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劍為極 第七集 三十三天戰雲漫 凌空情鍾結髮長 第十一章 文昌帝君(上)
    被深藏寂英識海的遠古至惡之念,一經凌空劍氣催動便即散發出來,瞬息間瀰漫而出,籠罩方圓數百里,雖不過是一絲洪荒惡念,卻還是教凌空心頭一動,那被壓制的心魔感應到至惡之念,也是蠢蠢欲動,凌空忙將天威正氣全力發動,將自己及寂英護住,不教那至惡之念亂了本心。

    凌空催發混沌至惡之念教帝江知曉之時,遠處天際又射來數十道純白的光柱,其中一道粗有數丈,雖還未至,然那陣陣威勢已是席捲而來,卻是中正平和,與凌空那天威正氣極是相似,威而不霸、毫無凜人之意,乃是天地正氣所聚,精妙處似還在凌空天威正氣之上。

    那數道白色光柱來勢極快,不過片刻便來至凌空身前,此時那天威之氣更加的濃密,便是帝江那一絲至惡之念也不能撼動其分毫,反是在那無處不在的正氣之下被漸漸壓制,再無法四溢而出。此時那數十道純白遁光已慢慢散開,陣陣仙雲在正氣中翻捲而出,一群峨冠博帶、腰懸長劍之人顯出身形。

    凌空抬頭望去,卻是見得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仲由亦在其中,不過此時卻是神情嚴肅的站在天際,見此陣仗,凌空知道應是儒林眾仙來到,且是文昌帝君親臨,當下正欲出言之際,儒門群仙中卻是忽地飛出一人,來至凌空身前,躬身一禮說道:「在下顏回,見過凌仙友。」

    凌空還了一禮說道:「凌某見過仙友,不知文昌帝君率儒門群仙來此所為何事。可否告知凌某。」

    顏回當下說道:「仙友功參造化,距那無上天道不過一步之隔,便可證得無量混元之果,為何卻還是放不下心中執念,不願多等數載,只要仙友大道得成,便是尊夫人脫難之時,為何卻強要逆天而行。」

    凌空聞言一笑說道:「凌某乃是以劍成道,一劍擊出便無退縮之理,此事凌某心意已定。無論是順天還是逆天,凌某絕無放手之理,若是天心不容。凌某願以身擔承。」凌空說話之時仍在不住激發帝江惡念。

    顏回聞言一歎,正要說話,遠處那文昌帝君卻在此時說道:「回也不必再說了,既凌仙友不願放手。我儒門為了天下蒼生、唯有得罪了。」話音一落,那一眾儒門仙人當即飛躍而出,圍在凌空四周。

    凌空見到儒門群仙的舉動,卻是洒然一笑。四靈誅魔劍四訣同出,一時只聞龍吟虎嘯之音。四方四靈猛然幻現空際,無盡劍氣沖天而起,將那一眾儒門仙人逼了開去,便是文昌帝君也是難擋靈位劍勢之威。

    一身儒服的文昌帝君見了凌空地威勢後,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凌仙友為一己私心,置這天下眾生於不顧,本尊便是拼卻這條性命不要。也也要阻止仙友此舉。」言罷喝道:「速布寂滅群星大陣。」

    本是散佈在凌空周圍的儒門群仙此時紛紛展動身形,不過是瞬息之間,凌空與寂英已被困在大陣之中,仙雲正氣不住的升騰,陣中處處仙花盛放,氣息平和中正,卻是不見半點殺機。

    凌空見了儒門的大陣,不由是心中暗讚,不愧是奉行中庸之道,以仁義之心來修行的儒門仙人,便是用於攻殺的大陣也是以仁為主,只要自己不動,就不會引發陣中攻勢,且此陣也無迷惑人心之法,便是被困上許久也不會有絲毫不適,當真是仁義之至。不過凌空卻不想和儒門群仙磨蹭,既然已是打定主意要釋放惡神帝江救治自己愛妻,凌空心中再不會有半點遲疑之念,心中感歎才過,身旁的四靈已是向四周擊出。

