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相信張世雄是真的不在家了,不然他如此囂張地殺雄不可能龜縮著不出來,不然他就不是張世雄了。
於是他運足了「內力」,逼視著那管家說:「請你千萬轉告,讓他一定要盡早跟我聯繫,否則後果很嚴重。」
管家非常卑謙地鞠躬說:「那是一定的,楊先生。您請慢走。」
楊辛沒想到這事會如此收場,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啊。
在他離開了張家不久,管家就打了個電話給張世雄,跟他在楊辛的面前卑謙截然相反,他用十分惡毒的語言誇大了楊辛的囂張。所以呢,千萬不要相信走狗的卑謙,他們習慣於帶幾套面具處世。
張世雄氣得夠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陰森地說:「我確實要盡早跟他見面,不過我希望見到的是一具屍體。」
楊辛回到賓館,小昭和周芷若都在察言觀色,只是兩人的方式各不相同。
小昭現在沒看電視了,她在賓館的陽台上看秋高氣爽,見到楊辛回來,她趕緊跑了過來,卻不說話,一剪秋水把要說的話都寫在裡面了。
周芷若則頭都沒回,她依舊坐著看書,她貌似變成了好學的典範,讓服務生買了許多的時尚刊物過來。
不過實際上她根本就沒看進去,而是側耳細聽楊辛怎麼回答。
楊辛有些惱怒她的漠然態度,故意湊近了小昭的耳朵根,悄悄地說:「事情不明朗,咱們繼續得呆在賓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去來一個長途旅行吧。」
小昭鼓掌跳起來:「好啊好啊,我早就被悶壞了。」
周芷若聽小昭歡欣鼓舞,可是她又沒聽清楚兩人說什麼,於是站了起來向楊辛走了過去,裝作不經意地問:「楊辛,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楊辛笑著說:「芷若,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關心這個事情。」
「當然關心啦。我還急著去店裡呢。」
「近段時間恐怕是不行了,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確認我們地對手是誰呢,老闆娘,你就少操點心吧,安心在這裡住著,過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小昭插嘴說:「楊辛,你不是說要去旅行的嗎?為什麼不告訴周掌門。讓她也快樂一下呢?」
小昭這個用心有些「險惡」了,像是在向周芷若顯擺似的。
楊辛沒有回答她,卻揉了揉她的劉海說:「小丫頭,你竟然叫我楊辛了?這麼沒禮貌?」
小昭撅起嘴巴說:「不可以嗎?周掌門都是這麼叫你的啊。為了公平起見,我以後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了。」
楊辛無奈地說:「好吧好吧,你這個沒教養的小丫頭。」
周芷若問:「你們兩個,看來背著我有很多的約會啊,你們說地那個旅行是怎麼回事呢?」
周芷若這話顯然是略有不滿了,楊辛說:「哦,我是說如果這件事情再這麼不明朗下去,我們就乾脆暫時離開這座城市,去旅行一段。」
周芷若眼中一亮:「是嗎?我好想回峨嵋看一看。」
「嗯。物是人非是一定的,你這個掌門進去也要買門票也是一定的。現在的峨嵋啊,已經成為旅遊勝地了。芷若,你可要挺住了。」
周芷若釋然:「沒什麼啦,我早有心理準備,既然老天有這種安排。那麼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自然要順應天意了。」
三人一起呆在賓館裡,有時候很吵,聊聊天,打打嘴仗;有時候很靜,各自做自己的事,誰也不愛理會誰,但是彼此之間的默契卻很高;偶爾楊辛會帶他們去打保齡球、溜冰,日子倒是過得挺舒暢的。
不過如此過了三四天,張世雄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楊辛就有些不樂了,他心想這張世雄保持沉默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任你鬧騰去。
就在他準備再闖龍潭虎**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如果不接到這個電話,他都差點將此人忘記了。
她是周處,周處的聲音聽上去相當的頹廢:「喂,死小子,最近死哪裡去了?怎麼都不見你地人影呢?這生活可真的很奇怪,多了你很煩躁,沒了你又很無聊。」
楊辛呻吟道:「周處同學,你又有什麼花招?」
「你不是要泡我嗎?來,給你一個機會,今天陪我去酒吧喝酒,如果你能把我灌醉了,那我就算你贏,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我對你的要求相當有限,千萬不要做太多的準備。」楊辛特別叮囑說。
