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的傳來,一名神色嚴肅的中校軍官正在幾名士兵的擁護走了過來。
上尉和一旁的士兵趕緊立正,「長官好!」」
這名中校軍官正是鄭小友,他大步走到上尉的面前打量了愛麗絲眾人一眼才轉頭問道:「牛根生,怎麼回事刁這幾位又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抓他們?」。
牛根生趕緊說道:「長官,這個洋婆子說他們是記者,還罵我!我才要把他們帶回師部的。」」
「嗯!她為什麼要罵你?」」
牛根生不敢看鄭小友射來的犀利眼神,地下了頭低聲說道:「因為、因為……」」。
一旁的愛麗絲又忍不住說道:「中校先生,我看到這些日本婦女明顯有受到性侵犯過的痕跡,我就上前質問了這名上尉,可是他不但若無其事的承認了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就說了他幾句,可他立刻就要讓士兵把我們抓起來,鑒於您的部下這種惡劣的行徑,我必須要向你們的長官提出嚴正的抗議。」」
小友轉頭看著牛根生,「是這樣麼?」」
牛根生的黝黑的臉龐漲成了紫醬色,咻咻地說不出話來。
鄭小友到了現在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用混了,他瞪了牛根生一眼,轉過投頭來望著愛麗絲一行人緩和了口吻說道:「這位記者小姐,這裡是交戰區域,你們來到這裡採訪得到了司令部的授權嗎?」。
「當然,我們自然是得到了司令部的授權……」愛麗絲知道這時候可不能輸了氣勢,昂起了頭像極了一隻高傲的小母雞。
「能給我看看你們的通行證嗎?」」鄭小友說完後向愛麗絲伸出了手,心裡有些疑惑要想進入還在交戰的區域採訪可是要由『級以上的通行證的,可是至今他可沒聽誰說過司令部頒發給哪個外國人啊。
愛麗絲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藍皮的證件交給了鄭小友。
鄭小友接過了證件一看,證件裡的權限只是c級,心裡就更疑惑了,怎麼c級的通行證也能進入交戰區域嗎?可是再一看裡面的簽名鄭小友就明白了,恐怕是這個女人在扯虎皮做大旗了。
他合上了通行證還給了愛麗絲「愛麗絲小姐,您持有的只是c級證件,按照規定您是無法進入交戰區域採訪的,請問您是怎麼進來的?。」說到這裡,他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聽到鄭小友這麼問愛麗絲頓時就有些慌了,按規定,這張通行證只能讓她進入交戰區外二十里的範圍是不能進入交戰區的,但是她仗著蘇童的簽名卻進來了,而且還帶著三個人一起進來,這要是讓蘇童知道她仗著自己的簽名亂來的話非得把通行證收回去不可。
「我我是記者,當然可以進來了,我有新聞採訪的自由……」愛麗絲一咬牙硬著頭皮就耍賴上了。
「愛麗絲小姐,你已經違反了我們的規定,鑒於你的行為,我要把你們遣送出城,你有什麼異議嗎?」」鄭小友嚴肅的說道。
「我承認我是違反了規定我們可以立即出城,但是我要問你,你的手下姦淫婦女的行為不應該受到懲處嗎刁。」愛麗絲滿臉通紅的爭辯道。
「姦淫婦女?」」鄭小友輕蔑的一笑,「你親眼看到了他們對著那群日本女人施暴了嗎?況且即便是他們真的做了自然會有我們的軍事法庭進行審判就不勞你操心了。」。
「你,你這是狡辯!你不配做一名軍人!。」愛麗絲被激怒了。
「軍人?。」鄭小友冷笑一聲,「您作為一名記者,不會不知道日本人做出的暴行吧試問這樣的人值得我們用軍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嗎?」」
面對鄭小友的問題,愛麗絲無言以對。雖然她很同情那些神情麻木而可憐的日本婦女但她也知道以那些日本人在華夏大地上做出的暴行得到這樣的對待並不稀奇。最後只能長長的吸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剛才的事情我就不提了。但是中校先生您能不能答應我,剛才發生的悲劇以後不要再讓它們發生呢?」。
鄭小友搖搖頭,「對不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校,我沒有權利來答應你。」。
愛麗絲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中校,我會如實的把你的話反應給你的上司的。」」
鄭小友面無表情的說:「請便,在你投訴我之前請你記住我的番號,我是一零一機械化步兵師第六機步團副團長鄭小友,您可別記錯了。」。
愛麗絲輕輕的一聲,快步走上了車子,伍德幾人也隨同上了車,車子啟動後緩緩的向外開了出去。
看著越開越遠的車子,鄭小友狠狠的瞪了一眼正低著頭站在一旁的牛根生沉聲喝道:「要是讓我再看到你管不住褲襠下的東西,老子就把你發配到炊事班去背大黑鍋。現在給老子滾!」」
「是!」」牛根生灰溜溜的帶著手下的士兵押著那些日本移民走了。
吉普車疾馳在奉天城簡易的公路上,愛麗絲默默的開著車一言不發。維多利亞等幾人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直到車子開出了奉天城外後愛麗絲才狠狠地一扭車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愛麗絲的舉動把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維多利亞驚呼道:「愛麗絲,你要去哪裡?」。
「去前線指揮部!」」愛麗絲頭也不回的說道。
「什麼?」」車裡的人都被嚇了一條,前線指揮部,那不就是胡連將軍的指揮部嗎?那可不是能隨便去的地方?
