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卓君,聽說你要回中國?」下午祺瑞正在睡午覺的時候,野晴清順這個老狐狸坐不住了,親自趕來星月大廈挽留。
祺瑞早上的時候便讓黃漢傑派人去買了第二天的機票準備回中國,野晴清順害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只好屈尊降貴地跑來一見。
「是啊,想家了,回去看看老娘……」祺瑞懶洋洋地,愛理不理地答道。
「那麼,您準備什麼時候回日本呢?」野晴清順問道。
「不知道!」祺瑞躺在沙發裡,一付賭氣的小孩樣。
野晴清順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因為小月兒……?她太無禮了,我一定要讓她來給您賠禮道歉!」
「小月兒?什麼小月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回家還要理由嗎?」祺瑞道:「聽說昨天有人拆樓的時候不小心搞砸了,您現在應該很忙才對,怎麼會那麼閒空呢?假如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還得回去補睡一下午覺,不睡覺精神不好,晚上會犯困的。」
野晴清順皺著眉頭懇切地道:「星卓君,你要冷靜一點,不要因為兒女情長誤了我們的大事啊!」
祺瑞睜開眼睛,譏誚地道:「我說過我是為了你孫女那幾句可憐的話生氣嗎?您太自以為是了,只要我願意,天底下有幾個女人我弄不到手?你以為我真的會在乎她嗎?何況,她那樣說恐怕也不是她的本意吧,她做戲的水平太差了,就算我是瞎子我也知道,她這話不是真心的,所以,您還是為您自己擔心吧。」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野晴清順道:「難道您以為是我不允許您跟小月兒來往嗎?您這可就太冤枉我了!」
「是嗎?我這樣說過嗎?」祺瑞道:「對不起,您家裡的事情我管不著,我剛才的意思指的是您的那個倒賣軍火換鑽石的計劃得悠著點了。」
「計劃……有什麼問題嗎?」野晴清順訝道:「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祺瑞連連搖頭,道:「我們口頭上的協議對別人而言是沒有一絲約束效力的,我現在連什麼一點具體的計劃都不知道,這種生意誰敢做啊!」
「您的意思是……」
「你可能也猜到了,我這次回國並不是我個人的意思,而是我父親以及我的家族的意思,他們認為這個計劃非常地不妥當,尤其是我們這邊太不穩妥了,他們要我立刻回去跟他們解釋一下,我想來想去,卻發現我根本沒有一點兒辦法說服他們,所以我對這次回去實在不報什麼希望,因此,我也只能跟你說一句,自求多福吧。」祺瑞瞥了他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您的意思是這個計劃您那邊很可能放棄投資了?」野晴清順道。
「對,很可能我也回不了日本了,家裡面或許會派我的弟弟過來,到時候您可要小心了。」
「您的意思是您的弟弟和支持他的那些人乘這個機會想把您給扳倒?」野晴清順不愧是家族之爭中的勝利者,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沒錯,我來日本才半個月不到,居然就花掉了十多億美元,而且目前還看不到獲利的希望,所以,家族裡面有點意見是很正常的,想就此扳倒我還難,不過呢,換一個對日本強硬一點的傢伙過來就很可能了。」
「強硬一點?」野晴清順疑問道。
「對,強硬,我那個弟弟啊,他對日本人沒有一點好感,對他來說日本人就跟畜生沒什麼區別,平時說話都只說日本豬而不是說日本人,他從來不用日本貨,當然,我也很少用日本貨,不過他跟我是截然不同的,我只用最高檔的東西,而他呢,他不折不扣地是一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他對當年日本侵華戰爭到目前日本派船去東海探油和釣|魚|島掛尿片的事情都非常地瞭解和憤怒,他說過,有朝一日,他要殺上日本四島,殺光日本男人,把日本女人全部變成性奴隸……啊……對不起,這是他的原話,我只是複述了一遍而已……總而言之,假如他來到日本的話,我想他會瘋狂地進行他的可怕的計劃的。」
野晴清順臉上非常地難看,雖然祺瑞說是在轉述他弟弟的話,但是,看他罵得興致高漲的樣子,很難相信那是轉述的話。
「我明白了,我想我應該向星卓君表示一點誠意了,您在家族中的地位越穩固,我們的合作也就越有保障,詳細的計劃書我會立刻讓人給您送過來的,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們願意出讓一成的利潤,相信一定能夠說服您的家人的!」野晴清順懇切地道:「一切就拜託您了!」
祺瑞坐在飛往北京的飛機上閉著眼睛養神,身邊是四個星月安全公司找來的保鏢,雖然是黃漢傑隨意找來的,不過他們的水準也是相當可觀的。
祺瑞知道,身邊的旅客之中就有不少尾巴,相信在機場接機的人裡面間諜更多,誰不想知道他這個神秘的少爺和背後那個子虛烏有的家族的秘密呢?
