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劍 第四集 大貓頭鷹 第一章 無法解釋的理由
    「她——是——誰!」就連鄧姍都沒有想到,陸豐的這個小師姐,看到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不僅是她,就是陸豐也是如此。

    「我是豐哥的紅顏知己。」看著陸豐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鄧姍就代他回答了韓履霜。

    當下,一句話說出,不僅是韓履霜沒有聲音,就連一旁邊與岳首峰爭吵的道玄真人,都不禁好奇地衝著鄧姍打量起來。

    「這下子,大師兄有麻煩了!」韓大偉一系,眾師兄弟們都很少說話,畢竟這裡不是自己家,是在乾脈比武殿,何況掌門人道玄真人還在場內。所以,直到現在,他們才敢大聲議論道。

    看著所有人都投來的目光,陸豐就好像覺得自己是被「眾星捧月」一般,高高在上。那種脫離人類的非一般感覺,讓他好不適應。

    眾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著陸豐給他們一個解釋。但是陸豐如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在生死關鍵時刻,才答應了鄧姍與自己交往的事吧?

    低頭看了看韓履霜,那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睛,讓陸豐好一陣心痛。對不起,小師姐,是我對不住你。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吧。

    韓履霜輕輕地鬆開抱住陸豐的手,彷彿頓時沒了力氣一般。陸豐感覺到她那無力感,知道此刻小師姐的心情是如此悲傷。他曾經想過,如果小師姐看到鄧姍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過,小師姐會傷心到如此。

    「小師姐,我……」陸豐知道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哪怕是一些廢話。

    「你不必說了!」韓履霜此刻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好心上前問候陸豐的傷勢。卻沒有想到,會弄出這樣的一個烏龍來。難道,這麼多年小師弟對自己一點感覺沒有麼?

    她不敢對陸豐多說一句話,更不敢在陸豐面前多呆一刻鐘。不然,她害怕自己的眼淚不聽話地流出來。她不想讓眾人看到她很窘的不樣子,哪怕現在已經很丟臉了。

    「哎!」韓大偉大聲地歎了一口氣,在這種氣氛之下,顯得那麼突出。好像他想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似的,但卻失望的明白,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的歎氣聲。

    「小師姐……」陸豐見韓履霜傷心的離開場地,向外走去。不自覺間,也小步跟了上去。

    「豐哥!」見陸豐有意隨韓履霜離去,鄧姍怎麼可觀答應?上前一步走,在陸豐還沒有離開之前,一手將陸豐抓住,緊緊不讓他離去。

    「豐哥,現在不是向她解釋的時候!」鄧姍提醒道。

    陸豐想了一想,說來也是。現在正是韓履霜最傷心時刻,此時說什麼她都是聽不進去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先冷靜冷靜,過一段時間後,也許不用解釋她自己就會明白。

    「哼!」韓大偉有些埋怨地看了看陸豐,心想:我女兒好歹也是你青梅竹馬,就算你不喜歡,也用不著這麼讓她下不來台吧?不僅是掌門人在這看著,就連其他脈系的首座和弟子也都看著呢。你這麼做,讓霜兒以後怎麼見人?

    當然,這些話韓大偉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心裡想著。冷冷地瞪了陸豐一眼,轉頭朝韓履霜離去的方向走去。

    「大師兄,你這會可真惹師傅生氣了。」做為韓大偉座下二弟子,馮鐵山與陸豐的關係最近,認識的時間也是最長的。所以當下,馮鐵山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陸豐搖了搖頭,道:「二師弟,其實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種情況。」

    「好了,別說了。我去看一下師傅那邊的態度,會沒事的。」馮鐵山安慰了一句,便隨著韓大偉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馮鐵山這一走,韓大偉其餘的幾名弟子,就隨之離去。唯獨,就只有陸豐站在原立,不知如何是好。

    「豐哥,對不起,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看著韓大偉與陸豐的眾師弟妹們,就這樣甩袖離去,鄧姍也知道自己那一句話,給陸豐帶來了多大的影響。她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有個產場和身份罷了,只是沒想到一句話的關係,把陸豐推到了師門的對立面。就連他的師傅,對用另類的眼光看著陸豐。

    道玄真人見這邊沒什麼事情了,本來還想回頭繼續跟岳首峰再吵一會。但轉頭一看,對面哪裡還有岳首峰的影子?

    「這麼不解風情?愧我老人家還把你當盤菜,沒想到就這樣不聲不息地跑了?」道玄真人看著對面空空如也的場地,心中叨咕道。

    「鄧姍,師傅他老人家可能真生氣了。我不能在這呆著,我得馬上回竹水軒去跟師傅解釋清楚。要不然,他再真以為我是背信棄義之輩,那我就糟了。」陸豐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人,個個都向看動物一樣地看著他。渾身不自在的陸豐,也只好找個理由先離開此地再說了。

    「嗯,我理解。那你先去吧,回頭別忘了來坤脈找我,我等你!」鄧姍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看著陸豐為難之色,她也不好再留陸豐。當下,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周圍眾人看她們的眼色有點怪怪的。別說是陸豐了,就是鄧姍她自己,也都有溜之大吉的想法。

    「豐兒,你先別著急走,跟我來一趟。」就在這個時候,陸豐還沒等邁步,但聽掌門人道玄真人說了一句。

    「是!」陸豐心中咯登一下,掌門人這個時間找自己談話,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九星望月步和唐門柳葉刀的事情了。

    在剛才的比鬥當中,陸豐因為戰況,不得不將這兩門功法展露在外。當下,道玄真人看得清楚,怎麼可能不就此問個明白?

