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腦傳奇 正文 第八章 夜襲土忍
    「日本忍者的流派有很多,曾經主要有武藏,甲斐,越後,信濃,甲賀,紀伊,伊賀等,都是以他們原本的發源地而得名,當然,現在不可能再窩在那些地方啦,我們這次旅行除了要玩得開心之外便是要將我們所知道的依附於武田家的甲賀忍者給收拾掉,有得看有得玩,一定會非常精彩的哦,想出個這麼好的點子,大家有什麼獎勵沒有?」祺瑞笑瞇瞇地問道。

    祺瑞的話讓鶯鶯燕燕們一陣嬌嗔,旅遊團陣容龐大,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足足湊夠了一百人,超過半數是集團下屬保安公司的專業保鏢,可見總裁王星火對這次自助旅遊的安全上的重視。

    在清理了前前後後盯著的不知道多少盯梢者之後,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

    「你怎麼知道他們忍者的基地在哪裡?」秦夢芸奇道。

    「嘻嘻,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祺瑞自得地道,就在眾女打算掐死他的時候,他大聲說道:「有請我們的上忍,武者小路小姐!」

    就在大家驚奇地注視下,武者小路穿著黑色的忍者服縱身落在祺瑞面前,屈膝跪下,雙手將一個東西舉起向祺瑞恭敬地道:「主人,發現一名試圖窺探的中忍,屬下已經將其斬殺!」

    大家定睛一看,她手裡捧著的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首級,上面還包著頭戴著面罩,是一個高級中忍。

    「啊……」在座的兩個女孩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便扭頭躲到了旁邊的姐妹的懷裡。

    「好了,以後殺了人不用把這些東西拿來,直接扔掉就行了,去把它處理掉,別留下什麼痕跡,然後再回來向我稟報!」

    「是!」武者小路恭敬地站起來,幾個跳躍便消失在密林中。

    「忍者?一個下忍殺了中忍?沒搞錯?」趙芷華驚訝地道。

    「不奇怪吧?跟在凌凌身邊的中忍吉松隆不也一樣穿著黑色的衣服?忍者穿黑衣服最能發揮他們的忍術,他們的白高於黑的理論在我看來就是狗屁,所以我決定改革忍者的傳統,讓他們為我服務!」

    「你是怎樣讓忍者背叛他們的組織的?就算你能夠收服一個兩個忍者,但是他們的組織卻不可能聽你的,你打算怎樣收服他們呢?」秦夢芸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在死亡和歸順之間讓他們選擇一個答案,當他們發現若不歸順我就有可能被全滅的情況下,他們就會老老實實地投降了,日本朝代更替,各流派的忍者也換了不少主人,忍者看似對主人非常忠心,但是在生死存亡關頭他們還是會選擇背判的,而且,背叛是從上到下的,地位越高的人背叛的意識越強,明白麼?」

    「你是說享受到權位的人比較貪生怕死吧?忍者也會這樣嗎?」肖玉凌問道。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應,我也不敢打包票,管他呢,不聽話的就幹掉,我就不相信沒有幾個膽小鬼,嘿嘿,不然的話他們也該隨著他們的主子被消滅光了,又怎麼會存留到現在?」祺瑞不經意間便流露出一點殺氣來。

    「行了,別嚇到兩位妹妹,你們幾個也是,他們男人喜歡發瘋由得他們去好了,你們幾個也一個個殺氣那麼重,小心今後嫁不出去!」董碧雲摟著縮在懷裡的蔣勻婷,不懷好意地道:「祺瑞,這個忍者是個女的?漂不漂亮啊?」

    話題立刻被轉移了,大家都懷疑地看著祺瑞,祺瑞趕緊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徐如林,道:「徐如林,那天是你們誰把人家面具摘了下來的?按照傳統人家可是要非君不嫁了的喔!」

    「哪有這回事,少爺你別瞎蒙!」徐如林道:「再說也不是我揭開的面罩,是江大海這傢伙,要嫁嫁給他好了。」

    「不關我事,是你們陷害我我才揭開了面具,弄得我第二天差點吃不下飯……」江大海懊惱地道。

    大家哄笑著開始取笑江大海,這傢伙嘴巴有點笨笨的,這個時候舌頭就像打了結,更加說不清楚,氣得跳起來就要追打肇事的徐如林。

    「好了,別吵了,武者小路,你知道那個忍者是誰派來的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武者小路再度回到了祺瑞面前。

