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沉下心來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基地是極其隱秘的,知道內幕的也只是幾個核心人物,不該讓間諜組織獲悉它的準確方位,惠子是自己的枕邊人,如果要洩露,也不會等到今天,身邊的秘書,他推翻了猜測,一個奇怪的想法從他的腦袋了冒出了,這個可怕大的念頭險些讓他窒息掉,他握緊的拳頭也鬆懈了,鑽心的痛楚讓他自嘲的埋進桌案上。
小本和貝昌建雄在公司的高級員工餐廳品茶,小本相時而動:「我們必須盡快搞清楚上次事件到底那波間諜組織的人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相信他們不會只來一次就消失的,基地是我們的核心,它一旦大白天下,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這遠比我們之間的這點摩擦要重要。」
「這點我比你清楚,我花了高價買了一些有用的資料,這次有一個組合叫死亡之坑的,她們帶著這項使命已經潛入了日本,至於具體的安排不清楚。」
「那就再花更大的價錢,一定要挖到這幫人的資料。」小本這次是不惜血本也要剷除掉這些礙眼的正義間諜。
貝昌建雄為難的說:「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死亡之坑的這些人根本沒有留下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就連他們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花再多的錢也是無計可施的。」
「看來我們遇到硬茬了,」小本把咖啡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何止是這些,弄不好我們這次有翻船的可能性,我建議,咱們還是暫時封閉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再開始下一步的實驗。」貝昌建雄的小心謹慎不是沒有道理。
這次試驗的成敗對於他和整個小本家族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他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他推翻了貝昌建雄的建議:「不,按照原定計劃,我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交驗產品,其餘的事情,我們依托忍者來解決。」
「中國的這句成語是差強人意,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會闖關齊下,爭取做到事半功倍。另外,忍者的忍術到了一定的境界也需要人手補充下忍的隊伍,我正在物色,不過資金方面是個大的缺口。」貝昌建雄很無趣,女兒的事情暫且不提。
「下忍的人選有了嗎?」
「已經在一些偏遠地區開始物色了,應該問題不大。」
「資金的問題,我會盡快解決,你放手去辦吧。」
「銀行的貸款對於我們也是一項威脅,您要慎重對待。」貝昌建雄對於銀行提出的利息還是有所戒備的。
小本清清嗓子略帶歉意的問:「貝樹子還好吧?」
貝昌建雄一聲長歎:「她能好的了嘛,現在別說是次郎,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她不貞的事實,正如你當初所說,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看著孩子,我虧不能誅。」
貝樹子手裡拿著次郎的照片一遍遍的看著,浴缸裡的水都溢滿了,她絲毫不去理會,讓水沖刷自己的身體,三十年的死守,三十年的等待,最為寶貴的第一夜卻給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對自己負責的男人。她有過想死的衝動,可自己卻下不了手,看來自殺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她已經這樣泡在浴池快一天了,她想不清楚自己這麼愛著次郎,他怎麼能沒有一點反應,即使不喜歡也不能如此羞辱她。男人的冷酷讓貝樹子絕望的閉上眼睛,嘩嘩的流水聲充實著她的心靈。
次郎悠閒的在花園裡幫著玫瑰花除草,一鳴抱著孩子走過來:「次郎,你的性情很好,作畫的人往往詩情畫意。」
「姐夫,您別取笑我了,我也只是打發些時間。」次郎並沒有去逗弄孩子,他的情緒就像六月的梅雨天氣,陰晴不定。
「你的那副睡夢中的天使畫的非常漂亮,當然你的女朋友更漂亮,她是哪裡人呀?」一鳴心裡在作祟,他一直不相信恩馨也會再和自己交往的時候,與次郎有瓜葛。
