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花魁大會(3)
    「而且我所說,也不是讓你只舉辦一次,新茶下來的時候舉行一次,生絲下來的時候一次。也許開始的時候可能冷清一點,可是等天下人都知道了,都來應天參加,那你李大人還不是建立了一大功勳?」

    李敬思索了一下,可能是認為我說的有道理,點頭說道:

    「侯爺所言極是!下官回去後就準備一下!」

    我看著李敬說道:

    「李大人,方纔我也已經把花魁大會大致的情況想好了,你看,中間這個土台就這樣不動,中間搭建一些架子,然後再圍出來幾個雅間……」

    我將自己對校場的修正意見說給了李敬聽,因為顧念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駭世驚俗,所以我還是決定不拆動校場的任何地方,如果有人拿這個做文章,而我實在是糊弄不過去了,將這東西一拆,校場還是校場,誰又能奈我何呢。

    我在校場中將自己對博覽會的認識都說給了李敬聽,對這個我倒是不陌生,我也曾經參加過幾次,博覽會上面都是一些公司準備新上市的產品。一個知名的博覽會能讓一個公司的新產品迅速的脫穎而出。

    現在也許那些商人都還認識不到這個的重要性,可是我想有過一次成功的例子後,那些商人就一定會趨之若鶩的趕過來。

    我和李敬在校場上面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經接近中午,感到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我抬頭看了一下高懸的太陽,李敬連忙說道:

    「侯爺,快到晌午了,下官在應天最好的酒樓醉春樓給侯爺接風洗塵,不知道侯爺能否賞臉?」

    我和李敬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校場的門口。我抬頭看見在門口站著的吳堂,笑著說道:

    「李大人的心意,本侯就心領了,不過我想中午恐怕是不行了,我得先到岳父那裡。」

    聽我說這些,李敬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他現在迫切的想要抓住我在應天的這些日子討好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過你的這桌酒席我可是絕對不會替你省下來的。時間改到明天晚上吧,我先把這裡的事情安排一下。」

    李敬喜出望外地說道:

    「那下官明天晚上可就在醉春樓靜候侯爺你的大駕了啊!」

    我也隨意地笑道:

    「放心,本侯一定準時到!」

    吳堂看到我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來說道:

    「老爺,古老爺派人過來接老爺了。」

    我看看吳堂身後那個四十多歲模樣的中年人,以前見過兩次。是我那個岳父古應春家中的管家,叫做古泉。

    看到我看他,他連忙走上來說道:

    「姑爺,老爺有些事情脫不開身,特意讓小人過來接姑爺到家裡去。」

    我扭頭對李敬說道;

    「李大人,那本侯就先告辭了!」

    「下官送侯爺!」李敬忙行禮說道。

    我點點頭,衝著馬車就走去,剛走兩步,我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我停了下來。又走回了李敬身邊,我低聲說道:

    「李大人,說起來,我在應天也還有一個宅子。不過芙蓉嫁過去後,我聽說這邊的宅子中只有兩個老人在裡面看著了,估計也不能住了,你找些工匠給我修整一下。」

    李敬連忙回答說道:

    「下官回去就聯繫工部的那些工匠,一定把侯爺你的宅子粉飾一新。」

    我忽然間說道:

    「算起來,你李大人還算是我和芙蓉的媒人的呢,哈哈。」

    完這些後我發聲笑了起來,李敬聽我這麼一說,眼光中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然後也媚笑著說道:

    「能給侯爺作媒,是下官這一生最大的榮幸。」

    對李敬的馬屁,我並不討厭,如果把李敬拉攏到了自己的麾下,以後可有不少的好處。

    我坐到了轎子中,心中卻對古應春的舉動感到一些疑惑,雖然說古應春是我的岳父,可是我現在大小也是朝廷冊封的侯爺,他本該親自來才對,可是他卻讓一個管家來,不知道到是什麼事情,讓他這般分不開身。

    我掀起了轎子兩邊小窗的窗簾,低聲喚道:

    「吳堂。」

    正跟在一邊的吳堂連忙靠了過來,說道:

    「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我低聲問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吳堂看了一下周圍,然後才低聲回答說道:

    「老爺,事情似乎有變,古老爺把那個人留住了,讓小人和古管家一起來找老爺,可是門口那些人不讓我進,要不是老爺正好出來的話,小人少不了要硬闖了。」

    我笑罵道:

    「笨蛋,把你那個腰牌給他們看看不就行了!」

    吳堂摸了一下自己腰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小人這不是猛一下子還不習慣嗎?」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轎子十分有節奏地上下顫動著,讓我感到一陣的愜意,不過吳堂方纔所說的話卻讓我感到有些擔憂,看來王家真的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等我從轎子中出來的時候,古泉早就已經通知了古應春,所以我從轎子中出來就看到了他正站在門口,我抱拳作揖說道:

    「小婿給岳父大人請安了。」

    古應春幾步走了上來。把住我的手臂,低聲說道:

    「你來了就好了!」

    我有點愕然地看著古應春,然後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嗎?」

    古應春低聲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那個相與變卦了,死活不同意將那些棉布賣給我了,我想讓你和他親自談談。」

    我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

    「為什麼?」

    「我來的時候遇上王達了。」我淡淡的回答說道。

    古應春立刻知道了我話中的意思,他低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王家從中搞的鬼?」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大廳的門口,古應春沒有再問,而是走了進去,笑著說道:

    「劉東家,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那個劉東家,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沒有什麼,大家都是熟人了,莫非這位就是古東家的女婿?」

