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網友上傳章節 第242章 虎豹騎(1/2)
    他也這是道謝嗎?

    曹朋心裡面啞然失笑。

    不過,他也知道,以夏侯恩這樣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了不得。再者說了,曹朋也沒有想過要救復侯恩,所以夏侯恩的感激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權作一段善緣吧。

    「子羽將軍,你我同為曹公效力,何來感謝二字?

    不過呢,這邊出了這等事,想來老夫人也很著急。官驛那邊,就請子羽多費心,我自押解這些人,回軍營處置。天亮以後,咱們還要動身。希望接下來,可以平平安安,一路順暢。」

    吳老夫人雖然沒有出面,但肯定能知道,夏侯恩被俘的事情。

    讓夏侯恩過去,一方面是給老夫人報平安,另一方面也有周旋之意。夏侯恩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曹朋話語中的好意?心裡面,不由得一陣感激,朝著曹朋再一拱手,上馬急急而去。

    「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公子哥!」

    曹朋看著夏侯恩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他從楚戈手中接過了那支丈八蛇矛槍,入手沉甸甸的。

    以曹朋現在的力氣,使用這支蛇矛也頗為費力。不過,他對蛇矛本就沒什麼興趣,而且這支蛇矛,以平常人的眼光看,也許算得上一支好矛。可是在曹朋眼中,卻顯得是一文不值。

    「把它收好!」

    「喏!」

    曹朋命人清理戰場,清點人數。

    此次劉備派出三百白睡負責護送家眷,以張飛之勇」再加上關平」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誰料到,張飛臨時起意,挑釁曹朋。

    不但是自己成了階下囚,三百白睡也成了曹朋的俘虜。

    「子幽,去把德潤請來。

    夏侯蘭出了心中一口惡氣,顯得氣定神閒。

    二話不說,胯馬離去。而這時候,甘寧一手牽著馬,一手持大刀,來到曹朋跟前」把大刀呈上。

    曹朋並未去接那支大刀,而是從馬背上取下麂皮刀鞘,放到了甘寧手中。

    「公子,你這是……」

    「興霸,為上將者,寶馬神兵缺一不可。

    如今你已有了烏騅馬,手中焉能沒有寶刀?此河一大刀」雖不是神兵利器,卻是家父在去年親手為我打造。留在我手中,不免使寶刀蒙塵。興霸如今沒有趁手兵器,我便把這河一斬,贈與興霸。他日興霸乘烏睢馬」持河一斬,建功立業時,我與家父也會感到非常高興。」

    甘寧聞聽,不由得心中一陣激動。

    他的龍雀被毀,一時間也找不來合適兵器。

    而河一雙刀也的確是趁手,只是沒想到曹朋如此爽快」將雙刀贈他。

    「寧,謝公子孕愛。」

    「好啦,天也不早了」咱們回營再說。」

    曹朋爽朗大笑,上馬返回軍營。

    郝昭和楚戈則帶著人」將那三百白睡兵趕進了兵營之中,嚴加看守…

    曹朋和甘寧回到軍帳坐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夏侯蘭帶著闕澤前來。

    「大兄,老夫人那邊情況如何?」

    「一切甚好,公子無需擔憂……」夏侯恩剛才過去了,接替了守衛。不過他的態度,可是比之前,要好許多。」

    「是嗎?」

    曹朋呵呵一笑,話鋒一轉,「劉備的家眷,如今成了階下之囚。還有那張飛、關平…………我正在想,該如何處置他們?劉備此人,非同等閒,若殺了張飛的話,可斷他一臂。」

    「不可!」

    闋澤連忙擺手。

    夏侯蘭有些不滿道:「有何不可?難不成,只需他上門挑釁,卻殺不得嗎?」

    「不是殺不得,而是不能殺。」

    闕澤當然明白夏侯蘭心中的怨氣,不由得笑道:「劉玄德,梟雄也,喜怒不形於色。曹公雖說對此人頗有猜忌,但同時也格外器重。若殺了張飛,劉備未必會與曹公反目,但卻會把恨意施加於公子。公子如今雖有戰功,但若說在曹公心中地位,恐怕還無法和劉備相比。

    公子此前義釋呂布家小,正在風口浪尖。

    得罪了劉備,恐不是一樁好事。以我之見,此事還當大事化小,權作是給劉備一個面子。」

    而曹朋心裡,也確實不忍殺害張飛,更不忍禍及劉備那兩位夫人。

    其實,甘夫人和麋夫人也挺可代嫁給劉備之後,便顛簸流離,幾次落入敵手。

    說起來,不過是兩個小女孩兒,曹朋還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辣手摧huā的主兒。

    至於張飛,更是他前世幼時所崇拜的偶像。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長阪坡,喝斷當陽橋,何等威風?

