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工夫,一道道七八米高、粗壯的近一尺左右的巨大冰柱身下而上瞬間生成,那一道道冰柱相互緊密結合在一起霎時間就在近十米的方圓內結成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胖大廚師嘴巴張到一半,一句話也沒來得及喊出,全身已經被凍結在冰山之內,雖然此刻他全身已經恢復知覺,但那透徹心肺的冰寒之意讓他全身在恢復知覺的一剎那就飽嘗了一次寒厲的痛苦。
這不是普通的水系冰屬性法術,它強大的能量流、它肆無忌憚的能量侵略性,無一不顯示,那個死胖子手裡所握的絕不是什麼極品法器,那極有可能是一件寶器。
但是,胖大廚師的思想到此結束了。
雖然他看見那個死胖子已經施施然轉身向後,要去救他的兩個同伴了,雖然他急運起全身的真氣,瞬間,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身周炸開,那困住他的冰山立時鬆動開裂,胖大廚師也沒能迎來他生命的曙光。
只見那個該死的胖子臨去時竟然向他頑皮地眨了下眼,更向他依依惜別地揮了揮手,並且,揮手的同時,手中還該死地揮出件黑漆漆七八寸長的椎形的東西。
胖大廚師呆呆地翻著白眼,眼睜睜望著那枚黑色的長椎猶如鑽頭一般,緩慢地,但卻是一無返顧地飛到冰山前,『噗』地一聲重重地一頭扎入冰山中,在他還沒能掙扎開來的時候,就一下子由他的眉心鑽出,由他的腦鑽出,剎那間,紅的白的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滲入冰山的道道裂縫之中,顯出一種十分詭異奇幻的景象。
『轟』地一聲,冰山終於碎裂開來,胖大廚師的屍體終於脫困,但沉重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聽見身後冰山的動靜,楊大鵬沒有回頭。
此刻他正冷靜地望著面前的情景。徐宏此時已經退到了樹林邊上,背靠在一株粗壯的黑松上,一邊支著他的火盾抵擋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長劍,不斷劈出一記記火紅的一尺多長的火刃攻擊對手。
雖然表面上看去,他是互有攻守,是個相持局面,但楊大鵬如何不知,徐宏此刻已經極為危險,他是在強耗自己的真氣催動火系能量抗衡對方的電系能量。
再看那個矮子,雖然看上去身體粗壯,但身法卻甚是靈活,輕易就能閃開徐宏的攻擊,不像徐宏那樣硬抗,而他雙錘相互一擊,一道道叉狀的閃電便由雙錘間炸閃而出,像一柄狂魔的奪命鋼叉般飛射向徐宏。
徐宏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只能揮動火盾硬抗,此刻,他火盾上的火系元素能量已經忽明忽暗,飄忽閃爍起來,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再看另一邊,程理躺在地上,胸口一灘紅殷殷的血跡染紅了半邊身子,雖然還能看到他四周在輕微地顫動著,但究竟傷得怎樣,不得而知。
而那個吊死鬼樣的修士正衝著楊大鵬陰惻惻地笑著,戲謔地道:「小胖子,真看不出來,你連肖老大都給整掉了,佩服你,那傢伙整天就臭屁樣自封天下第一,整天還一身的油臭氣,討厭得緊,你滅了他正好,現在我們來親近親近吧。」
楊大鵬衝他擠了個勉強的笑,雙手一攤,道:「對不起,我平生最見不得別人動我的朋友,你只能怪你見事不明瞭。」他說著,左手在腰間的靈獸袋上一拍,一道黑光呼地一閃,驀然間,他的身旁面出現一條巨大的黑犬,三米多長的身體,一顆腦袋竟然有如燈籠相仿。
徐宏此刻只顧著疲於應付對手的攻擊,根本無暇旁顧,程理雖然四肢不能動彈,但他眼中卻看見了一切,不由地大奇,他也算跟在丹頂期師父跟前有些年頭的修士了,自然有些見識,一見這頭猛犬,大是不凡的樣子,身上顯示出來的氣息似乎更在那個吊死鬼修士之上,竟好像達到了四級妖獸的程度,不由暗自心驚。
但是楊大鵬忽然一側身,有如一道旋風般,忽然全身投入了那個矮小的修士。
吊死鬼修士一怔間,立時明白他的意圖,雙手在空中結成個手印,口中正待念出咒語,忽見那頭巨犬額間一道狹長的裂縫豁然張開,一道艷紅色的光柱騰地一下,筆直地射出,登時罩在吊死鬼修士的眉心中。
吊死鬼修士只來得及發出輕微的一聲哼嘰,雙手一陣抽搐,十指不由翻轉扭結起來,口角更是一抽一抽好像中風,更有一道晶亮的涎水順著嘴角滴淌下來。
程理望著眼前這奇特的一幕,不由地大奇,那個陰險囂張到極致的傢伙,竟然被這巨犬的紅光一罩,就變成了廢人一個,那巨犬究竟是什麼稀罕物吶?他望向楊大鵬的目光中不由充滿了異樣。
楊大鵬更不理會吊死鬼修士發病,他一縱身,已經閃到矮子十來米遠之處,雙手望空連揮,一時間就聽空中『哧哧』之聲大作,一道道帶著利嘯的冰椎如暴風驟雨般向著矮子沒頭沒腦地席捲而去。
矮子立時嚇了一大跳,對於如此龐大的中級法術陣勢,他可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在他的印象中,對敵的人頂多能放出一兩記中級法術就了不得了,身側這個小胖子可好,一甩手就是十幾記,看來是下了血本用上了中級玉符了。
矮子心頭獰笑了一下,一個側步,將一雙小錘望空快速一擦,『噗啦啦』一陣耀眼的電光閃過,一道帶著刺耳的破空之聲的強力閃電驀然間在那一簇簇的冰椎間穿行著,竟然將大部分冰椎前行之勢一阻,竟然將它們紛紛帶著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矮子臉上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正待轉身再給徐宏補上一記,那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再來一兩記,矮子自信就一定能破掉他的防禦了。
矮子的身形才動得一分,忽然就見小胖子衝著他含情脈脈地微笑了一下,然後他的腳下一道道有如長蛇般的綠色籐蔓『喀啦啦』地破土而出,爭先恐後地向著他的全身捲來。
連續三天跑高鐵,跑得頭暈目眩了,明天希望不要再跑了,明天起恢復一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