    「主人,那個忍者是武田家的土忍,有可能是發現我們接近了他們的居住地這才特意前來查探的。」武者小路回答道。

    「嗯,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在今晚上行動呢?你對忍者的活動比較熟悉,要讓你來指揮的話,你會怎麼樣幹呢?」祺瑞問道。

    「深夜突襲,在他們還沒警覺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突襲!」武者小路道:「依照我們和敵人的實力對比採取不同的策略。」

    「你能估計他們土忍的基地有多強的實力嗎?」祺瑞問道。

    「主人,按照最近的調動情況看最多也就有三四名上忍,每人配備六名中忍,另外的下忍和正在訓練的學徒可以忽略不計,不過不知道土忍的長老和特忍有多少。」

    「好,你還是去辦你的事情去吧,小小一批土忍,不會有多麻煩的。」

    「是!」武者小路叩了個頭,迅速地消失在大家視線中。

    「你真的知道他們土忍的基地?」趙芷華好奇地道。

    「呵呵,很簡單,我讓武者小路在一個受命趕回聚居地的土忍中的下忍身上裝了一個追蹤器,然後他們就把我們引來了這裡,呵呵,這些忍者傻傻的,就算發現了這東西估計也不知道是什麼,而且,我們也不會給他機會把消息傳出去,那鬼地方連電燈和電話都沒有,忍者們還處於非常愚昧的年代呢。」祺瑞笑道:「只要不被他們逃掉,事情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被發現,雖然天上有衛星正在盯著我們,但是,我們自然有我們的金蟬脫殼之計。」

    「說了半天都還沒說到點子上,晚上就要行動了,你有沒有什麼計劃?」肖玉凌興致勃勃地問道。

    「當然有,還是碧雲姐和婷婷、月兒留守,其餘人……」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祺瑞用夜視望遠鏡看著遠方坐落在一個森林密佈的山谷中的聚居地,看到了對方簡陋的木質房屋,登時想起了這句話來。

    在鬱鬱蔥蔥的山谷裡,綠樹掩映之下是一座座木頭打造的房屋,很簡陋,按照住宿標準而言也就是僅僅能夠遮蔽風雨而已,屋子有大有小,排布得很有規矩,有點類似八卦陣,由大到小一圈圈排下去,最後在陣形中部是一座三層閣樓,閣樓頂層還偶爾有點火光閃射出來,別的地方一片黑暗和寂靜。

    不過,從紅外生物探測器中還是可以找到一些躲在樹梢、草叢、泥土中的大型熱血動物存在的特徵,那些都是放哨的忍者,他們還無法做到完全收斂自己的生命特徵,在祺瑞特別定制的超敏感的紅外生物探測器下無所遁形。

    「老人家們去把這些放哨的忍者給解決掉吧,我們需要盡量俘虜對方的有生力量,人盡其材,物盡其用,這些忍者都還有點利用價值呢,我們不能浪費了,呵呵。」

    張正明他們穿上了那套忍者服,聞言嘿嘿一笑,爭先恐後地去了。

    爬在樹上的忍者腦袋裡還在想著白天的殘酷訓練,想著如何才能出人頭地,身邊突然吹來了一縷輕風,他腦門一震,立刻昏迷過去,老猴兒嘿嘿一笑,將他放穩掛在樹枝上,然後又朝著另一個目標跳去。

    藏在土裡的忍者默默忍受著身上的蚯蚓爬來爬去,恨不能在他身上鑽出無數洞洞來,那些山野裡無處不在的強悍的山螞蟻就更讓人難以忍受了,它們無縫不鑽,順著衣服的縫隙鑽到了裡面,這麼一大塊鮮美的食物它們自然不會放過,有力的鉗子狠狠地鉗下去,恨不得鉗下一大塊肉來,讓這些個還在經受忍耐力訓練的小學徒恨不得一下子成為真正的忍者,那樣就可以在身上塗上藥物,不用再擔心身上被咬得血跡斑斑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意圖轉移視線減低痛苦的時候,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背上,踩塌了隱身的半尺厚的土壤直接踩到了他的背上,將森嚴的寒氣灌入他的身體裡,他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就被制住了經脈,全身都失去了感覺,倒讓他省去了不少痛苦,只留下雙眼還在骨碌碌地轉,納悶不已。