    心裡面不禁暗自感慨一聲:我還真算不得心狠手辣!

    「不殺也罷,只是,「」

    「公子可是覺得,被欺上門,心裡不舒服?」

    「那是自然。」

    「呵呵,我倒是有一策,說不得能使公子心裡,舒暢一些。」

    「哦?」

    「剛才我來的時候,見營中有一些俘虜。那些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豪勇之士。雖成俘虜,卻頗有秩序,不見慌亂。觀其裝束,當為劉備手下精銳。似這種精銳之士,劉備手中恐怕也不會太多。公子若想出一口惡氣,不妨將這些精銳之士扣下………公子的兵馬並不多啊。」

    把白睡兵私吞下來?

    這個想法,很有見地……

    曹朋心裡面,也一直想組建起一支類似於陷陣一樣的衛隊。

    可兵卒易招,銳士難求。陷陣銳士,那是經過千錘百煉,一次次生死搏殺才練出的精兵。

    想要找到這種銳士」可不那麼容易。

    就以曹朋手下的三百人而言」那參加過曲陽之戰的軍卒,雖說也經歷過生死考驗。可是和郝昭的二百陷陣相比,有著極為明顯的差距。銳士,可不是一兩場搏殺,就能夠磨練出來。

    白睡兵…

    曹朋有些心動了!

    「公子如今雖無實權,卻是騎都尉。

    況且令尊諸冶都尉,還有鄧海西的屯田都尉之職,都可配備私兵。五六百私兵,算不得逾制,公子又何必擔心?況且」公子如今不過蟄伏,早晚一飛沖天。身邊又豈能沒有親隨護衛?」

    閣澤的話,說到了曹朋心裡。

    他抬頭向甘寧看了一眼,片刻後輕聲道:「那這些傢伙,不好歸順啊。」

    甘寧哼了一聲,「不降者殺……降者錦衣玉食。公子,白睡悍勇」但求得也是一個富貴耳。」

    「那麼,此事就由你和子幽負責。人危之前,需處理妥當。」

    「末將必不負公子之托。」

    甘寧長身而起,與夏侯蘭走出軍帳。

    曹朋和閣澤相視一笑,突然問道:「那麼我這支衛隊,當喚何名?」

    闞澤想了想,「既是衛士,何不喚以「黑睡士,?」

    「黑睡士?」

    曹朋一怔,不由得哈哈大笑。

    劉備有白睡黑睡士「……這算不算是與劉備對上了?也罷反正早晚要對上,黑睡,便黑睡。

    不得不說這幫子白睡兵骨頭很硬。

    一開始甘寧和夏侯蘭招降,只有三分之一願意歸順。後來甘寧大怒連殺二十名不願投降歸順的黑睡,才使得這幫兵卒一個個低頭。不過,甘寧,兇惡,之名,也隨之在軍中豎起。

    第二天一早,二百多白睡,盡數歸附曹朋。

    再加上此前曹朋手中的二百多兵卒,雖經昨夜一戰損失十數人,可人數反而增加了近一倍。

    曹朋又把俘虜過來的幾十匹戰馬一併歸入自家名下,算上早先的五十名騎軍,加起來有八十多騎。夏侯恩看到之後,二話不說,從自家軍中又抽調出來了十幾匹戰馬,曖給了曹朋。

    夏侯恩傲氣歸傲氣,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曹朋昨夜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投桃報李,比之早先,似乎親熱許多。

    湊足百騎,曹朋索性喚之為,飛睡百騎,。把白睡披衣反穿,便成為了一支獨特的騎軍。

    「曹都尉,老夫人讓我問你,那些俘虜怎麼處置?」

    曹朋想了想,回答道:「把張飛關平,還有兩位夫人留在官驛,讓亭長好好伺候。從此到許都,也有百十里路程,步行未免不太妥當。命人通知新汲縣,設法轉告劉備,讓他自己想辦法。」

