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四卷 屹立北方 第三章 推舉
    鱷在范模之中做了三個斧刃,雖在鱷眼中,較之那些鋼製斧頭差了許多,但與鱷心血來潮下制的銅劍一比,可便要好上許多了。

    當鱷挖出那把銅劍的時候,只不過輕輕一敲,那薄薄的劍身便四分五裂開來。所幸四下無人,鱷迅速毀屍滅跡之後,這件臭事連個水花都沒激起便湮沒在時間的長河之中。

    叫醒顏馨之後,鱷不顧自己一夜未睡的辛勞,拉著她便去找澄月邀功。

    當這三把銅斧一字兒排在燧人氏面前的時候,這位四十餘歲的酋長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而在鱷揮舞銅斧砍倒一棵碗口粗細的樺樹之後,燧人氏更是險些驚喜得摔倒在地。

    不過這三把銅斧並未能立時派發出去。作為少方部落最寶貴的三件工具,在經過長老們的緊急協商之後,決定將這三把銅斧暫時收起不用。用顥顏長老的話來說,便是「這般珍貴的斧頭,不到必須使用的時候,絕不能隨意使用。萬一用壞了,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鱷哭笑不得,費盡口舌解釋半晌,終於說服諸人,將這三把銅斧派發給伐木的男子使用。自然,鱷也被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再製造出幾把銅斧來。

    「諸位長老,鱷立下了這等功勞,我們也應當有所表示才對。」商議完銅斧的事宜之後,燧人氏並未讓眾人就此離去,話風一轉,提起這件事情來。

    鱷有些期待地看著燧人氏,恨不能抱住酋長狠狠親上幾口來表示自己的謝意。澄月輕輕一拉鱷的衣角,示意鱷先坐下來,不要著急。

    「酋長說的有道理。」卻是鶴梅長老當先開口,「我看……」

    「酋長,雖然鱷有很大的功勞,但是他畢竟才來到我們少方不久,我們雖是該當予以獎勵,但卻也要讓其餘眾人心服才好。」說話的正是--澄月!

    鱷心下大急,拉著澄月的手,著急問到:「姐姐,你這是為什麼啊!」

    澄月回了個「你儘管放心」的眼神,環視了諸長老一圈,沉聲道:「鱷的功績,大家應該都知道一些。先是擊退鬼方昊山等人的襲擊,再是伏擊鬼方諸人,殺傷幾十人。後來又帶回了鹽塊和黑木等物。這鹽的重要,我想大家現在都知道了;而若是沒有黑木汁液,我們的木柵也就不會這麼快便重建完畢。後來我們幾人又前往葵方、瓊方,鱷更是幫助葵方大敗鬼方赤狐,直接促成了三方聯盟的建立。到了瓊方之後,鱷又尋找到了錫石,還與瓊方達成協議,交換鹽塊與玉石。回來之後,更是幫助大家套出鬼方議和的條件。今日又造出了銅斧。這些功績,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眾人齊齊點頭稱是:畢竟鱷的這些功績有目共睹,諸位長老便是想不承認也昧不過良心。

    燧人氏輕咳一聲,問澄月道:「鱷的這些功績都是不假。那澄月你說的要大家心服,又是什麼呢?」

    澄月微微一笑,握著鱷的手卻緊了一緊。「酋長,我以為,若是不將鱷升為長老,可是萬萬不能服眾的!」

    此言一出,鱷與澄月原以為眾人會有不少反對,不料大家相對一笑,竟是齊齊點頭道:「澄月說得極是,我們也都這麼想的。」

    鱷與澄月頓時愣在當場、動彈不得。鱷張大了嘴,口中「啊啊」作響,終是沒有說出半個字來。

    燧人氏微笑著對澄月與鱷說到:「其實大家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鱷畢竟初來我們少方不久,我們還是有些擔心大家有些不服。今日這銅斧鑄造而成之後,部落裡上上下下,有哪個還對鱷不服?是以這長老的位置,鱷是逃不過的。澄月你心急情郎,繞了好大個圈,害得我們還擔心了好久吶!」

    澄月一陣臉熱,急忙將頭埋進了鱷的懷中。鱷輕拍著懷中的佳人,心神終於恢復過來。放開澄月,鱷起身向著酋長與諸長老逐一鞠躬道謝。

    燧人氏「呵呵」笑著伸手示意鱷坐下。顥顏長老笑著道:「呵呵,我們少方部落以前雖也曾有過男性長老,但這一家都是長老的事情,卻也是第一次發生吶!作為長老,鱷就可以有自己的坑屋了。呵呵,澄月啊,你們什麼時候同房啊?」