    六個超級高手各顯神通,這些不入流的忍者自然手到擒來,不一會,他們便傳回了一切ok的訊號,並且已經搶先一步,朝最裡面那個小閣樓撲去。

    「走報營弟兄情況怎麼樣了?」祺瑞問道,光靠這幾位老頭,估計就已經十拿九穩了,不過還是防著點的好。

    「一隊就位……二隊就位……三隊就位……全體就位!」耳塞裡傳來了黃漢傑穩定的聲音。

    「以殺傷為主,我們要活的,好,出發!」祺瑞一聲令下,早就躍躍欲試的幾個母老虎還有蹩得難受的江大海他們立刻爭先恐後地朝已經陷入了包圍的木頭房子撲了過去。

    祺瑞當然也不甘示弱,他的輕功比起同代人而言要超卓了許多,兩個縱越就已經超越了跑得最快的秦夢芸姐妹趕到了前面。

    『當、當……』中心閣樓上敲響了報警的鐘聲,正在接近的老頭們腳步一緩,居然被發現了,看來有級數相近的對手在啊,他們不由得手癢了起來。

    那些大屋子中響起了蟋蟋嗦嗦的聲音,一切都訓練有素,沒有誰驚叫出聲,他們飛快地便抓起了自己的武器迅速地按照隊形跑出了自己的屋子。

    祺瑞站在一個屋子頂上,看著面前蜂擁而出的各式小忍者,看來越是身份高的忍者住的房間越小,最大的通鋪房間睡著的是那些剛剛開始訓練的學徒,從人數上看不下兩百個。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擅闖我們甲賀土忍的禁地!」中間的閣樓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喝問道。

    祺瑞幾個縱躍,來到了閣樓對面的一座屋頂上,雙手抱胸,渾身黑色的忍者服,面上戴著奇特的鷹型面具,背後插著兩把武士刀,顯得非常彪悍而且神秘。

    六個老頭也一人霸佔了一個屋頂,對小閣樓形成了包圍,秦夢芸她們來到了祺瑞身後,眾星環月一般凸現出祺瑞的重要性來。

    「你用不著管我是什麼人,你只需要知道,今後我就是你們的主人,你們都得聽我的話就行了。」祺瑞的話引起了一陣騷動,不過,真正的忍者是不會為之所動的,吃驚的只是那些不成氣候的小學徒而已,然而,沒有領袖的發話,他們僅僅是各自佔據有利地形將入侵者包圍了起來,並沒有別的行動。

    「哈哈……」閣樓中閃出一個身穿土黃色忍者服的傢伙,他傲然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居然敢口出狂言!」

    這傢伙給祺瑞的感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土行孫,看來矮小的身材對於忍術的修煉還是有一定的幫助的。

    祺瑞瞧了他兩眼,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們甲賀土忍的特忍就是這樣一個猥瑣的傢伙,哈哈,裡面還有兩個為什麼不一起出來?莫非比這個還要不能見人麼?」

    這個特忍掃了周圍一眼,眼珠子一陣閃動,沉喝道:「好傢伙,看來你們是圖謀已久了啊,居然派來了這麼多高手,且慢……你們不是日本人,你們是……」

    「中國人!」祺瑞一聲沉喝打斷了他的話,祺瑞冷笑道:「怎麼?不服氣?你們最崇拜的偉大忍者服部半藏就是中國人,你們的忍術很多也來自中國,我屈尊降貴的來做你們的主子已經夠給你們面子了。」

    這個特忍眼珠子一陣亂轉,突然大聲發出了某些特殊的訊號,然後他一晃身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班門弄斧!」祺瑞冷笑道:「他們想突圍,大家一塊動手,別讓他們逃掉一個!」

    那些年齡從六七歲到十五六歲的學徒們分成了三隊飛快地朝三個方向逃竄,黑影閃動,下忍已經現身,他們帶著這些未來的接班人向樹林中衝去。

    「呔!」張正明一聲怒喝,他的身後突然滾落兩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忍者,蘊含著強大內力的吼聲不但震暈了這兩個想偷襲的傢伙,還讓幾個上忍現了身,那些中忍就更別提了。

    祺瑞突然向前一腳踏空,身子前傾,排山倒海的氣勁向下壓去。

    整個木屋被兩股強大的氣勁震得抖了一下,那個特忍從下方對他發起了偷襲,卻被祺瑞抓住他的氣勁欲發未發、最軟弱的時候狠狠地給了他一下。

    斷木碎屑連同倒霉的特忍一塊兒砸到了地上,轉瞬間這傢伙又消失了,連祺瑞的精神鎖定都經常把他跟丟,不過只要他一停下來,祺瑞便可以把他找到。

    原先祺瑞還能感覺到的那兩個躲在小閣樓裡的傢伙卻整個從祺瑞感覺中消失了。

    『砰砰……』幾個煙霧彈砸在了小學徒們嚴整的隊伍前面,濃濃的煙霧迅速吞沒了這些可憐的傢伙,夜風把煙霧吹動,將他們完全籠罩在內,很快,寂靜的夜便被無數咳嗽、打噴嚏的聲音給打破。

