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劍為極 第一集 書生問道難為繼 宦海沉浮乃練心 第十一章 奉旨進京 下
    候得良久,李繼鋒方慢慢的回復了情緒,但此時他再怎麼端坐,凌空都能感受到他仍自混亂的內心。

    發佈咳了幾聲,李繼鋒才說道:「老夫失態,賢婿不要怪罪才好,如今賢婿既已應允此事,那文定之物不知賢婿可曾攜有。」

    發佈凌空見李繼鋒已能接受此事,且提出交還文定之物,當即從頸中取下自己隨身之玉說道:「小婿此物品,雖不甚珍貴,卻也是家中傳世之物,自先父將此物傳下,凌空出世一來此物從未離身,便以此為與小姐文定之物把。」

    發佈李繼鋒高興的接過凌空遞來的玉飾,有些疑惑的問道:「以賢婿如此神仙中人,令仙翁又怎會…」

    發佈凌空微微一歎,答道:「小婿雖是修行中人,然先父卻未得仙緣,我輩修行者,最講機緣,先父雖進了我劍門,奈何卻無仙緣,仍是凡俗之身,如今已過世多年。」

    發佈李繼鋒聞言,語帶歉意道:「此事是老夫思慮比及,觸及賢婿傷心之事,賢婿切莫怪罪老夫。」

    發佈凌空說道:「莫說此事已過多年,且岳丈大人不知其中原委,小婿怎會因此而怪罪岳丈大人。」

    發佈李繼鋒呵呵一笑道:「如此老夫便放心了。」此事李繼鋒得凌空應允了親事,心中著實高興無比,且自己的女婿居然是那神仙中人,自古便有一人的道雞犬升天,自己能招得神仙為婿,便是不能升天,延年益壽想必是簡單之極的了。當下喚過下人,吩咐其凌空交付之物品交給夫人,再叫夫人從小姐身上取一隨身之物,以做交換文定之信物。

    發佈待家人退下,李繼鋒才道:「如今既已將親事定下,老夫意思還是盡快完婚的好,不知賢婿之意如何?」

    發佈凌空抱拳說道:「小婿如今畢竟海在朝為官,如今聖旨既命小婿回京面聖,這完婚之舉且待小婿進京後,再來迎親,如何?」

    發佈李繼鋒撫鬚點頭說道:「賢婿言之有理,賢婿如今在朝為官以救萬民,這回京面聖之舉確是耽擱不得,如此老夫便待賢婿之花轎上門了。」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發佈未幾,府中下人回轉,帶來一個玉鐲,恭敬的交給李繼鋒,李繼鋒一見便知道是自己女兒隨身之物,當即交給凌空,說道:「此乃小女隨身之物,如今便交給賢婿,當作文定之物吧。」

    發佈凌空恭敬接過,道:「小婿定會好好保存此物。」

    發佈此後兩人又聊了許久,凌空請李繼鋒代為隱瞞自己的來歷,李繼鋒姿勢滿口答應,直到晚間,李繼鋒留下凌空在府中用過晚膳,席間李夫人也出來坐賠,對凌空很是熱情,直到子時凌空才得以告辭離去。

    發佈李繼鋒今日得凌空應允了婚事,老懷大慰,且還知道凌空乃那神仙中人,更是歡喜的到天上去了。李夫人見了大事不解,雖說那凌空確是不凡,儀表風度,皆為上品,自己女兒也是不差,卻也不必如此高興啊。李繼鋒得凌空囑咐不好透露凌空的身份,只好獨自在那裡歡喜了。

    發佈凌空在金陵又住得兩天,按照禮儀請了當世大儒,金陵城的張之渙做為大媒補齊媒爍之禮,又交換了生辰八字,凌空才帶著許頌秋及雷少雄二人上京而去,原來凌絕子說待自己回山之際再來帶二人同去,是以二人便仍跟在凌空身邊。

    發佈這幾日許頌秋二人越是修習凌空傳下的入門心訣,越覺其中之精妙,與之相比自己之前的「瀟湘劍譜」簡直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更是堅定了入劍門之心。

    發佈如此有過得十日三人便已趕到京師重地,入得城來,凌空便先去吏部交換了公文領過官服,因其在京師還未有府邸,便被吏部官員暫時安排在官驛住下,待明日面聖之後,再由皇上賜予府邸。

    發佈三人在官驛歇下未久,便有一下人手持名帖邀凌空過府相見,凌空看過名帖後,略一思索,便隨那人而去。原來是位列三公的當今之太尉周博大人相邀。對於周博凌空是從福建巡撫陳知節口中,才得知周博對自己的照扶,心中也頗有幾分感激之念,若非在朝中有如此人物關注自己,凌空恐怕在那考績官員的陷害下已被削官問罪了,雖然那些朝廷差役是無法拿自己怎樣,但如此一來自己入仕救民之舉便再也無法實現,是以一見是周博的邀請,凌空當即千萬。

    發佈來到周博府邸,凌空才感慨太尉府之宏大,在兩尊威武雄獅的守衛下,朱紅色大門,上懸「柱國公府」的金字匾額,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御筆親題」。入得府中卻見屋宇重重不知深有幾許,隱有肅穆之意。

