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岳父大人(4)
    喬廣泰早就已經把棋盤街上面的一個鋪面給買下來了,現在估計也已經裝修好了,不過我一直都沒有讓他開張,這個喬廣泰能幹是能幹,不過就是有些桀驁,認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子,現在我當上了布衣侯,竟然沒有過來祝賀,可見他還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以前是因為我不願意和張允齡鬧翻了臉,一直忍讓,可是喬廣泰似乎有些得寸進尺,看來得給他一點教訓,我走了的話,他可是掌握了香水的大權,要是玩什麼花樣的話,我可是鞭長莫及!

    當然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像後世一樣拉贊助,不過經過仔細考慮,這種事情畢竟十分的新穎,恐怕很難被人接受,所以暫時也只好限制在張允齡的茶葉了。

    我看著兩個人說道:

    「光是從這些報名費和進場的門票費,我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大概能夠收入到十多萬兩銀子,就算是發放了花魁所得到的獎金,我們還有十多萬的盈利。」

    我看著古應春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還有一件事情相求。」

    古應春笑著說道:

    「賢婿又什麼話,儘管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呢。」

    我說道:

    「小婿得到了朝廷的應允,說這次西北將士的冬衣都將交由小婿來製作,所以我想請岳父大人動用您手中的關係。替小婿收購一些棉布來。」

    古應春不假思索地回答說道:

    「這件事情好辦,我馬上就去寫信回去讓他們開始著手辦,我有一個相與,他的手中有不少去年剩下來的棉布,現在寒冬過去了,他正上愁呢,既然賢婿你用到這些東西,我和他說說。」

    我也忙感謝說道:

    「正好過些日子小婿也要去應天,到那個時候小婿再和他詳細地商談這件事情。」

    古應春看了看一邊默不作聲的劉振興,然後說道:

    「賢婿在這裡稍等,我回房去修書一封,派人傳回應天,花魁大會的事情還是及早下手的好,現在已經快要到三月了,否則的話就趕不及了。」

    我也點點頭說道:

    「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我們要讓他們揚州的姑娘,煙花三月北上應天,想想就讓人覺得嚮往,天底下色藝雙全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將會是何番景象啊!」

    目送古應春離去,我看著劉振興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還有些事情和岳父大人商議一下。」

    劉振興看著我說道:

    「有什麼事情儘管說,雖然我不能和你那個應天首富的岳父相比,不過有些事情他不能做到,可我能夠!」

    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據小婿所知,聖教在海上的教壇似乎和倭國距離不遠,而且教中的兄弟也和倭人有些來往,不知道可有此事?」

    劉振興聽我這麼一說,面色頓時的變幻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是在捉摸我問這話的意思,目光時而會露出了一絲寒光。半晌後他才緩緩地開口問道:

    「賢婿問這些意欲何為?」

    聽他的語氣,似乎只要一個不對付,他就可能動手對我不利。不過我絲毫不把這個放在心上,他既然說出來,自然就不會輕易動手,而且我想身為一教之主,不會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何況還是朝廷親封的布衣侯,又是他的女婿。

    我緩緩地說道:

    「岳父大人請放心,雖然小婿對那些倭寇十分的痛恨,但是小婿對倭人的錢卻沒有仇。」

    當然,我對倭國的女人更有興趣!不過這個話我只能埋在心中,要是讓我這個岳父知道我有這個心思,還說不定會怎麼看我呢。

    聽我這麼一說,劉振興的面容一鬆,他看著我問道:

    「賢婿的意思是要和倭人做生意了?不過我聖教的人在海上遇到了倭人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交往。」

    句實話,我對劉振興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即使對若蘭也不似其他幾個那般能讓我徹底的信任,他們這些魔教中人的疑心太重,往往在暗中觀察你很長時間,直至真正的確認你無害以後,才會和你坦誠。

    我對劉振興的話早就料到了,聽他這麼一說,我做出了失望的神色,然後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婿就只好便宜那些佛郎機人了,只可惜小婿現在沒有那麼多的銀子來造船,否則的話一定出海!」

    劉振興聽到我這說,眼神一亮,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說話,我心中暗恨,真是一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故作興奮地說道:

    「小婿曾經大略的估算過,那些佛朗機人從我們這裡買了生絲和絲綢以後都販運到了倭國和呂宋,中間的賺出來的銀子幾乎能夠翻番了,如果我們和他們做生意的話,雖然說咱們也能夠掙錢,可是畢竟讓人把大塊的好肉都給切去了,只剩給我們一小點了。」

    劉振興依然興趣缺缺的模樣,我心中卻有些不耐了,本來我有心自己組建一支海外的商船隊,只可惜的這個不僅僅需要大把大把的銀子,而且在海外過活都要冒著很大的危險,廣闊的海域上面不僅僅有隱藏在海面下的威脅,還有時不時出來的海盜和倭寇,這些都是一個個的問題,都不是我眼下能夠解決地。所以我才想到了自己這個在海上漂泊的岳父,可是誰知道人家竟然絲毫不領情!

