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留在最後的問題
宮裡的日子,總是那麼的「多姿多彩」的。其實,哪一天,這個宮裡沒有幾樁「樂事」的,只不過大小不同,或者參與的人的地位高低而已。而郭絡羅氏這回病好了,還是如往常一般過日子。只不過,不知是不是病後初癒,她出門的時候大大減少了。當然,她去納喇氏那裡的次數也少得多了,就算去的時候,逗留的時間也不長。
納喇氏自是奇怪著,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只是小心戒備著,看接下來到底如何出招,可是,等了些時日,竟然沒有下文,又讓納喇氏迷惑不已。難道,真的只是想讓自己照看下那個小崽子?如果再來一次,呵呵,郭絡羅氏,那可沒那麼便宜的事情了。
芳儀對這些也是挺奇怪的,難道這勾搭遊戲就這麼著啦?芳儀聽著人來報告這郭絡羅氏送謝禮的事情,看著手下打聽出來的禮單,芳儀砸了咂舌。這郭絡羅氏,出手還真大方。原來,這人這麼有錢?只記得人稱原來的老九為財神九,難道就是靠著外戚?又看看這禮單,怎麼還有兩瓶鹿血酒,難道,她們真的那麼交好,連這吃食都不避諱了?記得,原來說,這八、九、十、十四抱一團,原來的大阿哥還沒有被圈的時候,他們是跟著老大的,難道,這交情打這會兒就開始了?
又仔細的推敲了下,覺得不像。看著這禮單上,也就這鹿血酒突兀了些。這到底是想幹什麼?酒裡有花頭?可是依著納喇氏的為人,這酒他們必不會去碰的。那這酒又有什麼用處?
芳儀想了一會兒,想不出來,不過因為老是想著鹿血酒的緣故,倒是被勾起了一片心思。這鹿血酒,除了壯/陽之用外,還有好幾種功用呢,對於女子來說,養顏,治婦科上的一些毛病。這些,還是芳儀進了宮後聽王太醫辯藥理的時候聽過。現在想想,是不是也去弄些來服用?這一想,就想招人弄去。只是話還沒出口,芳儀了然了,難道,這就是郭絡羅氏送酒的原因?想勾搭著納喇氏去尋摸這個來?自己吃著也不錯,當然,跟康熙一起服用的話,還能助個興。
大概、或許、應該就是這樣吧?只是,就算是這鹿血酒有壯/陽/助/興的功效,幾杯酒而已,男子喝了,並不會當場就怎麼怎麼了,那些小說逸聞,也真是誇大其詞了。再說了,這納喇氏真的弄了這酒給康熙喝了,必定也是光明正大的,求個琴瑟和諧。這樣還能便宜了別人?如果那樣,這郭絡羅氏也就太本事了。
芳儀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郭絡羅氏能借這個酒整出什麼事情來。忽然間,大概是前世接受過某島國某些方面的衝擊,一些不和諧的想法還會蹦出來,不過立馬被芳儀統統趕出腦子,那些東西,就算是在現代社會,知道是一回事,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接受得了的。這裡?怎麼可能?
但不管怎麼說,芳儀的好奇心被徹徹底底的調了出來,開口招了人,吩咐下去,兩邊盯緊了,特別是那個鹿血酒,不管是郭絡羅氏送的,還是納喇是自己搗騰的。
話說,納喇氏那裡防範得雖然緊,但是用膳傳了個什麼菜這類的,還是打聽得到的,又不是要探聽那些私底下謀劃設計什麼的。
不過,因為有著抬份位這一胡蘿蔔,這段時候出妖蛾子的地方比較多,各種千奇百怪的小手段都冒了來,所以,慢慢的,芳儀也就不再時時牽腸掛肚這兩個了。
既然接受了胤禛這苦孩子,芳儀還是很花心思的。好在孩子還小,性格什麼的並沒有塑造成形了,漸漸的也開始忘了那些膽怯恐懼,也會開心笑了,更會粘著芳儀叫額娘。看著小孩子一點一點地回了過來,芳儀提著的心也算是漸漸落了位。
胤礽雖然不太滿意額娘的心神被這個新來的弟弟分了過去,但還是忍了。說來也算是孩子親孩子,這胤禛對著胤礽倒是比對著承祜更親些,除了芳儀,就數喜歡跟著胤礽屁股後頭轉了。每每胤礽嘴上雖然不滿意有這樣一個跟屁蟲,但是還是放緩著步子,由著那孩子拽著自己的後衣襟,要是碰上高低不平的地方,還會牽著那孩子的手。雖然,過後,胤礽會數落小孩子真是煩人,但是下一次,還是照舊由著他跟著。