次郎停住手,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指明探路的彷徨男人:「姐夫,我一直想問,當初你和姐姐鬧過一次彆扭,我那時還在美國,據聽說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孩子,她漂亮嗎?」他的問題讓一鳴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次郎,他的單純或許只是表面現象,在他骨子裡隱藏著堪比深淵。
一鳴淡定一笑:「杏子說的,那已經是往事了,男人有時候對待感情有點舉棋不定。」
「就像大哥和大嫂,活到這個年齡了,再鬧這樣的緋聞實屬好笑,不過,我想你不會的,即使做不到一個合格的丈夫,也要努力成為一個好父親,不是嗎?」次郎字字句句隱含著對一鳴的不滿。
說完他開始用力拍打著土疙瘩,手臂暴起的青筋像是能力敵千鈞般,讓一鳴替恩馨捏把汗。
次郎把一支開得爭妍的玫瑰花剪下來放在一鳴的面前:「你看這是玫瑰花,象徵高雅貴氣,可是她離不開精心的呵護和適合的土壤,杏子不同,她雖然生在富家,從不嬌生慣養,卻為了你不惜拋下這些,當年甚至與小本家族背道而行;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拿去吧,杏子最喜歡玫瑰了。」
一鳴接過這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內心頗為複雜:「次郎,你的感情很豐富,我謝謝你的玫瑰花。」他聞著清香抱著孩子向門外走去。
貝昌建雄最近對恩馨還算客氣,小本的關係,他有所收斂,次郎經常打電話約恩馨出去,夜市上,小吃攤常常能看到兩人愉快的身影。花心蘿蔔拿著高倍望遠鏡站在樓頂向下觀望著:「你說,小本我們跟了很長時間了,怎麼沒有發現一點可疑的地方,那座大樓我基本沒有看見他去過,總部的消息是不是有誤呀。」
歐陽吃著麵包:「我懷疑小本的身後還有其他的人物,小本或許只是被*縱的木偶,我死咯天哪,如果是那樣,小本身後的主家該是什麼人物,要是牽扯政治人物,那我們這回的雷可是挖大了。」
花心蘿蔔蹲坐下來:「小本怪可憐的,糊里糊塗就被貝樹子那個老女人拉上了床,我這麼靚麗多情的,他居然都不敢看了,可悲呀。」
歐陽拿著夾好果醬的麵包塞在她的嘴裡:「吃吧,搞得跟白雪公主一樣,你有那麼癡情嘛,不過,我倒是覺得貝昌建雄不會這麼輕易算了,小本要是弄不好會引爆這個炸彈的。」
花心蘿蔔沒有心思接她的話:「恩馨都跟次郎表明自己是有婚約的,那個男人還是磨磨唧唧,死纏爛打,你說有意思麼?」
歐陽一聽樂了:「小本對你也是敬而遠之,你不是也不惜餘力,爭取成功嗎?」
「我們能一樣嗎?」花心蘿蔔恨不能跳起來爭辯。
「是不一樣,人家可是處女身,價值連城,你嗎?」歐陽故意上下打量花心蘿蔔,並不停的巴扎嘴,讓花心蘿蔔厭煩的撲過來,一頓粉拳。兩人鬧得不亦樂乎,這樣執行任務她們已經習以為常,姐妹之間的感情不就是通過這樣而倍感珍惜麼。
貝樹子這兩天一直沒有胃口,手裡的幾個企劃書讓她依舊在公司忙碌著,貝昌建雄緩步走來:「貝樹子,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吧,」她暫時放下工作,平常父女兩個都是各忙各的,難得能聚在一起吃飯,當然要珍惜了。
貝昌建雄看著消瘦的女兒:「多吃點魚,這是你最愛吃的。」貝樹子夾了一塊,還沒有送到嘴邊,一陣反胃的噁心讓她忍不住起身跑向洗漱間,連打翻的杯子都沒有顧上理會。
她蒼白的臉色讓貝昌建雄很擔心,快午夜了,醫院裡的人不多,顯得冷清,貝昌建雄拿著女兒的化驗單,貝樹子低聲的抽泣讓心煩意亂,陽性,意味著女兒懷孕了,這是小本的骨血,剛剛平息的怒氣又死灰復燃,他騰地站起來:「孩子,別擔心,爸爸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給你一個交代。」
小本睡意正濃,樓下傳來刺耳的門鈴聲:「惠子,住在樓下的阿姨怎麼不去開門?」
惠子已經披衣起身:「她家裡有點事情,吃過晚飯,我就讓她回去了,你睡吧,我去看看。」妻子的賢惠是無從挑剔的。
小本也揉揉惺忪的眼睛,在檯燈旁邊摸到眼鏡帶好,這麼晚了,他有些不放心惠子一個人,夫妻兩個一前一後的出去。貝昌建雄二話不說,悶聲闖進客廳,貝樹子臉上的淚痕讓惠子的心跳險些停止,深夜來訪的不速之客,不是驚天的大事,不會這樣隆重登場,惠子在心裡默默為自己祈禱。
小本讓惠子去端茶:「請坐。」
貝昌建雄本想等小本詢問來意,看他沒有這個意思,終於開口質問:「小本,貝樹子現在懷孕了,醫生明確的交代,她是第一胎根據身體的狀況,不能人流,否則會造成終身不孕。」他把化驗單啪的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