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納侍 京都風雲 番外 穿越女尊國的男人(完)
    得知我背著她私自出去遊玩的娘親,並沒有責怪我而丟了一句;「以後去哪兒要事先告訴娘,最好讓你黃師姐跟著,她閒著也是閒著。不然娘會擔心的。」

    這是不是代表我以後只要報備一聲,便可以隨便出門?我興奮地抱了下娘親,大叫一聲;「謝謝娘,你真好!」

    娘親被我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鬧得一愣,馬上嘴咧得老大,那神態比中了五百萬還要來的高興。

    以後的日子裡,我的身影便經常出現在附近的名山大11里,當然,身後總會叮著一個鵝黃色的尾巴。日子相處得久了,黃師姐的性格我也摸得八九不離十。她屬於那種面冷心熱的,表面上看成天冷冷淡淡,話沒幾句,實際上只要我提出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她總會滿足我。我的感覺,她就像一個大姐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弱小的弟弟。這讓不習慣女子照顧的我,很是彆扭了一陣子。不過,看得多了,受照顧次數多了,也就漸漸習慣了。既然你改變不了大環境,只有去適應它了。

    在遊覽的過程中,我總是習慣把看到的有趣的事物,跟前世存在的一些現象關聯起來,甚至養成了隨身攜帶小手冊和炭條的習慣。哪裡有勾起自己回憶的地方,就記錄下來。

    附近的名勝遊玩殆盡,我就開始計劃著向遠的方向進發,可又擔心娘親不放我滿世界的遨遊。好在娘親見我在遊山玩水中,性格漸漸開朗起來(這才是我本來的性格),身體一天比一天棒,心情一天比一天好,也就默許了我的出遊。倒是那個柔得彷彿一泓春水的爹爹,很不捨得我風餐露宿。不過,有娘親的支持,沒有什麼做不成的。

    於是乎,我就向著整個華焱大地進發。京城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當然要去感受下華焱的繁華。一路往西·路過津淮·那裡形狀如一個大寫的「A」字的情人樹,造型很別緻。再往西,進入一片隔壁,那茫茫風雪中「形的盟卡洛大峽谷在風雪中顯得如此寂寥。西部到了勁頭轉向朝南·凌山天塹的「,形狀的石頭橋,我最終沒敢上去,我那古板的師姐也不會允許我任性地去嘗試。

    我越來越熱衷於搜集形狀像字母的風景名勝;汾河彎口,一個大大的「,字,給人壯美的感覺。茗11的半邊樓,好似一個「,字。小鎮中又像「,又似「的街道······我突然興起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若干年後,有跟我一樣的穿越者是不是應該留些什麼給他或者她呢?

    直到我來到華焱與達倫邊境的額度山,我才想到留些什麼給後世的穿越者,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呢。

    額度山的地貌特徵,無不向我昭示著,它是一個巨大的玉石礦一座未經開發的玉石礦。我隨便撿了幾塊石頭·讓黃師姐用匕首剖開,幾乎每塊裡都蘊著無瑕的美玉。

    對於賭玉無比癡迷的我,在山中流連了一整天,黃師姐的手中玉石毛料滿滿當當,幾乎沒有再能容納新的毛料的地方了。我還是意猶未盡,從那些裸露在空氣中的品相極好的玉石毛料中,又挑了幾塊捧在自己的手中。

    這時候突然天上下起了傾盆大雨,黃師姐在山中尋到一個天然的石洞裡面被蛇蟲佔據了。不知道黃師姐用什麼東西,在洞中用火一熏,蛇蟲鼠蟻不顧外邊瓢潑般的大雨·紛紛逃柱洞外。

    「進來吧!」一向少話的黃師姬,把手中的玉石毛料放在洞中的地上,搜集洞中橫七豎八凌亂的枯枝,堆做一堆,用火折子點燃。頓時,一股暖意襲來。

    我手中的玉石毛料也被我隨意地放在了地上,朝著火堆湊了湊,身上的濕衣讓我覺得很是難受。我瞥了一眼黃師姐那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一個捉弄人的念頭在腦中閃現。

    「衣服都濕透了,好難受!」我故意大聲抱怨著,用手誇張地擰了下衣袍的下擺,濕漉漉的頭髮早已被我放下來。

    黃師姐表情有些不自然,或許是因為我披頭散髮的模樣,抑或許是因為貼在我身上勾勒出身體線條的濕衣裳。她從背上解下一直背在她背後的包裹,裡面的換洗衣物也早已濕透。

    黃師姐用枯枝在火堆旁架起了一個支架,微紅著臉把我的衣物搭在上面晾著。

    「阿嚏!」我故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帶著鼻音道,「濕衣服貼在身上好涼,若是染上了風寒就遭了,還是脫下來吧!」

    說完,我作勢去解身上的紐結,還故意偷眼去看古板師姐的反應。

    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下·嘴巴動了動,卻最終沒有說什麼。

    涼涼的衣裳貼在身上,的確讓我很不舒服,見她沒說什麼,我便解開了上衣,把外袍脫了下來,拎在手中擰了擰。水滴順著被擰成麻繩狀的衣服往下滴,在我腳下聚成一個水窪。

    黃師姐不知什麼時候,扭轉了身子,把背對準了我。

    我心中白了她一眼,暗叫少見多怪,前世夏天光著膀子的男人多了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學著黃師姐的樣子,在支起的枯枝上晾我剛剛脫下的外袍。不過,樹枝搭的技術不到家,外袍還沒放上去舌枝架子先塌了。

