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
被關禁閉的時間在花月每天彈琴,下棋,餵魚之中平淡的過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更木那傢伙自從進了一番隊之後,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倒也省得花月多費心思。
在三天之後,就是朽木白哉的婚禮時間了,主要也是為了等花月的禁閉時間過了,好讓他來參加。
在家關禁閉三個月,卻是養成了花月睡懶覺的習慣,今天為了去參加白哉的婚禮,早上硬是讓朱月將他叫醒了。
「真是的,為什麼婚禮開始的這麼早,就不能是在下午嗎!」
花月一邊抱怨著,一邊在朱月的服侍之下,將今天要穿的繁重和服一件件穿戴完畢。這是花月最正式的衣服,當然了,樣式還是女式的。淡黃的底層,領口和袖口等地方是金色的條紋,背後繡著風鳥院家的家徽,一隻展翅飛翔的鳥兒,胸前是數十片淡白色的花朵。在加上花月今天將自己的長髮用一個青色的發釧在頭上盤了一個圓。別有一番成熟魅力。
一番裝扮之後的花月,讓一邊服侍的朱月不由的自卑起來。傾城傾國的容貌,配合上今天的裝扮,又多了一股出塵的貴氣。令人不可直視。
「這套衣服還真是麻煩啊,不過可以不用穿那個醜的要命的羽織,這點還是值得高興的。」
花月對著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將桌子上的七件兵器掃視了一下,隨後,將最前面的那把「水月刀」拿起,插入腰間的刀扣中。想了想,最後還是把彌勒雪彥的三柄「圓月劍」收入了右手寬大的衣袖中。
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在任何情況之下,必須佩刀,這是規定。
「朱月,今天你陪我去,先去一趟十一番隊。」
花月將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後,對著身邊的侍女說道,像這種婚禮,身為隊長,花月可以帶著家眷參加。不過一般隊長都會將自己的副隊長帶上,花月想了想,雖然更木那傢伙不在,但是帶著以前的副隊長去參加也是一樣的。所以昨天就派朱月去十一番隊通知風輕雲淡,讓她今天準備一下。
不過到了之後,看到風輕雲淡,花月卻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穿的正式一點嗎?」
身上依然是平時那件黑色死霸裝的風輕雲淡見到今天的花月,明顯呆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回答道:「對我來說這就是最正式的了,隊長。」
「算了,你想這樣就這樣吧。走吧。」
花月可沒有多餘的耐心等著她去換衣服,眉頭舒展開,無所謂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向朽木家走去。
「啊,隊長,你居然不叫我去,我真是太傷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弓親突然從一邊竄了出來,對著花月眼冒金星,迷醉之態表現得淋漓精緻,同時眼中也顯露出一絲水汽,來顯示他心中對花月沒有叫他一起去的傷心。
花月見到他,眼中明顯顯露出一絲不耐煩。
「離我遠點,你要去的話就跟著吧。」
說完,一個瞬步離開,看來是想要甩開弓親,不過最後還是慢了下來,畢竟還有兩個女生,他們的瞬步還不如弓親呢。
就這樣不到片刻,花月一行四人就來到了朽木家,在門口接應的是個六番隊的死神,顯然是個機靈的人,認識所有的隊長,見到花月那標誌性的絕美,立刻一個激靈,將四人引入了婚禮所在的後花園。
花月在以前就聽說過朽木家的宅子是整個屍魂界最大的,今天走近一看,果然不虛。在六番隊死神的帶領之下,五人足足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地點。
朽木家的後花園,在屍魂界也是一個有名的地方,裡面種有梅樹和櫻花樹,到了季節之後,綻放的時候,那是一個很美的景色。以前綻放時也有幾次邀請花月來觀賞,不過花月卻都是拒絕了。今天是難得的機會,正好是櫻花樹綻放的季節,無數淡粉色的花瓣在微風的吹拂之下,從樹上散落,十分美麗。
花月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細細的開始享受起這份美景。有幾片花瓣落到花月的身上,讓花月感到一種生機的感動。
「呦,這不是風鳥院隊長嗎,不過來得可真遲啊,就差你一個人了。你應該向我這個前輩學習,不要賴床哦。」
花月剛剛落到把自己頭上的花瓣拿下,就聽到了這麼一聲玩世不恭的聲音,不用轉身就知道是京樂春水那個猥瑣大叔。花月懶得理會他,自然會有人幫他收拾他。
「今天要不是我硬拉你起床,你現在恐怕還在賴床吧。」
一個女性的聲音絲毫不給自家的隊長的面子。
「啊拉,小七緒,今天這個場合,你給我點面子啊。」
京樂春水有點鬱悶的說道。
「風鳥院隊長,早啊。」
一聲病弱溫柔的聲音響起,正是在京樂身邊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黑色頭髮的英俊男子,是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志波海燕。
