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氏終結者 第二卷 仗劍天涯我獨行 第十章 少方部落
    第十章少方部落

    「這……這……這是什麼?」鱷愣愣地指著天上的那圓明月,驚惶地問著澄月。看那天空,萬里無雲,這月亮,難個真的憑空出現不成?

    澄月等人早已滿臉崇敬地跪在地上,對著那明月喃喃祈禱起來。鱷被她們那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虔誠所震,一時竟是不敢說話。好在那輪圓月很快便消失在西邊的夜空之中,澄月諸人的祈禱,也就此結束。鱷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又狠狠拍打了幾下兩頰的肌肉,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問起澄月這事。

    「澄月姐姐,那……剛才那是什麼?」鱷努力合上大張著的嘴,有些驚懼地問。

    澄月疑惑地看了眼鱷,見他一臉迷茫,顯是從未見過這神月,方才解釋道:「那便是神月啊!神月每十年出現一次,每次出現都會在三個晚上從東天飛到西邊。今晚是第一晚,明晚和後晚上還會出現。不過鱷你才十歲,自是不知道了。」

    鱷努力回想著前世的記憶,發覺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天象,只好接受了澄月的說法。想到自己也是秋天出生的,鱷暗自嘀咕道:「難道我那時候沒注意到這玩意?」不過鱷很快不再思考這些。畢竟那月亮來得神奇,恐怕,也只有「神月」才能形容了。但是……「為什麼我以前在部落裡未曾聽人說起過?」

    澄月正要說話,小小在一旁探過腦袋來。「鱷,你真的好笨哦!神月不到這個時候,誰敢隨意亂說?那可是大神的法眼!若是平時亂說,會被大神降下責罰的!」

    鱷更不明白了。「可是,既然那是大神的法眼,這時候議論,大神不是更會知道嗎?平日裡隨便議論,大神才會聽不見吧?」在鱷想來,這才是比較符合邏輯的看法。

    「什麼什麼!這時候神月出現,就是為了聽大家訴說自己的願望,不這時候說,平時說有什麼用?」小小急忙站了起來,雙手掐腰,氣鼓鼓地指責起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大神不敬!這神月,只是用來許願的,不是被你在那說壞話的!」

    「可是,若是大神聽了所有人的願望,難道都能實現嗎?」鱷前世的鑽研精神又冒了出來,竟是試圖尋根究底。「比如我希望可以加入你們部落,若是有人不想我進去,那大神應該滿足誰的願望?」

    「那……那……大神肯定會滿足好的願望!」小小一時語塞,只好按著自己那簡單的是非觀,如此說到。

    鱷還要繼續追問,澄月拉了下鱷的胳膊。鱷一回頭,只見澄月微微搖了下腦袋,示意鱷不要再過多糾纏。在澄月想來,大神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的神聖存在,不是自己這樣的凡人可以隨便議論的。方才鱷對神月的懷疑,已經是冒犯了大神,澄月自然不希望大神因此降下災禍。

    晚飯過後,少方部落的那些女子,便要下水沐浴。鱷雖是個小孩,到底還是個男性,自是乖乖地躲到一邊。大黑很是不願,但挨不住鱷的催促,在諸人的驚呼中爬上岸來。剛才離得遠了,眾人不曾看清大黑,這時見到一隻巨大的黑狼跳上岸來,忍不住掩口呼喝出聲。

    大黑跟著鱷躲在了火堆後面,趴在地上烤著火,不一會便即進入夢鄉。鱷卻沒那個好命,耳中聽著水裡不時傳來的嬌呼,心頭小鹿一陣狂跳。不過鱷實在累得緊了,雖是努力偷窺,但還是漸漸趴倒在大黑身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鱷被一陣搖晃驚醒。睜眼一看,鱷才發現是大黑叼了一隻松雞,正在拖著自己的衣裳。鱷拍拍大黑的腦袋,有些好笑地說:「你個大黑,這麼早就要吃烤雞。好啦好啦,我這就去。」說著,鱷就要起身去開剝洗刷松雞。這一起身,鱷才發現身邊橫七豎八躺了十幾人,而那火堆已是燃燒殆盡,只留下一縷輕煙冉冉飄起。

    鱷不敢多看,急忙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幾隻手腳,匆匆往溪邊跑去。做起這些事情來,鱷已是熟練至極,輕車熟路地來到溪邊,用石刀切開雞肚,把心肝等內臟餵了大黑,又洗洗內腹,把毛拔了個大概,便往回走去。

    回到溫泉邊,那些人還沒有醒來。鱷將昨晚燒剩的那些柴火重新點起堆火,拿了根結實的木棍,把那松雞穿了,便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那松雞便已滋滋冒油,一股肉香瀰漫在空氣中。

    鱷鼻翼抽動幾下,腹中饞蟲大動,看看烤得差不多,便要取下松雞,與大黑分食。剛剛把那烤熟的松雞分成兩份,鱷張嘴便要咬去。正在這時,一旁忽的伸過來只手,劈手奪過鱷手中的小半隻松雞。「哈!有這麼好的東西,竟然不給我吃!」不是小小,又是誰?

