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夏啟軒終是拗不過冷暖,允許她去金元寺了!出寺院,冷暖笑著應下。快要過年了,事情正是多的時候,夏其瀟又要回來了,夏啟軒走不開。能夠同意她出去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冷暖懂得知足!
紫衣指揮著眾人收拾著東西,冷暖坐在榻上喝著茶吃著點心,好不愜意。
紫衣上前來抱怨道,「為什麼總是我來做啊!」
冷暖頭也不抬一下,「要是你付給我錢,那就我來做好了!」
「我哪裡有拿你的錢?完全是在做苦工!」紫衣白了她一眼。
「那你就不要出了!呆在宮裡好了!」
紫衣趕忙道,「那你也別出了!」你要是一出去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我擔著啊!我的姑奶奶耶!你不惹事都有事老找你,你這次還是準備出去惹事的,哪的該多麼的驚心動魄!後面的話她當然沒有說。
冷暖抬起頭,「為什麼不出去!我可是求了太后好久的,又規規矩矩的睡了七天,皇上才允許我出去,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出去!你能找到一個不出去的理由麼?反正我是不能!」
碧衣跑進來,氣喘吁吁,「容妃娘娘帶人闖進來!」
冷暖閒的喝了口茶,撿了塊糕點丟進嘴裡,細細的咀嚼著,彷彿沒聽見般。
碧衣便接道。「奴婢有攔著。只是容妃這次鐵了心了要進來。侍衛們不敢傷了。所以……」
紫衣皺了皺眉頭。「挽月宮麼多人就是圍也將她圍著了。都是怎麼辦地事!」看了冷暖一眼。見她依舊那副懶散模樣無奈地走了出去!
主子不想見。做奴才地你不管怎麼樣也得給我攔住了。紫衣歎了口氣。真是做奴才做久了。越來越稱職!
容妃帶著人已經過了凌雲閣。怒氣沖沖地到挽月樓前面了。只見眾人後面跟著挽月宮前廳地幾個宮女。每個人地臉上都留著鮮紅地五指印。眼睛紅彤彤地。顯然哭了不止是一會兒了。一大群侍衛苦著臉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大群女人後面。
紫衣快步上前笑著給容妃和她身後地林昭儀等人行了禮。看著身後髮髻衣裳凌亂不堪地宮女故作驚訝「喲!容妃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呢?天寒地凍地就是要練手腳也不用大老遠地跑到挽月宮來吧!」
容妃挑高了眼。想要一把推開了她徑直往前面走去。
只是紫衣是那麼容易被推倒了人麼?容妃被反力撞得往後倒退了幾步,身後的香荷扶著才沒有摔倒。
容妃指著紫衣的臉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配在這裡攔著我的路!」
紫衣聽了不怒反笑,「哎呀呀妃難道眼睛不好使麼?紫衣可不是東西,真真的大活人呢!難道娘娘是東西?紫衣倒是不知道呢!」
冷暖在屋裡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紫衣,既然容妃不顧寒冷大老遠的來了,就讓進來吧!本宮正無聊的緊呢!」
紫衣這頭笑嘻嘻的應了,對容妃他們道「娘娘有請!」
容妃本來還想用手推紫衣一把的,想到剛剛被反彈回來便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帶著眾人進去。
紫衣好心情的笑望著她眾人進去了,這才將外面跟著的一群人趕了下去麼丟人的事難道還等人來笑話麼!真是的!
冷暖卻這個時侯出聲了,柔柔的,淡淡的,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一絲愉悅。
「紫衣,既然來了,就讓人都進來吧!」
眾人便又戰戰兢兢的進去跪在了屋子裡,頭也不敢抬一下。似乎生怕惹得主子不高興就會把她們拖下去杖斃!
冷暖搶在容妃前面問道,「怎麼挽月宮已經窮到要前廳的宮女穿破衣服了麼?」
跪在前面的那個女子冷暖沒有見過,估計換了個新的,聽了冷暖的話,立馬反應過來,「娘娘,挽月宮發給奴婢們的是新衣服,只是讓容妃娘娘方才給打的!」
「哦!」冷暖淺笑著便望著容妃,雲淡風輕的,沒有絲毫邪惡,「容妃是覺得他們穿破衣服好看些麼?還是覺得皇上的錢不是錢,可以隨便糟蹋?」
容妃有些不知所措,這算是什麼話?她身邊的香荷反應過來上前朝冷暖福了福身,「藍妃娘請息怒!是這些個奴才不知禮數,衝撞了容妃娘娘,容妃娘娘才替藍妃娘娘罰了她們!免得日後她們出去丟了藍妃娘娘的臉面。」
容妃便點點頭,而後又蠻橫的望著冷暖,「難道我打個奴才都不行麼!」
冷暖扶著紫衣的手坐起了身,「當然沒有什麼不行!」而後又笑看著跪在前面的宮女,「除了挽月宮之外,容妃想怎麼打都跟我沒關係!」
容妃本來笑著的臉聽了她的話立馬沉了下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暖抬腳,碧衣便立馬拿來一直暖著的鞋子替她穿了,冷暖滿意的笑笑,「你既然這麼乖,我決定帶你一起出去了!」
碧衣愣了愣,站起身來高興的朝冷暖福了福身,「謝娘娘!」
林昭儀見冷暖對容妃的理也不理,心裡本來就憋著曲,明明是她做錯了事情卻害她來背黑鍋,挑釁道,「容妃娘娘在和你說話呢!」
冷暖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紫衣便招呼人上前扇了她兩耳光,「林昭儀,本宮也教教你規矩,在挽月宮裡,只要我和皇上沒有讓人說話,誰都沒有資格開口,你懂了麼?」
明明就是宛轉悠揚的聲音,讓人聽了心卻止不住的顫抖,林昭儀忍著痛,頭也不敢抬一下,顫顫
答道,「是!臣妾明白!」
最前面的那個宮女見冷暖望著她,便立馬磕了個頭,「奴婢翠嬌拜見娘娘!」
「誰打的你們?」翠嬌估計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問那麼一瞬間的閃神,隨即答道,「是穿著棕紅色衣裙的嬤嬤!」
冷暖突然就覺得有些累了,閉了閉眼,「那本宮就許你打回來!」而後轉過身子,「都出去吧!本宮累了!」