根本沒理睬他們,在自己的國家裡面還甩不脫那些盯梢的傢伙的話,祺瑞在東京簡直不用幹任何事情了。
祺瑞腦袋裡邊除了不停地進行數據運算之外便是慢慢地回味野晴清順拿來的那份詳盡的計劃書。
看得出來,這份計劃的確是真的,而且,野晴家對這個計劃志在必得的強烈心態也表露無疑,它對各種突發的事件的應對預案實在是太詳細了,就算是一個白癡,拿著這份預案都可以從非洲安全無恙地將寶石原礦給拿回來。
但是,祺瑞明白,野晴清順不會那麼好心地將這麼好的事情找他來分享的,拿著這份計劃,祺瑞已經開始幫助野晴清順想著如何坑自己這個冤大頭了。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民航客機便降落在了北京的土地上,聞著那淡淡的塵沙味道,是那麼地親切,在東京整天聞到的是鹹鹹的帶著魚腥味的海風。
一下飛機,下邊居然是人山人海的歡迎人群,不少人舉著巨大的條幅,上面是幾個金色的大字:「王少爺,歡迎你回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祺瑞知道國內會有安排,沒想到排場居然那麼大。
「場面夠大,人多好溜啊!」來迎接祺瑞的是一隊穿著筆挺的中山裝的年輕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很彪悍,領頭的一個長著大眾臉年約四十的男人微笑著回答祺瑞的問話。
「他們都是准自發地來迎接你的,倒不是我們刻意的安排。」中年人道。
在眾人環伺中艱難前行,祺瑞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對著這些自己的崇拜者們揮舞著手,引發了陣陣歡呼聲,不管怎麼樣,能夠得到如此多的簇擁都是讓人非常欣慰的。
「王星卓,我愛你!」在歡呼聲中,一個女孩尖銳地大喊一聲,讓祺瑞背後冷汗直冒,現在的女孩越來越直接了。
一隊奔馳護衛著一輛加長林肯開出了機場,不過,祺瑞卻坐在了一輛出租車裡面,隨著歡迎的人群融入了北京的滾滾車流裡,當然,開車的司機並不是專業開的士的的哥而是專業的保鏢。
在街上晃了幾圈之後,祺瑞又換乘了幾輛各式各樣的車,然後坐著一輛紅旗開進了中南海。
「中南海……」祺瑞心下揣揣,自己長那麼大還是頭一回進入這個象徵著中國權力中心的地方,想到待會可能要得到那位大人物的接見,祺瑞不由得緊張起來。
紅旗在家屬院外停住了,司機簡潔地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進去!」
祺瑞走下車,四下打量了一下,硬著頭皮向內便闖,門口站崗的兩個衛兵防殺手一樣緊張地舉起了手裡的新式衝鋒鎗,一聲怒吼:「站住,你是什麼人!」
祺瑞抓抓腦袋:「難道沒人跟這兩個英明神武的傻衛兵交待一下嗎?硬闖中南海,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啊,難道有人陷害我?」
就在祺瑞瞠目結舌無言以對的時候,胡天青從裡邊走了出來,笑著對兩個衛兵道:「他是我伯父請來的客人,讓他進來吧。」
祺瑞跟著他往裡走,一面埋怨道:「你就不能跟他們預先說一聲嗎?」
胡天青笑道:「他們就這樣,只要是拿不出證件的人,一律不允許進入,說了也白搭,所以我也懶得說了……」
祺瑞翻了翻白眼,道:「今天不可能是你找我吧?能不能先透露一點消息給我呢?不能玩這種突然襲擊啊,會要了我的小命的!」
胡天青微笑道:「你早就猜到了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說來幹嘛呢?」
「你真的以為我是萬事通嗎?……」
「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小心點哦,不要說錯話……」胡天青拿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笑著掉頭走掉了。
面前是一個四宅院的主屋,祺瑞硬著頭皮走上前,到處瞅了瞅,沒見到電鈴,只好輕輕地敲了三下。
「進來!」這聲音聽著很熟悉,祺瑞沒多想,他老人家的聲音在電視、廣播上還聽得少了嗎?
