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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九女城中,小曹會遇到哪一個大牛?
答案明天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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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叔孫一起去?」張氏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只見她呼的就竄起來,大聲喊道:「不行,你不能去。你年紀這麼小,跟過去又有什麼用處?再說了,那是兵營,你過去幹什麼?」
不禁是張氏不同意,曹楠也同樣反對。
鄧稷眼睛紅了,上前拉著曹朋的手,頗有些動情地說道:「阿福,你的心意,姐夫領了……可我不能帶你去。兵營之中,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你萬一有個好歹,我又豈能心安?聽姐夫的話,在家好好陪著爹娘,還有你姐姐。等辦事回來,一定帶你好好的玩耍。」
丫的個呸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曹朋心裡苦笑,但卻沒有回應,目光向曹汲看去。
「孩兒他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曹汲慢慢抬起頭,看著曹朋,沉聲問道:「朋兒,你跟你姐夫過去,又能幫上他什麼忙呢?」
說著,曹汲的目光掃了一眼曹朋的胳膊腿。
那意思分明是說:可別說你能保護你姐夫的安全,你這小身板,估計到了兵營裡根本不頂用。
曹朋笑了,笑得很燦爛。
那笑容,令有些燥郁的張氏,心情一下子平靜,更讓鄧稷在一旁,生出一種曹朋胸有成竹的感受。
「爹,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不是說姐夫不行,只是他為人太老實,容易受人欺負。我跟著他,至少能幫他出謀劃策……我不是說我有多厲害,只是在某些方面,我可以讓姐夫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就如姐夫剛才說的一樣,兵營之中魚龍混雜,他這種性子如果沒個明白人幫忙,實在容易吃虧。
不巧,孩兒應該算是個明白人吧……」
曹汲和王猛,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何止是明白?能跟司馬徽龐元安坐在一起談論天下大勢,簡直就是明白到了沒邊……
曹朋接著說:「這第二點呢,我年紀小,跟著姐夫,也不惹人關注。有些事情,我可以去做,但姐夫卻不好去做。所以說,我身體雖然不算強健,但我這腦瓜子,應該還算過得去。
再者說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甘羅十二歲就做了宰相,霍驃騎十八歲就追殺匈奴千里,使匈奴人聞風喪膽。我記得教我學問的老神仙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姐夫被徵召,於孩兒不也是一個增長見識的機會嗎?」
什麼打虎親兄弟,什麼讀萬卷書……
這些俗語,曹汲從未聽過,但卻不代表他不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細想,倒是確有幾分道理。
曹汲想了想,正要開口說話。王買一旁說道:「爹,叔父,我和阿福一起去吧。阿福腦瓜子活泛,孩兒這武藝也不算太差。雖說不入流,可尋常人也能應付,正好可以保護阿福和姐夫兩人。而且我年紀和阿福差不多,跟著姐夫一同過去,也不搶眼。再說了,阿福剛才說,打虎親兄弟,我和他雖非親兄弟,但勝似手足。我和他一起過去,也能多一些照應。」
王猛愣了一下,旋即笑了。
而曹汲想了想,覺得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張氏說:「虎頭,就算去,讓你叔父或者你爹跟著,豈不是更好?」
曹朋立刻反對,「娘,若是爹和王伯伯過去,就太搶眼了。我和虎頭年紀小,不惹人注意,可爹和王伯伯……我覺著,我和虎頭去就足夠了。反正時間也不會長,權當作是去玩耍。」
鄧稷雖有心反對,卻找不出什麼理由。
王猛和曹汲相視一眼,曹汲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朋兒有大志向,孩子他娘你就別再反對了。再者說了,叔孫是個有學問的人,只要他三兄弟齊心,也出不得什麼事情。
老王,幫我開爐。
我給叔孫打造兩件兵器,順便給阿福還有虎頭,整治兩件衣甲,既然是去兵營,總不能空著手過去。」
也真幸虧之前鄧稷給曹汲攬了修理兵器的活計,所以想要整治出兩三套裝備,也不太困難。
張氏和曹楠,見事情已定,也不好再反對。
雖然還有些提心吊膽,可比之剛才的茫然無助,多多少少安穩了一些。
「姐夫,是不是要打仗了?」
曹朋和鄧稷也過去幫曹汲的忙,私下裡曹朋低聲問道。
鄧稷也不再把曹朋看成一個單純的懵懂少年。且不說曹朋未來鹿門弟子的身份,只憑他剛才那些話,至少也是個明白人。和明白人說話,這口吻自然不一樣,語氣中也多了些凝重。
「嗯,我聽說曹司空,要出兵了!」
曹司空,就是曹操。
建安元年,對於曹操而言,無疑是極為重要的一年。
正月,他採納了荀彧和程昱的意見,決定西迎漢帝;二月,曹操討伐汝南、穎川黃巾軍,將他的根基由兗州轉移到了豫州,並因此被封為建德將軍;六月,曹操遷鎮東將軍,封費亭侯;七月時,則親至雒陽迎立漢帝,假節鉞,錄尚書事,從而達成了其戰略上的制高點。
九月,漢帝加封曹操為大將軍,武平侯。
但由於袁紹的原因,曹操很快讓大將軍與袁紹,自任司空,行車騎將軍事。
十月時,曹操征伐楊奉,並收留了被呂布打得丟妻棄子,走投無路的劉備……
「劉備?」
鄧稷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劉備。」
言語間,鄧稷並沒有表現出對劉皇叔的尊敬,就好像是在談論一個普通人。
不是說劉備在民間很有聲望嗎?
