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紫衣關上門,腳步聲遠去,夏啟軒突然臉色一變道,「愛妃倒是會享受,把朕晾在一邊自個兒在屋裡泡澡。」
冷暖見他盯著自己的脖頸,有些彆扭的轉了個身。
夏啟軒看著她的動作心裡突地生氣一股無名之火,怎麼也忍不住的嘲諷道,「愛妃現在的表現,朕可以理解為,你是覺得尷尬麼?」
冷暖有些驚詫的掃了他一眼,迅速的低下了頭,心裡默默告誡自己:男人的尊嚴有時是不可侵犯的。忍!
夏啟軒將冷暖一把從水裡拉起,冷暖只覺得身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不知道是被空氣冷的還是被夏啟軒眼中的寒氣冷的。
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男人不也是如此麼?明明是原諒了自己,而自己也明明很努力的避免了,可是他自己要來看,要來尋找當日的那些見證,她又有什麼辦法!
「你預備不做任何解釋麼?」夏啟軒看著冷暖無動於衷的臉,心裡終是氣憤,也許更多是傷心也說不定。
夏啟軒揚起嘴唇,目光游離在那具完美無暇的::體上,那上面除了另一個男人留下的斑駁吻痕外再無痕跡。他伸手在冷暖的小腹上方輕輕的撫摸,冷暖因為寒冷微微的顫抖著。
夏啟軒道,「愛妃可還記得這裡有些什麼?」
冷暖低頭看了看他手指著地位置搖了搖頭。
夏啟軒朗聲笑了起來。「還是沒有話跟我說麼?」
冷暖反而抬起頭來望著他。淺笑道。「皇上想要聽什麼?」
浴桶裡地水微涼。冷暖卻礙於夏啟軒沒有發話立在裡面。而後鎮定自若地拿了一塊毛巾將上身地水漬擦乾淨了。用毛毯圍著。譏笑道。「皇上是想聽聽昨晚上定王爺怎麼凌辱臣妾呢?還是想聽聽挽兒在王府中如何生活?亦或是想知道王爺讓挽兒進宮地目地?皇上如果想知道這些。臣妾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這之前。你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是誰吧?」夏啟軒抱著冷暖。在她耳畔笑著說道。
冷暖追尋夏啟軒地目光再次注視著小腹上方地位置。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後臉上一片慘白。她記得第一次她醒來泡澡地時候在身上搓下來很小一團地污漬。心裡還在想一個妃子居然這麼髒。心裡還很是惡寒了一陣。沒想到居然是特意做地記號。那這具身體地主人到底是誰?冷暖心中惑。
「怎麼,想起自己是誰了?」夏啟軒右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陰霾的望著她。
冷暖回過神來輕笑著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絲感傷,喃喃自語道,「真的重要麼?現在我在皇上手上,皇上認為我是誰,那我就是誰,不是麼?一切就是如此而已。」
而後抬起頭來眼神堅定的望著夏啟軒,「皇上如果一定要問,我只能告訴你『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皇上查清了我的身世不妨告訴我。至於定王爺,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他說要我替他吹吹皇上的枕邊風,僅僅如此。皇上還有什麼不放心地也一起問了吧!要是我能回答的都給皇上回答了。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而且還在皇上手掌之中,能怎麼樣呢!」
冷暖說完嘴角挑出一個自嘲的笑,眼眸裡有那麼一絲東西在悄悄的不經意間流逝。
夏啟軒似乎對此很是滿意,勾了勾薄涼的唇,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即使如此,愛妃還不快快起身,水都涼了,要是病了可又是朕心疼了!」說著將冷暖抱了出來,撤了張毯子裹在她身上,回了冷暖地臥室。
兩人在臥房裡呆了很長一段時間,郭忠在門外催了兩次,見沒有動靜便沒有再來。夏啟軒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隨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心裡在作怪,夏啟軒猛的將冷暖推倒,在她身上用力的吸允著,直到身上所有的痕跡上面從新覆蓋了一層新的,才滿意地吻了吻冷暖的唇,溫柔的替她穿了裡衣,喚了紫衣進來替她更衣。
紫衣看著冷暖脖頸處的紅痕,心裡沒來由疼痛,伺候冷暖穿衣時,手不知道是因為心疼還是憤恨,不停的顫抖。冷暖見了也不催,只是臉上越發地淡然,似乎連那不真實的淺笑也不想再擺在面上了。
兩人坐在廳中用著午膳,夏啟軒仍是如往常一樣溫柔地笑著,時常還替冷暖夾菜。無論是紫衣還是御廚今天似乎都特別的用心,菜餚不但精緻美觀,香味也異常誘人,擺放地也讓人賞心悅目。只是面對整桌的美食,冷暖卻是食同嚼蠟,難以下嚥。
夏啟軒下午還要批奏折,冷暖起身送他出去。在凌雲閣,冷暖對夏啟軒再次提起了想要出宮一趟地要求,夏啟軒倒是沒有甩她臉子,溫柔的笑望著她,好心情的安慰了她幾句,給推辭掉了。
