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39之海狼 決戰大西洋(下) 阿拉曼戰役(六)
    這個時候德國裝甲部隊在擊潰了英國第4、第22和第7裝甲師一部組成反擊部隊的反擊後。開始投入了對英**隊的追擊。

    這個時候奧特。施瑙費爾終於體會到了自己的車組說的沙漠作戰的樂趣了,並開始充分享受著沙漠的樂趣:在坦克上煎雞蛋,經常弄得半生不熟,宣傳片裡的鏡頭是做過手腳的,像叫花子一樣到廢棄的敵軍據點裡尋找食物和衣服,或者在沙地上劃條歪線來場沙灘足球。當然最富詩意的莫過於夜晚來臨,全體乘員在星光下點燃篝火一邊大嚼劣質罐頭,喝著自製的咖啡,一邊傾聽沙海的波濤。《莉莉。瑪蓮》也是必聽曲目,但為了省電所以並不是每天都能收聽。

    不過沙漠裝甲戰是沒有戰線的絕妙戰場,交戰雙方互相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情經常發生。在追擊英國部隊的時候有一次奧特。施瑙費爾差點送了小命。當時他的坦克在沙塵暴中脫離了編隊,他只好自己看著地圖判斷前進方向,命令駕駛員全速前進。並且命令機電員打開電台聯繫自己的部隊。

    在走了一個小時後從西南方向來了一群坦克。他剛想將頭探出指揮塔,想和這群坦克打個招呼,卻在指揮塔的觀察孔裡一眼瞟見了那些坦克車身上難看的黑迷彩,不好!這是英國坦克哈特立即命令機電員關閉電台,並使用喉部通話器下令:「安靜!現在我們正在托米(英國人)的編隊裡,慢慢減速。」

    還好那些都是開得飛快的『十字軍』巡航坦克,不是慢的如老牛拉破車的『馬蒂爾德ii』坦克。『黃色9』號ivd坦克很順利地『再次脫離編隊』,這才逃過一劫。在脫離了英國坦克編隊奧特。施瑙費爾才聽自己的車組成員說:「頭,我們比起我們的指揮官隆美爾元帥還算是夠走運的。」

    奧特。施瑙費爾很奇怪的問道:「我們的指揮官隆美爾元帥嗎?他怎麼會和我們一樣和英國人攪在一起,他不是有一個大指揮部嗎?」

    『黃色9』ivd型坦克的炮長魯佐說:「頭,你才到北非,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指揮官那些光輝事跡。不過我也是聽說的,說是在攻佔班加西港的時候,那次他為了到前沿去觀察英軍防線的情況,但是在路上他的小汽車的方向盤的方向桿因為撞到一塊石頭而折斷了。當時他和他的警衛也失散了,後來我們一輛迷了路的半履帶車碰上他們。七八個士兵和我們的指揮官擠在一起,但是在黑夜裡還是迷路了,後來發現他們已經闖到了英軍一個營部的附近。由於在夜間英軍沒有認出我們的半履帶車和美國的半履帶車的區別。他們可以聽到英軍的通訊兵和卡車不斷地從靜止不動的指揮車旁邊經過。天一亮,隆美爾元帥就親自駕車發動引擎溜回了後方。」

    聽說他們的指揮官隆美爾元帥也時不時地來這種『即興表演』,奧特。施瑙費爾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好的是他們在下午找到了自己的部隊。奧特。施瑙費爾一下車拿起別人遞給他的水杯一飲而盡,他實在是太渴了。一路上的水早就喝光了。

    不過在回來後不久他們就又遇到了戰爭。奧特。施瑙費爾率領著自己的坦克跟隨連隊護送後勤補給車隊前進的時候,當他們進入了英軍防區的時候。英國佬很快就出現了。奧特。施瑙費爾見到遠處的英軍坦克發出了耀眼的閃光:「笨蛋,我們還在射程外哪。你就是有6磅炮也沒用!」奧特。施瑙費爾喃喃的罵道,為他的英國同行如此不具備行業素質而罵。認為肯定是一群菜鳥,一會打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

