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站在牢房的門口,微笑著看裡面。
「我又回來了!」他放聲高喊。
然後,他看著年彩彩那一刻的表情徹底呆滯。
渾身浴血的年彩彩呆呆地轉過頭望向夏俊,終於克制不住住心中的痛,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撲向了那道鐵門。
兩個人的手,通過鐵柵欄間的縫隙,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夏俊失聲問。
「我沒什麼……我給教訓了。著夏俊的手一刻也不願意放鬆。「你呢?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被放了嗎?」
「我想你。所以.(彩,傻傻的說。
身後的警察捂著臉上的青腫兜頭給了夏俊一棒子:「你他媽下次要進來直接打招呼得了。再敢打警察,關你三年都不讓你出來。媽的,下手還這麼狠。」
夏俊和年彩彩相顧而笑。
那個時候,夏俊很是溫柔的對年彩彩說:「你放心。以後有我在你身邊,再也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了。」
彩彩起勁的點頭。
曾經遊走在發狂邊緣上地年彩彩終於又恢復了理智。不過這次。她終於懂得了成長的意義。也開始明白了做人要自強的道理。
隱隱約約間,她不再恨陸天豪,而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陸天豪要把自己送到監獄裡來了。
怎樣才能找到年興昌?
這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先不說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躲在澳門,就算是真的,他又會在澳門的哪個角落裡呆著呢?
不要指望他會大模大樣的出現在公眾場合。黑社會與黑社會之間總是相互有聯繫,年興昌只要不是傻子,就不能可這麼大意。
雖然歐洲聯合公司坑了他八個億的美金,但是興昌投資公司和龍基金自己地家底至少還有數億資產。只要他能省著點。這下半輩子都是不愁花消的。找個安樂窩,過一輩子隱居生涯,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無論如何,找到年興昌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在澳門,這一點毋庸質疑。在年興昌發現自己沒死的秘密暴露之前,在那些黑社會發現原來所有的錢已經不可能再被拿回來之前。他在澳門依然可以是很安全的。
所以,陸天豪第一個選擇了來澳門找年興昌。
要想在人海茫茫地世界裡找到一個蓄意隱藏自己的老頭,原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但是陸天豪,卻找到了一個可以找到年興昌的契機。
這個契機,不在別的地方,恰恰就在被年興昌拋棄的那個老婆,金鈴身上。
一想到這點,陸天豪就很想笑。
他覺得命運真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其離奇轉折之處,令人難以想像。
假如不是他救了年彩彩。他不可能知道年興昌有可能根本就沒死。
假如不是郭自剛找了一個並不是殺手的殺手來殺他,他恐怕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來完成他的委託。
而最重要的是。假如不是金鈴現在佔據了整個興昌投資公司一把手地位置,那麼這個世界恐怕就再也沒有能找到年興昌的機會了。
最後就是。假如不是因為這一系列事情,那麼他很有可能繼續為自己公司地的發展計劃而頭疼。但現在,只要解決了這次地事情,那麼所有的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無論是資金,渠道,還是別的什麼麻煩,一切的一切,都將會走向美好的未來。
「雪兒。教你一句話。」他說。
「什麼?」
「假如你沒有本事製造機會,那麼至少你要有本事把握機會。每個人的身邊都運氣。只看你是否能抓住了。」
「我記住了。」雪兒說:「當你拿到錢的時候,準備分我多少?」
「……
「嘿嘿。」雪兒得意的笑。
「那麼,準備行動吧。」陸天豪笑道……
前往上海地飛機上,姜婉兒向空中小姐要了一杯水果汁,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裡,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天空。
姜婉兒喜歡坐在飛機中地感覺—能和外面那皚皚的白雲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想像著自己如一隻鳥兒般在天空飛翔,姜婉兒就覺得世界總是充滿了很多的精彩。
如今的她,一身職業裝的打扮,看上去像個職業女性更多過像一名學生。
她的旁邊坐了一個中年男人,很是有興趣的對姜婉兒看個不停。
「小姐去上海,是工作呢?還是遊玩?」中年男人突然問她。
