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穿越女尊國的男人(三)
「我這些天想了許多!避樣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不是個常事兒。男子雖然以柔為美,卻不應該以弱為本。
兒子已經對婚姻不抱任何幻想了,但願能活的隨心隨意·瀟灑無憂!」我可不想跟N個男人,共用一個妻主,感覺······感覺好似一個公共廁所的小便器,誰想用誰用,也不怕傳染什麼愛死啦,花柳呀什麼的。
成親,是不必了,就這樣也挺好,最好能遍游名山大川,這樣無污染純天然的風景,一定是前世所領略不到的。寄情山水,遍游天下,是我剛剛為自己定下的目標。不知道這個寵兒奴的娘親,會不會放任身為男兒的我,走出家門。先把身體練好再說,到時候大不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相信娘親不會捨得我傷心難過的。
果然我說的什麼,娘親都認為是對的,估計就連我放個屁,娘親都能硬拗成香的。便宜娘親滿臉自豪地道;「我家海兒有志氣,不愧是我們李家的孩子。隨心隨意,瀟灑無憂!說得好!頗有我們江湖兒女的氣概。不過······兒子呀,娘親真得不介意被你依靠一輩子。等娘親老了,入土了,不還有你妹妹呢嗎?練功很累的,海兒你不需要親歷其為·大不了出門時我讓你黃師姐保護你。」
娘親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錯,許多青年才俊前來拜師學藝。娘親就在其中挑了六個資質好的,悉心教導。目前,這六位師姐已經全部出師,到江湖上歷練去了。不過排行老六的黃師姐,是本縣人又是家裡的獨苗,她老爹老娘不捨得她在江湖上過打打殺殺的生活,便把她強留了下來。三不五時,黃師姐也會來師門給師父請安,順便幫著我這個忙碌的老娘看管滑頭的妹妹。
「是呀,是呀!」在那邊頂著碗,耳朵卻一刻也沒放棄過這邊動靜的妹妹,口裡大聲嚷道,「哥,你放心,有妹子在,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你的!」
「那你得先把功夫練好才行,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別說保護你哥了就連自保都成問題!認真蹲馬,再廢話今天讓你蹲上一整天!」娘親面對妹妹的時候,總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怪不得妹妹私下裡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抱怨說,老娘太偏心!
我衝著身量還沒長成的妹子笑了笑,接著對娘親道;「我練武不是為了跟人比試,爭強好勝,只不過強身健體罷了。您看,我這病病怏怏的身子跟個藥罐子似的。娘,你就教我吧!」我強忍著想吐的感覺,對著比前世的我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撒著嬌,因為據我的經驗,娘親就吃避一套。
果然,娘親暈暈乎乎地傻笑著,頻頻點頭道;「好好!就讓你先跟著練兩天試試。如果堅持不下來,可一定要跟娘說啊,別累著我家海兒。」
我微笑著垂下頭,眼角掃過在烈日下,揮汗如雨蹲馬步的可憐女娃兒,心中對這個疼兒子疼到心坎兒裡去的娘親一陣無語。
娘親果然如我所願,教了一些武功與我。可是我卻清楚地知道她教給我的那些,不迂是花拳繡腿,舞起來虎虎生風卻一點實戰效果都沒有。因為枯燥乏味又累死人的基本功她是捨不得我練的。
不過,我也不指望自己成為絕世高手就當那些是健身操了,只要能改善我弱到爆的體質就OK。配合著俯臥撐、仰臥起坐和慢跑,一年下來,還真的頗有成效,我本來馬秸稈似的胳膊腿,終於有了些肌肉。
又是一年春暖時,在李府兩頃多的院子裡·被圈了一年的我,終於忍不住想要踏出牢籠,渴望著出飛了。
「娘,現在春暖花開,正是踏青的最佳時節,我想出去走走!」我對正在處理府中產業的娘親,提出了心中的要求。
娘親頭也不抬,點頭道;「我兒想出去踏青呀,好,等娘親忙過這幾天,帶你到青龍山去登高,順便去嘗嘗那裡的素齋。」
青龍山?嗯,是個不錯的去處,據說那裡的青龍寺很有名,香火鼎盛,素齋更加美味。說到吃食,我不得不說這世界的飲食太不講究了,除了蒸就是煮,一點味道都沒有。可惜,前世的我是君子遠庖廚的類型,就是下個方便面打雞蛋,也會糊鍋的類型。讓我炒菜,連先放油還是先放菜,我都不知道,更何況這世界根本沒有油這個事物存在。吃了一年的水煮菜,我也習慣了。吃了近十年的食堂,我對於飯菜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去青龍寺嘗嘗那裡被人吹捧的素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我點了點頭,對娘親道;「娘,您忙著,我帶著福兒先去青龍寺溜躂一圈,等你閒我們全家一起去遊玩,好嗎?」福兒是貼身伺候我的小廝。
