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傑沒說什麼,他顯然並不認同楊辛的說法,但是卻說才好,他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會有叛逆的嫌疑。
張嘉插嘴說:「不了了之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定會伺機而動,但是既然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他們也許不會再採取硬碰硬這種方法,就像要拍一隻蚊子,方法最重要,用高射炮很難射下,但是蚊拍就很容易。」
楊辛笑著說:「這個比喻比較貼切,昆蟲中我最佩服的是蚊子,專門攻擊萬物之靈的人類,攻擊的時候還不是悄無聲息的,還要嗡嗡嗡嗡的出轟炸機一般的聲音——明確地告訴你,我要來攻擊了。」
張嘉笑道:「我暈,你竟然還自豪上了。」
三人正聊著,屠夫鄧魏找了過來,嚷道:「我靠,你們三個躲這裡來了,害我一個人應付一堆的美女好不難受。聊什麼呢?」
「屠夫,韓靖不是在嗎?」
「他啊,拉倒吧,他眼裡只有那親愛的小月姐啊,嗯嗯,想不到這小子內心深處竟然是御姐控的……」屠夫說。
楊辛笑了:「不會吧?這小子是雜食動物,葷素通吃,只求數量不求質量的。」
「呵呵,是嗎?那是我只看到這小子的一個片面了。」屠夫說著,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阿辛,現在你應該有實力挑戰張嘉了啊。」
楊辛和張世傑都不明白屠夫所說的挑戰是什麼意思,不過張嘉心知肚明,他笑道:「是啊是啊,這個會長可不是那麼好做的。我做了兩年多了,再不來個人挑戰,我快要變成你們這幫禽獸的孺子牛了。」
原來這個兄弟壁壘會地會長並不是要什麼德高望重或者資歷足夠的人來做的,這是個奉獻性的職位,除了贏得聲譽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而且這個所謂的聲譽,在外人看來也許就是臭名昭著。
因此。每一屆會長都盼望著有新的兄弟通過挑戰,把這會長的職位給奪了去。
這個規則是這樣地,要做壁壘兄弟會的會長,只須達成兩個目標,第一,將三所大學裡面公認的校花泡到手。這校花可不是蓋的,先他是三所大學裡美麗與智慧兼備的最強者,然後還得通過壁壘兄弟會所有在會兄弟的認可。以多數票通過才能算數;第二,為壁壘兄弟會提供一年的活動經費。而且還有附註,會長為會裡提供的活動經費來源必須是自己掙來地。
這個活動經費有多有少,少的可能幾萬。但是像張嘉做會長的這兩年,因為他的生意風生水起,所有每年地提供的活動經費都上了百萬。
這看上去好像有些冤大頭,誰做這會長誰是腦殘。
但是如果往深層裡想,這個會長還是做得的。
這個活動經費就是一個坎,要求做會長的人選必須是一個能掙錢的主兒。然後泡校花是另外一道坎,合起來是什麼意思?一個能征服金錢和美女的主兒,難道他不應該獲得會長的榮譽嗎?