旅途之中,原本陌生的旅客互相接觸,成為臨時的朋友,以解決途中的乏味,這是很正常的事。
姜婉兒很禮貌的回答:「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哦?原來小姐是生意人。那太好了,不知道小姐是做什麼的。哦,對了,我叫南召林,紅髮集團宣傳部經理,這是我的名片。」男人頗為自豪的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姜婉兒做了一個愕然的表情,突然爾。她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後很鄭重地放在了懷中。這個動作,看得南召林驚喜不已。
身邊的女孩很漂亮,氣質高雅,如果能藉著旅途的機會發揮自己的話,沒準能獲得美女的芳心也說不定。
「原來是姜小姐,不知道姜小姐對我們紅髮集團有沒有聽說過。」
姜婉兒便點了點頭:「知道得不多,只聽說紅髮集團這兩年的效益很不錯,即使是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也是有名的納稅大戶呢。」
南召林立刻得意起來。或者是美女在側,強烈地刺激了南召林的表現欲,他就自己的公司的發展和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這個南召林到是不愧做宣傳的,在自我宣傳上的能力很是強大。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不知道的人此刻聽他講話,肯定會誤以為紅髮集團之所以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和成績,全是托他這個宣傳經理的福。
姜婉兒到是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提出些問題,卻都極具專業性。好在南召林在集團中好歹也算中層幹部,有不少事情到也清楚,大都能回答上來。回答不了的,就打個模糊混過去。
他看得出來,姜婉兒現在對他說的那些話題極感興趣,以至於越說越起勁,完全忽略了兩件事。
第一:姜婉兒始終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也沒回答他自己來上海做什麼。
第二:他所有的說話,似乎都在被姜婉兒在有意無意之間引導著往某個很深層的方向發展。
由九州前往上海的時間並不長。飛機三個小時可到。
幸福地時光是如此的短暫,以至於南召林覺得怎麼好日子這麼快就已經到頭了呢?
他心中有種強烈的遺憾。
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緩緩停止滑行的時候,艙門終於打開。南召林很是慇勤地為姜婉兒拿行李,一起下飛機,還不時的說:「姜小姐,和您聊天可真是太愉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還能有幸再見面呢?」
姜婉兒微微一笑:「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那個時候。南召林覺得自己幸福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雖然已經四十歲,進入不惑之年,卻總認為自己依然有著年輕人特有地青春與飛揚。
他覺得自己身兼成年人的成熟魅力與年輕人那顆青春的心,兩者結合,應當是情場之上的無敵高手才對。
而像姜婉兒這種溫文婉約氣質高潔的女孩,用來做情人。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最高獎賞。
「我可以有幸得到您地電話號碼嗎?」南召林很是激動的問,一路為姜婉兒提著行李向機場走去。
「為什麼你不直接邀請我入住你們公司的賓館裡呢?這樣的話豈不是更方便?」姜婉兒反問他,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是赤裸裸的暗示啊!
南召林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
原來我真得是如此有魅力!
那個時候,姜婉兒的手突然往前一指,然後柔聲對他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在安檢處舉著牌子的那位,應該就是你們紅髮集團接待處的主任吧?」
南召林一楞,順著姜婉兒地纖纖玉指往前看去,果然是紅髮集團的接待處人員。
不過是最高規格地—那裡赫然還有集團公司副總裁李基在內。
「那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南召林覺得上帝是如此的眷顧他。竟然讓集團公司的老總親自來接他來了。
那個時候,姜婉兒輕聲歎息道:「南經理。我想你很有必要好好鍛煉一下你的觀察力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那牌子上的字嗎?」
南召林愕然,這時。他才發現那接待處主任手上舉得大牌子上赫然寫著:「歡迎大昌集團執行總裁姜婉兒女士前來紅髮洽談工作事宜。」
恩?
姜婉兒是誰?
