於是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但這一聲嘀咕還是讓道玄真人聽到了,但聽道玄真人解釋道:「不錯,太陽真人已經進入了飛昇前期階段。這個是崑崙派最大的秘密,也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而這白色的氣體,正是太陽真人身上所發出的仙氣。只要突破飛昇後期,太陽真人就不再是修真者了,而是一名仙人了!」

    陸豐見道玄真人說話沒有一點迴避,好像完全沒有打擾到太陽真人似的。所以陸豐也放下顧忌,大膽在問道:「是不是突破飛昇後期後,就會飛昇仙界?」

    道玄真人微微一笑,答道:「不是!」

    「不是?」陸豐非常吃驚,修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到了飛昇境界之後不會飛昇的。那為什麼還叫飛昇境界?

    「這個秘密只有你、我和太陽真人咱們三個人知道,所以希望你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訴別人。你真的想知道這其中的關係麼?」道玄真人神秘一笑,對著陸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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