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隊長離去之後,在一個角落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白色的羽織,黑框的眼鏡,溫柔的笑臉,正是藍染。
「真是個衝動的孩子啊,要是他真的殺了柏村的話,事情會很麻煩的。」
藍染將手中的鏡花水月歸鞘,剛才他就一直隱藏在傍邊,看著花月揭開聖痕的時候。他就出手了,用鏡花水月催眠了現場的所有人。然後在花月全力使出雷鳥與柏村的黑蠅天譴明王硬拚的時候,提前出手將雷鳥的威力削減了一半,就是這樣,才能讓銀和柏村兩人能夠輕易擋下。
這時候,一大片陰影籠罩了整個十一番隊的大門前,藍染抬頭一看,原來是得到消息的卯之花烈乘著她的斬魄刀,趕來給更木治療了。
「看來我該退場了。」
藍染看到卯之花來了,眼中上過一絲忌憚,一個瞬步離開了原地。
花月在身後的兩個人的看守之下,進了一番隊的隊室,面見了山本老頭。
「咚」的一聲,這一次見面,山本老頭先聲奪人,手中木拐重重地一跺地面,強大熾熱雄厚的靈壓撲面向花月壓來。
「十一番隊隊長,風鳥院花月,在屍魂界中解放斬魄刀,違反規定,你可知罪。」
花月在剛才的戰鬥中,雖然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勝,但是靈壓,精神,體力卻不可避免的下降了一大截。所以這時候面對山本老頭的威壓,有點吃力,而且這個時候,服軟是最好的做法。
在十一番隊,最後關頭藍染隱秘的跟他說,別再把事情搞大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這件事是我的錯,更木那傢伙,如果不解放斬魄刀的話,我已經無法對付他了。」
花月也是有點鬱悶啊,更木那傢伙不會解放斬魄刀,倒是逃避了罪責。而且十一番隊是允許下級向上級挑戰的。
「這樣的話,老夫就罰你在家禁足三個月吧。稍後通知各番隊長。」
山本老頭雖然沒預料到以花月的性子,會這麼爽快的認錯,但是這樣也好,也省得他費力,不過處罰只是象徵性的關了三個月禁閉,而且還是在家。
花月聽了以後,也沒有什麼表示,轉身走出了一番隊隊室,這個行為讓山本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後悔處罰得輕了。
「真是個不尊重老人的小鬼啊。」
花月卻是選擇性的忽視了身後的老頭的怨念,走出一番隊室,狠狠地看了市丸銀一眼,瞬步離開,向家裡走去。
「呀勒呀勒,看來被一個小心眼的傢伙恨上了,麻煩啊。」
市丸銀有點苦笑的說道,對著身邊的柏村說道。然後也一個瞬步離開。
半響之後,每個隊長都收到了對於花月的處罰的通知,各自的反應不一。
風鳥院家,花月與藍染坐在一個亭子裡,兩人之間擺放著一盤棋子,藍染執黑,花月執白,對弈。
兩人的棋風各自表現出了自己的性格,藍染的高深莫測,霧中水月,花月的淋漓披靡,層層包圍。但是最終還是藍染勝了這一局,花月不管是棋力還是佈局都弱了藍染不止一籌,所有的攻擊都被藍染擋住,層層的包圍被輕易的擊破。
「切,還真是無聊的遊戲啊。」
輸輸了棋的花月,心情不好,恨恨的說道。
「呵呵,那還真是不成熟啊,你的封印又破碎了吧,對付更木,你不需要解開封印吧。」
藍染溫柔的笑著說道。
「平時有點壓抑了,就完全解放一次自己全部的力量試試。」
花月對著藍染也不隱瞞什麼,將自己當時的想法說了出來
「下次,不允許了。」
藍染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卻讓花月有一種無法反抗的感覺。
「哼。」
討厭這種感覺,但是卻無法正面反抗,花月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亭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啊。」
藍染說完這一句,而且見花月沒有反對他的吩咐,就離開了。
「他走了嗎?」
「是。」
房間裡的花月,對著身前的侍女問道,將剛才的棋局再一次擺了出來,手上拿起白子,再次走了下去。
漸漸地,將剛才的殘局救了回來,彷彿一根無形的弦將破掉的的網重新補了起來,再一次將對手綁死。
「你不是他啊,如果是藍染的話,在第三步就能將我困死。」
花月對著身前的侍女說了一句,然後就放下了棋子。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門外的竹橋上,手中拿著一袋魚食對著身下溪流中的金魚投下去。
花月被禁足,最不滿意的卻是更木那傢伙,幾乎全身骨頭都被花月打散了的他,在四番隊的治療之下,居然僅僅一個月就痊癒了。中間要不是他的極度不配合的得罪了四番隊的那個腹黑女,好了大半的傷勢被重新打散,恐怕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出院之後,剛剛衝回十一番隊準備報仇雪恨,卻聽到花月被禁足了,要兩個月之後才能出來。不由得大失所望,不過在八千流的建議之下,再次衝出十一番隊向風鳥院家走去,準備找上家門去砍。