「愛麗絲,你想要害死我們嗎。」伍德大聲驚呼。
「愛麗絲,你還要為那此日本人出頭嗎?算了吧,沒用的。」」維多利亞也勸道。
車廂裡只有察哈爾日報的趙先生閉目養神並不出聲,伍德好奇的問道:「親愛的趙,您可是貴報資深記者之一,你的報道向來的最公正的,您就不打算就剛才的事情談談您的看法嗎?」。
趙先生睜開了眼睛,「日本人最有應得,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那些婦女是無辜的啊!我們不應該把男人的事情遷怒到女人身上。您說呢?。」伍德搖著頭無奈的說。
「伍德先生,可您別忘了,我們華夏的婦女也是無辜的!」。
趙先生說完這句話後,就又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只剩下無言以對的伍德和維多利亞面面相窺。
東北打得雖然很熱鬧,但是知道大局已定的蘇童卻把心思放到了關內。在得知關東軍戰敗東北丟失的消息後,關內的華中派遣軍和華北派遣軍等高層將領開始惶惶不安起來。此時關內的日軍經過幾次增兵已經達到了三十四個師團、六個獨立混成旅團、三個獨立守備隊、一個騎兵集團,共七十多萬人的規模。
這些把重慶政府領導的中央軍打得節節敗退的日軍將領們聽到了八十萬關東軍幾乎被全殲,只有梅津美治郎和石原莞爾帶著二十萬殘餘日軍逃到朝鮮之後都心有靈犀地立即把原本攻擊重慶政府的部隊都收了回來,擺出了一副我是和平主義者的姿態來。
其中最為緊張的則數華北派遣軍司令官杉山元大將了,聽到了關東軍潰敗到台灣的消息後他立即把正在進攻山西的第二、第五、二十一師團等三個甲等師團緊急調回了平津地區,並且向大本營發電告急,請求再次增兵。
杉山元心裡很清楚,要是第七戰區的軍隊入關的話,和北平盡在咫尺的天津以及稍遠的石家莊肯定是首當其衝,一想到在自己隔壁的八十萬虎視眈眈的虎狼之師隨時會撲向自己,杉山元就嚇出一身冷汗。
因此他除了向大本營發出求援電報外,一面在國內拚命活動以期能在第七戰區向華北方面軍發動進攻前調回本土。因為他屁股下原本是個香窩窩的位子此時就猶如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會把他這個司令官炸得粉身碎骨。
現在岡村寧次的第二師團、板恆征四郎的第五師團以及第二十一師團已經陸續從山西撤回了平津地區,對山西的攻勢也停止下來。但是杉山元還是在考慮是不是要從其他的地方抽調部隊過來,畢竟但從人數上來對比華北派遣軍的人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而部隊的裝備就更不用說了,現在地球人都知道第七戰區的部隊裝備好得就連那些歐洲的老牌強國都要流口水。帝國的陸軍跟人家一比那就是叫花子。
就在杉山元正在兵力發愁的時候,前方又傳來了一個讓他雪上加霜的壞消息,華中派遣軍在徐州一個叫台兒莊的地方吃了個大敗仗,損失了一萬多人。雖然那是柵俊六大將的華中派遣軍的事情,不關他的事情,但這也把杉山元想從華中派遣軍借兵的想法給拖殺在了搖籃裡。
日本人在發愁,但是和日本人一樣發愁的也是不乏其人,例如我們的蔣委員長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