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楊辛的目光中,端起酒杯來,又一氣乾了三杯,杯,斜睨張楊辛,匪氣十足地說:「怎麼樣?不敢跟我喝嗎?」
楊辛慢慢端起酒杯來,他心中有種釋然的感覺,這種感覺來得真奇怪,他內心裡竟然也渴望周處不是譚飛強安插的間諜。
可是他的眼睛突然直了,他的臉色唰地變白了,他從來沒有如此張皇過,因為他看到周處的鼻孔裡慢慢溢出黑色的血來……
周處似乎也有所感覺,她抹了抹鼻子,看到一手恐怖的血,她驀然明白了什麼,慘然笑道:「***,她說是催情藥,竟然是騙我的。」
她拿眼盯著他,眼睛裡有點淒切有點哀怨,她說:「阿辛,其實我真的有些喜歡你了。」
楊辛沒說話,他突然鎮定了下來,冷靜地撥打了120.中,他看到周處緩緩伏在了酒桌之上……
他沒有過去看她,而是悄悄地離開了酒吧,他知道,周處已經在頃刻間香消玉殞了,因為對方如果要毒殺他,那就絕對不會留有任何懸念讓他在醫院裡掙扎,他之所以打了120,
出酒吧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天色有些暗,當周處永遠地離開他的生活,他突然被一種銳疼的感覺擊中了心臟,他緊緊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突然仰天出一聲嘶吼:「譚飛強!張世雄!我要你們的命!!」
他的車是停在這個小巷子的拐角處地,他上了車,隨意放了歌——人,是需要人的人。拉史翠珊在唱。
楊辛突然一個180的拐彎,車輪跟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楊辛決定來一個霹靂行動,再次直搗張世雄的賊窩,現在他還沒能揪出譚飛強,那就先幹掉張世雄再說。
在這一刻,什麼法律法規什麼理智策略。統統化作了浮雲,在他心中,既然對方要他的命,那他就先要了對方的命!
那高大帥氣的門衛已經認得楊辛地車了,這才過了幾天,他沒想到楊辛又過來了。
可惜的是,楊辛這次沒有跟他打招呼,而是開著車直接撞向那鐵柵欄!
「匡啷~~」
楊辛的車撞得塌陷下去。氣囊張開,可是那鐵柵欄卻一點事情都沒有。楊辛心中暗罵:「靠,沒事搞這麼結實的柵欄幹嘛呢?在電影中,汽車呼嘯而來。柵欄不就應聲而開的麼?」
他沒辦法,將座位放倒,從那氣囊的後面爬了出來。
門戶看著灰頭灰腦的楊辛,很驚悚地問:「先生,剎車失靈了嗎?」
楊辛睥睨了他一眼,**地回了一句:「剎車很好!只是這鐵柵欄太結實了些。」
門戶吃了一驚:「你故意撞柵欄的?」
楊辛懶得跟他囉嗦:「今天我地心情非常灰暗,所以最好不要惹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給我打開柵欄放行;第二,被我搞定然後我自己去打開柵欄。」
門衛笑了,不過他的笑容裡有幾分頑固:「先生,我的職責是守衛這裡。」
「很好。」楊辛衝了過去,一掌擊在他的後頸之上。
門戶原本摩拳擦掌,要把自己在部隊裡學會地搏擊術運用起來。可是卻沒想到楊辛的身法就像鬼一樣的難以捉摸,自己眼前一花便迷糊過去了。
楊辛進去之後,立刻就看到許多傢伙向自己跑來,他們一律身穿黑色的西裝,看上去整齊挺括,還真是挺能唬人的。
不過他們並沒有使用手槍,而是赤手空拳地向楊辛聚攏了過去。
這樣的話,楊辛就沒啥好怕的了,他一刻都沒有停留,而是穩步前行。一邊走還一邊念叨:「一怒即殺人,千里不留行。」
不下於十名保鏢,次第向楊辛襲掠過去,然後又以千奇百怪的姿態向各個方向跌翻出去。
彷彿毫無阻礙的,楊辛走上了客廳地台階。
「住手!」
這個聲音相當的渾厚,楊辛抬頭,看到的是那名衣冠楚楚的管家。
「楊先生,你想幹什麼?」
楊辛冷冷地說:「殺一人。如果你們再橫加阻攔,那麼我不介意多殺」
管家怒了:「你想殺誰?」
「自然是張世雄這奸賊。」楊辛的牙縫裡冒著冷氣。
「張先生並不在家。」