    索性我就不再提起這件事情,而是和劉振興避開了那些敏感的話題,盡談一些外地的民俗風情,還有順天城的人物風情。海外生意的事情不急於一時,既然他們日月神教不願意做,那我就去找別人。我想到了上次機緣巧合認識的槽幫,反正都是在水上面求活,只要再加以訓練,傳授一些海上生活的經驗,加上一些富有經驗的漁民,再配備上火炮和機關弩,我想就差不多了。

    古應春很快就回來了,不過他一進來就發覺了房間中的那種氣氛。打了一個哈哈後說道:

    「賢婿,信我已經寫好了,你找個人送到城裡江蘇會館中就行了。」

    我站起來從古應春的手中接過了那封剛剛漆封好的信,然後又坐了下來,古應春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劉振興。問道:

    「賢婿方才和劉教主談了些什麼啊?」

    「回稟岳父大人,我方才和岳父大人商議海上生意的事情,只可惜的是岳父大人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小婿正在發愁呢。」

    話說出口,我覺得十分的彆扭。怎麼聽都感覺十分的不是味兒。

    古應春看了一眼劉振興,然後說道:

    「你說來聽聽,我少林寺也有弟子在海上面討生活的,說不定能夠幫的上你呢。」

    我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劉振興。然後說道:

    「呂宋產黃白之物,而倭國對生絲又有特別大的需求量,只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以來,朝廷施行海禁。這些東西一直都出不去,小婿的想法是,將多餘的生絲和絲綢收起來,然後用船運到海上和倭人以及呂宋人交易,這樣一來以來能夠賺到大把大把的銀子。」

    古應春思索了一下,看了一樣劉振興,最後卻還是說道: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那位岳父的大本營就在海上,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由他來辦的好。」

    我將求助的目光又轉往了劉振興,劉振興開口說道:

    「不是說我不幫忙,而是我聖教在中原的名聲本來就不佳,如果再和倭人做買賣,那樣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知道了,那豈不是又要背上私通倭寇的罪名?」

    古應春笑著說道:

    「我說劉教主,咱們今天就開誠佈公的談談,自從嘉靖年間以來,你們日月神教得到了一下發展,不過卻還是只能夠蝸居在海外的小島上,而我少林寺也因為道家逼迫佛教,而衰敗了不少,現在武當已經超過了我們少林寺。既然老天安排我們女兒嫁給了一個人,這也是一個機遇,你何不幫賢婿將生意做大呢,這樣一來不僅僅能夠改善一下你教中教眾的生活,還能夠賺取不少的銀兩。」

    劉振興卻用警惕的目光看著古應春,我心中一陣的苦澀,這個古應春到底是幫我呢,還是拆我的台呢。

    「哼,你們少林寺會這麼好心,我就怕有些人會害我們!」

    劉振興這句話說出後,古應春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雖然兩個人自從來到山莊後,一直都針鋒相對,可是劉振興方纔的話卻是在暗暗的映射我和古應春合謀,要暗算他。

    我頓時臉色一冷,絲毫不因為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是自己的岳父而有絲毫的客氣,我冷冷的地說道:

    「我敬你們兩個是長輩,不過你們似乎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我不管你們在江湖上如何,山門護法,教主也好,總而言之,俠以武犯禁!身為朝廷冊封的侯爺,我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我奉勸兩位岳父要好自為之!既然兩位岳父對本侯所說的事情沒有興趣,那本侯就告辭了!」

    完這個後我絲毫不理會劉振興和古應春兩個人,氣沖沖的從小院中走了出來,不識好歹的傢伙,還真以為我求上他了!

    回到了房間中,我怒氣未消,順手將手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摔個粉碎。

    到了晚飯的時候,劉振興和古應春兩個人都沒有出來,不過我也不理會這件事情,只是臉色有些陰沉,眾女看到這個,誰也都不敢說話,一頓飯吃的悶悶的。

    吃晚飯後,我沒有理會她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今天的事情讓我感到十分的氣憤,沒有想到自己真心實意的對待的兩個岳父竟然懷疑自己玩弄手段!

    房門輕響,我抬頭一看,是鳳鸞進來了,我連忙走過去把鳳鸞扶了進來。因為我的書房還說不上是後院,而且平日間我除了在這裡看書,商議事情,很少住在這裡,所以這裡只有冰涼的板凳,沒有臥榻。

    我將鳳鸞扶到了內屋,讓她在床邊坐下,鳳鸞看著我輕聲問道:

    「還在生氣呢?」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本來以為若蘭和碧蓮的老爹來了,我正好可以和兩個人合作,把我盤算了好久的生意做起來,可是誰知道我一番好意竟然會被人誤會,真是好心被當作了驢肝肺!我看魔教那些教眾生活艱辛,可是誰知道若蘭的老爹疑心卻如此重。」

    鳳鸞柔柔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他們也真是的,相公一番好意,卻還因為彼此之間的那點破事兒爭鬥個不休。」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

    「既然若蘭老爹不願意,那麼我就只好先和佛郎機人合作了,籌建支自己的船隊,不是旦夕可就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唉!沒有想到還要等!」

    鳳鸞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柔聲安慰我說道:

    「相公你不是說鏡湖島是海上貿易的一個必經之地嗎?那何不先把鏡湖島先拿到手,然後再說別的事。」

    我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現在也只好這樣了,不過和佛郎機人的生意我還是要做的,等下半年了,我再去看看。這上半年我就去看看那個花魁大會和把鏡湖島的事情辦妥了,然後就等陪著你等孩子出生。」

    聽我這麼一說,鳳鸞滿臉幸福地靠在了我的懷中,她低聲說道:

    「可是你那樣對待兩位老人家,還跟人家發脾氣,讓兩位妹妹該怎麼辦啊。」

    我有些生硬地說道:

    「既然嫁給了我,就要為我著想,現在就受不了了,萬一以後我和她們父親有了衝突,那她們還不是會像吳月娘一樣背叛我!」w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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