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對峙的所有人一見突然冒出個外人來,都是吃驚不小。張雲風的功力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藏身在一旁,誰也沒能發現他。所以他這一現身,登時把雙方都弄的更緊張了,惟恐是對面招來的幫手。不過也打斷了正要開始的比試,都是謹慎地看著張雲風,想看清楚形勢再說。
老喇嘛添為地主,見張雲風突然出現,因為不知道張雲風的來歷,更看不出張雲風的深淺,所以很好心地說道:「這位施主,鄙寺今日有大事發生,如果施主只是遊玩的話,還請改日再來。」
張雲風背著手走到雙方中間,搖頭晃腦地道:「這位大師還真是不通情理,這荒山野嶺的,就這裡有你們這一座小廟,我走的累了在你這裡歇息一下都不可以嗎?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你們有事是吧?沒關係,沒關係,你們處理你們的事情,不用管我!」
他這話說的簡直是破綻百出,哪有一早晨就登上雪山的?難道他是在夜裡爬山嗎?還休息一下,看他精神熠熠的樣子,那裡需要休息?
歐陽克也看出這個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肯定是來者不善,可因為看不透張雲風的底細,所以也不敢大意,抱拳道:「這位兄台,既然是想要休息,不妨坐在一邊,我白駝山和他們雪山寺還有事情要處理,還請兄台不要插手。」
張雲風聽他這麼說,不禁有些詫異。這個歐陽克還挺精明的,不像書上寫的那麼蠢嘛!不過張雲風既然要現身出來,自然是不能被他三言兩語打發了,於是說道:「好的好的,沒問題。你們處理你們的事情,不用管我。對了,我可不可以問一句,你們要處理什麼事情,我反正也閒著,給你們當個仲裁好了!」
又是金輪搶著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只不過他們白駝山仗著人多勢眾,武功高強,欺壓我們這些小人物罷了!」
張雲風「感興趣」地道:「哦?他們怎麼欺壓你們了?」
歐陽克這時搶過話頭說道:「兄台,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還是不要參合進來的好。我看兄台腳步穩健,神氣完足,應該也是武林中人,應該也聽說過我白駝山的威名吧?在下歐陽克,添為白駝山少主,願和兄台交個朋友。」
張雲風「哈哈」一笑,完全沒把歐陽克語氣中的警告威脅當回事,反而譏諷道:「歐陽兄台,我看你腳步虛浮,神氣衰敗,應該是練武沒幾天吧?小小年紀就野地宣淫,野合濫交,小心腎虛不舉哦!」
這幾句話可把歐陽克氣壞了,不但不把白駝山當回事,而且還當面諷刺,如果放過這個小子,他的顏面何存?於是厲聲叫到:「既然兄台不吃敬酒,那就別怪我上罰酒了!連白駝山都不放在眼裡,我倒要領教領教,兄台有什麼可仗恃的!」
歐陽克擺出架勢要和張雲風較量較量,可張雲風卻依然坐在那裡,風清雲淡地道:「不妥,不妥!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嘛!是你們先和雪山寺有的恩怨,自然是你們先解決,我不著急,我等你們!」
歐陽克見張雲風挑起了事端,可事到臨頭了又縮了回去,一時搞不清楚張雲風在想什麼,也就有些躊躇。可金輪才不管歐陽克想什麼,他只覺得有這個神秘少年給他壓陣,他就膽氣大壯,不等歐陽克再說什麼首先跳了出來,指著歐陽克叫道:「別耽誤時間了,你不是要我和你打嗎?我出來了,現在就開始吧!」
歐陽克一想,先打發了雪山寺的人也好,一撥一撥地處理,總比讓他們合力對付自己好,所以也上前了一步,和金輪對面站好,就要動手。
可張雲風突然又叫道:「等等等等,怎麼回事?我這個仲裁還沒說話呢,你們動什麼手啊?先說好,為什麼打架,怎麼打,打贏了怎樣,打輸了又怎樣,都說明白了再打!」
被張雲風幾次三番的攪和,歐陽克再也忍不住了,回頭對身後的一個西域美女說道:「去給我殺了他!」
這個美女是標準的白種人,身材高大,皮膚白皙,金髮碧眼,可她聽到命令後,一振手中的長劍,向張雲風刺來的動作,卻是精微奧妙的中土劍法,以張雲風的眼光看來,功力只怕還不在歐陽克之下。
可惜,這個西域美女雖然武功不錯,可卻遇到了張雲風,見她一劍刺來,不慌不忙地一側身,就讓過了劍鋒,然後屈指在劍脊上一彈,只聽「噹」的一聲脆響,整支劍都震顫起來,把這個西域美女震的手腕發麻。她駭然間剛想抽身而退,可張雲風卻不給她機會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就把她抱在了懷裡。怪手在她身上一陣亂摸,嘴裡還說著:「哎呀,美人,你是見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太寂寞,特意過來陪我嗎?那真是太好了!」趁著亂摸的機會,張雲風連封了她身上幾處穴道,讓她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這個一招不到就失手被擒的西域美女,被張雲風摸的又羞又惱。而更加讓她感到不堪的是,自己的身體在張雲風怪手的撫摩下,竟然開始發熱發軟,依偎在張雲風懷裡的姿勢也是曖昧無比,這從歐陽克那冒火的眼睛裡就可以看出來了。
歐陽克自然知道自己這個侍女的武功不比自己差,雖然自己是叔叔歐陽鋒親自傳授的,可那個侍女的年紀比他大,修煉的時間也比他長,若是真的和歐陽克比較起來,只怕這個侍女憑著更加豐富的經驗,還能佔點上風。可就是這樣一個依為支柱的高手侍女,在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小子手裡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怎麼讓歐陽克不心驚膽戰?
