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正文 第九章 一主三僕
    道明臣聞言怔了一怔:「這句話何其太雅?」想了一想,方才明白,:「辣他媽媽不開花,原來是主席的絕妙好詩!」遂轉過頭去,用毛筆在劉震撼的肚皮上把「此路不通」的牛皮癬劃去。

    劉震撼呆呆地看著道明臣,見他一臉的茫然,道明臣解釋道:「這是獎勵你剛剛的「尿遏飛舟」這一佳句,能想出來這麼一句,想來稱為實心弄堂有點過分,不過,什麼時候想出來和剛剛「尿遏飛舟」一樣的佳句,才能也將肚皮上這一團表示一肚皮茅草亂篷篷的「火燭小心」洗去,倘若洗掉,小心我的太平拳不饒你!」

    劉震撼吃這一駭,險險將尿憋回去。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早知道會如此,打死也不發這等牢什子牢騷。臭老九學不得啊!

    何熊崽在一旁偏不識趣的狂拍馬屁,「憑劉大哥的手段,這還不是彎腰拾芥,十指捏螺、、、、、、、、」劉震撼牛眼一翻,恨恨地說道:「是嗎?那你今晚先去捉點熒火蟲來,讓哥哥吃下去,把黑漆漆的肚皮照亮先!」小黑聽他出言不善,趕緊住嘴,不敢再嚼舌頭根,把褲子胡亂一束,回頭來貼對子。劉震撼看看道明臣進了洞,把頭伸過去鬼鬼祟祟地張了張,見道明臣是去燒晚飯了,便拿去一副酸臭文人的德行,對著洞口的「黑洞」二字評頭論足,故作深沉狀地說:「嗯,這一點太過淡了,恩、、、那一橫缺乏張力、、」何熊崽心裡在笑了個半死,表面上卻裝出來一副「對!不錯,你說的有道理!」的表情。

    一股濃郁的香味伴隨著晚風徐徐飄蕩在山谷中,所有的貓耳洞人那乾枯已久的味蕾一下子在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感知。貓耳洞人的伙食平時可以用可憐來形容,中**隊還好一點,起碼有肉罐頭,水果罐頭,壓縮餅乾,這玩意吃多的後果就是容易掉頭髮,因為這些東西中防腐劑含量過高,而且口味太過單一,如果是偶爾吃,感覺可能不錯,吃多了的話,裡面的味精的味道會讓人有情不自禁想吐的感覺。而且連拉的屎也不像屎,像什麼?什麼也不像!

    越南人就更慘了,他們大部分的洞子還處在刀耕火種的山頂洞人階段,每天越南的貓耳洞總在黃昏和日出時升起裊裊炊煙,外人看來是蠻有詩意的,很有田園印象派的小資味道,但是實際情況就是,大部分的越南兵因為長時間的煙熏火撩,都和《西遊記》裡的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一樣,紅通通的,每天都會有厚厚的眼屎芭在上面,在夜裡面,他們的眼睛會發綠光,於是他們也有了個外號「耗子」,山洞裡的老鼠就是老鼠,這兩個名字從來不會混淆。他們吃的也比較差,加上今年的越南南部碰上百年不遇的大水,前線這些兵哥哥吃的就更差了,無非是什麼臭冬菜,爬蛆的爛鹹菜什麼的,當然也有吃的好的,那是當官的,女兵也吃的好,女人在什麼地方,只要還有男人,她們就能永遠得到最好的待遇。(亙古不變!)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用惡毒的話在詛咒,詛咒這個在燒好吃的洞子的人!

    想當年,孔老夫子在陳蔡也遭遇過斷糧,也曾「三月不知肉味」,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麼挺過來的,但是貓耳洞人的差不離的生活全被這股肉香給打亂了,每個洞子都在互相猜忌,以為是對方在大快朵頤。當晚的「摸洞子」達到了一個高峰,起因居然就是這麼簡單的一頓美味的飯菜。

    所有的人都罵!

    「日!是哪個兔崽子?日死他先人板板」,老耿吸了吸鼻子,「像極了咱們家鄉的兔腦殼的味道!」,他的鼻子看來就是比孔子好點,也好不了多少。

    「仆街!」

    「干!」

    「操!」

    「!#¥%¥*」!!!這是越南人的罵聲,翻譯一下,大致上就是:用身體的某個突出部位,強行進入吃東西的人的女性家屬的凹起部分,以此達到健身目的的一種劇烈運動。

    道明臣和劉震撼,加上新來的小黑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評價是對他們如此不堪,三個人正在圍坐在篝火前,「y」字形的木架上吊著一口大鋼盔,裡面是一鍋老火靚湯,早已燉成絲瓜狀的木瓜,雪白的鼠肉,嫣紅的臘肉,能將任何一個挑剔的老饕的垂涎拉成一根絲線。(其他貓耳洞的罵聲頓時又高了一個八度)

    小黑老早就準備好了筷子,就等老大放話了,劉震撼早在開飯前,又找了兩個空罐頭盒,努力地大便了兩次,好把內存清空,讓五臟廟多出一批上崗的位置,換上一批簇簇生新的人才!