    黃師姐默默地低著頭,接過我手中的袍子,「晾衣架」重新搭起來,再把我的外袍放在上面。有意無意的,她把那高高的「晾衣架」架在了我們倆的中間,外袍一放上去·好似一個簾子恰巧把我們倆隔開。

    我心中暗笑師姐的古板和迂腐。有了這道屏障,我更加有恃無恐地把褻衣也給脫了,光著膀子任暖暖的火堆烤在我的身上。可惜我沒有裸奔的習慣,要不然連褲子也脫下來烤了。若是被古板師姐看到,不得腦出血,當場昏倒才怪。

    我把腿伸得長長的,盡量地靠近火焰,想盡快擺脫濕漉漉的感覺。閒極無聊,我屈起有些肌肉的胳膊·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好巧不巧,黃師姐探身過來,想遞已經半干的外袍給我先披著。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我光裸著的肩膀,和的動作。

    火光中,她的臉刷地紅了,比那成熟了的西紅柿還要艷麗。

    她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手依然保持著遞衣服的動作。

    總算有點大姑娘的味道了,我竊笑著,故意發出一聲驚呼,雙手抱著胸部,做出一則被欺負的小娘子狀。我把頭埋在膝蓋間,肩膀抖動著,在別人看來好似在嚶嚶啼哭。只有我知道,我這是笑的。我咬緊牙關,強忍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

    黃師姐咳嗽了一聲,喉嚨幹幹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我只想遞衣服給你·····她有些語無倫次。

    我緊緊地咬著牙,心中有個小人在不住地捶著地,忍笑原來也是件痛苦的事。

    見我久久不曾有回應·她似乎想欠身望過來,可是想到我還光著膀子,目光變得有些慌亂起來;「你······你先披上衣服,我們好好談一談,行不?」

    「有什麼好談的?」我咬牙忍笑,聽在她的耳中卻是極力克制住心中的悲痛。

    黃師姐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非禮勿視了。她把手中的藏青色長袍搭在我的身上·一手遲疑著拍了拍我不停抖動的肩膀,道;「你······你別哭·我······我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回去以後,我就去向師父求親,我會娶你!」

    我的肩膀突然僵住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娶我?雖說你家中並無夫侍,也無通房。卻不代表你以後也不會有,我對與人共妻可沒什麼興趣。

    我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抬起頭來正色道;「不需要,本來我也有責任。其實這算不得什麼,你不必委屈自己,娶我這個被休回來的下堂夫。」

    我說的一本正經,誰知看在黃師姐的眼中,卻成了故作堅強,自怨自艾。她的表情更為堅定,不容分辯地道;「師弟······深海,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絲的勉強。」

    沉默寡言地她,口條好似一下子變靈便起來;「你或許不知道,早在你出嫁前,我就對你心生愛慕了。這些年我沒有成親,一方面忘不了情傷,另一方面我的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倖。在你被休回門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欣喜。可是你終身不嫁的誓言,又把我打入的地獄。我知道,你對情愛已經失望,不敢再在你的傷口上雪上加霜,只能克制著自己,遠遠地看著你,守護著你,對我來說已經很幸福了。剛剛的一幕,只是個契機,讓我表白自己的契機。請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

    我徹底呆住了,沒想到身為下堂夫的我,居然還有被人表白的機會······咳咳,現在可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如何跟她攤牌呢?我有些頭疼了。

    「深海!我知道你討厭妻主三夫四侍,我可以向你起誓,這輩子只娶你一個,不會讓你心中難過傷心。相信我,我能做到。你看,你我兩家住得又近,你想回娘家,隨時都可以回。我們黃家的生意很多都是在外地,你想出來遊玩,我們邊巡視產業邊遊遍大江南北。我不會拘著你,我知道,只有縱情山水的你,才是最開心,最迷人的。深海,答應我吧!」黃師姐的表情無比得真誠,讓我突然覺得,或許再「嫁」一次也不錯。

    最終,我還是沒有拗過牛脾氣的黃師姐,在把整個華焱遊覽得差不多的時候,我還是出嫁了,嫁給了那個給我承諾,並用一輩子信守的女子。

    娘親給了我半個家業的陪嫁,而我也把自己親手繪製的,沒有人能看懂的藏寶圖留在了李家,或許若干年後,李家的某一後代,如我一般穿越時空而來,看到這藏寶圖,他(她)一定會很開心吧!至少,在很多年前,有個穿越女尊國的男人,留下了他的痕跡。

    後記;李深海和黃秀萱成親後的第三年,黃家的二老相繼過世,黃秀萱變賣了所有家產,跟夫郎隱居深山之中,過著耕獵的平凡生活。

    李黃二人恩愛非常,一輩子未曾紅迂臉吵過嘴,在李深海八十歲,黃秀萱八十三歲的時候,兩人雙雙壽終正寢,終身未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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