「浮竹隊長,你也早啊,真沒想你今天也來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對於浮竹,花月的態度要比對京樂好多了,畢竟他是一個很正經寬厚的前輩隊長,不想京樂那麼沒正經。
「嗯,卯之花隊長說我應該多出來走動,而且今天我的氣色也不錯,就來參加朽木隊長的婚禮了。對了,這是我的副隊長,志波海燕,我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說服他來擔當我的副隊長的。他也是真央畢業的天才,他比你高一屆。」
聽了浮竹的介紹,花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志波海燕說了句:「哦,是志波前輩嗎!」
聽了花月的話,志波海燕連忙搖搖手,說道:「不敢當,我這個前輩雖然畢業的時間與你們一樣,但是後期的潛力可比不上風鳥院隊長,朽木隊長和市丸隊長你們三個。天才之名,愧不敢當。」
花月聽了,只是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傢伙的靈壓可是已經到了隊長級了,也配得上是天才之名,只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掌握?解。畢竟那才是區分隊長和普通死神的天墊。
「啊拉,仔細看看,今天的風鳥院隊長還真是漂亮,說不定連新娘子都沒有你漂亮,要是你是女的,我一定會追求你的……」
京樂剛剛說到這兒,突然眼前雪白的光芒一閃,危險的直覺讓他停下了口中的話語,一個瞬步閃了開了。
「卡嚓」一聲,花月右手的「水月」在出了一刀之後,逼得京樂閉上自己的嘴巴之後,就收回了鞘中。不過臉色卻是冷了下來。
「好了,京樂你也真是的,怎麼說話這樣不經大腦啊。哈哈,風鳥院隊長,京樂今天有點喝多了,說話不經大腦,你不要在意啊。」
一邊的浮竹見到了這一幕,在一邊開始打起了哈哈。
「哼,」
花月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向另外一處櫻花樹聚集的地方走去。
「呀勒,小傢伙的脾氣還是那麼彆扭啊,真是不可愛啊。」
京樂見到花月走了,有點頭疼的說了句,不過,最後又加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黑線的話。
「不過,今天的他還真是漂亮,如果是女的,我說不定真的就去追他了。哎呦……」
話說到一半,左腳一陣疼痛,原來是七緒實在是忍不住了,踩了他一腳,然後飛快的跑開。
「啊,京樂,我還沒跟卯之花隊長道謝呢,我先走了。」
就連浮竹也看不下去了,對著身邊的海燕使了個眼色,連忙離開。
「啊勒,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京樂被冷風一吹,頭腦有點清醒,摸摸頭說道。
「藍染隊長,來的還真是早啊。」
花月見到藍染和市丸銀兩人坐在一棵櫻花樹之下,揮手讓跟在自己身後的三人隨意去玩,就走到了兩人的身前,坐下,狠狠地看向市丸銀。
「麻麻,花月,那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要怪我啊。」
市丸銀苦笑了一聲,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藍染。
「好了,花月,銀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要怪他了。」
藍染一發話,花月就收回了目光,不過還是時不時地用冷冷的目光掃向他。
「花月,銀,真沒想到,朽木白哉居然頂住了壓力,看來我平時對於他的評價,與真實情況低了很多。你們兩個與他同期,說說對於他的看法。」
藍染說完之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等著兩人回答。
「安心了,那傢伙,這次恐怕是他唯一一次背棄貴族的榮耀,我瞭解他,那傢伙,對於家族的榮耀看得比他生命還要重。」
花月淡淡的說出了對於白哉的評價。
「哦,那這麼說的話,今天的新娘,她的魅力還真是大啊,居然能讓他拋棄自己心中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榮耀。」
藍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淡淡的語氣有著一股微不可查的殺氣。
「其實他很強的,只是被太多的東西束縛住了而已,如果他不能拋棄心中那些對於腐朽事物的堅持,恐怕成就會更高一層。」
一邊的市丸銀對於白哉也給出了很高的評價,但是基本的意見卻是花月一樣。
「我對於今天的新娘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藍染笑著用右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饒有興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