    二人皆懷著不臣之心,有心挾風雷之勢,掃蕩群魔。怎奈,道明臣又抓了一把冬花菜灑了進去,空氣中立時飄蕩著一股冬花菜的甜香,小黑和劉震撼拚命地吸氣,好讓這股甜香先做為開動前的衝鋒哨,肺部因為這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險些罷工抗議。

    道明臣輕輕解開縛在女俘身上的電線,越南女特工這回倒像個小媳婦,連頭也不敢抬起來。道明臣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擔心,越南女特工覺得自己和那些洞口栓在鐵樹上的小老鼠沒有任何的差別,什麼抵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在蘇聯克格勃的教官嚴格訓練下熏陶出來的女特工,當然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麼。

    手指的已經解開了衣服的第一個紐扣,胸前的白雪般的溝壑已經若隱若現,劉震撼的喉嚨努力地嚥下一口口水,他第一次覺得嚥口水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女俘的臉上浮現的是一種不情願,一種哀怨,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刻意而為還是真的心有不甘,這對劉震撼已經不重要了,多年以來,他只在15歲那年和自己的右手發生過超友誼關係,關於這個夢想,他已經夢了好久好久。

    道明臣的大手將女俘的手輕輕打開,冷冷道:「斟酒!!」

    女俘眼裡閃過一絲不解,但還是順從地打開一個菠蘿罐頭,甜美的菠蘿糖水斟滿了滿滿三茶缸。

    何熊崽和老劉有心一揮而就,但是看著道明哥,不但沒有開動的意思,還背著雙手,站起身來,看著洞外的一輪婉約的被烏雲半遮掩的月亮出神。頜下三縷長鬚,無風自動,看來就如同從大畫家提香筆下走出的古代美男子一般。女俘看的幾乎有點癡了!(ps:作者友情提示:在yy!)兩個活寶不是女人,他們的心早在這一鍋老鼠湯上了。俗話說:「耳不聽,心不煩!眼不見,嘴不饞!」,這鍋老鼠湯上早已灑落了二寶無數的眼毒,胡椒面都沒撒這麼多。偏偏道明哥又不動手,二人有心欲躍雷池,但又害怕「駱駝板」「太平拳」的厲害,只得張著牛眼,王八盯綠豆,眼瞪眼。

    道明臣輕輕歎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世事也是如此!」劉震撼輕輕嘀咕道:「我的肚皮已經和月亮一樣憋成個半圓了!」

    道明臣聞言不悅道:「這麼大人還講什麼口腹之慾,好不令人羞慚!我吃什麼,你就只准吃什麼,倘若夾錯菜,小心太平拳的厲害!」悶悶地將菠蘿糖水一飲而盡,兩個飯桶奧運會的冠亞軍的主老早準備好了,看到道明臣舉杯,老早菠蘿糖水已經落肚有聲了。不消吩咐,女俘又將灩灩的金波篩了三缸。兩個飯桶早已變成雙槍陸文龍,一手提缸,一手抓筷,準備獵取好貨。何熊崽果然有秦王掃**的氣概,而劉震撼也準備大顯「世界飯桶先生」的風采,道明臣壓住了他的筷子,「不是說了嗎,我吃什麼,你吃什麼,我不是還沒動筷子嗎?你就想動?不行!!」何熊崽抓住這個機會狂拖好肉,看到自己預定的肉進了熊崽的嘴,劉震撼一臉被*的表情。咬咬牙,心想不出殺手鑭是不行了。回頭對道明臣說道:「哥,我把那句「尿遏飛舟」的下聯對出來,保證對仗工整,但是你答應我不能發火?」道明臣是個文化青年(自認),聽的此言,「喔?說來聽聽!」

    劉震撼清了清嗓子,搓了搓大手,「聽著啊、、」

    連小黑也停了一下節奏,怔怔看著老劉能出什麼花招。老劉郎聲道:「上聯是「到中流擊水,尿遏飛舟」」!道明臣和小黑一陣鼓掌。

    「下聯是「問蒼茫大地,糞煮沉浮」!!」老劉說完,拎著眼看著道明臣,道明臣哭笑不得,「好吧,讓你放飛叉!!」,老劉歡天喜地的動起了手。

    何熊崽想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低頭準備繼續大幹,快干,*。看到頭盔裡沉來浮去的臘肉和鼠肉,燉成絲狀的木瓜和冬花菜,看上去是多麼的象!#¥……%所有的不雅的聯想全湧上心頭,劉震撼得意地扭頭看了看小黑,看你小子剛剛牛b,現在傻了吧。

    小黑變成天打木頭般,呆在那裡,喉結上下翻飛。

    道明臣招呼女俘也坐下,一起享用,裡面的貨還是很豐盛的。劉震撼滿臉瀑布汗,一臉的通紅,顯然是巨爽。埋頭繼續發揮祖傳絕學「放飛叉」!

    有詩為證:眼睛一條線,筷子象射箭!

    喉嚨通到水晶宮,飯碗升到靈霄殿。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哪個死在酒肉前。

    劉震撼誕著臉象小黑說道:「兄弟,不好意思,吃不過人,要落一世的罵名的!」

    道明臣伸出茶缸,:「今天沒有戰事,只講風月,乾杯!」

    四隻茶缸撞擊出一片天籟,道明臣覺得雖然不是喝酒,自己卻似乎要醉了。如果,如果沒有戰爭,自己是什麼樣子?如果、、、、、,明天有多少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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