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二十九章 風髓再至
    「你急什麼?先讓我休息一下再說也不遲啊。」風髓不滿地瞪了眼鱷,逕自尋了個木樁坐了下去。「水。」

    「喝!」鱷也不計較風髓的無禮,倒了杯水遞了過去。當然,稍稍做了些手腳。

    風髓不渝有詐,一仰脖喝了下去。「嗯,這水夠涼的,我喜歡。」似乎沒有察覺出什麼,風髓讚道。

    鱷這才想起風髓修煉的就是魄體,對這冰寒之力毫不在乎,不由暗自後悔:早想起來我把水加熱了啊!不過報復未成,鱷倒也不甚沮喪。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神意即將大舉攻伐的事情。

    「風髓啊,我們四方和塗方現在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了,你有什麼情況可要都告訴我們啊。」鱷在風髓對面坐下,大有深意地看了眼風髓,說到。

    風髓籠罩在獸皮之下的臉孔無法看清,但從他不自覺躲閃的眼神,鱷便猜測到他原本有隱瞞部分情況的打算。鱷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在那喝著水,緩緩說到:「我們四方和你們塗方,就像唇和齒一樣。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若是因為你的欺瞞,我們四方被神意併吞,最終倒霉的可還是你塗方。」

    「這……」風髓沉吟片刻,終於說到:「鱷,不是我有意想瞞著你,只是神意勢大,我怕若是全部說出來,你們會心懷懼意,最後失去了抵抗的念頭。你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能再瞞著你了。好吧,我這就告訴你所有的情況。」

    「神意這一次本族大約出動七千人,歸附她們的大小部落出動一萬五千人左右。進軍的時間在秋後收穫糧食之後。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派出使者到這裡來說服你們,之後大軍開拔,同時運輸糧草。待到囤積的食物足以支持大軍三十天的行動,就是進發攻打我們塗方的時候了。」風髓說完,緊張地看著鱷。在他心中,兩萬二千戰士也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以己度人,風髓自然也認為鱷會極度害怕,甚至因此徹底倒向神意。

    鱷微微一笑道:「雖然比我們估計的人數多了兩千,但還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好害怕的。不過兩萬二千人而已……」

    風髓探手摸向鱷的腦門,口中喃喃道:「莫非鱷你被嚇糊塗了?怎麼滿嘴都是胡話啊?什麼『不過兩萬二千人而已』!那可是十幾個小部落的總人數了。」

    鱷揮手打掉風髓的爪子,不屑地一撇嘴:「不過區區兩萬二千而已,又不是二十萬,你怕什麼?你們若是想全殲神意的大軍,自是不太可能。」便是可以我也不允許啊!鱷在心中補上一句,略一停頓,繼續說到:「可只是想擊退他們,這方法可就多了。游擊戰、麻雀戰、蘑菇戰……隨便挑出幾種來,就夠那幫傢伙們好受的了。」

    「哦?這都是什麼?說來聽聽!」風髓生平還是頭一遭聽說這些,不由大感興趣,急忙催問道。

    「大神說:不能說啊不能說。這些都是極其機密的戰法,我若是說給外人聽了,可就不靈了。到時候神意大軍到來的時候,我自然會詳詳細細告訴你們領兵的人。對了,這才神意有幾個高手過來?」鱷故作高深地賣了個關子,不著痕跡地換了個話題。

    風髓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有痛苦,有憎恨,還有一絲恐懼。雖然這點變化很快便被風髓掩飾過去,但鱷早已看在心底,已是有了計較:看來這次神意可是下了大本錢啊。

    風髓平靜了下心緒,淡淡說到:「神意這次會來三個高手。哼哼,他們以為三個人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和雪狼嗎?」

    「奇怪了,神意怎麼如此大膽啊?」鱷不解道:「塗方的少昊大人那麼強大,他們就不怕被全滅嗎?」

    風髓搖了搖頭:「少昊大人要去對付太昊,不可能出戰的。」

    鱷略一思量,便猜測到了其中的原因:想來這少昊與太昊,應該會以神遊之類的形式對戰。據說這玩意兒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就是神魂俱滅的下場。這個少昊不知道能不能頂住啊,不然我們在擊退了神意,他老人家出點事情,還是得完蛋啊。不過估計少昊與太昊也有過不少次交鋒,互相都知根知底的,想來也就是個不分勝負的局面吧。若是這樣,那還是看我們的了。

    果然,風髓接下來的話正中鱷的猜測。只聽風髓說到:「少昊大人會以魂識去應對太昊的魂識,不可能來支援我們的。不過只要我們擊敗神意的大軍,那太昊也不會繼續糾纏下去的。」