    古應春點點頭說道:

    「這個就是我那個寶貝女婿,子堅,這位是劉興安劉東家。他可是我們應天綢緞行業裡面首屈一指的大商戶。」

    劉興安笑著說道:

    「古東家真是抬舉我劉某人了,其實我就是一個布販子,手裡面有些東西。」

    劉興安的話雖然看似謙虛,可是我卻還是從中聞到了一絲自得的意味。的確,這個年頭能夠把棉布生意做大的身份得不簡單。

    棉花的種植十分的分散。而棉布卻比綢緞便宜,當然還有就是上好的棉布制做的冬衣更加的暖和,所以做棉布生意的不一定少掙錢,而且十分的熱銷。

    光是朝廷每年製作冬衣就要不少的棉布,只不過這個肥缺就不是誰都能得到的了。幾個人各自落座後。當然免不了的又是一番寒暄。

    不過那個劉興安卻一直在旁推側敲,好似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劉興安說道:

    「劉東家。我想我岳父大人已經和你打過招呼了,我想把你手中的那些棉布要了,而且你也答應了,不過聽說你又有其他的想法了,是否因為我們所給的價錢不合適,所以我想和劉東家你再商議一下。」

    劉興安聽我說到這些,面帶歉意地說道:

    「本來我們做買賣以誠為本,而且我只是答應了給考慮一下,卻並沒有答應就賣給你們,現在有人出的價錢要比你們高,所以不好意思。」

    古應春慍道:

    「劉東家,你也說了,做買賣要以誠為本,現在做出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難道就不顧及自己的名聲?」

    古應春這話已經是在暗暗的威脅劉興安,不過劉興安聽完後只是笑著說道:

    「我們做生意,誰給的銀子多就賣給誰,我沒有收你任何的錢,可人家可是很乾脆的把錢都給了,而且一匹布要比你們給的價錢多一錢銀子,所以這次真是對不住了!」

    古應春聽到劉興安這麼說,臉色頓時就變了,我看古應春要發作,就開口說道:

    「劉東家所說的買主,是不是從京城來的王家啊?」

    劉興安一怔,不過馬上笑著說道:

    「我倒忘了,仇東家你也是京師商界的風雲人物,買的人就是王家的人,昨天都深夜了,他們的人敲我的房門,沒有想到今兒大清早的古東家就找到我,真可惜你們晚了一步。」

    我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這個見利忘義的人渣,恐怕不僅僅是一匹布多出一錢銀子,不知道王家還許諾給了他什麼好處!不過我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也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說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本來我對這些棉布勢在必得,就是每匹布再多出個三錢四錢銀子也無所謂,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讓王家那些人給搶了先!」

    我在劉興安的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和王家的關係的不對,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留神劉興安的表情,當聽說我可以多出銀子的時候,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後悔的神色,不過接著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下子我絕對敢肯定,王家一定給了他豐厚的好處,否則這個傢伙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從損失了幾萬兩銀子的懊悔中恢復過來。

    這個劉興安恐怕是王達故意派過來看我笑話的,我心中暗想到,否則他早就已經把棉布賣給了王達為何不明著告訴我的岳父,而非要等我來了才撕破臉皮呢?

    我做出了沮喪的神色,有些無力的強打著笑容,對劉興安說道:

    「買賣不成仁義在,希望以後還能和劉東家打交道。」

    劉興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一定,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和仇東家合夥做生意,現在仇記的葡萄酒和琉璃杯在我們應天這裡可是搶手貨啊!」

    古應春也是一邊面帶笑容地看著我們兩個在這裡扯淡,似乎對劉興安出爾反爾的事情已經不放在心上了,這個時候古泉走進來說道:

    「老爺,後院的酒席已經備好了,夫人請老爺和姑爺過去。」

    古應春笑著對劉興安說道:

    「劉東家如果不嫌棄的話,也留下用點便飯,今兒為了給我女婿洗塵,我那老婆子可是親自下廚!」

    劉興安回答說道:

    「呵呵,你們一家人吃飯,我就不去打擾了,等有時間了我設宴請仇老闆,時辰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古應春連忙站了起來,說道:

    「那你慢走,我送送你。」我和古應春兩個人將劉興安送到門口,看著他上轎離去。

    古應春的臉色這才變得陰沉起來,他對候在一邊的古泉說道:

    「通知各個店舖,以後這個劉興安去了不用再特殊關照了,該什麼價錢就什麼價錢,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我微微一笑,說道:

    「岳父大人何必為了這種小人生氣呢,不值得,小婿自有辦法懲治他!」

    古應春聽我這麼說,也就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情讓老夫丟盡了臉面,我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他!」

    我沒有再說些什麼,古應春本來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和我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可是誰知道劉興安的臨陣倒戈讓他丟盡了臉,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以前有一個錢莊得罪了他,結果那家的老闆現在還在城東頭要飯呢,說起來這中間也有我的份兒。

    我和碧蓮的母親只見過幾次面,所以有些陌生,在後院我看到了這個把碧蓮帶到人世間的女人,她長相和碧蓮十分的相似,不過卻比碧蓮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當古應春說她是天山派的首席弟子的時候,我倒是感到有些吃驚,真是人不可貌相,現在她這副打扮,誰能看得出這是一個曾經單劍挑了十八座山寨的女殺手呢。我聽碧蓮說,我的這岳父岳母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我心中有點邪惡的想到:不知道是美女救英雄呢,還是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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