那時,身邊的麗人輕輕拿出一張名片放進了南召林的手心之中,柔言軟語隨著風就那樣飄了過來:「我就是姜婉兒,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瞧,我說得沒錯呢。」
南召林立刻崩潰。
與此同時,姜婉兒地身邊突然就多出了幾個助手模樣的人,恭敬地站在她的身後。
轉眼之間。姜婉兒氣質大變,已經由一位職業女性順利過度成一位職場女強人。
她說:「謝謝你在飛機上告訴我的那些事情。」
然後。姜婉兒邁著自信的步伐向安檢處走去。
郭自剛還在迷迷濛濛之中,卻被房間裡一陣喧鬧聲吵醒了過來。
郭自剛有些憤怒的睜開眼睛,卻看見金鈴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
「鈴鈴,你在幹什麼呢?」
金鈴拿著一個大箱子,拚命的把房間裡所有值錢的東西一股腦的往裡面塞,然後回答:「你醒了?自剛。你快來幫我,我們現在要立刻離開雲盧了。」
「出什麼事了嗎?」郭自剛有些不明白,好整以暇的開始穿衣服。他從沒見過金鈴如此慌亂過。
一問這個問題,金鈴的臉上立刻出現了騰騰的殺氣:「這都是那個該死的老殺才做的好事!公司已經完蛋了。今天早上我剛剛發現原來公司上有著一筆巨大的債務。我們根本償還不起!」
「多少錢?」郭自剛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太多的話,或許我可以幫忙。」
「沒用的,你幫不了我。那是八億美金啊!」金鈴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這下,連郭自剛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你的公司欠了外面八億美金,而你到現在才剛剛知道?」
,可她根本什麼都不會。有人告訴她這筆帳自然有I把帳本藏起來不要告訴外面,以避免引起人心不穩,公司動盪,她就信以為真了。實際上我也是剛剛才發現那帳本。該死的蠢女人,她害苦我了。」
郭自剛急問:「別和死人鬥氣了。欠得是誰的錢?」
金鈴用恐懼的眼神看著郭自剛:「你該知道興昌當年是怎麼起家的。」
郭自剛的心頭一涼。
什麼話也別說了,立刻幫金鈴收拾行李。
郭自剛隨口問道:「那邊什麼時候來收帳?」
「根據日期,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也是才發現,原來前段時間一直有人在問公司的發展狀況,但都被人用謊言搪塞了過去。」
郭自剛一滯,手下的動作卻是不停:「你是說你的公司裡有人知道這件事,卻始終沒有告訴你。」
「沒錯,而且我發現公司近半年來有大量款項神秘流失。自剛,你能想像這件事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年興昌?」郭自剛的眼睛瞪大了起來。
「沒錯,那個老不死的,他肯定還活著。我當時就奇怪……唉,我怎麼那麼大意。當時我太希望他早點死了,以至於竟然連他假死都沒看出來。」金鈴拍著腦袋悔恨不已。
郭自剛也漸漸明白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對年興昌這頭老狐狸是徹底服氣了。
他猛然想起一件事:「糟了,鈴鈴。」
「怎麼?」金鈴問他。
「你不該退出龍基金地!」郭自剛大喊:「年興昌那老東西肯定一直以來都暗中佈置了人在蒙騙香港那邊。可是你接手之後,沒過幾天就從龍基金中退了出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的公司出現了問題啊!香港那幫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派人過來雲盧了!」
金鈴大驚失色,郭自剛已經衝到窗口掀起窗簾往外面看去。
遠處,幾輛黑色小轎車已經緩緩的駛向金鈴的別墅。
「快走!」郭自剛大喊,一把拉住金鈴的手就往外跑。
然而,現在走已經太晚了。
金鈴的車子尚未來得及駛出別墅區。三輛轎車已經團團將她圍住。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從為首的車中走了出來,面色冷酷無情。
站在開車地郭自剛身邊,男人說:「金鈴女士?不知道你要往哪去呢?我想我們之間還有筆帳沒有算完呢。」
金鈴駭然。