    不料還沒有回過神來,奧特。施瑙費爾就看到將身體露在指揮塔外面半截的連長費希特像個浴缸塞子一樣從坦克裡飛了出去,不僅如此就連編隊最後的指揮車也被打得粉碎。什麼!奧特。施瑙費爾連忙拿起望遠鏡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狗屎,新型坦克!它比『馬蒂爾德ii』步兵坦克更高大,顯然擁有威力更強的火炮,不過好像是鉚接結構-它的裝甲肯定很差!奧特。施瑙費爾還沒有來不及細想,第二排敵軍炮彈已呼嘯而至,前面的『黃色1號』變成了黃色火團。

    「敵襲、敵襲。」奧特。施瑙費爾叫著將身體縮回了指揮塔。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奧特。施瑙費爾下意識地回想起在法國第一次遭遇s-35的情景。一瞬間他覺得老車長的英魂在自己身上復活了。

    「向前加速,加速。我們停下來就完了。新型破甲彈準備!」奧特。施瑙費爾在通話器大吼道。iv號坦克開足馬力繞過前方的友車殘骸,在英軍炮火中玩命突擊。

    「喂。頭兒!現在不能開觀察……」炮長魯佐驚慌地拍著車長坐席。奧特。施瑙費爾大吼:「閉嘴!由我來瞄,炮塔3點方向!」炮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3點方向不就是把炮塔側面對敵嗎?頭兒是不是瘋了!但這時也容不得他多想,立即一通猛搖將炮塔轉了過來。距離只有100米不到,3輛英軍坦克近在眼前。奧特。施瑙費爾果斷命令:「蛇行靠左!」

    這下英國坦克兵可傻眼了,他們的新型美援m3『格蘭特』坦克有一個致命缺陷-主炮射界有限,當ivd號坦克猛然左拐出現在英軍右側時,『格蘭特』的馱載式火炮根本無法及時進入射角,而ivd號的炮塔正在3點方向的攻擊狀態!奧特。施瑙費爾從直瞄器裡看到這一戲劇性的場面,禁不住有些得意:「新型破甲彈零距離射擊!」75毫米pzgt40新型破甲彈正中『格蘭特』坦克的車門將它擊得支離破碎。

    「新型破甲彈零距離、第二發射擊!」很快第2輛『格蘭特』也被『黃色9』號坦克主炮所發射的75毫米pzgt40新型破甲彈來了個透心涼。

    最後一輛英軍『格蘭特』坦克位於『黃色9』的正左方-雖然它的右置主炮不能攻擊,但頂部副炮塔已開始旋轉,在這個距離被那副炮打中也夠嗆。奧特。施瑙費爾對通話器喊道:「halt!(急停),原地左轉彎180度。」

    駕駛員立即踩下了制動踏板,『黃色9』停車後馬上切換履帶方向:左履帶倒轉、右履帶正轉。『黃色9』坦克迅速地來了個原地180度大轉向,這樣不用費事旋轉炮塔就又進入了最佳射擊狀態。「最高射角新型破甲彈零距離,射擊!」敵坦克的副炮塔被徹底擊毀,哈特打開艙門用生硬的英語大叫:「放下武器,把槍都扔出來。雙手高舉至頭頂趕快出來!喂!」

    『格蘭特』坦克側面的艙門把手慢慢的轉動,奧特。施瑙費爾擺出了自己認為最帥氣的姿勢準備見到自己在當車長後生擒的第一個英國戰俘,一個年輕的英國坦克兵推開艙門。奧特。施瑙費爾剛想下車,卻發現那還長著娃娃臉的英國坦克兵眼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正把手伸向腰間佩槍!