曹朋忍不住問道:「這劉備又是何人?」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此人與公孫瓚,劉德然曾經師事盧植。後來太平道之亂爆發,此人率眾隨鄒靖討伐逆賊有功,當上了安喜縣尉。不過,此人不太安分,不久便因為捆打杜郵,掛印亡命……在後來,大將軍何進廣招兵馬抵禦太平道逆賊,這劉備應招,在下邳力戰有功,又當上了下密丞。在下密沒做多久,遷高唐縣尉,後來還當上了高唐令。」
曹朋還真沒有認真打聽過劉備的事情。
一則是因為他沒這個機會,二來則是因為劉備的聲名,並不響亮。
至少在南陽郡這個地方,知道劉備的人並不算太多。鄧稷身為棘陽縣吏員,處理往來公文,所以可以接觸到這方面的資料。如果換一個人的話,說不定還不曉得,這劉備是何方神聖。
只是按鄧稷的說法,似乎和曹朋瞭解的不太一樣。
而且從鄧稷的語氣裡,可以聽得出,他對劉備並不是特別感冒……
「那後來呢?」
「後來,他被太平道餘孽打敗,投奔了中郎將公孫瓚,為別部司馬。然後又隨青州刺史田楷,和冀州牧袁紹打了幾次,立有戰功,領平原相。據說在平原縣的時候,治理不差,頗有聲譽。曹司空征討徐州的時候,這劉備又棄了平原,前去救援徐州陶謙,並甚得陶謙看重。
陶謙還上表劉備為豫州牧,但沒有獲准,便屯居小沛。陶謙死後,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接掌了徐州,還打敗袁術,因而得到了不小的聲名。只是此人後來又收留了呂布,被呂布逆襲徐州,轉而成了呂布的手下……總之,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也是朝秦暮楚,非等閒之人。」
曹朋不知道,這是鄧稷一人的看法,還是大多數人的觀點。
但是和他所想像的情況,大有不同,總體感覺不是太好……
「阿福,去庫房裡,取那支鐵戟蛇矛過來。」
曹朋答應了一聲,匆忙跑去了庫房,將放在門口的一支一丈二尺左右的鐵戟蛇矛拿在手裡。
蛇矛重約四十餘斤,與普通的長矛不太一樣。
所謂蛇矛,並不是說其形狀似蛇,而是指其長度。漢劉熙的《釋名-釋兵》中說,矛長丈八為槊,指的就是這種長矛。鐵戟蛇矛則不太一樣,長度略短,矛刃之脊隆起,脊兩旁微微凹陷,可以流通空氣,有助於拔出。東漢末年,使丈八長矛的人不多,但鐵戟蛇矛卻不少。
曹朋把蛇矛交給曹汲,疑惑的問道:「爹,你這是要修矛嗎?」
「虎頭不好用刀,喜歡用矛。
我昨天找出這支蛇矛,底子不差,修理一下,雖不能說是神兵利器,但也能透雙札甲取人性命。一會兒我再給你打一把刀,給叔孫打一支劍。你們兩個,去挑選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傢伙。」
看得出來,曹汲非常用心。
兒子女婿要去兵營,手裡有個趁手的傢伙,也能多一分安全。
曹朋答應了一聲,便叫上鄧稷,去庫房裡挑選。
這庫房,就是前院的一間廂房。前院一共三間房,王猛父子各佔居一間,剩下一間就變成了堆放兵器的庫房。兩人走進廂房,一邊挑選兵器,一邊說著話。
「姐夫,剛才說到哪兒了?」
「哦,劉備……」
「不是,是曹司空出兵的事情。」
鄧稷一拍額頭,笑道:「被你一打岔,險些忘了正事。」
曹操收留了劉備,正準備攻打徐州的時候,張繡入主宛城,與劉表結盟的消息,便傳了過去。
說實話,曹操不懼劉表,也不懼張繡的叔父張濟。
可對這個張繡,卻多少有些忌憚。
早在董卓入洛陽的時候,張繡就是出了名的西涼大將。不但武藝高強,而且精通兵法謀略。
張濟活著的時候,張繡還受幾分制約。
但張濟死了,他手握西涼軍,又得了劉表之助,屯居宛城,如同在曹操背後,釘了一顆釘子。
為此,曹操甚至放棄了攻打徐州的計劃,火速返回許都。
鄧稷拿起一支鐵劍,虛空比劃了兩下。
「我估計啊,劉荊州這次突然復用九女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說罷,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就這把了,我給爹拿去,讓他幫忙修理一下。阿福,你選好兵器了沒有?」
「我再看看。」
鄧稷點頭,拿著鐵劍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曹朋道:「阿福,你說這一次,為什麼會徵召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