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十九章 神意
    “好,那我這就指點你一二。”風髓毫不客氣地接下鱷的奉承,轉身走到一塊巨石之旁,示意鱷也過來坐下。

    鱷微笑著走了過去,經過那只趴在地上的猛虎之時,還伸手在虎頭上撫摸了幾下。

    風髓贊賞地看了眼鱷,說到:“天下有多大,我其實也不知道。但大人往昔神游四海之後,曾經和我等說起過。向北萬裡之遙乃是一片冰雪世界,難見活物;往南數萬裡之外乃是一片汪洋,不知其所始亦不知其所終。向西數千裡,則是茫茫黃沙鋪天蓋地……”

    “那向東呢?”鱷隱約覺得風髓所說的地理很是熟悉,急忙問到。

    風髓有些不滿地瞟了眼鱷,語氣一沉道:“不要隨意打斷我的話。我要說的就是這東方。自葵方向東不過三百裡,就是一大塊平坦的土地,少見山巒,遍地森林。那裡的物產比我們這裡不知要多上多少。我問你知不知道天下間有多少部落,說的就是那裡。”

    說到這裡,風髓停住話頭,又瞟了眼鱷:“你怎麼不問啊?”

    “啊?哦!那風髓大人,這東邊又有多少部落呢?每個部落又大約有多少人?和我們這裡比,是否更為文明進步呢?”鱷在心中暗罵一句:還不是你不讓我問的嗎?媽的,現在倒是又怪我了。只是鱷心中雖是暗罵不已,臉上的神色卻仍是恭敬無比,讓風髓察覺不出半分異樣。

    “嗯,問的不錯。”風髓贊許地微一點頭,繼續說到:“這東邊,數千裡之外又是一片汪洋。但在這數千裡的平坦土地上,卻是有著成千上萬的部落族群。這最大的……”

    “這不就是華夏嘛!”鱷終於發現那絲熟悉感覺的來源,忽的一拍大腿,喊了出來。“東邊那裡莫不是中原地區?我們這裡就是西北一帶了?可也不對啊,這裡不是黃土地帶,這又和陝西那一帶的黃土高原對不上號。奇怪!”

    風髓這次被鱷打斷,竟然沒有生氣,反倒是驚訝地問到:“鱷,你怎麼知道那些家伙自稱那塊地方為中原的?難道你去過?”

    鱷急忙搖頭:自己自然未曾去過東邊,但也不能告訴風髓自己是根據前世的記憶猜測的。鱷輕咳一聲,腦中卻在急速尋找對策。有了!“風髓大人,你方才也說了,往北、往南、往西都不是什麼平原,我若是住在東邊那塊平原上,自然會以為自己的住處是天下正中,這不就是中原了嗎?”

    風髓大有深意地瞥了眼鱷,沒有說話。鱷這番話自然瞞不過風髓,但見對方不願說出實情,風髓倒也不願強迫--不是風髓心軟,他在塗方可是一向以心狠手辣著名;而是由於鱷關系到他們塗方的一件大事,況且鱷的相貌和風髓的一位親人很是相似,是以他才這般客氣。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此時早已變成一蓬血霧飄散在空中了。

    鱷見風髓不說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這番解釋。鱷有心再作補救,無奈一時心慌,竟是再也想不出什麼說辭來,只得在那傻呵呵地看著風髓笑。

    風髓不再糾纏於此,繼續說到:“東方……平原之上,部落怕不有數萬以上。但就像這西北一帶是我們塗方最強大一樣,東邊那片平原也有一個最強大的部落。這個部落自稱是大神所眷顧的人,代表著大神的意志,所以他們稱自己為神意部落!”

    “神意!”鱷被這個霸氣十足的名字深深震撼了。“好名字!沒有絕對的霸氣和實力,沒有人敢這麼稱呼自己的。風髓,這個神意部落很強大嗎?”

    風髓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何止是強大!神意部落自己便有超過十萬族人,它的周圍還有數百依附的部落。若是加上那些小部落,怕不有幾十萬人。”

    “幾十萬人!”鱷被這個數字震驚了,“那要多大的地域才可以養活這些人啊?”幾十萬人,便是在步帥那個世界,也是一個中型城市的人口了。在這個主要依靠采集和狩獵為生的時代,那需要多少面積的土地來提供這些食物?