    「喂喂,你想幹什麼。我們叫你扔下武器聽見沒有!」但是好像根本沒用,英兵已經握住槍把了!千鈞一髮之際奧特。施瑙費爾的炮手打開炮塔側面艙門,將一把m38衝鋒鎗拉了出來,快速的頂肩瞄準了那個英國年輕的坦克兵。嘩的一聲將槍彈推入彈膛。

    噠噠噠,幾聲清脆的點射聲過後,那個已經將手槍拿在手裡的英國坦克兵的手鬆開了,手槍掉在了沙地上。隨後他的下肢也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倒了下來。側倒在沙地上。

    奧特。施瑙費爾呆靠在車長指揮塔上,眼睜睜看著那個十分年輕顯然還是娃娃的英國『格蘭特』坦克兵倒在沙地上。他此前雖然殺過人。但那時候對方都被封在燃燒的坦克裡,而且都是成人。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眼前說消逝就消失了。並且還是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呢?我在法國遇見的法國人和英國人可是老老實實的在被包圍後就乖乖的將手舉高當德國人的戰俘的。今天自己怎麼會遇到頑強抵抗的英國人呢?奧特。施瑙費爾呆呆的想道。

    『黃色9』的乘員都掩住鼻子抵禦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氣和焦味,只有奧特。施瑙費爾一直在車長指揮塔上發呆。這時全體乘員都通過通話器向他祝賀:「頭兒您今天幹得漂亮!頭兒你果然有兩下子!什麼時候再教弟兄們幾招啊?」奧特。施瑙費爾卻出乎他們的意料,一語不發。

    好半天奧特。施瑙費爾才醒過勁來,命令『黃色9』坦克配合上來的步兵搜索敵軍剩餘的部隊。

    直到步兵將戰場收拾乾淨,掩埋了所有屍體之後,部隊開始停下做短暫休息。奧特。施瑙費爾才慢悠悠的爬出坦克。靠在座車的履帶上休息。而他的車組則抱著搜羅到手的英國罐頭和香煙也已經進入午睡。

    「1940年12月8日,我殺害了一個孩子。」奧特。施瑙費爾在日記本上反覆寫著同一行字,在法國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他感到一陣又一陣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冒上來:「我到底為何而戰?」

    正當奧特。施瑙費爾靠在坦克履帶上昏昏欲睡之際,機電員把他推醒:「頭兒,外邊集合。」

    很快第2裝甲連的士兵全體在坦克前整齊列隊。奧特。施瑙費爾擠擠眼睛,看到一輛半履帶裝甲車七歪八拐開來,車身上油漆著『greif』的標誌。

    「『黃色9』的指揮官是哪一位?」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從半履帶裝甲車上面的機槍防盾後鑽出一位小個子軍官,在他的肩膀上掛著元帥的軍銜。

    「全體,立正!『黃色9』號坦克的指揮官跨前一步!」德國坦克兵們立即肅身挺立。一個德軍參謀軍官聲嘶力竭的大喝。『黃色9』號ivd型坦克的炮長魯佐捅捅奧特。施瑙費爾,小聲說:「這是隆美爾元帥!多跟他要幾包煙。」

    奧特。施瑙費爾莫名其妙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一個標準立正。隆美爾跳下車,微笑著和他緊緊握手:「你是從法國的第三裝甲師調來的吧?好了,你們都稍息吧。不用這麼嚴肅。」

