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看著一片狼藉,讓手下仔細尋找對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一個很小的閃光點刺到了他的眼睛,他彎腰撿起來,這是一顆鑽戒上掉下的鑽石,該有一克拉,來的是幫女人,他努努鼻子,似乎在那裡見到過類似的東西。
下忍也在瞬間消失蹤跡,貝昌建雄得到消息匆忙趕到:「小本,來者不善呀。」
小本手裡握著那枚鑽石:「給我找人去查,一定要找到這幫人的來歷,不管花費多少。」他丟下一句話向夜幕裡趕去。
花心蘿蔔的手機瞬間想起,小本的頭像讓她吃驚不小:「總裁,這麼晚了,有事嗎?」
「想請你吃飯,我讓司機去接你了,你準備一下吧。」小本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午夜十分請人吃飯,讓花心蘿蔔捉摸不透,小本紳士風度的搞出燭光晚餐,讓她有些感慨,這天也不是黑色的,她扭動著豐滿的臀部坐在小本的側位:「這裡的環境不錯,是您刻意佈置的麼?」她有點沾沾自喜。
小本略微牽動身體:「你平時在公司對我很照顧,當然是指生活上的細節,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吃頓飯。」他一招手,服務員送上已經做好的牛排。
吃飯中間小本不時的低頭看花心蘿蔔的手指:「我買了一件禮物,希望你一定接受,這是我的意思。」
小本將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鏈送上,花心蘿蔔興奮的拿起來,她的眼前一片光明,燈光下,顆顆鑽石發出的光芒,足以滿足她所有的虛榮心:「天哪,好漂亮呀,謝謝你,真是給我的,這也太意外了。」花心蘿蔔手指上的印痕讓小本眉頭緊鎖,她的得意忘形竟然疏忽掉了小本潛移默化的表情變動。
恩馨的樓下晃動著一個身影,她警惕性的站在樓邊隱蔽處,這個男人沒有印象,瘦高個子,倒是精神,留了些小鬍子,他的目光一直在恩馨居住的窗邊晃動,這個男人的衣服吸引了恩馨的眼球,她小心的繞道後面從排水管道爬上去,從洗手間的窗戶鑽進去,沒有開燈,閃在窗簾後面注視下面的動靜。
下面的男人沒有離去的意思,恩馨看看牆上的掛鐘,快六點了,她迅速換上運動裝,做出要外出跑步的樣子下樓。
男人不緊不慢的跟著她,沒有上前打招呼,恩馨懷疑自己被跟上了,應該不可能的,她的行跡不會這麼快暴露的。
「你跟了我很久了,」恩馨選擇主動出擊。
男人表情自然,看來做了充足的準備:「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我們見過嗎?」
「你不記得了,在美國電梯停電那晚,我的衣服放在你那裡了。」男人解釋著。
「哦,抱歉,當時睡著了,醒了的時候沒有見到你,你好辰恩馨。」她回過神了,怪不得看著衣服熟悉,和上次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
「小本次郎,在家族酒會上再次領略到你的風采,只不過我在二樓沒有下來。」他似乎一直在注視著恩馨,這樣的舉動讓恩馨不解。
「我的那副畫像是你的傑作?」恩馨張大嘴巴,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憑記憶畫,畫得不好,沒有把你的氣質完全的表露出來。」
「不過,你把那幅畫擺在那麼重要的位置,應該是很喜歡這幅畫。」恩馨推敲著眼前這個神秘男人的心事。
「想請你吃早餐,可以嗎?」小本次郎規避這個話題發出邀請。
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巧合,恩馨操著小心:「女人素面朝天進餐廳,我想是對廚師的不尊敬。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回去吃早餐,我來做。」
「太好了,謝謝」恩馨笑容可掬的答應著,心裡罵著,日本的禮數真麻煩。
恩馨的房間乾淨整潔,幾件簡單的傢俱襯托著簡樸溫馨,小本次郎環視四周:「一室一廳,你打理的很好。」