歐陽克這個時候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眼前的這個小子不把白駝山放在眼裡,還把自己的一個侍女抱在懷裡肆意撫弄,這可真是他從來沒受過的奇恥大辱!可是張雲風的實力擺在那,讓歐陽克又實在是不敢妄動。依仗著叔叔的威名,向來是順風順水的歐陽克,遇到這樣的逆境時,即使再聰明也慌了手腳。
歐陽克慌了,金輪卻樂了。有這樣一個對白駝山沒有好感的高手坐鎮,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說道:「歐陽施主,既然這位施主願意給我們做仲裁,小僧以為再合適不過了。我們繼續比試,如何?」
歐陽克很想現在就回家找叔叔,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這時又被一個比他弱小的多的小喇嘛挑戰,他怎麼也不能什麼也不管地逃了,如果就這樣回去了,歐陽鋒肯定得罰他禁閉一年。所以咬了咬牙的歐陽克,大聲叫道:「好!我們就比試比試!大不了我歐陽剋死在這裡,又我叔叔給我報仇,我有什麼好怕的!」
前半句還慷慨激昂,後半句卻又暴露出他的心虛,這讓金輪心中更加有底了,立即縱身上前,一掌拍向歐陽克的胸口。
歐陽克正在心情激盪之中,被金輪這麼一突然襲擊,頓時手忙腳亂。可是歐陽克的武功根底畢竟紮實,過了幾招之後,漸漸穩住了陣腳。不過他對張雲風的顧忌實在太深,即使只要現在反擊,只要三拳兩腳就能把金輪打爬下,他也不敢還手。萬一惹惱了張雲風,他難道真的等他叔叔給他報仇嗎?到那時候,就是把張雲風剝皮拆骨又能如何?他不是也活不過來了?
金輪的拳腳實在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密宗的絕學他還都沒有學到。只是他的基礎打的非常牢靠,在歐陽克只防守不反擊,任他表演的情況下,連續攻擊了七十多招,也只是稍稍有些冒汗,拳腳上依然有力。
張雲風在旁邊一手摟著美人,一邊仔細觀察著金輪的招式。可是越看他越失望,這個金輪簡直就是個初學者,除了力氣大一點之外,簡直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等到三十招之後,他的招式就開始重複了,也讓歐陽克應付的更輕鬆了,虧他還打的有勁!
失望之極的張雲風,索性不看他們的比鬥了,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懷中的美人身上。他已經禁慾十多年了,這時有這麼一個成熟美麗的美女坐在他的懷裡,怎不讓他心猿意馬?從開始時的偷摸地摸兩把,到後來的大肆搜索,漸漸地張雲風越來越放肆,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嘴拱進美人的項頸大肆尋覓,把個大美女斗弄的嬌喘吁吁,面如硃砂。
場中正斗的熱烈的兩個人,金輪是把全副精神都放在攻擊上了,他自從學習武功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過癮過,對方任憑他打,讓他完全發揮出攻擊力,怎能不讓他興奮?可他的武功實在差歐陽克太遠,歐陽克在應付他的攻擊時,還有時間去注意張雲風的動靜。當他發現張雲風竟然連看都不看這邊,光占美女便宜去了,頓時大喜。他就怕張雲風在他們比武的時候使用什麼手段,導致自己最後敗北,如果趁張雲風注意力不在場上的時候把這個小喇嘛打敗,只要自己做的別太過分,之後再好好說話,應該可以安然脫身,而且贏了這場比武,回去之後也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