    「是,長官!」奧特。施瑙費爾回答道。然後回身喊道:「稍息!」然後轉過身來。

    「你很出色!你想要什麼獎勵嗎?」隆美爾微笑地對他說道。

    「香煙,煙。」『黃色9』號ivd型坦克地車組的4位仁兄急不可耐。小聲地在後面提醒他。

    奧特。施瑙費爾強打精神,卻想不出該說什麼好。「別緊張,你想告訴我一些事是嗎?說說你的戰鬥業績。」

    奧特。施瑙費爾終於鼓起勇氣把剛才的戰鬥情況匯報了一遍:「我覺得整個戰鬥都沒意義了。」他不由自主地發起了牢騷。

    參謀軍官不滿地訓斥道:「你!不許散佈失敗情緒!」

    隆美爾擺擺手:「沒關係。」

    等奧特。施瑙費爾說完,德國北非裝甲集團軍指揮官拍拍他的肩膀:「整個事情並不是這樣,你並沒有理解真正的戰爭。」

    「這樣做是有些殘酷,但是你維護了他的榮譽,作為戰士的榮譽。」隆美爾說道。

    「可是這違反日內瓦戰俘……」奧特。施瑙費爾小聲說道。

    「你命令他繳槍了?」隆美爾問道。

    「是的,兩次。」奧特。施瑙費爾回答道。

    「那麼我要告訴你中士,你已經為挽救他的生命盡了你最大的力量。」隆美爾說道。

    隆美爾突然放低聲音:「中士,其實像你這樣的情況我在法國也遇到過一次,那位中校是一個堅定的法國愛國者,他不肯承認被俘……最後被我槍決了。」

    奧特。施瑙費爾一哆嗦:「那麼元帥您……」

    「我很尊敬他這樣的軍人,也許哪一天你也會為榮譽而豁出命去,這畢竟是個現實的世界。但是有些行為是不可容忍的!比如那幫黨衛軍在法國幹的事!」隆美爾說道。

    「對不起元帥,黨衛軍他們在法國幹了一些什麼事?我在法國沒有看見他們幹過什麼齷齪的事。」奧特。施瑙費爾奇怪的問道。

    「以後你會知道的,他們瞞不了多久!他們這些屠夫和我們光榮的國防軍那是完全不同的人!」隆美爾回答道。

    隆美爾又提高了嗓門:「好了中士,我的時間很少,請快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

    「快說呀!頭兒!」那邊4位已經眼裡冒火了。已經忍不住要喊出來了。

    奧特。施瑙費爾轉身看看被自己擊毀的『格蘭特』坦克殘骸裡那又粗又長的主炮,又瞟了一眼自己指揮的『黃色9』號ivd型坦克那粗短的75毫米短炮和遠處燃燒的德國坦克殘骸:「元帥,我想如果我指揮的坦克能有這美國坦克那麼好的坦克炮就好了,如果有威力大的新型坦克我想換它。」

    在他後面的4位『黃色9』號ivd型坦克乘員差點背過氣去。他們的頭今天是那根神經短路了,怎麼和隆美爾元帥提這種要求?就算不要煙也不能提這種要求啊。

    隆美爾顯然也沒有想到奧特。施瑙費爾竟然提出這個要求,他很快地思考了一下,露出狐狸般狡詐的笑容:「哈哈,可以考慮你的要求,但是這些坦克現在還在研製中。等坦克生產出來後如果中士你再在戰場上擊毀25輛英國坦克,就首先配發給你!不過我聽說你們的坦克連連長在剛才的戰鬥中陣亡了?」

    「是的,長官!」奧特。施瑙費爾回答道。

    「那我現在命令你現在開始代理你們坦克連連長的職務,如果你在後面的表現令我感到滿意,你會接到正式的任命書的。」隆美爾說道。

    「是,長官!」奧特。施瑙費爾一個立正,向隆美爾行了一個軍禮。

    隆美爾在回了奧特。施瑙費爾的軍禮後,又握住哈特的手用力晃了一下:「那麼,我等你的好消息!」然後轉身上車。上了車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他的參謀軍官拿出了幾包香煙遞給了奧特。他微笑的對奧特。施瑙費爾說:「剛才你的部下提出的合理要求你怎麼不替他們提出來呢?對於我的勇士們提出的要求我從來都是不吝嗇的。」

    奧特。施瑙費爾看了看手中的香煙,大聲吼道「全體,立正!敬禮!」他和在他的後面的坦克兵紛紛向在車上的隆美爾行禮。隆美爾在半履帶裝甲車上轉過身來,瀟灑的向他們回了一個軍禮。

    等隆美爾的座車走遠了以後,後面的幾個『黃色9』號ivd型坦克乘員圍了上來。一邊搶在奧特。施瑙費爾手中的香煙外,一邊和奧特。施瑙費爾說話。

    「頭,你現在是連長了。」魯佐對他說道。

    「頭,你該請客。」駕駛員已經迫不及待將煙給點上,吐出了一個煙圈說道。

    「好,我們進了開羅後我請你們和全連的兄弟們去喝咖啡。」奧特。施瑙費爾轉過身來對其他坦克乘員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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