祺瑞推開門走了進去,一下子愣住了,裡邊坐在沙發上聊得正歡的兩個人都是自己最欽佩也是最怕見的人!
坐在主位的當然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幾個人之一的徐總書記,另一個就是祺瑞的姑爹,祺瑞現在才想起來,剛才叫自己進來的那人是自己的姑爹,難怪聲音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呢,已經好久沒聽到他老人家的訓話了。
「是小王啊,我說你也該到了,來來來,坐下歇會,早就想找你好好聊聊了,你啊,比我這個總書記還忙啊!」徐總書記親切地道。
祺瑞小心翼翼地來到自己姑爹對面的沙發前,忐忑地道:「總書記,姑爹,你們好……」
徐總書記和陳建興大笑起來,陳建興笑道:「祺瑞,別緊張,你小子把日本那一干頭頭耍得暈乎乎的本事哪裡去了?」
「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我是清華大學水利工程系的,你就把我當成一個老校友好了,這是一個普通的見面,就像嘮家常一樣,大家都輕鬆一點,坐下坐下。」
祺瑞臉上輕鬆了一點,傻笑著坐下了,不過還是一付正襟危坐的乖寶寶樣子。」我們好久沒見了吧?雷霆行動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面,一年半了,時間過得飛快啊!」陳建興感歎道。
「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祺瑞附和之餘,也在感歎著時間的飛逝,而他自己的事情卻沒有辦成幾件。
「一年半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小祺瑞這段時間可是幹出了不少大事,幫我們解決了不少難題哦!說起來我們得代表國家代表人民謝謝你呢!」徐總書記站起來向祺瑞一個鞠躬,把祺瑞和陳建興嚇得跳了起來,祺瑞連道不敢,陳建興卻埋怨道:「主席,你這是幹嘛,折殺這個小混蛋了,他給我們也找了不少麻煩,我正想著該怎樣責罰他呢。」
徐總書記正色道:「功是功過是過,有功就應該獎勵,他給我們造成的那點麻煩跟他的功勞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從他去到新疆之後,現在東突在中國基本絕跡,這就是天大的功勞了,更何況他幫我們拿回了飛機的設計資料,至少讓我們節約了兩年的研發時間,寶貴的時間啊,現在中國最缺的是什麼呢?那就是時間!給我們二十年時間,我們將不會懼怕任何人任何國家,但是,人家卻未必願意看到我們的強大呢,所以,我們就得爭分奪秒,和平崛起,嘿嘿,這只是一個無奈的說法啊,經濟和軍備都不能放鬆啊!」
「主席說得對,我們不能浪費任何時間。」陳建興道:「幸虧祺瑞湊巧撞到了那個笨蛋,挽回了損失又抓到了他們的證據,現在的中國上下一心,辦起事情來快得多了。」
祺瑞沒有說話,這種時候不說話為妙。
「這次你突然回國,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陳建興問道。
事到臨頭,祺瑞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出口了,遲疑了一下,徐總書記已經和顏悅色地道:「不要緊嘛,隨便說說,假如有什麼你不好辦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幫你啊,只要是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我們可以給你最大的便利。」
「主席,您對現在中國在國際上的形勢是如何看的呢?」祺瑞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
徐總書記眼裡閃過一絲凌厲,整個人從儒雅的長者變成了一個叱詫風雲的三軍統帥國家元首。
「你又是如何看待中國在國際上的形勢呢?」
祺瑞整理了一下詞語,道:「看起來中國好像欣欣向榮形勢大好,國際地位節節攀升,但是,事實上中國在國際上並沒有多少發言權,說的話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聽,可以說中國還沒有作為一個世界大國的國際基礎,在美國的壓力下,中國目前的生存空間逐漸萎縮,中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了!」
祺瑞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才發現不大的屋子裡邊一絲聲音都沒有,氣氛沉悶無比,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陳建興和祺瑞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閉著眼睛的徐總書記淡淡地問道:「中國的形勢的確非常嚴峻,不過還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吧?我們並不是沒有一搏之力啊,美國人也不敢過度惹我們,他的核彈可以毀滅地球,我們的核彈卻足夠毀滅美國,他不敢胡來的。」
