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三卷 會聚四方 第一章 歸來
    第一章歸來

    「大黑,慢點!我收不住腳了!」

    山坡上,一輛前寬後窄、左重右輕的奇怪木車正在緩緩而行。更為奇怪的是,拉車的不是牛馬--而是一隻半人高的黑色大狼。若是牛部落的人在此,定會嘲笑車主。但這裡卻是少方部落北方群山之中,自然不會有識得木車的人出現。因此,車主鱷悠閒地跟在車後,指揮著拉車的苦力--大黑,晃晃悠悠地行駛在山坡上。

    這天一早,太陽剛剛爬上東山頭,鱷就催著大黑去捕獵野物。現在的鱷,便如那有了萬貫家財,迫不及待想趕回去炫耀的土財主。心中存了這般心思,鱷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稍稍瞇了一會,方一感到薄薄的朝霞射在眼上,鱷便驚醒了過來。

    吃完早飯,鱷「嘿嘿」陰笑著將葛籐製成的套索掛在大黑腰上,拍拍大黑的腦門,也不理會大黑那屈辱無辜的眼神,一個勁催促大黑趕路。可憐的大黑,繼淪為鱷的捕食工具之後,再次不幸地淪為鱷拉車的畜力。最淒慘的是,鱷的這件作品由於是第一次製作,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缺陷,大黑拖拉起來,不免有些難受。好在鱷在車軸上撒了不少研碎的細石砂,摩擦不大,否則只怕大黑就要累死在這北方的十萬大山中了。

    出谷的地方,鱷雖是從未來過,但辨識過方向之後,鱷還是大略地猜測到自己乃是在少方北方偏東之處。雖是沒有道路,但鱷趕著狼車一路向南,漸漸便看到些往日所見景物。到了這裡,鱷已是知道方向,也不著急,慢慢跟在車後,欣賞起這秋日的景色來。

    舉目四望,只見滿山遍野的楓樹,此時已然霜葉紅透,山風一起,樹葉隨風而舞,好似那火焰在燃燒躍動。更有許多不知名的花兒躲在楓林之中,遠遠地對著鱷微笑。清涼的山風拂面而來,帶來絲絲涼意的同時,也帶走了鱷身上的汗水與燥熱。便連大黑吐出舌頭散熱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待到後來,鱷不再催促,大黑更是停在當地,偷起懶來。見此情狀,鱷乾脆解下套在大黑腰上的籐葛,一起躺在地上休息起來。

    便這樣,一人一狼在山坡上享受著清涼的山風和溫暖和煦的陽光,昏昏欲睡,再也不想動彈。

    「啊呀!」鱷肚中一陣雷鳴,這才想起自己還要趕回部落,一個魚躍跳起,抓住大黑的後頸,鎮壓住大黑的反抗,重又套上籐索。天色已晚,鱷不敢再作耽擱,一路上不斷催促大黑加快腳步,直累得大黑氣喘連連,一條大舌頭吐在外面不住晃動。

    日頭漸漸落下,很快便靠上了西山。經過鱷的催趕,大黑已經拖著木車來到了當日伏擊昊山等人的林中。鱷看著地上已然乾涸凝結的暗紅色血塊,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自那日裡擊退敵人,到連夜反擊,再到這裡的伏擊殺敵,第二天的追擊、狩獵、殺熊,直到墜落山谷、獲得種種奇遇,不過是三四日的光景,鱷卻已是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此刻鱷獨立林中,回想那晚的激烈戰鬥,心中生出股「現下便是我一人,即可消滅所有敵人」的強大信心來!

    在林中默想了一些時候,大黑有些不耐地嗚咽幾聲,催促鱷盡早趕回部落。鱷迎著絢爛的晚霞展顏一笑,走在車後,運起真氣,推著木車便快速向回跑去。

    剛剛走出樹林不遠,鱷便隱隱約約看見有幾個人影向著自己這廂走來。鱷現在的目力何等了得,遠遠地便分辨出那些是澄月、成許和顏茲幾個。鱷雖然不知那幾人是為何事而來,但看到熟人出現,心內也不禁一陣澎湃,眼淚險些便要流下來。

    鱷運氣於胸,衝著那幾人大喊到:「喂--我是鱷!我回來了!」聲音傳開,整個山林都迴盪著「我回來了……」

    隨著回音傳開,鱷看見那幾人開始跑動,成許、顏茲二人更是邊跑邊揮著手臂,看神情很是激動。

    鱷見狀也跑了起來。真氣全力運轉之下,鱷雙臂托起木車,倒拽著大黑,狂奔向澄月等人。兩撥人愈來愈近,鱷目力所至,連澄月臉上的小小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終於,鱷跑到了成許諸人的近前,猛地止住腳步,將木車往地上一扔,一個虎躍撲向澄月的懷中。

    「嗚嗚……姐姐……」鱷將頭埋在澄月的懷中,不斷摩擦著。

    澄月低頭看著懷中的鱷,很有些驚訝。「鱷?你真的是鱷嗎?」

    鱷聞言急忙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珠。鱷一副悲淒的神情,哽咽著對澄月說到:「姐姐,我真的是鱷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嗚嗚……哇啊……」鱷哭號著再次撲入澄月懷中。