    「這就好。那麼我們再商量一下具體的對策?我是這麼想的。神意大軍到我們這的時候,我們裝作不敵--實際上也的確打不過人家。作為剛剛投靠的部落,想來神意也不會讓我們第一個上去和你們開戰的。這樣我們大概負責糧草的運輸這類的事情。到時候我把消息傳給你們,然後你們派出點人來,咱們兩邊把神意的糧食交接一下。我們回去就說半路被你們襲擊,糧食都被搶了。只要沒吃的,他神意的人就是再厲害,一天下來也要餓得頭暈眼花。那時候你們高興怎麼打就怎麼打。風髓你看如何?」

    鱷自是不願意和塗方直接發生衝突。若是自己手下沒有在和神意這個實質上的敵人交手中戰死,反倒是在和塗方這個暗地裡的盟友交戰時犧牲,那可就大大的不值了。

    風髓沉吟半晌,這才緩緩說到:「這種事情不是我所擅長的。我還是將你的話帶回去交由我家大人決斷的好。」風髓上次與鱷分別之後,路上仔細思量之下,終於隱約察覺到了鱷話裡的圈套。雖然不能洞悉鱷的意圖,但風髓卻也知道自己恐怕是被鱷佔了不少便宜。是以這一次他雖仍有臨機處斷之權,卻要先回稟少昊之後再作決定。

    鱷微微一頓,似乎沒有想到風髓會這麼說,不由感到些詫異。不過這種情況鱷也有所預料,倒也不甚驚慌。微微一笑,鱷轉而問起了神意的情況:「也好,這事不急。風髓,不知道這神意離此處有幾日路程呢?」

    風髓略一思考,開口道:「十四日路程。哦,以我的腳力只需十日。你也知道的,大黃不可能和我跑得一樣快嘛。」

    「呵呵,那是自然。風髓你可是我所見過的身法最好的人,大黃雖是百獸之王,但也不能和你比啊。」鱷不著痕跡地送上一記馬屁,心中卻在不住地計算著:你的腳力十天?估計是大黃那隻老虎的速度跑十天。可一隻老虎一天可以跑多遠呢?不過即便按一天百里計算,這神意也在千里之外了。厲害!塗方離我們四方也有三百里以上,這就是一千三四百里。在這種時代,竟然可以支持這麼長距離的戰爭,我是應該說這個神意的人都瘋了呢,還是應該狠狠佩服一下?不過你們離這越遠,我就越容易下手啊。單是從這裡到塗方,就有三百里。這糧道,可不是你們能守得住的啊!

    兩人又閒扯了一會,風髓剝削了兩塊鹹肉和一小罐食鹽之後,便匆匆告辭了。當然出去的時候還必須要鱷送上一程。

    跟在鱷的身後,在滿地的木刺之間不住繞行,風髓憤憤地問到:「鱷,我上次來你屋子的時候,記得有一條大路直通你的木屋,為何現在卻是這種羊腸小道?」

    「因為我現在不常在這邊住了,為了防止外人隨意進出,只好這樣了。你也知道的,魂力可以操控物體。我只要每次回來的時候順手改變一下木刺的位置,這道路就變化一次,不熟悉的人壓根進不來的。這可是個迷宮哦。」鱷小心地看著腳下的路,頭也不回地答道。

    「迷宮?那是什麼?不過你這路倒的確很晃悠人,我都著了你的道。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裡?可別我下次來的時候找不到人了。」風髓嘴上雖是輕鬆,可腳步一點不慢,緊緊跟在鱷的身後。他也不願一不留神之下腳板再挨上幾下。雖然刺不破皮膚,可腳心正是人最敏感的部位之一,那種痛楚便是風髓也不願再領教一遍。

    鱷抬手指向東北,回答到:「那裡,你沿著我們部落向東北方向的那條路走,大概七八十里的樣子,有一個很大的集市。我現在一般都住在那。我們少方一半多的人已經搬過去啦。我這個酋長只好兩頭辛苦了。」

    「集市?」風髓愈發感覺看不透鱷了。雖然只見過鱷兩次,但每一次鱷都會給他帶來許多驚訝。上次風髓見識到了鹽和青銅,這一次又聽說了集市。眼前的這個鱷,真的是阿籮的孩子麼?風髓第一次產生了這種懷疑。不過想到鱷說過自己自小身負至陽魂質的事,風髓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阿籮的孩子!我們一家雖然以前只出現過魂質多過常人的男孩,但出現一個鱷這樣聰慧的男孩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鱷,那我這就走了。」風髓招來大黃,看著微笑的鱷,沒由來的心中一酸。自己十一歲的時候,似乎還整日裡跟在阿籮身後玩耍吧。風髓幽幽地回想起遙遠的過去,眼圈微微有些濕潤了。

    「那風髓你路上小心。」鱷這些日子也十分忙碌,在得到了神意的最新動向之後,更要急著去聯繫四方的酋長、長老商議。匆匆別過之後,鱷便牽出馬匹,趕向了集市。明天,就是第四次趕集的日子了。那時候四方的酋長都會齊聚集市,正是商量對策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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