冷暖對於他的答案似乎早已料到,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
去,直到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
「娘娘,你真的那麼想要出宮麼?」紫衣揮手讓眾人不必跟著,在冷暖身旁悄聲說道。
「我不知道!應該有些吧!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人總是嚮往那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冷暖望著遠方淡然道。
「如果娘娘想到話,紫衣可以試試!」紫衣握著冷暖的手,對她說道,「從挽月宮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個人出去雖說有些難度,只要紫衣努力去做了,紫衣相信總還是可以成功的。」
冷暖搖搖頭,優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從容,「不用了,你還是做你該所的事情就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然後看著紫衣有些悲慼的笑著道,「如果找不到心中的那個人,我還是留在這裡的好。你不知道,我的心太冷,外面的世界實際上不適合我。」
嘴角的嘲弄之色漸濃,冷暖眼睛有些濕潤,臉色變得蒼白,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在外界活不下去!否則你也不會見到我吧!一切都是天意。」
「你不是這樣的!又何須埋藏自己?紫衣雖不才,你的心也不敢說都懂,可是有一點我是明白的,你絕不冷,甚至那顆心比宮中任何人的都要火熱,真的!」紫衣停下來,注視著冷暖那沒有焦距的眼眸,神情無比認真。
冷暖恢復了往常淺淺笑著的淡然模樣,對紫衣說的話語不置一詞,「對了,上次和你說的的養幾個男人的計劃進行的如何了?」
紫衣識趣的不再糾纏在那個問題上,詳裝惱火的樣子,「不要提那些人了,吩咐他們去找的人我見了氣的半死,真當我想男人想瘋了,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找來的小倌。」
冷暖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那些人也不錯,他們只需你給予一點點就會很滿足,一輩子都對你感恩戴德的。」
紫衣小聲嘀咕道,「我才不要呢!你喜歡我到時候都送給你好了。
你是不知道看著他們有多煩心。」
冷暖也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怎麼就那麼尖,竟是聽到了,有些曖昧的笑看著紫衣。隨後又有些疑惑道,「你什麼時候去見的,我怎麼不知道?」
紫衣則被她看著打了個冷戰,縮了縮脖子趕忙扶著她上樓休息。
「娘娘忙著呢,哪有時間看顧紫衣!還是趕緊先休息的好。」
夏啟軒並沒有等到晚上才去看梅妃,從挽月宮出去後,就直接去了梅園,只是並沒有宿在梅妃那裡,而是陪她用了晚膳去了鳳儀宮過夜。
夏啟軒伸出**的胳膊枕著頭靠在床沿上,看著女子背對著自己穿著衣服,想到那個女子每次都是赤身**的鑽進自己的懷裡,手臂緊緊的纏著自己的腰身,無意識的問道,「為何要穿衣服?」
「什麼?」皇后轉過頭來,整了整衣角,臉上是得體的笑。
「沒有!」夏啟軒眼神暗了暗,伸手攬過女子將她抱在懷裡。
皇后似是羞澀垂了垂眼簾,低聲道,「皇上,臣妾伺候您將衣物穿上?」
夏啟軒心裡突然覺得異常的煩躁,推開了懷裡的女子對著門口叫道,「郭忠!替朕更衣!」
文語芯的臉色變得蒼白,咬著下唇,望著夏啟軒的如水眼眸掩著一抹恨意。
夏啟軒穿戴好後,對她道,「朕還有些政事需要處理,就不陪著你了,早些休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冰研,」等她喚的女子進來了才又道,「看看皇上到哪裡去了?」
望著她離開的身影,文語芯的疲態盡露,無奈的閉上了眼,不多時便靠著睡了過去。過了良久,只聽到細細的叫喚聲便醒來,眼裡沒有一絲的睡意。
冰研替她掩了被子才道,「娘娘,去了挽月宮!」
文語芯眼裡閃過古怪之色,自言自語道,「短短時間裡,難道就喜歡上了麼?以前怎麼沒有覺得!」
「娘娘!」文語芯朝她揮了揮手,苦笑道,「師傅到底是交個我一個什麼樣的任務啊!冰研,去告訴那人,不用等到她心甘情願了,先找機會帶出宮去。」
而後歎了口氣,「事情可能有變,我想世間任何女子可能都無法抗拒他的柔情。還是先弄出去的好。」
「要是師傅怪罪怎麼辦?」
「師傅會明白的,去吧!」看著冰研離開的身影想起了什麼,便又道,「對了,讓容妃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了,怎麼說也是關係皇家臉面的事。太后知道了未必就是好事。帶進宮裡來的那些人也趕快送出去。記得好好和容妃說,免得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