    幾個黑衣下忍眼淚汪汪地衝出了煙霧範圍,跌跌撞撞地朝著埋伏圈衝過來。

    幾顆橡皮子彈打得忍者們跌跌撞撞,雖然疼痛,他們卻暗自高興起來:「這些白癡,給我們衝到你們身邊的時候就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

    就在他們被淚水模糊了的視線中,幾個人站了起來,手裡拿著奇怪的東西,朝著他們扣動了扳機。

    忍者們下意識的閃避,卻沒有發現任何火光和子彈竄出來的跡象,他們膽氣一壯,怪叫著撲了上去,接著讓他們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事情發生了。

    強大的電流突然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一瞬間電得像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慘嚎一聲便暈了過去,這種經過改裝的電漿槍是祺瑞專門拿來讓普通人對付一般高手用的,兩把槍配合就可以製造出一個時間短促的電離帶,誰想衝過這道看不見的電網純屬找死。多幾把槍組合,就在面前布下了一個電網,再強的高手也要暫時退避三舍。

    「放下武器!繳槍不殺!」黃漢傑用高音喇叭吼了一嗓子,心裡頭爽透了。

    「八……咳咳……嘎……」在戰場上的日本人是英勇的,換句話說也是愚蠢的,這些學徒們早就失去了戰鬥能力,被催淚彈熏得只能抹眼淚了,還不死心地想往外衝,被用橡皮子彈打得哀哀叫喚也不肯停歇。

    「媽的,換真傢伙,打斷幾條狗腿,讓他們清醒清醒!」黃漢傑一聲令下,大家迅速將手上的橡皮子彈放完,換上了真傢伙。

    『嗒嗒……』真槍實彈掃過,這些奮不顧身的學徒們倒了一片,血染青草地,第一排的人紛紛抱著腿癱在地上痛呼著,剩下的人眼難見物,對未知的恐懼戰勝了心中那點膽氣,終於一個個縮著腦袋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正想著是不是要去收俘虜的黃漢傑突然心裡一寒,猛地朝地上臥倒,同時嘴裡大喝道:「有忍者!」

    幽暗的森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寒光,只不過才到半途便被遏制住了,服飾完全相同,只是一個黑一個灰的忍者在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各自退開,相互冷冷地瞪著對方。

    樹頂上傳來數聲悶叫,然後像餃子下鍋似的跌下幾個黑衣下忍來,站在吉松隆對面的忍者吸了一口冷氣,看著對面這個黑衣忍,忍不住驚異地道:「上忍?」

    吉松隆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話,一閃之下消失在黑暗中,轉眼便出現在這個中忍面前,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與此同時,中忍手上一痛,東洋刀噹啷一聲跌落地上,手腕不知何時已經中了一刀,鮮血汩汩流下。

    「你輸了!」吉松隆冷喝道。

    那忍者點點頭,吉松隆收刀回鞘,對黃漢傑道:「你們可以上去了,忍者有我們對付!」

    黃漢傑點點頭,下達了捕俘的命令,兩個戰士首先將跌在身邊的幾個忍者按住用祺瑞特意打造的鐐銬將他們迅速銬了起來。

    仿人手設計的鐐銬銬上之後一扳動機關,就會彈出幾個象手指一樣的金屬塊,死死的扣住被銬住的腕脈,再強的高手被這玩藝銬上也會束手無策。

    那些小學徒就沒必要那麼麻煩了,誰不聽話便用電漿槍連帶他身邊的一大片都給電倒,很快就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了。

    煙霧彈的煙氣漸漸散開,當他們發現面前那一堆以不雅的姿勢被銬住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下忍中忍,他們再也沒有誰敢亂來了。

    相對於外圍,裡面的戰鬥依然在繼續,與最高等級的忍者作戰,其詭秘|處就算是最有想像力的美國導演也想像不出來,假如拍成電影,絕對讓觀眾莫名奇妙。

    配合著那個特忍的行動,四個上忍也紛紛潛伏到入侵者附近,準備襲擊那幾個看起來沒那麼強的女孩子。

    誰知道他們惹的卻是一群母老虎,尤其是還有幾條過山龍在旁邊指點的時候,這些上忍就成了大家最好的練武道具。

    老猴兒見獵心喜地跟那個特忍纏鬥在一起,祺瑞沒有參加戰鬥,他用精神力對周圍進行著慎密的搜索,小閣樓裡邊的那兩個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蹤影呢,他們在幹什麼呢?難道想逃跑?失去了所有的門人弟子,他們敢逃嗎?