    發佈在府中下人引領下,繞過幾重假山,穿過數個小榭才到得府中正堂所在,請凌空稍待後,自去後院通報。凌空才待得片刻,便聽到步履聲從後進傳來,知道是周博到了,想及自己現在之身份,略整衣冠,端身而坐。未幾那步履聲已至堂前,走進兩個人來,一個身著褐色衣裳,面容嚴肅,應該是為生性謹慎之人,正是凌空離京前拜會過得吏部尚書王莛,另一個則是身著青衣的老者,雖是臉帶笑容,卻自由一股威儀氣度。凌空雖未見過周博,但只看那青衣老者身形氣度,凌空便知此人定是那周博無疑。當下站起向前抱拳為禮,躬身一揖向那青衣老者道:「新任兵部侍郎凌空,拜見太尉大人,尚書大人。」

    發佈周博一見凌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凌大人不必多禮,如今乃在我府中小聚,卻不必按那官場規矩,隨意些便是。」

    發佈凌空仍是將禮行完才道:「禮不可廢,但太尉之命下官豈敢不從,只此一禮,太尉莫怪。」

    發佈周博聽凌空說的有趣,哈哈一笑道:「觀凌大人文章及這幾年抗倭壯舉,原以為凌大人乃思慮縝密,不苟言笑之輩,不想今日一見才知凌大人還是如此妙人,序之啊你便是太拘謹了些。」確是回頭對那身著褐色之人說道。

    發佈要知道太尉周博為官數十年,朝中倒有大半的官員是他的門生,所謂位高權重,除有限幾人外餘者在其面前無不是恭恭敬敬,哪能似凌空這般才見太尉之面,便敢直言無忌,是以大對周博的味口。

    發佈在堂中坐定後,周博才舉手向那身著褐色之人對凌空說道:「這吏部尚書王莛王大人,相信凌大人早已見過,不過凌大人可知道,你能有今天,全*王大人之維護啊。」

    發佈凌空還未說話,那王莛便說道:「下官怎敢當恩師讚譽,當日我吏部小吏因索賄不成而陷害於凌大人,我王莛豈能坐視,此舉不過維護我朝之威儀罷了,卻當不得恩師讚譽。」

    發佈凌空見王莛已如此說,便不再言語,靜待周博發問。周博聽了王莛的話笑著擺擺手道:「序之,算了,老夫實在不想與你理論。」言罷才向凌空說道:「早聞凌大人抗倭有術,平海、福州經凌大人一番手腳,倭患盡除,凌大人居功至偉啊。」

    發佈凌空看著周博言語不卑不吭說道:「太尉大人謬讚,凌空受之有愧。當日凌空既為一地之父母官,又豈能不為百姓著想,那倭寇凶殘,暴虐,殺我百姓,亂我社稷,凌空職責所在豈能容他。」

    發佈周博又擺了擺手說道:「凌大人不必過謙,你之所為我等皆知,想那倭寇犯我海疆,幾十年來殺害我多少百姓,不想凌大人不過區區四年時間,便將倭寇盡誅,如此功績,豈可抹殺。」

    發佈凌空答道:「下官有此功績,上*皇恩浩蕩,周大人、王大人的回護,下*將士用命,百姓相助,若只是下官一人,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將倭寇盡誅。」

    發佈周博聞言一笑道:「凌大人率眾抗倭之舉,已是天下皆知,老夫也不與你爭論,今日請凌大人前來,不過是想見凌大人一面罷了。」

    發佈凌空答道:「下官能得太尉大人、王大人關愛,實在感激不盡。」

    發佈周博這次沒有再接凌空的話,而是長歎口氣,說道:「幾日請凌大人前來,本以為凌大人乃是敢作敢當之士,哪知仍與官場中人一樣,面對上官皆不敢說出自己心中所言,哎…,奈何!」

    發佈聽周博說出這樣言語,凌空不過很含蘊的笑了笑,卻不言語。

    發佈周博說了此話後本就想看看那凌空的反映,此時見凌空既不解釋,也不保證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無一絲不安之色,不由略感欣慰,深覺此人寵辱不驚,暗自慶幸自己確是沒有保錯人,這凌空再熬些資歷後,便是做一部尚書也非是不可。

    發佈當下向凌空說道:「凌大人既能將倭寇剿滅,在那兵部任職應是得心應手,且凌大人對我朝刑律也十分之精通,想必在任上能再有建樹,今日老夫便先預祝凌大人再建奇功。」說完舉起一旁茶碗,喝了一口,凌空一見便知是送客之意,在府中下人送客的高呼聲中,起身告辭。

    發佈凌空一走,那王莛便焦急的向周博問道:「恩師怎得不將那凌空收入門下,如此人才若被奸黨羅織而去,對我方大大不利啊。」

    發佈周博緩緩的喝了一口水。似乎那茶味道實在迷人,周博竟閉目回味不已,半響方說道:「序之此言卻是多慮了,只看那凌空在我言語試探下,仍能不聞不問,便可知其豈是權勢所能打動之人,此等人物連老夫也看不出他怎會入朝為官,深山隱士種樹娛琴,方是他此類人之所愛,卻偏偏要入朝為官,古怪、古怪、當真古怪。」

    發佈王莛仍是不解,聞之又問道:「序之愚鈍,不解恩師之意,還請恩師指教。」

    發佈周博卻不答他,自顧自說道:「朝中多了個這樣的趣人,呵呵,我倒要看看他宋意銘如何應對,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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