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沮喪,姽嫿的文推薦好少哦,收藏也寥寥,打擊了,貼牆根畫圈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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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鎮國將軍府的書房內:
一個一身勁裝英氣勃發的女子,半跪在一個認真繪畫的女子前,低聲稟報:「祝將軍,去接人的林校尉回來了。」
「哦?我算著也就這幾天到,覓雲和雪迎在前廳嗎?走!快隨我去迎接,我的小雪迎大半年沒見了,一定又長高了。」繪畫的女子抬起頭來,一臉的喜悅。
跪著的女子低著頭,依然跪著,不發一言。
祝將軍收起臉上的喜悅,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跪著的女子低沉的聲音響起:「林校尉重傷,昏迷前說,柳官人和二小姐在回來的路上,被殺手追殺,墜入萬丈高崖,生死不明……」
啪!祝將軍書中的毛筆掉在將要收尾的畫上,畫上柳覓雲抱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小雪迎,靠在溫柔地望著他,著小兵服飾的祝將軍的身旁。畫筆上的顏料在柳覓雲和小雪迎之間雲開,漸漸遮蓋住他們的容顏……
祝將軍牙關咬得緊緊的,艱難地擠出幾句話來:「到底怎麼回事?起來給我說清楚。」
跪著的女子緩緩地站起來:「林校尉來得及說,在盧法迭山區,『天煞閣』的殺手攔住了去路,拚殺時,谷安藍護衛帶著柳官人和二小姐衝出重圍後被追來的殺手,逼下萬丈懸崖……」
祝將軍的手攥的咯吱咯吱響,眼睛通紅:「殺手嗎?哈哈,是我太天真,我以為低聲下氣的懇求,能夠使他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表面上答應接受了他們父女,卻……唉!是我害了他們啊!甄敏!」
「屬下在!」回報噩耗的女子抱拳躬身應道。
「備馬!去盧法迭山……」祝將軍抄起屏風上的披風,疾步走出書房。
「清波,匆匆忙忙的,這是去哪兒呀?」一個尖銳的聲音阻止了她的腳步。在書房外的小路上,一個二十五六歲,一身華服,雍容俊美的男子,一臉假笑地站在那兒。身旁站著一個十一二歲,一臉英氣的秀麗女孩。
華服男子看了看祝將軍板著的臉孔,推了下身旁的女兒:「雨落,還不給你娘請安?」
祝雨落,祝清波將軍的大女兒,偷偷看了眼掩不住哀傷的母親,上前一步道:「女兒給母親請安……您怎麼了?」
祝清波定定地盯著華服男子,不發一言。華服男子在她沒有任何表情的目光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馬上又恢復了笑臉:「清波,你這是……要出去?」
祝清波依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側夫和小女兒,因為殺手追殺,不幸墜崖,生死不明!」
華服男子一臉驚訝:「哎呀,怎麼會這樣?真是個沒有福分的,本皇子已經答應妻主納他會側夫,誰知道會出這檔子事……清波,你可要節哀呀!」說著做出一副哀傷的模樣。
祝清波手攥得緊緊地,聲音依然保持著以往的相敬如賓:「皇子殿下費心了,清波有事出去不能奉陪。雨落,陪你爹爹回院休息。」說著大步離開了。
華服男子氣得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扯著絹帕,咬牙切齒地道:「哼,趕去給你那死鬼側夫和女兒收屍去吧!」
十二歲的雨落望著母親大步流星離去的身影,擔憂地道:「爹爹,妹妹是不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妹妹?你哪來的妹妹!你娘只有你一個女兒,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必然是!」華服男子一甩袖子,氣哼哼地回院去了。
祝雨落望著爹爹華麗的背影,少年老成地歎了口氣,似乎對她爹爹說,又好像自言自語:「其實,我真的盼望能有個妹妹,一個能陪我讀書,陪我練武,陪我學兵法,流著相同血液的妹妹。那樣,我就不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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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彥克拉山下,有一個交通重鎮——銘巖鎮。由於它離巴彥克拉山不遠,無論是準備進山,或者已經出山的商隊旅人,都要停在這裡補充一些必備的物資,所以這個鎮子雖然不大,卻很興盛。幾乎家家都做生意,飲食、客棧、山產等方面的經營更是紅火。
祝雪迎十分無聊地坐在銘巖鎮的街邊,百無聊賴地看著人來人往。她來這個莫名的世界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些天以來,她被那個十一歲的谷化風小朋友照顧的無微不至,弄到什麼好吃的都讓給她,什麼都不讓她做。每天谷化風都在鎮子裡找點零工做,換取少的可憐的報酬,給祝雪迎買東西吃,他自己卻總是說在打工的地方吃過了。祝雪迎這個大的一個人,怎麼會被他的謊言所蒙蔽,於是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情節:一個說自己吃過了,一個賭氣他不吃她也不吃,最後他拗不過她,只好一起吃……
谷化風每天上工的時候,總是把祝雪迎帶著,找個安全又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囑咐她乖乖呆著,不要離開他的視線。今天,街對面的飯館裡的女小二請假,谷化風頂替上去幫忙,而祝雪迎被安排在街邊坐著,無聊的對著人來人往發呆。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祝雪迎轉過頭來,一隊人縱馬馳過,領頭的女子一臉倦意,卻掩不住她的颯爽英姿,後面跟著一男兩女,皆勁裝打扮,一看上去都是身手不凡的樣子。
一隊人從祝雪迎面前飛快地馳過,濺起的塵土嗆得她直咳嗽:「咳咳咳……當街縱馬,沒有公德,趕這麼急,奔喪去呀!」她小聲地嘟囔著,最後一位騎手掉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嚇得她頭一縮,心想:「什麼耳朵呀,在這麼劇烈的馬蹄聲中,也能聽見我的小小話語聲,高手,不愧為高手!」
那隊人在鎮中最大的酒樓前停下,一人陪領頭的女子進了酒樓,女子進酒樓前,向其他幾人吩咐了幾句。其他幾位就分散開來,各自行事了。
其中兩位向祝雪迎這邊行來,其中一人就是瞪了她一眼的高手。經過祝雪迎身邊的時候,她趕緊縮著脖子,低下頭。只聽得另一女子對瞪她一眼的女子說:「甄副將,這樣日夜兼程,鐵打的也受不了,這剛剛過了巴彥克拉山,你勸勸將軍休息兩日再趕路吧,。」
「你當我沒勸過啊,將軍這時候哪裡能聽別人的勸?咱們做下屬的,只能把物資準備齊全點,讓將軍……」兩人越走越遠,直到聽不到她們的聲音,祝雪迎才敢抬起頭來。
祝雪迎感到好笑,暗罵自己膽小,有誰能跟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一般計較呢?是的,祝雪迎現在依然做男生打扮,是谷化風怕那些殺手覺察到什麼,做男裝打扮比較能掩人耳目,再說她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錢買衣服,唉!人家穿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米蟲,她怎麼這麼杯具,穿來做了個小乞丐。
祝雪迎又轉過頭去,看著大酒樓上那些吃香的喝辣的的大娘子們,羨慕地流口水。酒樓二樓靠窗的位子上,坐著那個被稱為將軍的,滿臉愁容低頭想事情的女子……
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有時候明明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