    風髓深深地看了眼鱷。“鱷,你真的不是那個神意部落來的嗎?”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我原來是風部落的人,從小就沒去過東方的平原。”鱷不明白風髓為何忽然說出這麼句話,“難道我和那個神意部落的人長得很像?”

    “那倒不是。我所知道的神意部落的人,還沒有和你樣貌相似的人。但你可知,你在少方做的那些,神意部落早在數十年前便已開始耕種土地?雖然他們沒有青銅工具,也沒有馴養牲畜禽鳥,但僅憑借著播種耕地,便已可養活近半族人。”風髓說著眼神變得憤怒起來:“這些神意的人實在可惡!那麼早便會耕種土地,卻死死地握在手中不對外傳授,連種子都藏得那麼嚴密。若不是我的風行身法神妙難測,還偷不到!”

    “可種子只要趁著莊稼成熟的時候就可以獲得啊,為什麼要去偷呢?”鱷不解地問到。

    風髓額角的青筋跳了數下,咳嗽幾聲掩飾過自己的尷尬。“你是說,那些種子是從那些……莊稼上面摘取的?不是大神賞賜給他們的?”

    “這個……”鱷若是半年之前,恐怕會對這個所謂的大神嗤之以鼻,但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他可不敢再隨意詆毀。“最初的種子,恐怕的確是大神賞賜的。”就像我在那個深谷之中獲得的那些小米、小麥?不過那是野生的啊,只不過穗粒大些而已。鱷心中還是有些疑惑,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那處深谷乃是他獲取食鹽等重要物品的地方,鱷訝不願讓外人知曉。

    “這麼說來他們自稱神意,也的確有些道理了……”風髓聞言端起下巴沉思起來。猛地,風髓又抬起頭來看著鱷,一字一頓道:“那你的那些種子,也是大神賞賜的嗎?還有那耕種的技藝,是不是也是大神告訴你的?”

    “呃?不是不是!”鱷急忙搖頭否認:“種子是可以通過栽培育種培養出來,只要有個三五年時間就可以從草籽中種出小米。我在風部落那裡可是從七歲就開始種地了,這些種子都是我從南邊帶來的。至於種地的技術……我也只是一時靈感突發,偶然間想出來的。對,就是靈感來了。你也知道,這個靈感它說來就來,沒個准信什麼的。”鱷見風髓似是眼神不善,急忙把可能的關系都撇了個干淨。

    風髓似乎很認同鱷說的這個靈感,不住地點著頭:“嗯,你說的的確很對。唉,我們塗方怎麼就沒有你這樣的靈感呢?對了,你為什麼不留在風那裡了?”

    “……”鱷不知這個風髓為何忽然問起這個來。“風髓……風?難道他是風部落的奸細?不可能不可能,風部落若是有這等人物,哪裡還會窩在那個小地方?”鱷暗自琢磨了一會,風髓在旁已經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啊,是這樣的……”當下鱷將自己的往昔遭遇一一道來。當然這其中不免做了些刪改:鱷自己的那些丑事--比如私下隱藏食物、隱瞞弓箭的技術等都沒有說出來;而蘭酋長對自己的種種迫害卻是被添油加醋地誇大了不少。若是只聽鱷的敘說,只怕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高尚偉大的人了。

    風髓顯然不是那種輕信他人的人。鱷的話裡面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雖不能一一分辨,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很容易就可分辨出真偽來的。待鱷說完,風髓捻了下手指,淡淡說到:“聽你說的,好像這全都是蘭酋長的不對了?可我也知道這個阿蘭,若不是真個抓住你的把柄,斷斷不會敢這樣做的。我看你也隱瞞了不少事情吧?比如你說因為容不下你所以就想方設法要致你於死地,若不是你私藏食物,也不會被整得那麼慘吧?還有,你的醫術又是從何而來?私學醫術可是必死無疑的。”

    “這……”鱷未曾料到這個風髓如此厲害,竟然可以從自己話語之中的些許破綻發現這麼多。“但不管怎麼說,那個蘭想要我死,這是不用懷疑的。難道我為了求生也是錯誤的嗎?”