    「這兩個外門的朋友,也隨貧道一同而來吧!」道玄真人轉過頭來,看著唐淵博和丁賀道。

    陸豐此時低著頭,就好像是做錯事情的學生一般,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倒是唐淵博和丁賀很是凜然。丁賀自然是不用說了,幫助崑崙派這麼大的一個忘,道玄真人就算再不是東西,也不可能過河拆橋吧?畢竟崑崙派可是修真正派。

    唐淵博心中倒不是這樣想,在他看來。自己既然是陸豐的結拜大哥,陸豐出有情況,自己自然少不了干係。畢竟,自己可是陸豐親自帶上山來的。雖然情況並不是這樣,但看在道玄真人的眼裡,他就是被陸豐帶上山來的。

    不一會,四個人走到了乾脈的主堂。這裡雖然是乾脈的行政大廳,按常理除了道玄真人外,其他三人都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的。但凡事都個例外,這件事情當真還不能讓崑崙其他弟子知道。所以為了避人耳目,道玄真人也只好將幾人領到這裡來。

    「坐!」道玄真人並沒有想陸豐想的那樣,張口就是審訊他。反而非常客氣地向他們三人道坐。

    「謝掌門人!」陸豐客氣了一句,才安心地坐了下來。倒是唐淵博與丁賀沒有這麼拘束,道玄真人讓坐就坐了。

    「掌門?」陸豐不明所以地看著道玄真人,本來以為賜坐了,就可以進入正題了。但是道玄真人還是沒有說話,反而意味深長地看著陸豐。這讓他很不適應,以前從來都沒有和掌門人過多交道的陸豐,一時想不明白掌門到底是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豐兒一直都是聰明人,難道還想不明白叫你來的目的?」陸豐怔了一下,終於要說到主題了麼?

    陸豐不知道如何解釋,抬頭看了看唐淵博。心想:那九星望月步還好解釋,畢竟不是什麼邪門功法。但那唐門的柳葉刀,如何解釋?難不成告訴掌門人,你眼前坐著的這位唐兄,就是魔教分支,唐門之人?

    「賢弟,掌門人問話,不得有隱瞞。實話實話罷了!」看著陸豐看向自己,唐淵博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語畢,歎了一口氣。心想:怕是自己這唐門的身份,就此隱瞞不住了。不過就唐淵博察言觀色,這道玄真人倒不是老糊塗,應該可以理解唐門之人的。畢竟,雖然唐門隸屬於魔教分支,但卻從來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呀。

    道玄真人也是人老成精,見陸豐瞅著唐淵博,怕是此事與這個還有點關係。

    陸豐聽了唐淵博的話,點了點頭。他知道,在掌門人這種高境界的修真者面前,自己的一切謊言都是會被揭穿的。與其被揭穿,還不如自己直接交代。

    「那套步法……」

    「那套步法名字叫『九星望月步』,是道家失傳許久的上等輕功。其特點是不需要催動內力,只要體力允許,便可以長時間地使用。」沒等陸豐說完,道玄真人便接過話來,說道。

    「啊?掌門,您都知道了?」陸豐不可思議地看著道玄真人。心想:姜不愧是老的辣。自己這點小本事,在別人面前可以說是百戰百勝。就連大乘期的戰天,都得使計謀才能追得上自己。沒想到,在掌門人面前,立馬就被看個究竟。掌門人的境界,究竟有多高?比大乘期的戰天,還高麼?

    只是陸豐不清楚九星望月步罷了,但聽掌門人能把這套步法的名字給說出來,就已經覺得很了不得了。

    道玄真人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等待陸豐繼續解釋。

    但聽陸豐繼續說道:「那扔出長劍的手法,其實是唐門的……」

    「唐門的入門暗器手法,柳葉刀!對吧?」同樣,還是沒等陸豐說完,道玄真人便接過話來。只不過這時,說完話後,並沒有對著陸豐,而是轉過頭看向唐淵博。

    唐淵博身體震了一下,這道玄真人果然不愧是一派之首,這他都能聯想到。

    「掌門……」

    陸豐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沒想到掌門人知道的這麼清楚。當道玄真人看向唐淵博的那一刻,陸豐就明白掌門人為什麼叫他們三人一起進來了。

    與魔教勾結,那可是正派人士的大忌。當下,陸豐竟然把一個魔教中人帶上了崑崙派。這是何等大罪?

    倒是唐淵博沒有陸豐想的那麼多,雖然被一眼看穿,覺得有些吃驚後,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在他看來,既然道玄真人能單獨招待他們,並沒有讓派內其他弟子進來。那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道玄真人不想讓其他弟子知道此事。

    如果是這樣,顯然道玄真人根本沒有存在制裁他們的心。要不然,怎麼會不讓其他弟子知道?