    此時凌空已是存心速戰速決,四靈劍訣全力催發後,站立的身形陡然失去蹤跡,而因為凌空的攻擊,「寂滅群星大陣」地威勢已被全力引發,無數天劫降臨的劫雲在陣中瘋狂翻捲,漸漸聚集一處,陣中那天威之勢越發強盛,天際翻滾的劫雲也散發出各色光芒,陡然間一道藍色地雷電直向陣中某處轟然劈下。

    便在那藍色電柱即將擊中那一點之時,一道沖天而起的劍氣猛然從那點上直衝而起,迎上那擊來的電柱,只聞一聲巨響後,擊落的那道藍色電光被劍氣擊潰,而那劍氣餘勢未歇,仍向天際翻捲地劫雲攻去。

    此時天際又是五道電光從劫雲中擊出,乃是五行神雷同出,雖僅五道,然那電光卻是威勢無窮,瞬息間便將那道沖天而來的劍氣擊散,又向下轟來。

    陣中空間忽然一陣抖動,凌空又現身而出,三百六十五道周天劍氣猛然催發,直向轟落的電柱擊去,才忽然說道:「儒門法訣果然不凡,凌某以為神念可將此陣蒙蔽,卻未想還是未能達成。可否告知原委?」

    凌空話音一落,文昌帝君的聲音在陣中響起說道:「凌仙友功參造化,我等不及,適才仙友以神念掩蓋自身氣息之時,便是本尊也未能察覺,然我此陣乃以天威正氣所結,對那世上至惡之念最是敏感,便是絲毫也難逃過天威懲戒,是以適才攻勢乃是向帝江至惡之念而去。」

    凌空聞言一笑說道:「原來如此,確是凌某大意了,既然避不了,凌某只有全力出手將帝君之陣破去,還諸帝君莫要怪凌某不識天界禮數。」言罷猛然身化流光,在陣中飛旋而起。

    凌空一動,陣中濃密地劫雲亦在同時降下無數丈餘粗細的雷光電柱,不過那目標卻不是凌空,而是那作為帝江轉身身軀地寂英,以儒門天威正氣為引的無生劫,只針對邪惡之念發動攻擊,否則怎言仁義。

    無數雷霆發動。正在御劍急行的凌空猛覺身形一滯,整個大陣地空間變的宛如厚重的濃汁一般,而那擊落的雷電光柱已將至凌空地身軀。

    早已散發出去的神念,在那無數雷霆未至之前,凌空便已知道其威勢如何,如果沒有寂英在旁,以自己如今的修為,便是讓那雷霆轟上也不會有半點損害,但是寂英莫說被那雷霆擊中,如果此時不是被自己正氣護住。恐怕僅那無窮的威勢便可教寂英吐血而亡了。

    凌空本不欲與儒門大陣硬憾,是以僅催發四靈誅魔劍在陣中穿梭,欲以劍氣將此陣勢虛實探出。便瞬移而出,然在見了此時那天威之勢後,凌空知道自己若不出全力,恐是難從此陣脫出。心念一定,當下再不遲疑,「縱法神宵訣」隨念而發,在陣中四處激射的四靈劍訣立生感應。四神獸同時歡嘯一聲例卷而回,陣中正氣仙雲竟是阻不得其等分毫。未幾,四神獸已至凌空身側,無窮劍氣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劍,任那天劫雷霆直擊而下,卻是不見損了分毫,反是那劍隨凌空劍勢,越發地威勢大盛。

    那主持大陣的文昌帝君見了凌空手段。不由是心下暗自佩服,思道:「這劍門法訣當真奧妙非常,猶如聖人手段一般,這凌空成道不過十數載,然如今其修為卻是幾要超脫天道法則,其劍勢已是天地之劍了,若非自己曾得人教太上老君之助,得窺無量虛空洪荒星辰,從而創下此寂滅群星陣,恐怕與凌空交手的資格都沒有,不過此刻,卻是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此時凌空那「縱法神宵訣」已是全力發動,空中那巨大地太極圖看去卻是似真似幻,明明高懸天際,然若是仔細看去,卻是看不真切似乎是那麼的遙遠,有似不在眼前,所見不過是虛妄而已。但此番景象落在文昌帝君眼中卻是驚駭不已,如此在有為無為之間,凌空已是觸及大法之門,已至再無掛礙之境,已至如此境界之人,為何還會為了心中執念,執意要逆天而行,此究是為何。