男人已經抽出了槍對準了郭自剛的額頭:「假如這就是你的保鏢,那麼他就太不稱職了,對嗎?」
「不要殺我!」郭自剛也嚇壞了。他沒有想到自己跑來找金鈴,竟然會遭遇到這麼大的麻煩。
「我們的錢在哪?」那男人冷哼。
「給我時間。我會還給你們的!」金鈴高叫。
男人冷酷地搖了搖頭。他說:「我不相信。」
然後。槍口重新對準了金鈴。
「不!」金鈴恐懼地大喊起來。
槍響。
金鈴愕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反倒是那個威脅她的男人,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采,漸漸無力地劃了下去,癱倒在金鈴的車旁。
「快走!」郭自剛大吼著啟動油門,要論反應,到是相當敏捷。
車外已經是一片慌亂,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子彈,一發接著一發向圍攻郭自剛和金鈴的那幫黑幫分子射去,打得他們只能紛紛低頭躲避。郭自剛趁著這個時候終於沖了包圍圈,向著前方全速駛離。
「我們去哪?」郭自剛大叫。
「上海!」金鈴的頭腦竟依然清醒:「我們去上海。公司在紅髮還有一筆投資.現在價值五千萬。那邊已經有人跟我們打過招呼。說有家公司願意收購我們所有的股份。拿到錢我們就遠走高飛!」……
澳門。
興昌投資公司澳門分理處。
分理處的負責人正在接待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地身邊還有個冰雪可愛的小姑娘。瞪著一雙滴溜溜地眼睛四處瞅。
負責人的年紀不大,大約三十多歲。姓田。此刻田經理正對那年輕人說:
「方先生,您地來意我已經很清楚了。對於您對本公司的信任,我們表示非常的感激。您大可以放心,興昌投資公司是老牌投資公司,擁有最先進的管理制度和最科學的市場評估小組。您的錢放在本公司為你做投資代理,絕對是一件英明的選擇。我們可以向您保證,不出三年的時間,在本公司地操作下。您的資產將可以得到至少翻倍地利潤增長率。」
姓方的年輕人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有些猶豫的說:「可是我聽說。最近兩年你們公司接連出現錯誤投資,有不少委託人因此而受到了很嚴重的經濟損失啊。」
田姓負責人一臉正氣,大手一擺說:「這是絕不可能的事!當然了,投資和銀行貸款不同,利潤大,相對的風險也大。一些小公司小企業,由於市場原因而出現一定程度的虧損,那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們興昌投資公司就不是了。我們可是有著雄厚資本的國際性大投資集團啊!您的錢放在我們,完全可以高枕無憂!」
方姓年輕人哦了一聲,有些猶豫不絕的樣子。他低聲嘀咕道:「這可是三千萬塊啊。萬一出了什麼茬子,我跟我爸爸不好交代。」
田姓負責人嘿嘿一笑,他很是看不起這種靠父母賜予而發家的年輕人。
話還是要說盡的。兩個人就興昌公司各種情況談了▋那方姓年輕人好像有些糊塗,總也搞不明白各種投資事務是怎麼回事,所以總是翻來覆去的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要不是看在三千萬是一筆大買賣的份上,那田姓負責人可真要發飆了。
待到年輕人幾乎將公司分理處從老闆到清潔工所有的情況全部都問清楚之後才欣然的說了一句:「看來貴公司的管理果然了不起啊,把錢投在你這裡,我很放心。好吧,既然這樣,明天我就帶錢過來。到時候我們辦一下手續就行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後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不見了。
「雪兒!」他大喊。「我妹妹呢?你看見她了嗎?」
「可能嫌太悶跑一邊玩去了吧。」那負責人光顧著介紹生意了,也沒注意小姑娘跑哪去了。
「該死,我妹妹肯定又亂跑了,她就是這個樣子,總是一刻也呆不住。」年輕人有些急:「我得趕快找到她,不然誰知道她會闖什麼禍出來。你們這裡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不能進的地方吧?」