    原來昨晚眾人沐浴之後,小小年紀小,最早睡了過去。今天一早,鱷在那烤肉,小小正在夢中大吃大喝,忽然聞到一陣濃郁的肉香飄進鼻腔。饞蟲發作之下,小小立時便醒了過來,順著香味望去,正見鱷要開吃。小小忍耐不住肚中雷鳴,顧不上面子,直接搶了過來,就要啃下去。

    「小小!」卻是澄月的聲音,「你怎麼搶鱷的東西吃?還不還給鱷!」原來澄月在小小醒來的同時,也醒了過來。

    小小氣呼呼地把那半隻烤雞遞了回來。「哼!我昨晚還給了鱷點果子吶!不就吃點烤雞嘛!姐姐你偏心。」說到最後一句,小小已經撲進澄月懷中。「姐姐,我也想吃肉。嗚嗚,小小想吃肉。」

    澄月無奈地歎口氣,摸摸小小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小小乖,我們回去再吃肉,好嗎?」

    鱷在一旁看著,雙手捧著那半隻松雞,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時間只能淡淡苦笑。大黑很快便吃完自己的那半隻松雞,眼巴巴地盯著鱷手中的那小半松雞,嗚嗚低咽幾聲,一扭身,又跑回林中去了。

    鱷尷尬之下,只好分了隻雞腿,給了小小。「小小,這個雞腿給你吧。」

    小小臉上掛著淚珠,有些不信地看了看鱷,又看了看鱷手中的雞腿,再回頭望了眼澄月,見澄月點了頭,這才破涕為笑,一把搶過那隻雞腿,大嚼起來。

    好在大黑了得,不一時又叼了只山雞回來。搭著澄月她們採集來的食物,諸人吃了個豐盛的早餐。昨晚火光昏暗,鱷沒有看清眾人的面容,這時在晨曦之中,才看清澄月諸人的樣貌。澄月皮膚有些黝黑,但五官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而小小和自己的姐姐相比,雖是小臉稚嫩許多,但肌膚要細膩不少,尤其是那一對明亮有神的眼睛,最是吸引人的目光。其她諸人,則大多皮膚粗糙,雖有些中人之姿,卻是入不了鱷的法眼。

    卻有一人,肌膚霜白勝雪,容光清麗,一頭青絲隨風舞動,直如仙子下凡,根本不像這凡世間的人物,讓看多了凡姿俗容的鱷,生出一絲奇妙感覺。那感覺,有些驚訝,卻又不覺那人艷麗非常,反倒似那雪中潔梅,又似那水中蓮花,除了仰慕與欣賞,再也生不成其它半點綺念。鱷偷偷向小小打探了一下,在遭到小小的取笑之後,終於知道了那位仙子的名字。

    「顏馨……顏馨……顏馨……」鱷喃喃念了幾遍,牢牢地把這個名字刻入腦海。

    早飯之後,眾人收拾了一下,便往東北行去。那裡,便是少方部落的所在了。一路上,鱷仔細打看了這邊的環境,只見群山起伏,溝壑深邃,猿猴攀於危崖之上,猛獸游於密林之中,果然和風部落所在的平原之地,有著極大差別。

    似乎看出鱷的一些心思,澄月解釋道:「這裡只是我們部落最西邊的領地,平時很少有人來的。若不是大雪將至,部落收集食物,我們也不會遇上你。」

    「哦。」鱷隨意地應了句,心裡已是暗暗罵道:「好你個澄月,竟然那麼嚇我!我還以為你們部落就在左近,一時難以跑遠,這才答應加入。若是知道那少方離此近七十里,我早就跑了!」其實鱷昨晚乃是害怕被塗部落抓住,方才答應加入少方部落。這時見這一帶地勢複雜,極易藏身,那獨自一人嘯傲山林的念頭又冒了起來。不過那害怕之事,自是不能用來做借口,於是澄月便成了鱷的咒罵對象。

    澄月自是不知自己好心地解釋一番,竟是這般後果。若是能看透人心,只怕澄月現下也懊悔不已吧。不過不知鱷心中所想的澄月,還在那不斷介紹著少方部落的種種好處。「別看我們部落人少,可都是最聰明的。那燒陶、紡織等等技藝,都是這邊最好的!」「你進了我們部落,吃穿是不用發愁了。只要每天都有獵物,大家自會拿好東西與你交換。」

    正在那有一搭沒一搭應著的鱷,聽到這裡,急忙問到:「難道你們的食物不是酋長分配嗎?」

    澄月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鱷,見鱷不像故意裝傻,這才說到:「怎麼不是酋長分配?但是你獵到的野物,你可以擁有皮毛、骨頭之類的啊!那狐皮,可是上好的衣料,拿來做裘最好不過了。很多人都會和你交換物品的。」

    鱷一陣驚喜。只要可以自己支配一部分狩獵所得,自己便可獲取很多有用之物。哪像原來,連獸皮都要由酋長分配,自己弓箭上的象筋,也是找天韻要的。想到象筋,鱷便想到了當初分給自己的象牙和象皮。當初鱷還以為那些人不知道象牙的珍貴,現在回想,鱷才明白過來:那象牙無法加工,又不能做成骨珠之類的飾物,分給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意。可笑自己當時還很是興奮了一陣。想到這裡,鱷對酋長等人的恨意,不由又加深不少。只是澄月等人為何不問我弓箭是什麼呢?鱷有些奇怪,卻又不敢自己多嘴,只得暫且悶在心中。

    又在山中歇息了一晚,眾人再次享受了一次大黑提供的野兔山雞,第二日中午,終於來到了少方部落的門前。

    鱷遠遠地看著山下那片稀稀拉拉的坑屋,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頭望了眼澄月。這片地域,雖是地勢平坦許多,卻比不上風部落那裡。而那些坑屋,則依著起伏的地勢,分佈在方圓兩里之內。東邊,還有一條小河潺潺流過,在秋日的陽光下,閃著灼灼的鱗光。只是看坑屋的數量,似乎還沒有牛部落多。尤其讓鱷驚訝的是,這裡竟然沒有設置柵欄。難道她們不害怕野獸半夜進來嗎?沉吟片刻,鱷還是忍不住問到:「澄月姐姐,這裡,難道便是少方部落了?」

    「是的!歡迎你來到少方部落,鱷!」澄月的目光越過鱷的頭頂,遠遠地眺望著山下。「我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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