「渾球!你當我對你有興趣啊,要不是我今天太無聊,我根本就不想約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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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說,哪裡見面?還是上次那個酒吧?」楊辛問。
「好的。老地方見好了,馬上過來,慢些我可就沒心情了。」
楊辛啞然,本來他最近已經沒了心思在這件事情上了,可是出於做事由始至終的原則,他還是決定隨便完成這個原本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兩人約好在上次的酒吧見面,周處今天長袖泡泡袖外一條白塔的那種素白背心,看上去比較休閒隨意,見到楊辛進來就說:「什麼都別說,乾三杯再講!」
楊辛無奈地端起酒杯,且看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正要喝地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號碼:陌生。
他在想會不會是張世雄呢?於是接了電話,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她問楊辛:「你是不是在跟一名叫周處的女人喝酒呢?」
楊辛看了看周處,他不明白對方打這個電話來是什麼意思,可是對方透露出來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口吻令她十分地不舒服:「是又怎的?」
「不要喝她的酒。」
「為什麼?」
「你別喝就是。」
楊辛很怒,不管這酒能不能喝,他都感覺自己是被人給玩了,他壓低了嗓音,喝問道:「你是誰?」
「我是可以救你命的人,不過也許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但是今天你最好聽我的,不要喝她的酒。」
「回答我的話,你究竟是什麼人!?」楊辛怒道。
「我是什麼人你真的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周處是什麼人,她是譚飛強放在你身邊的線。」
說完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楊辛慢慢的將手機塞進褲兜裡,他很隨意地掃了周處一眼,周處地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勁。
「是誰?女朋友查崗?」周處隨意問了一句。
「沒什麼,只是一個比你還無聊的朋友。」楊辛敷衍道。
楊辛心想:「難道我是鄰人疑斧?可是如果周處真在這酒中下了毒,我又該如何?周處如果是譚飛強放的線,那她泡自己的任務就是譚飛強交給她的了?咦,如此連貫起來想一想,這件事情似乎也說得通啊。」
一念至此,他將酒杯放了下來,盯著那金色的朗姆酒液感覺有些迷離。
周處看他盯著酒杯就是不喝,心中有些惶惑地喝道:「喝啊,怎麼不喝呢?難道你怕我在酒中下毒?」
楊辛突然計上心來,將計就計地說:「嗯,是啊,還真的怕你在我的酒裡下了春藥呢?雖然本人不是處男,但是卻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過呢。」
周處罵道:「你***,你還是不是男人,不喝拉倒。」
楊辛笑瞇瞇地說:「在電影橋段中,如果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是下毒,一般會將對方的一飲而盡以示清白的。」
周處很認真地看了看楊辛:「你還來真格的了?」
楊辛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用亦真亦假的眼神看著她。
周處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看得心裡有些毛:「渾球,你真的要逼我喝下這杯酒嗎?」
「貌似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麼誠信吧?」
「那你還出來幹嘛?趕緊縮回你的龜殼裡去吧!」周處譏諷道。
「周處同學,你真的有點值得懷疑了。你怕什麼?」楊辛很尖銳的說,眼睛也變得釘子般的尖刻。
周處被他激怒了,她是被人授意陷害楊辛,只不過那酒裡加了點催情藥粉而已,她現在被楊辛一激,熱血上湧,將那酒杯奪了過來,仰脖倒了下去。然後睜大了丹鳳眼,惡狠狠地說:「怎麼樣?服了嗎?」
楊辛還是不動聲色,他在想,即使這酒裡有什麼蒙汗藥之類的,那也不會馬上就顯露出效果吧,所以他還得繼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