「哦,沒有。我可以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幫你找找。就那麼幾間屋子很好找的。嘿,洪仔,你去那邊看看這位先生的妹妹是不是在資料室裡。」田經理吩咐。
「太好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我能親自找到她,我要狠狠揍她地屁股。」年輕人揮著拳頭大喊。
他開始順著房間一間間找過去。
扶了下耳邊的微型麥克風,陸天豪的嘴角露出一絲微微的得意:「嘿,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好,我喜歡這個捉迷藏遊戲,不過我說你好像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雪兒在那邊發出不滿的埋怨。
「該說的我全都說了。」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年老頭會在澳門?」
「……不好意思的說:「好吧,我承認。我使用了作弊手段。你知道嗎?興昌投資公司在紅髮集團有投資,而紅髮集團在名流公司又有投資。這樣一來,名流公司就順理成章的可以把自己地軟件向上面銷售了。我是說……投資公司使用的網絡服務終端其實都是由名流公司提供的。而偏偏這家公司前段時間不斷的從我的公司挖人.司,彼此攻擊對方的產品是一種很常見的現象。在我懷疑年興昌沒死之前,我就已經在研究名流公司的軟件和尋找他們的程序漏洞了……這樣一來,我很順利的就可以查到興昌公司這些年的資金走向原來最終都是流向了澳門。」
「你就說你黑了他們的服務器終端得了。」雪兒的聲音很是不齒。
「不是我一個人幹的。」陸天豪有些悻悻:「事實上這是全公司地傑作。」
陸天豪讓他的軟件公司偶爾也客串了一回黑客組織。對他手下地那幫愛熱鬧的傢伙來說。這到是個不錯地差事。
陸天豪已經將三個微型竊聽器放進了分理處的各個角落。而雪兒則在這公司的另一角辛苦的安裝著監視器。
「聽起來你並不自豪。」
「犯罪就是犯罪,永遠不要因為它的高技術性而因此感到自鳴得意。我以自己身為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而自豪,卻不會因為自己是一個黑客而感到絲毫的光榮。因為犯罪是沒有所謂的高低貴賤之分地。千萬不要被它光輝的表面所迷惑,雪兒,這是我敬告你地一件事。黑客—永遠不是值得崇拜和學習的對象。那只是在鼓勵犯罪而已。」
「你和爸爸一樣,總是擔心我學壞。好了,我這邊工作已經完成。你呢?」
「還差一點。」陸天豪走進最後一個房間,一邊繼續大喊:「妹妹,你在哪?!」一邊悄悄地把手中最後一個竊聽器彈進了天花板的氣窗之上。
「不管怎麼說,第一次有做特工的經歷。感覺的確很刺激。」陸天豪笑笑。
「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可就不那麼好玩了。別想著我會替你守在房間裡。我還是第一次來澳門。我要出去玩。」雪兒大搖大擺地從一處角落裡「神奇」地冒了出來,然後激動的撲向她的大「哥哥」。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又到處亂跑。」陸天豪故作生氣的舉起了手要打她。「就一下,我會很輕的。」
屁股上重重挨了一下,雪兒疼得大叫起來:「一點都不輕,你這個混蛋。我記住了你,你摧殘祖國花朵!」
田經理看到客戶終於找到了妹妹,也很是高興。陸天豪向田經理打了個招呼說:「真是麻煩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帶這小丫頭出來了。」
「沒事沒事。」田經理顯得很是大度。
出去的時候,田經理甚至一路送到了大門口。陸天豪牽著雪兒的手出了大門。眼看著離分理處越來越遠,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好啦。剩下的就看婉兒那邊了。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老傢伙呢。」
「如果運氣不好呢?」雪兒眨眨眼睛問。
「……全都白費。希望我的雙保險措施能奏效吧。」陸天豪甩了甩手道。
「我可不想白來一趟澳門。我要去賭錢。」雪兒撇了撇嘴對自己說。這話聲音很低,陸天豪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