    反正是不可能歸降,張飛那夯貨罵起人來,又尖酸刻薄。

    曹朋可不想帶著他們在身邊,給自己找不自在。

    他命甘寧為飛睡騎軍侯,以夏侯蘭為節從。而後讓夏侯蘭護送車仗先行離去,他則帶著甘寧夏侯蘭和楚戈三人,來到官驛門口。

    「小賊,敢來送死?」

    張飛這會兒已經醒來,見曹朋,立刻破口大罵。

    要知道,曹朋不但搶走了他的馬,還奪走了他那一身獸面殯鐵魚鱗甲。而且,那一身甲冑,此刻就穿在甘寧的身上。除此之外,連趕車的馬匹也被曹朋搶走,令張飛更是暴跳如雷。

    曹朋眼睛一瞪,厲聲喝道:「張三黑子,你若在出言不遜,可別怪我不給你大哥面子。」

    「你………

    「我過來,是要告訴你,我們要走了。

    這路上不安全,而且你們又沒有坐騎,難免會有危險。我已命人通知許都,想來過兩日,你夾哥就會帶人來接你。

    你呢,最好老實一點。你那兩位如huā似玉的嫂嫂可全靠你來保護。」

    張飛氣得,幾欲咬碎鋼牙。

    「矛來!」

    曹朋伸出手,楚戈立刻摘下那支丈八蛇矛槍,遞了過來。

    曹朋接過之後,催馬上前,抬手將丈八蛇矛槍倒插在地上。

    「你的兵器還給你,好好保護兩位夫人,莫讓她們受了驚嚇。」

    說罷,曹朋搭手,與從房間裡走出的甘夫人和麋夫人,遙遙欠身。

    「兩位夫人多保重,咱們許都見!」

    甘夫人臉一紅,溫婉回禮。

    麋夫人卻怒道:「小賊,待返還許都,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曹朋啞然失笑,「夫人想不與我善罷甘休,只怕是玄德公會不高興吧!此等厚愛,曹朋但受不起。」

    說罷,他長笑一聲,撥馬就走。

    甘寧對張飛道:「三將軍,若有機會,咱們再鬥一次。」

    面對甘寧,張飛倒是表現的頗有禮貌。

    他為人雖說粗狂,但也分人。甘寧的武藝和他相差不多,同樣驍勇善戰,張飛心裡,還是很敬佩。

    拱手回道:「興霸,好好照拂老烏,將來我必從你手中車回。」

    甘寧大笑,率領飛睡,疾馳而去。

    但見飛睡披衣在風中獵獵,百騎飛奔,卻氣勢雄渾。

    「姐姐,剛才那小賊是什麼意思?夫君為何會不高興呢?」麋環畢竟年紀小,聽不明白曹朋的語帶雙晃甘夫人那如玉粉靨透紅,朝著曹朋的背影啐了一口。

    她伏在麋環的耳邊輕聲解說,麋環的臉,頓時通紅「小賤,你……不得好死。」

    聲音越來越小,麋環突然撲入甘夫人懷中,放聲大哭。

    從小到大,兩個哥哥待她甚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後來嫁給了劉備,雖說是顛簸流離,卻也受人尊重。可是曹朋,卻讓她體會到了另一種感受。昨夜那凶狠的一刀,方纔那離去時的風采,都讓麋環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她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心裡面很委屈,很難過。

    離開辰亭之後,曹朋很快便追上了車隊。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順順利利,直達許都城外。

    一晃,便是一年半,曹朋再一次回到了許都。遠遠的,看到許都巍峨城牆,心中陡然生出感慨。

    前方大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

    曹朋連忙使車仗停下,催馬迎上前去。

    就見一股黑色洪流,呼嘯而來。清一色的黑色大宛良駒,約有兩千之多。為首馬上一員大將,黑盔黑甲,胯下一匹黑馬。兩千鐵騎奔行,可謂聲勢浩大,只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眩暈。

    「吁!」

    鐵騎在在距離車隊大約三百步左右,驟然停下。

    兩千騎齊刷刷止住,為首那員大將,帶著幾員小將縱馬上前。

    「虎豹騎曹純,率子丹,伯權,恭迎祖母。」

    說著話,三人滾鞍落馬,單膝跪地。

    吳老夫人從車仗中走出來,在夏侯真的攙扶下,看著曹純三人,臉上透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子和,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祖母。」

    三人起身,曹朋這才看清楚,曹真赫然也在其中。

    虎豹騎!

    曹朋看著眼前這支威武雄壯的鐵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威震三國的虎豹騎,終於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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