而正因為這個會長不是想像的那麼容易的,那麼只要你曾經獲得過會長地榮譽。以後無論到哪一座城市,無論是祖國各地還是海外名城,只要有壁壘兄弟會的成員在,你就會得到他們極大的幫助。
因為在壁壘兄弟會的兄弟們眼裡,會長是他們當中真正的佼佼者。
雖然簡單愛作坊讓楊辛奔上了小康的生活,但是現在讓他來負責幾十萬地活動經費。那自然還是力不從心的。他正是原始積累的時候,現在哪裡有心思再節外生枝去做其它的事情呢。
既然張家那邊的事情可以稍微緩和一下了,他現在又辭去了工作,那就更應該抓緊時間賺更多的錢,而不是去做會長去泡校花,把精力分散在一些無謂的事情上。
因此在聽了張嘉和屠夫兩人解說之後,楊辛搖頭謝絕說:「我現在哪裡有這等精力……」
張嘉在他腰間擰了一把說:「兄弟,別裝蒜了,就你這腰板,鋼鐵一般。再多幾個女人你也應付得了啊。」
楊辛笑道:「阿嘉,你是不堪重荷了是不是?那你
趕鴨子上架啊。除了精力,我就是金錢方面也不夠啊。」
張嘉說:「哥們,你這麼一個有自信的人,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了呢?就你這個店,現在已經開到了第三家分店,今年利潤破百萬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楊辛苦笑:「正因為現在事業蒸蒸日上,才不能把資金分散到其它地方去啊。」
張嘉明白楊辛的意思,他突然不無尖刻地說:「兄弟,你覺得這個投資不值得麼?呵呵,那你可就打錯特錯了,說實話,兄弟,你對這個會長的價值認識不夠啊。至少在我看來,如果你要做一個平庸地人,那麼你不做這個會長也罷了,可是如果你想打天下的話,這個會長的榮譽可就太重要了。」
—
「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楊辛說。他自然聽明白了張嘉話中之意,他突然又憶起了張嘉剛開始拉他入會的情形,這商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過份的相信自己推銷的能力。
「兄弟,你又開始頑固起來啦。」張嘉說。
「不是頑固。哥們,你忘了,我是最不能接受別人的推銷的。」
「不能接受別人的推銷?哥們,這是我聽到的最腦殘的言論了,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太自負了,心裡被自負和盲目裝滿了,然後裡面再也容納不下其它任何東西了!」
這話自然不是張嘉說的,而是他身邊的屠夫,屠夫情商很差的,他說話從來不在意別人的感受,更習慣於得理不饒人。
楊辛被罵得夠嗆,自負和盲目倒還算了,那句腦殘可讓他夠窩火的,不過他知道屠夫就是這份德行,他沒必要跟自家兄弟太較真。於是他臉上波瀾不驚地說:「沒辦法,自負是種不好的習慣,不過一時還真的難以改正。」
張嘉聽屠夫說話那麼沖,心中不由有些擔心,他可是見過楊辛的手段的,而且也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是很好,屠夫話說得那麼沖,如果楊辛突然作起來,隨便一拳過來,屠夫雖然看上去猛似張飛,但是要落到了楊辛的手裡,那還不是軟麵團?
於是他趕緊打圓場說:「阿辛既然最近沒有挑戰會長的打算,那就等以後再說了。」
屠夫一點都沒領會到張嘉的好意:「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阿辛,我鄙視你,我站在泰山之上俯瞰你的渺小,知道嗎?你用這種輕視的態度對待壁壘兄弟會的會長之職,那就是對壁壘兄弟會的侮辱,我要在下次碰面會上提議將你開除出去!」
張嘉驚了,商人的情商總是出奇的高,他知道屠夫這完全是故意在挑釁,楊辛的修養就是再好都會爆。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楊辛並沒有爆,他反而笑了:「屠夫兄弟,你這是激將法嗎?」
「不是!絕對不是!」屠夫鐵青著臉,聲如洪鐘地說,「我是打心底裡反感你,蔑視你!」
楊辛依然沒有作,但是他顯然已經生氣,不過他的自制力是極強的,他冷冷地說:「是嗎?那我今天倒是開眼界了,原來兄弟還有這種做法的。嗯,今天我生日,不想揍人,再見。」
說完楊辛扭身走了,他去找自己的女人去了。即便是這種情況,他還是不想跟兄弟大動肝火,今天原本應該是個其樂融融的日子,卻被屠夫幾句話給毀了,他還一直以為屠夫是個好兄弟,雖然情商低點,但是說話直來直往,是個真性漢子。
可是今天自己欣賞的真性漢子卻讓自己下不了檯面,差點沒當場作起來。
楊辛雖然打架無數,但是跟自己的朋友火的幾率相當少。
有些人就喜歡沖朋友親人火,倚仗著朋友和親人的忍讓而沒完沒了肆無忌憚,楊辛不是那種人。
看楊辛悻悻然離開,張世傑說了聲失陪就追了上去。
張嘉認真的盯了屠夫一眼:「雖然說你的情商低了些,但是卻還不至於這麼低吧?說實話,你是不是故意使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