「水煮青蛙的故事您聽說過嗎?滾水煮青蛙,它被燙了一下然後猛地就跳了出去,但是把青蛙放在冷水裡慢慢地煮,等到青蛙發現溫度受不了想跳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目前的美國就像在用冷水煮青蛙,不停地添一把火加一點油,等到國人榮辱不驚的時候,中國也就完了。」
「冷水煮青蛙?」徐總書記睜開了眼睛,眼裡精光一閃,陳建興也陷入了沉思。
「對!近年來寄到外交部的鈣片的數量已經逐年漸少了吧?大家對中國的軟弱外交已經逐漸從失望到絕望過度,這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暗示,連法國的外交部長都曾經搖頭對中國的外交官說中國不應該對世界局勢漠不關心,中國應該承擔起一個國際大國的責任,五個聯合國常任理事國最喜歡投棄權票的就是中國,中國為什麼就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呢?中國的謙讓在外國人看來就是膽小懦弱的表示,外國人他們不懂得中國的美德,他們崇尚的是適者生存的競爭之道,在這個物競天擇的世界,傳統的中國思想已經不適合生存,你讓人一步人家還以為你軟弱硬要往前三步,再讓?五步七步!誰能填滿貪婪的無底洞?我們需要我們自己的全球利益,而不是縮在家裡抗議,勝者為王敗者寇,仁義道德留著讓別人說去,一個血性的中國更適合競爭的年代,不能再呆在鍋子裡面,冷水煮青蛙!該跳出來了!」
好一番**裸的適者生存的侵略者的言論,不過卻讓中國的最高元首陷入了沉思,是的,中|國政|府的智囊團那些專家們太軟弱了,看看人家美國的咄咄逼人的智囊團,若是來一番論戰的話,中國的專家們一定會被氣哭的,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現在國際上就那麼回事。
「那麼,你認為我們應該怎樣呢?」一陣沉默之後,徐總書記不恥下問地道。
「孫子兵法有云: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祺瑞解釋道:「目前中國弱而美國強,按照孫老先生的意思就應該讓敵人看到假象,那麼就要示敵以強,但是我們歷來在軍事方面卻偏偏示敵以弱,美國人不相信中國能夠在軍事科技上大踏步地發展,我們再藏著掖著,他們就更以為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反而讓我們自己的老百姓和國際友人看不到我們勝利的希望,反而因為屢屢受挫而失去了民心失去了盟友,對於美國這種沒有歷史目空一切的種族來說,給他們當頭一棒讓他們清醒一下才是對付他們最好的策略。」
「這太冒險了,我們現在還沒有能力跟美國全面開戰!我們不能冒那個險!」陳建興皺著眉頭道:「主席,我覺得他的想法太危險了。」
「我並沒有說要與美國全面開戰,美國搞了一個虛擬的星球大戰計劃就拖垮了蘇聯,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同樣製造一些假象去騙美國人呢?」祺瑞道:「毛|主|席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美國在全世界都有基地,看似非常強大,但是,他們連一個本=拉=登都抓不到,處處分散兵力防禦,也就處處都是破綻,美國人其實心裡面比我們膽怯得多!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緊張一陣,滿世界的打擊別人也就是害怕別人威脅到他的利益……」
接下來的祺瑞主導了整個談話,在劉奶奶叫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們都還在緊張地辯論著。
直到晚上十一點鐘,祺瑞才坐著他姑爹的車子,離開了中南海。
「知道嗎?主席今天推掉了幾個會議和見面,跟你整整談了一下午加上一個晚上,真想不到,你對這些也滿有研究的,居然還一套一套的,看樣子主席很想把你拉進他的顧問團哦。」陳建興微笑著對祺瑞道:「開始我都還為你擔心呢,你小子膽大包天,居然弄了一個替身幫你服兵役,自己跑到外國去攪風攪雨,居然我們都不知道,早上主席跟我說起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你外公他知道嗎?」
「不知道,原本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所以家裡人誰都沒說,倒不是故意瞞著您,不過,現在有了主席的首肯,嘿嘿,我就不怕了!」祺瑞今天也夠累的了,又要打動主席又不能惹惱他,說話相當需要技巧,說錯了一句話就完蛋了,他看似口若懸河,對答如流、辯語無礙,其實心裡頭也緊張著呢。
「你什麼時候害怕過?你小子啊,自從那次抓到兩個通緝犯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小子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
「那次爺爺他是怎麼跟您說的?」祺瑞隨口問道,姑爹對他的事情究竟瞭解了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