    祺瑞嘴角又掛上了邪邪的笑容,他對著張雲陽道:「張老,她們有勞您跟幾位老人家看護了,我去他們的窩裡瞧瞧。」

    張雲陽點點頭,道:「你要小心,那兩個傢伙還在裡面,外面你就放心吧。」

    祺瑞點點頭,雙腳一點,已經飄落到閣樓的木梯前,踏著年久失修的木梯,在吱吱聲中他向上走去。

    就在一剎那間,低沉的唸經聲傳入祺瑞的腦海,這不是從耳朵聽來的,這是直接傳到腦海中的,這兩個長老何時已經達到了如此高明的地步?莫非他們已經由武入道?

    「如者指義,是者定詞,阿難自稱如是之法,我從佛聞,明不自說也,故言如是所聞,又我者性也,性即我也,內外動作,皆由於性……」默誦《金剛經》口訣,心中一片空明,諸邪不侵,祺瑞來到了二樓,毫不停留的向三樓行去。

    那隱約跳躍的火光便來自三樓,這裡是一個有點類似中國的祠堂的地方,兩個灰衣人正盤膝坐在蒲團上唸唸有詞,背對著樓梯口,他們面前是神壇上的一排排的牌位,燭火長明,香煙繚繞。

    「你們就是甲賀土忍的長老?」祺瑞大踏步向他們走去,隨著他的前進,一波接一波的強大氣勢向兩個灰衣人狂湧而去。

    兩個長老突然轉過身來,祺瑞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雙方無形的氣勁交織在一起,暫時形成了難分上下的局面。

    這是兩個沒有戴面罩的老人家,蓬鬆花白的頭髮披散著,倒有點像不拘小節的武士,但是他們的武器和服飾表明他們是忍者

    「你年輕得讓我們驚訝!」一個長老道:「年輕一輩無人能比,甚至我們這些老骨頭也不是你的對手,年輕人,你來自中國?」

    「是!」祺瑞肯定地回答道。

    「就算武田家全滅,我們又怎麼會臣服於一個中國人,小伙子,你太異想天開了。」另一個長老道:「你們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卻仍然不能把我們留住,只要我們有一個人逃出去,你的圖謀就會破產,全日本的忍者都會聯合起來把你們給幹掉。」

    「所以你們不可能有一個人能逃出去!」祺瑞緩緩地將雙刀拔了出來,冷笑道:「別以為只有你們會強行提升功力的方法,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留下,若不相信,你們可以試試看,後果就是外面那些土忍一個不留的被幹掉,就算外面還有幾個執行任務的土忍,你們甲賀的土忍幾十年也休想恢復過來。」

    「年輕人,你的手段也太殘酷了,那些都還是孩子。」外邊槍聲傳來,哭天喊地的哀嚎響起,正是黃漢傑他們動用了真槍實彈的時候。

    「小狼長大了照樣要吃人,他們長大了就是忍者,不能為我所用的話,唯有全部清除掉,我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祺瑞冷冷地道。

    「假如你是我大和民族的人……或許我們還可以好好談談,可惜……」那名長老歎息道:「看來我們土忍命中注定要在今日遭此大劫了!」

    兩人緩緩地站了起來,各自手上拿著的是一把木刀,不過就算拿著一根草,祺瑞也不敢輕忽大意,這兩個人就算在平時也足以跟祺瑞單打獨鬥,現在聯起手來又用歹毒的手法暫時增加了自己的功力,局面已經不被祺瑞所控制。

    「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好好談談的,」祺瑞道:「當年你們全國連同你們的天皇都曾經對我們俯首稱臣,你們又何必執著於我的身份呢?何況,我還有一個日本的身份的……」

    「假的終究是假的,我們怎麼可以將一個心懷叵測的中國人奉為主人,幾百年前的事情又怎麼能夠和現在相比,大唐以後你們就墮落了!」

    「你又怎麼知道中國未來不會比大唐還要強盛呢?而且,現在的日本也已經墮落了……」祺瑞冷笑著說道,將手裡的刀劃著圓圈,無聲無息地化解著對面傳來的強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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