    便在文昌帝君心中甚是費解之時,凌空忽地說道:「凌某雖是以劍而成道,也是修行仁義之道,對儒門諸位也甚是敬仰,然此刻為了凌某愛妻只有得罪了。」聲落,那高懸的太極圖疾速旋轉起來,而凌空頭頂也顯出三花五氣,那金蓮竟是劍形,無邊劍氣迅速飛揚而出,疾旋的太極圖忽地暴散開去,天際隱見有「逆天」兩個金色大字一現,無數四散飛揚地劍氣猛然合而為一,化作一把巨形長劍,威勢之下,便是得陣法庇護的文昌帝君等亦是感道那巨劍的威凜之意,那巨劍一出,便向天際劫雲橫掃而去。

    那巨劍擊出之時,天際翻滾的劫雲亦是開始急劇收縮,擊出地雷霆也是收了回來,就在所有劫雲收縮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球時,一道耀眼至極地白光在那小球上暴發出來,那光芒之烈,竟似比那截教異寶戮目珠還要厲害千倍,此時凌空「縱法神宵訣」已是攻至,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整個大陣在那巨力衝撞下亦是晃動起來,數名修為不夠的儒門仙人在凌空攻勢下,紛紛口吐鮮血,可見凌空一擊之威。

    待那席捲而出的氣勁漸漸散開,陣中景象卻是一變,只見是群星閃爍,凌空舉目看去,竟似身在洪荒星空一般,神念散出也是探不出邊際,唯有群星閃爍,虛空處處,四處無邊無際。

    凌空見此知自已還是小視了這文昌帝君,自己雖然修為將觸大法之門,然卻是以劍成道,攻勢之強自然是不懼區區儒門群仙,然對此空間轉換演化虛空之法卻是知知不多,該如何破陣實是一籌莫展。

    便在凌空苦思破陣之法時,文昌帝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說道:「凌仙友修為高絕,劍勢之強我等不萬萬不及,然本尊此陣乃是參悟周天星力運轉而演化之寂滅星鬼處處為實也處處為虛,本尊知道憑此陣也是奈何不得仙友,只求能將仙友困住百年,乃天界紛亂一過,本尊自然敞開大陣任仙友離去。」

    身處陣中的凌空,聞言下說道:「帝君好意凌某極是承情,然事關凌某愛妻性命。卻是不能接受帝君好意,無論如何皆要破陣而出,若是傷了帝君門下弟子,凌某也是情非得已。」凌空說完之後,收斂體內的劍氣便無止境地激射而出,體內劍心也從凌空腦門衝出,發出一聲尖利的劍嘯之音,佇立虛空之中,劍身散發九彩光芒,隨那光芒的流轉。那激射而出的劍氣紛紛擬化為實,色作五彩,分佈凌空身周。一陣陣混雜洪荒氣息的劍氣從凌空身上不住激發出來,將這無盡星空耀的彷彿洪荒星空一般。

    文昌帝君見了凌空此時展現的威勢,又出聲說道:「凌仙友,本尊此陣乃是以群星之力演化。咫尺便是天涯,仙友若要持強破陣卻是用錯了方法,還是聽從本尊之勸,安心在此待上百年。本尊自會撤去此陣。」

    凌空聞言卻是一笑,身周那五彩紛呈的無數飛劍忽然隱沒虛空。彷彿不曾出現過一般,然那陣陣凌厲的劍意卻是在虛空中不曾消散,反而是越來越濃烈,而那虛空中不住鼓催劍意的劍心,此時那九彩光華更加地璀璨奪目,便是那些身處陣中的儒門群仙也是感受道陣陣強大的劍意直衝自己的心神。