    「啊!啊……」鱷支吾數聲,忽然展顏一笑:「其實,這件事還是要看澄月姐姐的意思。不過我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哦……」

    澄月大窘,拉著鱷坐了回去,紅著臉對顥顏道:「顥顏姨,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對了,顏馨最近怎麼總是躲著我家鱷啊?顏馨妹妹不是也很喜歡鱷的嗎?」

    鱷急忙摀住澄月的嘴,乾笑著對顥顏道:「顥顏長老,澄月姐只是說笑……說笑而已,顥顏長老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我為什麼要介意?」似乎沒想到鱷會這麼說,顥顏滿腹的疑惑。「鱷,大家互相喜歡就住在一起,這事再正常不過了啊。難道是鱷你不喜歡我家顏馨嗎?我家顏馨論容貌,可是不弱於澄月的哦。」

    「呃?」這不是母系社會時代嗎?難道竟然可以一夫多妻?為了預防將來出現自己被無數女子分屍的慘劇,鱷決定還是將這事問清楚。「顥顏長老,難道不是一夫一妻嗎?」

    「一夫一妻?」不僅是顥顏,在座的其它長老也驚奇地看向鱷。燧人氏酋長撓撓鬢角的華髮,詢問道:「鱷,什麼是一夫一妻?是指一個女子只能和一個男子同房嗎?」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鱷直覺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眼光散亂地四下張望,不敢去看酋長和澄月。

    「可是,只要大家看得對眼,不是不論幾個人都可以住在一起嗎?」燧人氏似乎回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往事,面龐上浮出一絲紅暈來。「或者,鱷希望從一而終?只要澄月她們一直都還喜歡你,鱷你倒也不會孤獨終老。」

    「是啊是啊。不過看不出來鱷你竟然這麼癡情於澄月吶!從一而終,多麼感人吶!」諸位長老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鱷乾笑著不住沖眾人點著頭,冷汗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竟然被一群女子說自己「從一而終」,鱷想想就是一陣惡寒。「這個……諸位長老,這件事情我還是回去再和澄月姐好好商量一下……大家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燧人氏急忙咳嗽數下,止住眾人的議論。環視了在場的長老一圈,燧人氏鄭重地說到:「各位長老,我已經老了,再呆在酋長這個位子上面,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我想,大家是否應該重新選出一位酋長?」

    此言一出,屋中霎時寂靜無聲。眾人面面相覷,俱都說不出話來。

    良久,鶴梅長老出聲道:「這個,酋長,選新酋長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確定的。我看這事也不急於一時,大家還是先回去,仔細考量一下,再作決定不遲啊。」

    「是啊是啊,先要徵詢大家的意見,才能確定人選。」顥顏長老也開口附和道:「新的酋長一定要對部落有極大的貢獻,還要有很好的人緣。這幾樣缺一不可。我們還是先回去問問大家的意見,再作決定不遲。」

    眾人也紛紛同意二人的看法。燧人氏有些無奈地點了下頭,便示意大家自行散去。

    走在回屋的路上,鱷摟著澄月,不解地問到:「姐姐,為什麼大家不挽留燧人氏酋長呢?」

    澄月將頭靠在鱷的肩膀上,柔聲答道:「酋長既然自己說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就說明酋長真的很累了。燧人氏畢竟有四十多歲了,精力大不如前。鱷,難道你不希望酋長可以安詳地度過人生最後的時光嗎?」

    鱷訕訕地摸了下鼻尖,不再說話。步帥那一世,有幾個官員恨不能一輩子握著權把子不放?現下陡然聽說有人主動讓位,鱷怎能不感詫異?但對於燧人氏,鱷很有好感,不願背後議論,故此只能沉默不語。

    澄月見鱷不再說話,便不再解釋,微微瞇起眼睛靠在鱷的肩頭。

    回到澄月的坑屋之後,幾人燒煮了些食物吃下,便無聊地蹲在屋外曬起太陽來。

    「鱷,你說推舉誰做酋長比較好?」澄月躺在鱷的懷中,盤弄著鱷垂下的一縷髮絲,輕聲問到。

    「不知道。我來少方才多久?也就和顥顏長老、鶴梅長老熟悉一些。」鱷靠在大黑身上,閉著眼睛,舒服得快要睡過去,哪裡願意在這事上動腦筋?