但是,在八千流這個路癡的指路之下,兩人卻是直接衝入了一番隊的隊室,鬧得一塌糊塗,被火大的山本老頭,直接一刀砍的暈了過去。
然後,醒過來的更木卻是發現他居然被幾十個男人包圍著,不爽之下,直接拿起身邊的刀就砍向他們,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靈壓全部都被封住了。然後,被幾十個精通劍道的人圍攻,依仗野獸般的意志,砍到十幾個人之後,也被光榮的被砍暈了。
隨後,再次醒了過來的他,看到山本老頭那個瞇著眼的小老頭,不管他身邊把他砍暈過去的幾十個人,直接就是一刀揮向山本老頭。結果就是再次被大怒的山本老頭一刀砍暈。
然後,第三次醒來,再次揮刀,再次被砍暈,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第六次,收了教訓,認清了事實的更木不再把刀揮向山本老頭,而是他身邊的第一次把他砍暈的幾十個人。不得不說,在某方面來說,更木這傢伙就是個天才。短短三天之後,幾十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躺在踏踏木上,全部都重傷動彈不能。
「哈哈,老傢伙,這次我一定要報仇,砍死你。」
自信心暴漲的更木雖然感受到了山本老頭的恐怖,但是天生的傲氣還是讓他壓下了心中的恐懼,拿著手中的木刀衝了上去。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論劍術,整個屍魂界也就卯之花烈和藍染等寥寥幾人才能跟山本老頭對拼。兩招過後,更木再次光榮的暈了過去。
「哦,更木那傢伙進了一番隊的劍道室,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有出來嗎?」
花月聽著藍染說出的消息,有點驚訝的說道。
「嗯,這件事你有什看法?」
「山本老頭這是在培養自己的嫡系啊,不過,我最在意的是,現在如果我不出全力,真的無法再把更木打到了。」
花月收起驚訝之後,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哦,呵呵,花月,你還是太小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將你自己背負的業障全部解放出來,我敢說,屍魂界中能夠勝過你的隊長恐怕不超過三個。」
花月聽了,心中一驚,然後,比較玩味的說道:「其中也包括你嗎?」
「當然!」
藍染的回答依然很是自信。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藍染隊長。對於更木,你有什麼想法?」
花月有點好笑的說道,然後將這個話題掩飾了過去。
「順其自然,我們現在還不是和山本元柳齋撕破臉的時候。」
藍染說完之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很是驚奇地說道:「最近屍魂界最大的八卦你知道嗎?」
「不知,我最近一直在家裡被禁足。」
「朽木白哉那個貴公子,居然要娶一個流魂街的平民。為了這事,他都和他的那個爺爺鬧翻了。」
「哦,那個幸運的灰姑娘叫什麼名字?」
花月心中一凜,暗想著這一段劇情,臉上卻是好奇地問道。
「叫緋真。不過我估計這件事情馬上就會過去,朽木銀鈴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白哉最後肯定頂不住壓力會放棄的。」
「這樣啊,說不定事情會出乎你的預料哦。」
花月淡淡的說完這句話,藍染只是笑了笑,沒放在心上,然後告辭離去了。
幾天之後。
花月坐在房子前的過道上,看著眼前的一片竹林。身邊,是朱月跪坐著,手中拿著一份請柬,上面繡著兩個字……朽木。
「哦,白哉要結婚了嗎,他還真是頂住了壓力啊。不過真是奇怪啊,銀鈴老頭居然會同意?」
花月有點驚訝的將手中的魚食丟入圍繞著自己的房子的溪流,不一會兒,各種五顏六色的魚味道了他身下的水中,爭相搶食。
「聽說了這次婚禮,朽木銀鈴不會參與。」
朱月恭敬的匯報著自己所得到的消息。
「哦!」
花月聽了,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伸出右手,拿過了朱月手上的請柬,打開來看了一下。
「哼哼,真是沒想到啊,以那小子的性格,居然會違抗他的爺爺,不顧朽木家的榮耀。不過,看樣子他是下定決心了,為了不讓他的妻子受委屈,來找我們這些隊長撐場面。」
花月看了一眼請柬的內容之後,就知道白哉的用意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一旁的朱月聽了,小心的問道。
「回復他吧,我會準時到的。」
花月合上了右手的請柬,放在身邊,左手將一把魚食再次撒入身下的溪流。在朱月走了之後,嘴裡喃喃自語道:「河裡的魚兒不管怎麼爭搶,永遠也不可能跳上岸的,朽木白哉,被黑色的弦所包圍的你,怎麼可能脫出來呢!」
(最近兩天的更新情況不給力,原因就是……要考試了。學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