    “沒有錯,我若是你也會那樣。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的母親是不是阿籮?”風髓忽然問了個鱷絕沒有想到的問題。

    “是!呃?你怎麼知道的?”鱷驚訝地瞪著風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風部落的?不然怎麼會知道蘭酋長和我阿媽?”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風髓眼中閃過一層霧氣,旋即消失不見。“不說這些了。我這次來葵方這邊,不過是順路。”

    “順路?莫非你是要去神意?或者是回塗方?”鱷猜測道。

    “不錯,我是要去神意。鱷,你可知道我為何那麼痛恨神意不將耕種的技術傳授給我們?”風髓的聲音變得嘶啞低沉起來。

    “這個……”鱷心下暗道:若是我也不會將這等技術隨意傳授給外部落的。像那青銅的鑄造技術,我連澄月都沒有告訴吶!看情況你們也掌握耕種技術了,不也傳授給我們嗎?“這我就不知道了。難道塗方和神意有什麼過結嗎?”

    風髓咬牙切齒道:“哼!若不是神意,我又怎會被迫投靠塗方?我們風方又怎會淪落到被迫南遷的地步?”

    這個關系比較復雜啊……鱷暗道一聲,嘴上卻討好道:“是啊是啊,這個神意實在可惡。不過這和神意有關系嗎?”最後一句,卻是鱷終於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怎麼沒有關系!”風髓冷笑一聲,道:“若不是那年大雪,食物匱乏,我們又怎會被塗方襲擊,又怎會被迫南遷?”

    “就這原因?”鱷無所謂地撇撇嘴道:“這和神意有什麼關系?她們不願傳授技術再是正常不過,你們食物缺乏,又打不過塗方,南遷是必然的事情。這事還是要怪你們自己實力太弱,和神意一點關系都沒有。”

    鱷卻不知,當年風髓為了阻止塗方對風方的追擊,孤身一人阻擊塗戚厲,最後被那位大人擊敗,最終被迫加入塗方。風髓一直將此事視為自己的恥辱,但他生性最愛遷怒於人,自是將這事盡數怪罪到神意去了。

    果然風髓聽鱷那麼一說,心底最深處的傷疤又疼痛起來,一舉手就想要將鱷斃於掌下。魂力方才運到手心,風髓忽的想起鱷乃是阿籮的孩子,歎息一聲就收回了手掌。“你說的有些道理。但這神意為了削弱我們塗方,故此隱藏這些技藝卻是不假。你可知道,這神意部落一向自詡代表了大神意志,最愛四處征討。十幾年前我們就曾與神意有過一次交戰。當時塗方損失了近千男子。不過神意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遠征而來的五千多人全部死在了這裡。”

    “看來這個神意的酋長啊、長老啊什麼的也傻得很,哪有這麼遠跑來征戰的?先不說沒有後援,便是食物也要就地獵取。師老兵疲之下,哪有不全軍覆沒的道理?”鱷不屑地說到,“若是我,怎麼著也要先在這邊征服幾個小部落作為基地,然後再慢慢將戰士調集過來,同時囤積大量食物,到時候一戰而定。以神意的人口,想要做到這些並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風髓大驚失色,一把按住鱷的肩膀,顫聲問到:“你是怎麼知道她們的計劃的?你!你真的不是神意的人?”

    “拜托,這點事情有個腦子的人都可以想出來。我要是神意的人,會把這些告訴你嗎?”鱷在心中又補了句:“不過神意的人就是告訴你又如何?想來這種計謀你們也看不破。不過神意的人有這種謀略嗎?”

    “是這樣啊……”風髓訕訕地收回大手,有些歉意地說到:“我錯怪你了,不要介意。我上次去神意偷種子的時候,聽到過她們這麼商議,回去和大人說過後,這次就是要去仔細打探情況。鱷,你既然可以猜測到她們的想法,那你再說說看,我們怎麼應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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