    「是不是在山下,有什麼奇遇?你可以說來聽聽!」道玄真人在韓大偉那裡得道,陸豐可是八歲入山的。並且,在去山林間之前,也根本沒有下過山。那麼他的這些外門功法是從何而來?肯定是與山林間之行有關。

    並且,只是出了趟門就帶回來一個結拜兄長,這是否有些太快了吧?如果沒有什麼奇遇,他還真不相信。

    當下,陸豐便用了很多的一段時間,把那靈貓和大貓頭鷹與戰天之事都說了出來。就連為什麼會和鄧姍在一起的經過,陸豐都沒有隱瞞。

    聽完之後,道玄真人點了點頭。正如所想的那樣,唐淵博果然就是唐門中人。那唐門內外弟子,都姓唐。自打陸豐用出了柳葉刀之後,他就開始懷疑這個唐淵博會不會就是唐門中人。要不然,陸豐哪裡學來的柳葉刀?

    與魔教其它的分支相比,唐門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門派了。一來不做違背良心之事,二來不做傷天害理之行。

    為說什麼唐門這樣的一個門派,會被判定為魔教。那就要說起唐門的起源了,一個與修真正派理想所背道而馳的門派,會加入正派之列麼?

    「唐淵博雖然為魔教之人,但畢竟救過我門弟子之命,對崑崙也算是小有恩情了。」道玄真人看著唐淵博,就連眼神也敬佩了許多。

    在那種情況之下,一個魔教中人,竟然為了救正派中人與金夫人這樣的四大護法做對,可以說得上情深義重了。當然,為了讓掌門人對唐淵博更加看要,不至於為難他。所以陸豐在闡述事情經過的時候,把那免死牌的事情給忽略了。

    他可不想跟掌門人說,其實唐淵博大哥是為了巴結他這個魔教功臣而出手相救的。要是這樣的話,一來不會對這次的談話帶來什麼幫助,二來還會影響他與唐淵博之間的兄弟情誼。

    道玄真人想了想,好像還差點什麼。對了,還有個九星望月頻,陸豐還沒交代是怎麼學會的。相對唐門而言,道玄真人更是對九星望月步有興趣。畢竟,這可是修真界失傳絕學呀。要是將這套步法納入崑崙的典籍之中,可是莫大功勞一件。

    「豐兒,那你的九星望月步又是從何而來?難道,你八歲入我崑崙之前,還拜過他人為師?」道玄真人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點一下陸豐罷了。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豐聽了道玄真人這句話後,頓時冷汗直流。天量師傅的事情,到底應不應該說出來?

    不行,佛門功法的事情目前為止,就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其中自然包括唐淵博與鄧姍在內。但他們知道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現在主動向掌門人供出自己認識天量師傅的話,那豈不是違背了誓言?

    毫不猶豫,陸豐瞪著眼開始說起瞎話了。對於他八歲以前的那段經歷,說什麼他也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哪怕是唐淵博與鄧姍已經知道了他會佛門功法的事,但他也從來不向他們說起過那段往事。

    「弟子在八歲以前,經常被人欺負……」

    「所以你就自己領悟到了九星望月步?」坐在一個角落裡的丁賀,因為剛才的氣氛沉重,所以都沒插入什麼話來。當下,不甘寂寞的他終於說出了一句還能入耳的話來。

    但事以願違,陸豐與唐淵博好好的鄙視了他一翻後,就再也不敢輕易說話了。

    「豐兒不急,慢慢說來!」道玄真人看出陸豐有難言之隱,心中也知道陸豐此時說出來的話,並不一定都是真的。但先聽他是如何說的吧!

    於是,陸豐開始緩緩道來……

    其中含義,就是說陸豐八歲以前,就是一個竟被欺負的弱小群體。不僅如此,還到處惹人討厭。在一次被十數人群毆之後,竟然巧遇了一個老叫花子。(周文才的真身,叫花子頭兒)

    當然,在陸豐的言詞之中,自然不會告訴道玄真人那叫花子叫什麼名字了。只是說那叫花子看陸豐可憐,竟然教給了他一套逃跑的步法。並且告訴他,這套步法不得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施展。言下之意,這套步法的名字,就叫做九星望月步。

    道玄真人驚訝地看著陸豐,沒想到這陸豐歲數不大,竟然屢遭奇遇,想來日後必成大氣。

    「你可知道那叫花子叫什麼名?」道玄真人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他沒有跟我說。他只告訴我,學會了這套步法,就不會再被人打了。於是小時候的我,就每天早上起來練習這套步法。就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有這樣的經歷。」陸豐心平氣和地說道。就好像,他說得不是謊話一般。

    就連陸豐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謊話竟然這麼容易地說出口。記得以前他說一句謊話,臉要紅老半天呢。難道,自己成熟了?

    「那你可願意將這套步法貢獻給崑崙派?」道玄真人也不是拐彎抹角之人,見自己對陸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單刀直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最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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