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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座高樓裡面,七層!
這一層就只有一間辦公室,或許也不能稱之為辦公室,因為這裡面的房間實在是太陰暗了,四面全都是厚厚的窗簾,窗簾一拉上,整個大廳一片黑暗,只保留唯一的一道光線從窗口而入,這束光線射在一張高高的靠背椅上,將這張靠背影映襯得無比巨大,幾乎覆蓋一整個房間……
房門無聲地打開,一條人影進入,靠背椅沒有任何的改變。
「董事長!」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那個姓孫的很討厭!」
「哦?他又在幹什麼?」淡淡的聲音從靠背椅中升起,風吹過,窗簾飛起,他的輪廓清楚了,但面孔依然不清。
「他剛剛進了如意坊!」中年人說:「抓走了小四和小七……」
「這算得了什麼?」椅子上居然有了笑聲:「二十四小時後,派個人接他們出來!一人給兩萬!」
「是!」中年人微微一躬身:「但董事長……這樣下去不行啊,我擔心……擔心有的兄弟抗不住……」
董事長沒有了聲音。
「要不要派個人去……」
董事長依然沒有了聲音。
「董事長?」董事長是不是睡著了?這是一聲叫喚。
董事長依然沒有回音!
「我知道了!」中年人微微一躬身,消失。
房門一關上,靠背椅輕輕一旋,前面的落地窗緩緩分開,一個中年人坐在椅中,嘴角有一絲陰森森的笑意,坐在自己辦公室裡,俯視順城,真的是挺愜意。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張揚又一次坐在電視機前,又一次接到了來自「顧」的電話,依然是關於絲絲的問題:「張揚,今天真好玩……我帶它轉一圈,與朋友告別時,你猜它說了什麼……」
這還用猜?張揚開口就來:「拜拜!」
顧心嵐驚訝了:「你知道啊?」
「當然!離開那個賣它老闆的時候,它都非常禮貌、非常紳士、非常大度地來了一句拜拜……」張揚嘴角浮起笑容。
顧心嵐咯咯嬌笑:「這麼說,海外回來的小傢伙就是懂禮貌了?」
「哎……這可有點崇洋媚外的意思啊?」張揚有意見了。
「它今天提到你了……」說了半句,住口,還有點神秘。
「哦?又是『壞哥哥』?」
顧心嵐再笑:「不是……它叫『哥哥』,可它身邊根本沒什麼哥哥,她想你了……」
「她身邊有沒有哥哥誰知道?沒準她是呼喚她的同類哥哥……」亂七八糟的言語突然停下,他的眼睛盯上了電視,盯得那個緊。
「你亂說,她可純潔了,我不准你這樣說她……」顧心嵐突然住口了:「張揚,你在嗎?」
「有點事,等會兒再聊!」張揚電話壓下,電視裡傳來的聲音清晰入耳:「現在重播新聞,14日夜晚本區又發生一起惡性案件,西城區刑偵大隊大隊長孫鋒在宿舍樓下被人襲擊,胸脯被一把尖刀完全刺入,頭部遭受重擊,醫院方面稱:患者前胸的傷勢已得到控制,但頭部傷勢嚴重,恢復意識的可能性極低……」
張揚臉色變了,孫鋒!這次輪到他這個刑偵大隊的大隊長了,猖狂!
電視裡繼續在報道:「孫鋒是我市有名的反黑先鋒,曾在一年前的『6.13』特大毒品走私案中立下汗馬功勞,他也為這件案件付出了妻兒慘死的沉重代價,但就是這樣一位反黑英雄,依然遭遇到如此慘禍,民眾對這件兇殺案反響強烈,已有數百人前往醫院看望受傷的英雄,市委書記賀正雄親臨醫院看望,責令公安部門……」
啪地一聲,張揚關閉了電視,緩緩起身,窗簾掀起,外面的夜風吹入,他的頭髮飄揚而起,但他的身子紋絲不動,久久站在窗前!
順城第一人民醫院!
急救病房!
羅玲坐在床前,看著這一點一滴的液體無聲地注入他的體內,她的眼角也有淚花在悄悄瀰漫,這是她的領導,也是她所敬重和仰慕的人,但這一刻,他身上沒有任何讓人仰慕的東西,昔日的英氣已隨著他眼睛的閉上而消失,象徵慘烈的一道傷痕此刻也好像變了顏色,他臉上赤紅的顏色也同樣變得灰白!
「孫隊!」羅鈴在心裡輕輕呼喚:「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知道,去年到今年,自從你的妻兒去世那天起,你從來沒有平靜過……」
房門推開,羅鈴快速地擦乾眼睛,回頭,來的是她的隊友,重案組三組葉飛!
「醫生怎麼說?」羅鈴的聲音很輕。
「還是那句話,胸前的傷沒問題,但大腦嚴重受損……估計隊長……怕是醒不過來了!」葉飛的聲音沉痛,這一樣是他的領導,去年到今年,也是重案組出生入死的戰友!
「一定是『影子』干的!」羅鈴的聲音低沉:「特別行動許可……申請下來了嗎?」
「上面還是那句話!」葉飛一張白淨的臉皮微微發紅:「證據不足,不宜輕動!」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幹?」羅鈴的臉也漲紅了。
「我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孫隊!讓他盡快恢復!」葉飛的回答很鬱悶,作為重案組的骨幹,明知道某些人有重大嫌疑,偏偏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守在被人打得不知生死的大隊長床前,這對於刑警而言,絕對是一個侮辱!
「盡快恢復……盡快恢復……」羅鈴嘴唇都快咬破了:「怎麼恢復?」
「也許我有一個辦法!」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傳自門邊,屋裡的兩人猛地回頭,驚訝地注視著病房門口的人,這是一個年輕人,最多二十歲,臉色平靜,靜靜地站在病房前。
「什麼辦法?」兩人有一定程度的驚訝,因為作為警察、重案組的特殊警察,他們都不缺乏反應能力,但這個年輕人突然出現在房門口,直到發出聲音,他們才發現他。
「情感療法!」來的人自然是張揚:「病人大腦出了問題,思維會陷入睡眠狀態,唯有情感療法有可能見效,如果他聽到特殊人的聲音,也許就能恢復記憶……」
兩人臉色一下子變得黯然:「這個辦法醫生也提到過,可隊長……他的妻兒全都不在,也沒有任何親人!」
張揚眼睛裡有一絲黯然飄過,但聲音依然平淡:「儘管他沒有了任何親人,但幸好他還有……朋友!」
三步跨過,坐在了孫鋒的床前,手伸出,抓住了孫鋒的手腕。
「你是誰?」羅鈴警覺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隊長認識的人她大多都認識,但她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我剛才說過了,他可以有朋友!」張揚手抬起,掠過孫鋒的頭髮。
「隊長很少有朋友!」葉飛敏銳的目光始終不離張揚的手指,保衛隊長的安全,這也是他的職責,如果在他們監視之下,這個人傷害隊長,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很巧!」張揚淡淡一笑:「我也很少有朋友!……老朋友,聽得見我叫你嗎?」後面一句話是向床上之人叫的。
「我是張揚!」張揚巴掌輕輕滑到他的前額:「我在叫你……你的使命還沒有結束,你不能睡!」
沒有人應!
「現代都市中沒幾個警察能像你這樣!」張揚多少有了點感情:「如果你不醒過來,警察隊伍不是太單調了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