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天看著兒子如此,心中大駭,想要上前,幫一下兒子,但想到了方楠的囑咐,卻又不敢,只能在那兒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顆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口裡不停的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心裡在不停的後悔,後悔應該聽羅冠英的話,真不行,就奪舍,大不了,自己不做這天道宗的宗主就是,他不禁在後悔,更在深深的自責,責備是自己害了兒子,信錯了方楠。
正在他不能原諒自己的時候,項飛突然更加痛苦,竟是「啊、啊!」的大叫了起來。
項少天心裡知道兒子的堅強,但是卻在迷睡當中,這樣叫了出來,那一定是痛的太甚,太甚。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從面頰上流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喀啪啪的響個不停,雙眼通紅,大喊道:「方楠,為什麼會這樣?」
只是此時方楠卻沒有辦法回答他,因為,此時裡面的形勢,一樣不容樂觀。
一連撞擊了十餘下,方楠見周圍的腎脈之源也出現了要破裂的模樣,心中大急,再這樣下去,便是醫好了項飛,他也只能是個廢人。
「拼了。」方楠大喝一聲,這一次卻不是單純的用混沌撞向了玄牝珠,而是在混沌撞向它的同時,將一半的神識也侵入了那件鎮靈叵中。
這樣就變成了一半神識控制著混沌,一半神識卻是控制了鎮靈叵,分身二用,這可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不過此時也容不得多想,成功與失敗,就在此一搏。
因為之前,便祭煉過鎮靈叵,所以侵入也簡單些,一進入到鎮靈叵中,才真正感覺到了玄牝珠的狂暴。
操縱了鎮靈叵一力鎮壓玄牝珠,那邊混沌卻並不與直接相撞,而是用黑白二氣輕輕上來包繞住它,以圖慢慢滲透。
玄牝珠突然急劇的縮小,想從鎮靈叵中脫出來,但方楠那由得它得逞,隨了它的身體,進行著急劇的變化,並加緊用黑白二氣浸蝕。
玄牝珠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變得更加的狂燥,又向著混沌撞了過去,這一回,更加的凶狠,方楠不敢與它直接相撞,一狠心,直接用混沌將它一口吞了下去。
玄牝珠似乎沒有料到混沌敢這樣對自己,也愣了一下,就被直接吞到了黑洞星核之內。
一進入到黑洞星核中,玄牝珠才似乎有些怕了,力量也不能完全的發揮出來,方楠卻可以借助混沌之力,終於,將它鎮壓了下來,這才疲憊的一笑,又加固了鎮靈叵,才將玄牝珠放了出來。
一回到身體,方楠便感覺頭痛欲裂,剛睜開眼睛,項少天便衝了過來,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你、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
但還未等他說完,方楠就疲憊的說道:「項飛一會兒就醒,你快去看看他吧。」
「啊!」項少天突然感覺如同做夢一般,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就像木刻板畫,表情停留在那一瞬間。
好一會兒,才突然醒覺過來,趕緊跑向了兒子,大叫道:「飛兒,飛兒!」
方楠勉強一笑,便突然暈倒在地,他實在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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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天走過去抱住了兒子,將一顆清心丸放入了他的口中,項飛悠悠醒轉,看到父親抱著自己,連忙問道:「方大哥呢?」
項少天看著兒子醒來,興奮的大笑道:「他不就在後面嗎。」
這時兩個人才回頭看向了方楠,卻見他已經暈倒在地,項飛急道:「爹,你快扶起方大哥,真是累了他了。」
項少天想起剛才自己那樣對方楠,不禁心裡感到慚愧,趕緊扶起了兒子,然後一步跨了過去,將方楠扶了起來,放到了密室的床上。
看著方楠蒼白疲憊的臉孔,輕輕一歎,心道:自己這是做的什麼事?竟然這樣對待恩人,這樣一想,便越發感覺慚愧,心中更想,好好補償一下他。
項飛也走了過來,看著方楠,輕聲說道:「爹,就讓方大哥多睡一會兒吧,咱們先別打擾他了。」
項少天輕輕的點了點頭,和兒子悄悄的走出了密室。
一出密室,項少天禁不住問兒子道:「飛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其實方楠在他體內的整個過程,項飛都瞧在了眼裡,只是他卻只能是一個旁觀者,根本就幫不上忙,看著自己的腎脈之源就要破碎,他暗暗心急,卻又無可奈何,直到方楠冒險將那顆玄牝珠吞下,他一直提著的精神才突然放鬆了下來,便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便一眼看到了父親,如今聽父親問,試著感覺一下,這一試,才發現纏繞自己這麼多年的陰寒之氣,在體內變得微乎其微,只是當時只顧關心方楠,現在將鎖靈叵取了下來,再一試真氣,頓時大喜道:「爹,我好了,全好了,哈哈,我終於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項飛高興的大叫起來,開始還只是對著父親,但到了後來,卻是對著蒼天,用心在吶喊。
項少天看著兒子的開心,也跟著大笑起來,喃喃的說道:「好、好了就好,呵呵。」
太過開心與激動,便是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了,看著遠處的蒼天,在心底,輕道:英娘,你看到了嗎?我總算沒有負你的所托,咱們的兒子病好啦!
然後才低下頭,在心中感歎,方楠真乃神醫也,論醫術一道,比那個羅冠英還要勝出一籌,而且不驕不躁,通天門得了此子,中興有望啊!
項飛看著父親,突然跪了下來。
項少天看著兒子這樣,不由得驚奇的問道:「飛兒,你這是做什麼?」
「爹,孩兒得病這些年,辛苦爹爹了,請受孩兒一拜。」說著便鄭重的給父親磕了三個頭。
項少天欣慰的拉起了兒子,感歎著笑道:「飛兒,你長大了。」
項飛站起身,又對著父親說道:「爹,我有一個請求,還望父親答應。」
「哦,是什麼事?說道。」兒子的病痊癒,項少天心情非常的好。
項飛看著父親,遲疑的說道:「我想拜方楠為大哥,這事希望父親成全。」
項少天淡然一笑,用手輕撫了一下項飛的頭:「原來是這件事啊,當然可以。」
二人說話,不知時間長短,這些年,因為項飛的病,父子間也交談的少,所以如今更是想將前些年沒說的話,一下子都說出來。
方楠睡了不太久,便醒轉過來,他也只是累的有些脫力,所以並無大礙。
站起身,看密室中無人,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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