    澄月推著鱷的胸膛,迭聲道:「懶蟲,想想啦想想!你現在也是長老了,好歹也要為部落考慮一下吧?」

    「啊呀……」鱷張嘴剛要說話,冷不丁一旁有人插話道:

    「哦?鱷已經是長老了?恭喜恭喜啊!」不是舞煙,又是何人?

    「怎麼又是你?」澄月趕忙坐起身來,警覺地注視了舞煙,雙手更是緊緊抓住鱷的胳膊。

    「澄月姐,你把鱷抓得那麼緊做什麼啊?放心,我不會現在就把你的鱷搶走的。」舞煙嘻笑著道。拍拍牙的大頭,舞煙靠著鱷坐了下來。

    「什麼你的我的!」澄月臉上一紅,佯作嗔怒地輕扭下鱷的手臂,臉卻是深深埋進了鱷的胸膛。

    鱷輕撫幾下澄月的脊背,對著舞煙沉聲道:「舞煙,我已經說過了,那天的事情純熟誤會。如果你覺得我的道歉不夠誠意,我可以在全部落面前向你賠禮。」

    「切!」舞煙眼珠一翻,白了鱷一眼,卻有種別樣的風情。「誰稀罕你的道歉。你若是真個有誠意,就和我回鬼方去!」

    「你!」澄月聞言,險些跳了起來。臉色一沉,澄月冷哼一聲道:「舞煙,我們敬你是客人,這才對你百般容忍,可不要以為是怕了你們鬼方!鱷現在已經是我們少方的長老,你憑什麼讓鱷跟你去鬼方?」

    舞煙好整以暇地撫開落在眼前的幾縷青絲,曼聲道:「這個澄月姐你不說我也知道。少方有了鱷,自是不必害怕我們鬼方。不過我們鬼方人數眾多,作我們鬼方的長老,權勢可是比小小一個少方要大上不少哦。而且,還有我吶!將來有我的幫助,鱷便是成為我們鬼方的酋長,也為可知哦。」

    「我們少方也可以讓鱷作酋長!」澄月急怒之下,一時情急,幾乎是大吼了出來。「鱷,你放心,明天我就向酋長提議你作新酋長。」

    「澄月姐,你先坐下來。」鱷一把摀住澄月的嘴,貼在澄月耳邊低語道:「推舉新酋長的事情,不能告訴舞煙吧?」

    澄月大驚失色,急忙躲在鱷的身後,怯聲道:「鱷,怎麼辦啊?這件事情給舞煙知道了,會不會惹禍啊?」

    鱷輕拍了下澄月的手,壓低聲音道:「沒有關係現在。單只舞煙一人,料想她也不能把這消息傳回鬼方……」

    「鱷,你是不是在說,只要把我留在少方,消息就傳不回去了?」舞煙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放心,在沒有把你帶回鬼方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只要有你,少方誰當酋長,又有什麼重要的?」

    「是嗎?」鱷冷笑一聲:「我可沒有舞煙你想得那麼好。恐怕你想著我去鬼方,也沒安了什麼好心思吧?是不是雪狐氏酋長快要壓制不住赤狐他們了?」

    舞煙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驚惶,轉眼間又掩口嬌笑了起來:「呵呵,鱷你可真會開玩笑。小小一個赤狐,我阿媽還制不住他嗎?呵呵……」

    「那再加上昊山那些人呢?他可是連塗部落酋長都敢殺的人,想來小小一個鬼方的酋長,還不放在他眼裡吧?」鱷無聲地冷笑一下,抹過頭去不再理會舞煙。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舞煙再也坐不住了。一聲驚呼,她便著急地站起身來,想要趕回鬼方去。

    「哼哼!你這時候回去,先不說漫山的大雪你能否回到鬼方;便是回去了,你難道還能殺了昊山嗎?」鱷雖是背對著舞煙,但舞煙的那些動作,又哪裡能逃出他的耳朵?「赤狐若是沒有被我重傷,怕那昊山還不敢生事。但他中了我那記『天月舞華』,百日之內能站起來便是奇跡。昊山傷勢應該好了,沒有了赤狐的制衡,此刻想來已經動手了吧。」

    舞煙雖是恨不能立刻飛回鬼方,但她也知道鱷所言不虛。稍一思量,舞煙跑到鱷的身前,竟是跪了下去。「鱷!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鬼方了。求求你,救救我阿媽吧!」

    鱷正要回答,顏茲忽然自遠處跑了來,遠遠的便是衝著這裡大喊道:「鱷,酋長找你!鬼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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