「好好!」我的話盡量說得雲淡風輕,重音放在了後面那句上。果然,忙得頭也不抬的娘親,只聽到了後面的全家一起出遊上,點頭如搗蒜,還不忘抬起頭來給我一個歉意的笑容;「海兒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我汗!我李深海又不是三歲的幼童·需要這樣直白的誇獎。
嘴角抽抽了兩下,我卻沒有說什麼,只帶著福兒退了出來,回到房間裡準備出遊。
福爾張羅著備了馬車,本來我是想騎馬前去的,不過福兒和我馬術不精,若是途中摔著碰著了,我敢保證以後老娘絕對不會再允許我獨自出門。雖然這次她也沒打算答應來的。
帶足了銀兩,換了件外出的服裝,我在李府門外扶著福兒的手準備登上馬車。
這時候一個凌冽的聲音響起;「師弟準備出?師父沒同你一起?」
我放下踩著登車凳的右腳,回頭看去,原來是一直都冷冷淡淡的黃師姐。我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解釋道;「娘親這兩天比較忙,我在院中呆著有些氣悶,準備去踏青。」
「師父同意讓你獨自出門?」黃師姐的語調還是冷冷的,不過她可不相信,她那個寶貝兒子到天怒人怨的師父,會在沒有人陪伴的情況下,讓她這個師弟出門。
我皺了皺眉頭,怪她多事;「嗯!今天早上請示過娘親,她點頭同意了的。不信你問福兒,當時他也在場。」
黃師姐沉默了片刻,突然轉身進了李府的院門。我對這個脾氣怪怪的傢伙一直沒什麼好感,衝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登上了馬車。福兒在我身邊坐定,駕車的老胡一甩鞭子,馬車晃晃悠悠的起動了。
出了城,別有一番情趣;碧綠的麥苗一望無垠,像沒有邊際的巨大綠毯,路邊的楊柳吐著新綠,野花開得爛漫,引來蜜蜂嗡嗡,蝴蝶舞蹈,就連那放牛的牧童清越的笛聲,也顯得格外的悠揚動聽。
我掀開車簾,饒有滋味地欣賞著美麗的春景。福兒則霸佔了另一邊的窗子。
「公子,公子!你看!」福兒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馬車後面讓我看。
我回頭望著,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衫的女子,騎著一匹棗紅馬,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馬車的後頭。不是那個總愛冷著臉的黃師姐是誰?
「黃師姐,你也去踏青?」畢竟坐馬車也挺無聊的,我沒話找話地逗這個沉默寡言的師姐說話。
黃師姐催馬前行兩步,跟我們的馬車並行,卻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我有些無趣地準備放下車簾的時候,她才冒出一句;「最近郊外不太平,師弟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敢情是專門保護我來的?
青龍山只不過在郊區十幾里路的地方,路上香客人來人往的,哪裡會不太平?不過,這個女人看著清冷,卻挺會關心人的。我從車簾縫中看了她一眼;一個典型的五大三粗的女人,沒有一絲秀美之處,跟我的審美觀相差太大了。你說你跟著幹什麼?又不養眼!
我坐在車中假寐,連賞景的興致都沒了。一路上沉默無言,很快就到了青龍山。青龍山並不很高,比起那些名山大川來說不過一座小土包。一條長長的石階,從山下通到半山腰。那兒正是青龍寺坐落的地方。
拾級而上,台階旁的參天大樹投下陰冷的樹影,一陣山風吹來,還真有些涼意。
還沒容我享受這帶著微冷的清爽之風,一件鵝黃色的披風,搭在了我的肩上。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黃師姐披著正好的披風,在我身上卻垂到了地上。
鵝黃色?這麼柔媚的顏色,披在我一大老爺們身上,能看不?我的眼角抽搐著,盤算著找個仟麼借口把披風給揭掉。
「披著,你身子弱,山風陰冷,別著涼了!」黃師姐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階梯的深處,好似在自言自語一番。
你才身子弱,你們全家都身子弱!我現在壯得像一頭牛,好不好!
啊······阿嚏!看來人不能太自信。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的我,只好在師姐「你看吧」的眼神中,任那鵝黃色的披風,像一根刺一般釘在我的身上。
景色再美,素齋再好吃,我的心情卻被破壞了。那個鵝黃色的身影,也不知道被我的眼箭射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