而康熙每次來坤寧宮裡,並不太喜歡看見這孩子。特別是看見這孩子那種瑟縮的樣子,總是眉皺著死死的。芳儀琢磨著,康熙不見得多喜歡這個孩子,但也不會多不喜歡,只是看著這孩子現在這樣子,像是個大大的諷刺,所以才那個樣子。因而,芳儀以後也注意讓這孩子迴避,沒必要現在因為別人的過失而讓這孩子失了君父的歡心,等這孩子養好了,還有的是機會討康熙的喜歡。
芳儀帶著這孩子這段日子以來,並沒有帶著他出去,倒不是說其他什麼,只是怕把孩子又嚇回去了,想等著這孩子再好些,才慢慢帶著見外人。就是太皇太后那裡的請安,也私下裡請示太皇太后,只說這孩子體弱,要靜養,是不是暫時免了。別看太皇太后一副萬事不管的樣子,其實,真瞞過她的事情也不多,對於這個自然是點頭的。
這日,芳儀正在給胤禛說故事呢,就聽人通報,說是赫捨裡府上的福晉已經來了,正在外頭侯著呢。芳儀忙讓人快請,一邊跟著兒子打著商量:「胤禛乖寶寶,額娘現在有些事情,你先下去跟奶嬤嬤玩會兒好不好,等回頭咱們再說故事。」
胤禛乖乖的點了頭,由著奶嬤嬤攙著他走了。
倒不是芳儀不想讓福晉跟自己這個新兒子見見,只是想到上幾次見面的不痛快,才息了心思的。原來,自從皇后抱養兒子的消息傳了出去,赫捨裡府上就備了禮來覲見了。哪知道,進了來,才一見面,福晉的眉頭就皺得死緊。而小孩子對大人的情緒又是很敏感,所以就害怕上了,這麼大點的孩子已經懂了就算怕得要哭,也不能讓這眼淚掉下來,所以就強忍著。而福晉看著這孩子一見自己就這樣子,雖然知道皇子阿哥的尊貴,心裡總是更不喜了。以後幾次,情形也好不了哪裡去。福晉因為自己是皇后的親娘,每次見了總要私下就對著芳儀嘀咕,要說多養個孩子也是不錯的,日後也是太子爺的好幫手,但怎麼能養這樣一個看著就是不中用的。芳儀也不想每次都提著個話題,所以,現在知道福晉覲見,都讓人把孩子帶下去。
芳儀揉了揉頭,想著,不知道這回又要聊什麼。其實,只要不牽涉阿瑪的、芳穎的,還有一些利益的,跟福晉聊天也是不錯的,而每次京中內院八卦,福晉這兒總是有最新最真實版的,倒也方便了芳儀。
只是這一回,福晉倒是沒說這個。進了來,也不等福晉行禮,芳儀就讓人賜座了。一通寒暄問候後,福晉道出了她的來意。
今年趕上大選之年,這是芳儀知道的,而且這時早就在芳儀的工作計劃中了。福晉這次來,是替族裡的幾個姑娘說話的。看著芳儀,福晉猶豫了猶豫,還是把老爺的話給說了。每年宮裡總是要進人的,反正不是自己族裡的年輕女子,就是別人家的女兒。既然這樣,何不挑幾個聽話的留著幫忙。就算是日後生下孩子,有看著好的,也可以抱到身邊養著,總比那個好吧?
芳儀知道這是實話,她也不想攔著族裡的姑娘要求「上進」的心思。只是,因為是一個姓兒的,總也免不了要仗著她的名頭,到時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來,或是是被她們所帶累。
芳儀哪有這些閒功夫來理這些?只是這話也不太好說,想了又想,才對著福晉說道:「老爺這話,聽著倒是個禮兒。只是,要知道,赫捨裡氏已經出了個皇后,難道還會再出了個寵妃來?這裡頭的理兒,老爺也該是想得明白的吧?這宮裡頭,可比得上朝堂,而且有過之無不及。所以,身手不好的,來了是白添,而身手好的,日後保不準讓我堵心。再要是弄些個什麼事情出來,你說,我能不受帶累?這些話,老爺或許不明白,而福晉你,應該是會明白的吧?」
「即進了這裡,做個不知道能不能得寵的妃子,不如指個登對的親事,做個說得上話的嫡福晉,對族裡的幫助,怕是更好吧?」
「再說到孩子,我身子好好的,想要孩子不會自己生?何必去抱別人的孩子?這隔著皮的肉,還真能貼的上身?我這小兒子,機緣巧合,我還就是喜歡了,以後別再提著個茬了。」說道最後,芳儀的神態都嚴肅了起來。
福晉早已經領教過了芳儀的脾氣,倒是很識相的不再多說了,另轉了其它的話頭,然後才道出了這次最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今年已經十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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