    文昌帝君見凌空被困陣中時,其劍意仍能影響操控大陣之人的心智。不由心中暗驚,若是凌空借此從陣中找尋出儒門群仙的方位,確有可能破陣而出,當下不甘怠慢,急急變幻陣勢,陣中立即斗轉星移,周天星辰開始運轉起來,如此一來就算凌空算出方位也需要在周天星辰之中找出運轉之理,否則絕難脫出。

    陣中的周天星辰才一開始運轉,身處陣中地凌空便已察覺,雖然明察,結果卻都是真實存在的,整個星空無比的真實。

    凌空知道自己雖然身具五行合一之力,然確是不明其中演化萬物之理,此時可行之法唯有以強破陣,初次之外別無它法,周天劍氣與本體劍心已是無法撼動儒門仙人的心志,而那「耀日喧囂訣」以身做劍之法自己雖然在帝江的引導下施展過一次,卻不知此刻能否再現當日之威勢,不過此刻似乎唯有此法方能脫困,也是顧不得許多了。當下施展「九天譜御神訣」只見一團金光罩在寂英身上,隨後又將無形劍氣融在其中。

    護住了寂英後,凌空才方才權利發動體內混沌虛空之力,發動「耀日喧囂訣」

    劍氣沖天而起,劍氣四溢而出,儒門演化的星空大陣中只有劍氣飛揚,如此四處激射的劍氣,便是文昌帝君也是僅見,無數劍氣在這星空中翻捲沸騰,任星空無盡卻是處處可覺劍氣飛揚。

    文昌帝君心下大驚,雖早知凌空修為不凡,卻也是未曾想到竟可以激發劍氣瀰漫此洪荒星空,在那無盡劍氣衝擊下,大陣再難探查凌空所在,便是那一絲帝江的惡念也是遍尋不著,凌空宛如失蹤了一般。文昌帝君見此急命門下弟子權利運轉大陣,萬萬不可教凌空脫困而出,否則若是任由凌空將那帝江釋放出來,那便真是天地人三界的大劫了。

    此星空大陣在儒門群仙驅使下,三百六十五顆正星猛然光華大作,無盡的星光連在一起,陣中出現一張彌天極地的大,只要凌空還在陣中,無論其從何處出現,均難逃三百六十五顆正星之力的轟擊。

    然便是發動了「寂滅群星大陣」地絕殺之力,文昌帝君仍是覺得心下忐忑,彷彿有巨大的危急一般,當下將心一橫,對眾門下傳言道:

    「我等此舉乃是順天而行,眾門人不必顧及,只要發現凌空蹤跡,便全力催發大陣星力,便是將其擊殺此處,也不可任其逃離,否則三界危矣。」

    文昌帝君此令一出,寂滅群星大陣頓時浮現陣陣殺機,天心雖仁卻也又天怒之時,這便是寂滅群星陣的最後一變「天威」。

    陣中變幻,凌空甚是清楚,不過依仗那陣中四處激射的劍氣,凌空知道沒有一時三刻,儒門群仙休想確定自己的方位,而此時那劍訣之力已被激發,只要按當日帝江所授之法,引動體內混沌虛空之力,便可催動劍勢以身為劍,既是那禁錮帝江的無盡虛空也可脫出,儒門群仙之陣想必也不在話下。

    然便在凌空將要發動「耀日喧囂訣」破陣之時,那無處不在的天威正氣終是察覺道寂英身上那一絲帝江的至惡之念,陣中的周天星力頓時匯聚一處,大王猛然收縮,只見上金蛇狂舞,風雷陣陣,天威之力直向凌空處擊來,那威勢毫無留手之意,乃是欲將凌空與寂英一同擊殺當場。

    凌空怒嘯一聲,頂上三花暴散開去,頓時化作無數激射的劍氣,瞬息間竟是抵在那巨之上,終是將那巨擊來之勢稍微減慢了些許,而凌空的劍心亦在同時疾速暴漲,無數九彩劍氣飛出,擋住那巨之上擊來的周天神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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