「在不在我都要進去看看。」楊辛說著也不再跟他多說,雖然剛才撂倒那麼多行屍走肉,他的怒氣已經洩了不少,但是今天地目標卻還沒有完成。
管家還想說什麼,突然後頸一緊,已經被楊辛拎住了衣領,楊辛說:「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帶個路,咱們先去張世雄的書房。」
那些保鏢準備一哄而上,楊辛懶得跟他們打,手一使勁,管家兩眼黑,直抽冷氣。
楊辛凜然道:「快,叫他們滾開,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管家知道這個變態是說得出做得出的,於是他強忍著疼,大聲說:「你們退開!」
—
眾保鏢投鼠忌器,只能跟在兩人的後面,卻不敢動手。
上了二樓,管家推開了張世雄的書房,那書房比普通人家的客廳要打得多,裡面還有室內高爾夫設備。
楊辛暗罵:「我靠!真會享受。」
他反手將門關上,然後將管家推倒在老闆椅上,他摸起一根高爾夫球桿,開始一頓猛砸。巨大的落地玻璃,匡啷——
不知是否古董的瓷器,匡啷——
巨大的液晶電視,乒乓——
……
砸完之後,楊辛從老闆椅上將管家拎了起來,說:「為了提高辦事效率,你送我一程。」
楊辛其實一進來就知道張世雄十有**是不會在這個別墅地,他也不期望能一舉成功,他來的目標是打打殺殺,給張世雄造成一點精神上的壓力。
像張世雄這種身份的人,楊辛如此一鬧,那比抽他一記耳光都要令他難受。
楊辛回到賓館,他先將那輛破車開去修理,那豐田車質量還過得去,雖然撞了一下,但是竟然還能開回去。
然後他接連轉了好幾次車回到賓館,他確認沒有人跟蹤才回到了房間。
很奇怪,小昭和周芷若沒在家,他嚇了一跳,感覺撥打周芷若的電話。
周芷若說:「我和小昭在四樓俱樂部打檯球啊。」
楊辛鬆了一口氣,換上了輕鬆的口吻:「怎麼樣?你贏了幾局?」
周芷若比小昭後練,她自然是比不上小昭,楊辛問這話等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鬱悶地說:「你自己上來看唄。」
聽她這話中的意思,楊辛就知道比賽的結果了,於是他收了線,現在他哪裡有心思去看她們打檯球,他打開電視,鎖定本市新聞節目,他想知道周處的情況,雖然她凶多吉少,但是楊辛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能夠躲過一劫。
小昭和周芷若在晚飯時分就回房了,她們兩個一邊走一邊還激烈的爭吵著,似乎將比賽中的情緒延續到生活中來了。不過兩人雖然是爭吵,但是卻沒有往心裡去。看得出來,兩人相處得已經越來越融洽了。
小昭和周芷若都很奇怪,今天的楊辛表現有點反常,平時不怎麼看電視的他今天獨霸著電視,誰也不讓,包括他最嬌慣的小昭。
其實小昭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看楊辛態度有些嚴肅,她就猜出楊辛今天出去一定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她知道,於是她也就不問,只是靜靜地觀察他。
在晚間新聞中,周處的事件終於播放出來了。標題是師大一女學生在酒吧離奇中毒身亡。
楊辛看到身亡那兩個字,腦袋「嗡」的轟鳴了一下。她,畢竟還是永遠的去了。雖然她都試圖暗算楊辛,但是她只是以為那是催情藥粉,她的本意絕對不是要殺害他。
記者還採訪了酒吧老闆和侍者,他們作證說當時跟這名女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名神秘的男子,這名神秘的男子為這起女大學生死亡案件增添了神秘的色彩,這是一起情殺嗎?
小昭看到了周處的遺像,她終於明白生什麼了,她猜出了楊辛就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她還奇怪:到底生什麼事情了,楊辛竟然會殺害周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