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雖然一舉破了羅冠英的道心,但卻並未放在心上,而堅定了自己的道心,這才是讓他真正感到高興的,是啊,不管成不成仙,守住自己的本心,一切便足夠了。
接下來的事情,都進行的很是順利,第二天,取出了四顆玄陰珠,第三天,上午的時候,將剩下的兩顆玄陰珠也取了出來,這才略略歇了一口氣。
方楠長舒一口氣對項少天說道:「項師叔,我要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項少天此時臉上也多了分笑容,對方楠更是親切:「賢侄,不就是這個嗎。」
說著,將一個鎮靈叵遞到了方楠的手中,接過來,仔細一看,微微一笑:「項師叔果然是大手筆,兩天的時間,居然能尋找到一個寶器一品的鎮靈叵,嘿嘿。」
項少天也笑了笑:「東西能物盡其用就好,給飛兒治病,當然得用最好的東西,只是時間太過倉促,也只能找到這個了。」
言語中,似還有些遺憾。
「放心吧,項師叔,有了此物,便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咱們也都休息一下,下午,我便為項師弟治療,明天的大會,一定會還師叔一個完好的項飛出來。」方楠淡然笑著,帶著強烈的自信,目光堅定的看著項飛說道。
下午的時候,方楠再將神識和真氣渡入項飛體內,在腎脈的盡頭,看到那塊明顯縮小了的冰域,輕輕一笑:嘿嘿,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身前的黑白二氣中,包裹著那個鎮靈叵,一點點向前,靠近了玄牝珠。
那顆玄牝珠此時孤零零的在冰原之上,正在努力的旋轉,在它的周圍全是寒冰之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它包繞在中間。
寒氣似乎更加的濃縮,凝若實質,去掉了九顆玄陰珠,影響最大的便是外周的寒氣,但對於內裡,這顆玄牝珠周圍,卻影響不大。
因為有過黑白二氣被玄牝珠凍結的前例,所以這一次,方楠更是加倍的小心。
心想,此時玄牝珠正在凝聚寒冰之氣,一會兒應該能出現空檔,所以,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等。
將距離調整到最佳,無論角度和姿式也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才專心在一旁觀看。
隨著寒冰之氣越來越濃郁,玄牝珠也急劇的彭脹了起來,在它的外面,結成了一個圓圓的水晶般的大球。
此時項少天在密室中,正焦急的來來回回踱著步,平時的沉穩都不見了蹤影,越到了最後這最關鍵的時刻,心情就越發不能平靜。
看著兒子和方楠毫無動靜,他的心也一直懸在半空中,不時的停下來念叨上一兩句:「唉,都這樣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好?」
然後就又接著走上幾步,再停下來看看兒子和方楠,再念叨上一句:「前幾次,都沒有這麼長時間,這一回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什麼意外不成?」
這樣一想,便越發的著急起來,只是,他也明白,現在便是再急,也只能做一件事,那便是等!
手心裡的汗滲了出來,滑滑膩膩,但他好像沒有察覺到,竟是不顧,一個心,全繫在了兒子的身上。
方楠此時在裡面也並不輕鬆,雖然說是在等機會,但玄牝珠卻一直沒有給他機會,週身也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雖然是神識入體,但此刻卻也一樣感覺有些僵硬。
這還是黑白二氣可以抵禦這份陰冷,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只怕此時已經凍成了冰雕。
不過他似乎沒有感覺出冷,兩隻眼睛一時半刻也沒有離開過那顆玄牝珠,全身的真氣,流轉的很快,冰霜隨結隨化,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大片霧氣,似一個繭。
玄牝珠融合了大量的寒冰之氣,那顆水晶球越結越大,在它的周圍,冰寒之氣也越來越稀薄,但陰寒的冷氣卻更甚。
突然,水晶球彭的一下,炸裂開來,碎成了無數的小水晶,只是這些小水晶並沒有散開太遠,而是圍繞在玄牝珠的周圍,急速的旋轉著,看上去,就像一條水晶帶子。
從玄牝珠上散發出大量的寒氣,充溢到了這條水晶帶中,持續了一會兒,那顆玄牝珠的光彩也有些淡了,不再往外給出冷寒之氣。
「是時候了。」方楠輕輕一喝,全部的黑白二氣頓時化為了一個巨大的圓球,中間夾了那個鎮靈叵,急速衝向那顆玄牝珠。
玄牝珠此時正值最最薄弱的時候,很顯然它沒料到會有人來襲擊自己,倉促間,將外周的水晶帶凝成了一道水晶牆,擋在身前。
方楠卻並不與這道水晶牆硬碰,而是用黑白二氣帶了那個鎮靈叵嗖的一聲,繞過了水晶牆,繼續向著玄牝珠飛了過去。
這一下,又是出了那顆玄牝珠的意外,再想將水晶牆調過來保護自己,已是不能,只得用盡全力一吐,一口如雲的寒霧迎著鎮靈叵飛去。
這一回進來,方楠將混沌也帶了來,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一笑,輕聲說道:「嘿,我早有所料。」
混沌輕輕一刷,那團寒霧就被刷進了混沌之中,鎮靈叵卻沒有停滯,也在此時,穩穩的錮在了玄牝珠上。
玄牝珠被套上了鎮靈叵,卻並不甘心,急劇的掙扎著,腎脈本源的空間也一種震動,伴隨著幾聲轟隆轟隆的巨大響聲,方楠在裡面再也站不穩,跟著晃動了起來。
玄牝珠此時也看到了方楠,認出了他,心中恨他屢次壞自己的好事,還拿走了自己的九顆玄陰珠,便不顧一切的向著他就撞了過來。
方楠那敢在這裡面和它硬碰,忙向著一邊躲開,但玄牝珠卻並不罷手,而是窮追不捨,大有不殺了方楠誓不罷休之勢。
方楠暗暗苦笑,看來這玄牝珠也已經生出了靈性,這裡的空間本來便不太大,如今你追我趕,想不碰上,也難。
無奈之下,方楠只得祭起了混沌,與那顆玄牝珠硬生生的撞到了一處,「光」,一聲巨響過後,都後退了很遠,這一下硬碰,竟是平分秋色,誰也沒佔到便宜。
不過他們在裡面如此,可是苦了項飛的身體,只見血,順著七竅,沽沽的流了出來,便是在沉睡中,項飛的臉上也露出了巨大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