    「你……你真的是鱷?」澄月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懷中那個男孩。幾日不見而已,鱷竟然模樣大變,澄月自是認不出鱷來。「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變得……這麼好看了?」

    「嗯?」鱷唯一錯愕,愣在澄月懷中,忘記繼續揩油。抬起頭來,鱷摸著自己的臉龐,不甚確信地問澄月到:「姐姐,我真的變得……英俊了?」鱷一直認為「好看」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性的,雖有點羞赧,鱷還是選擇了「英俊」這個形容詞。

    「難道不是嗎?」成許在一旁插話道,「你的眼睛,你的鼻子,還有眉毛……怎麼說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人見了之後,心中會不自覺地產生……產生……」

    「忍不住就想親近!」卻是顏茲說出了眾人心中的感受。成許

    「對對對!就是想要親近的感覺。」成許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鱷,不過三天多不見,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變化?幾乎變了個人!要不是大黑在那,我也不敢相信你是鱷。」

    澄月抱著鱷的腦袋,在鱷的腦門上親了一下,柔聲道:「鱷,這幾天,你一定受了很多苦。我們先回部落,吃過飯之後,再好好說下你這幾天的經過吧。」

    「是啊是啊,我們先回部落吧。鱷你不知道,這幾天,澄月沒事就要拉著我們兩個出來找你。我一直說鱷兄弟不是一般人,怎麼會有事呢?你看,鱷這不是回來了嗎?」成許揉了下「咕咕」直叫的肚子,故作可憐地看了眼顏茲。「顏茲,你說是不是?先回部落吧!」

    顏茲苦笑著拍拍鱷的肩膀,說到:「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鱷我們就先回去吧。對了,大黑拉著的都是什麼?這玩意看起來很是古怪,難道是鱷你在哪拾來的嗎?」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是不是先回去?」見到熟人,尤其是見到了最近幾日朝思夜想的澄月,鱷極為激動,恨不得就地坐下,好好說下自己這幾天的驚險遭遇。轉念一想,鱷還是決定回到部落之後再作說明:這樣只需要說一次,而且可以同時散發些鹽塊收買人心。至於蛇血那樣的寶貝,自然要留給澄月和小小她們了。鱷可捨不得將這些也散給部落諸人。

    見鱷也如此說道,眾人便收拾下,回轉少方。大黑這會兒輕鬆許多,因為那木車由成許和顏茲接過了套索。第一次見到木車的二人,對這個四輪怪物充滿興趣,尤其是在自己拉動那看起來單人不可搬運的龐大物品之後。

    一路上,成許向鱷說了些那日之後發生的事情。原來鱷落入山崖之下後,成許他們組織了好幾次搜尋,無奈那處山崖太過險峻,眾人在山上尋找了一整日卻毫無所獲,終於無奈回轉部落。回到部落之後,酋長又組織過一次搜尋,但也沒有結果。在那之後,澄月便天天拖著成許、顏茲二人,在部落北邊不時等候鱷的歸來。

    這裡距離少方不過數里之遙,眾人緊趕幾步,終於在太陽落山前重新見到了少方部落的木柵。大門的三道木柵,上回被昊山諸人縱火燒燬了大半。經過這幾天的修補,勉強重建了一道。

    「姐姐,這木柵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完全修好?萬一再有敵人來襲,我們怎麼抵擋啊?」鱷走在木柵之間,擔憂地問澄月到。

    澄月卻不回答,只是長歎了一聲,黯然不語。顏茲解釋到:「鱷你有所不知,上次被燒燬的木柵,那些木頭都被燒壞了,不能用來修補木柵。這道新修的木柵,還是拆了好幾個坑屋,才建起來的吶。」

    「可是……為什麼不去砍樹呢?砍上幾棵樹,不就可以修好了嗎?」鱷不解地問到。鱷以往未曾參與過砍伐樹木,自是不清楚用石斧和火燒砍倒一棵大樹的艱辛。

    「呵呵……」顏茲笑了笑沒言語。

    成許接過話來,說到:「鱷你不知道嗎?用石斧和火燒,砍棵樹可是要幾十天的。要是很容易就可以砍倒大樹,我們又怎會不將木柵修補完整?你剛才回來的時候,難道沒有注意到不少樹都有被火燒的痕跡?」

    鱷皺著眉頭,略一回想,發現果然如此。自己當時還懷疑是不是哪家的小孩調皮,沒事放火玩,還打算回到部落之後,建議酋長加強防火工作力度。這秋高氣爽的天氣,萬一山林大火,只怕整個少方部落都要遷移。

    「為什麼大傢伙不用青銅斧子呢?」話一出口,鱷就有些後悔。自己雖是找到了一塊銅礦石,但並未教會部落中人冶煉鑄造,顏茲他們又怎可能鑄造出青銅工具來呢?想到自己在風部落的遭遇,鱷的冷汗不覺順著額角流了下來,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背後的非劍劍柄。

    描寫人物心理的漸變過程難度很大,大家包涵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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