「你……」容妃見她如此的無視自己,全身氣得發抖。
冷暖不由分說打斷,「容妃你還想說些什麼?今天你硬闖進來就已是不對,還打傷了人在太后的面子上,本宮就不予以追究!難道還要做出點更驚天動地的事情才罷休?」
容妃突然坐在地上毫無象的大聲哭了起來「憑什麼你一個歌妓可以住在挽月宮?憑什麼你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皇上都可以原諒?憑什麼你這麼平凡皇上還這麼寵著你?憑什麼?到底是憑什麼?……」
冷暖被她的聲震得心頭煩悶,冷哼一聲,「憑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去問上蒼吧!如果你夠虔誠,她會告訴你的!紫衣客!」
「憑什麼?朕來告訴你,」夏軒走了進來定在容妃面前,厲聲道,「抬起頭來!」
容妃一聲清喝,嚇得全身顫抖,淚生生被憋住,緩緩的抬起頭有些膽怯的望向站在她面前神一般的男子只見金子般的陽光細細碎碎的灑在他身上,黑寶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角微微上翹,明明是那麼溫柔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皇…皇上
「你可聽好」夏啟軒掉頭深情的撅住冷暖調轉過來的眼,臉上的狠厲冰冷瞬間被一種叫做柔和的光芒所覆蓋,「憑我愛她!容妃覺得夠不夠?」
容妃抬頭望著那明明站她面前,心卻相隔十萬八千里的俊美高貴的男子,嘴唇蠕動了下,不敢與他對視,垂下了頭呢喃自語,「愛麼?可是姑姑告訴我皇帝是沒有愛的!是啊,是我,而不是皇上,」然後抬起眼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冷暖,「你真幸運!」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夏啟軒看著那瘋瘋癲癲的女子,「郭忠,派人去看著容妃,沒有朕的命令,不准出荷香園一步!」
夏啟軒上前摟著冷暖的腰,略顯疲態的笑笑,「不是說了,你不想見就不要見麼?弄得心情不好!」
冷暖靠在夏啟軒懷裡,聽著心臟跳動的聲音,「你剛剛……咳咳……那個,我……」
夏啟軒抱著冷暖在屋子裡轉起了圈圈,高興的大笑起來,「挽兒,我剛剛沒有聽錯吧!你不好意思呢!」他記得上次他這麼做,她很高興的大笑,眼眸裡閃爍出那隱藏在暗處的光亮。
冷暖摟著他的脖子,尖叫起來,「啊……啊……」
「哈哈哈!就是這樣子!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冷暖鬆開他的脖子,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肆無忌憚的大笑。
「再快你就要被甩出去了!」夏啟軒抱著冷暖順勢倒在了地毯上,吻了吻她那柔軟的唇,滿眼都是寵溺。
「哪有!我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的!」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心裡就說不出的安寧!冷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癟了癟嘴轉開了眼去。淚水就那樣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她說不出心裡的那種感覺,不感動麼?多久多久之前就渴望有個男孩子可以那樣對自己說呢!很久吧!久遠到自己都不記得有這個念想了!
「怎麼哭了?剛剛不是笑得很開心麼?」夏啟軒翻身看見她滿是淚水的臉,有些無措的擦試著淚水。「是不是碰到傷口了?」說著就要檢查冷暖的手。
冷暖瞧著他緊張模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一刻的模樣說不出有多麼狼狽。
把臉湊到他唇邊,「你舔舔!」
夏啟軒有些莫名其妙,依言吸允著冷暖眼裡不斷滑落的淚水。
「是甜的麼?」冷暖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是從胸腔的最深處傳來的,顯得不太真實。
夏啟軒心裡一喜,咬咬那粉嫩嫩的唇,「是甜的!」
冷暖便笑了起來,張奕,你是希望我幸福的吧!就如我希望你幸福一樣!既然你不想我忘記你,那就如你所願,永遠將你記在心裡!冷暖摸了摸胸口那散發著自己溫度代替誓言的物品,其實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呢!只那滿是寵溺與縱容的鴿子灰眼眸就讓我永遠也無法忘記了!
「那你不要去金元寺了好不好?陪著我!」夏啟軒略帶撒嬌意味的神情讓冷暖忍俊不禁,搖了搖頭,見他變臉立馬從他懷裡跳出來,坐直了身子,「你可是已經答應我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是皇帝,說話更要算數。再說了,我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下午就可以出發,你怎麼可以臨時變卦?」
夏啟軒望著她淡然的眼眸,「你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到底有什麼事情?」
冷暖朝他微微一笑,「我心裡還有些東西放不下,總是要解決了的好!我不想背負著他們,很累!」
夏啟軒將她攬在懷裡,「一定要一個人面對嗎?我可以陪你去!」
冷暖神色黯淡的搖搖頭,「這些只能我一個人來面對!」繼而惡作劇的用力捏了把他的臉頰,「況且你最近這麼忙,就不要擔心我了,紫衣時刻陪在我身邊,沒有什麼事情的,我保證事情一解決就回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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