「日本男人的開場白是不是都這樣的,喝白開水吧,早晨空腹喝一杯,可以預防血管硬化。」恩馨簡單豎起頭髮。
小本次郎專注的看著她:「你很美,如果可以,我想請求為你再畫一幅。」恩馨的美不管折射在哪面都是完整的,這樣一個雕刻玲瓏的美人卻不為自己的慇勤所動,反而激起次郎男人的征服欲。
恩馨爽朗一笑:「你這樣看人不禮貌的,我去做早點,嘗嘗我們中國人的家常便飯。」
花心蘿蔔像一攤散了架的叢書橫躺在床上,衣服丟了一地,歐陽幫她收拾著:「你的功夫是差了,看昨天,要不是我和恩馨及時趕到,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事呢,你怎麼會遇到那幫忍者的。」
「天曉得,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東西,我都怔住了,你不知道他們變幻的速度,剛才還一個人,一會兒的功夫成了一圈,寒冰閃閃的武士刀讓我脖頸都發涼。」花心蘿蔔心有餘悸的說著。
歐陽抱著她的衣服坐下來:「那我問你,他們出現之前,你做過什麼?」
「就是碰了一下那堵牆,他們就像是從地上鑽出來的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
「牆壁?小本的障眼法還真不少。」
「天哪,我的鑽戒呢?」花心蘿蔔失神落魄的叫著。
歐陽打了她的手一下:「不是在這裡好好的嗎?大驚小怪的。」
花心蘿蔔傷心的指著:「什麼呀,鑽石沒有了,留個沒用的底座,那可是我的初戀男友送的。」
歐陽哧哧鼻子:「你還能記住初戀男友的名字嗎?」
花心蘿蔔噗哧一笑:「對呀,我是想不起來了,可是那個戒指好貴的,歐陽,你買給我,好嗎?」
歐陽抖掉她的手:「我可沒有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小本一郎神色緊張的走進辦公室,他的手上把玩著那顆鑽石,腦海裡思索著,這顆鑽石是上等品,看磨損的程度,應該戴了很長的時間,他回想著在哪裡還被同樣的東西刺到過眼睛。商業間諜在他的底線很常見,可像這麼訓練有素,身手不凡的卻少之甚少,居然能躲過他可以修煉的這幫忍者的糾纏,還是一幫如花似玉的女人,來者不善,他拿起電話:「次郎,你在哪裡?馬上到公司來,我有事情找你。」
次郎正在品嚐恩馨的手藝,眉頭微蹙:「大哥,我要九點才能過去,我在一個朋友家裡。」
「是女人嗎?你昨晚一夜未歸,就是去了這個女人家麼,不用解釋,九點我在公司等你。」小本放下電話仔細分析身邊這些知道那個秘密地址的人寥寥無幾,這麼些年一直以來都還算太平,雖說來訪者不少,可都沒有能活著出去的,這次?他的眉心凝結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祥感略上心頭。
杏子收拾好孩子交給保姆,下來問惠子:「大嫂,哥哥早上走的那麼急,有事嗎?」
惠子正在收拾花圃:「不清楚,男人的事情一般不讓我們女人過問的,除非他們願意說了,否則,我們也只是瞎操心,今天有時間嗎?次郎的畫展我們還沒有去過呢,再不去,你大哥要說的,次郎那裡嫂子也不好說。」
杏子這些天忙的有點忘記了,她一臉歉疚:「嫂子,我們今天去吧,我去告訴一名。」
次郎搭恩馨的車去的公司,恩馨騎著的摩托車速度很快,次郎一直攬著恩馨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在電梯間,同事們過來過去,恩馨禮貌的點頭,一位搞清潔的大嬸冒冒失失的推著車子過來差點碰到恩馨,次郎機警的把恩馨抱在懷裡,躲過了這點麻煩,卻讓公司同仁麼詫異不已。
恩馨沒有意識到室長的變化,她把恩馨的方案「啪」的放在桌子上:「辰恩馨拜託你工作的時候認真點,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私人生活上」
她扳著臉孔離開,恩馨莫名其妙的打開方案,同事們湊過來,多事的人說:「不是你的方案不合適,是你碰了人家想要的東西。」
「我嘛,沒有呀,」恩馨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的腦海中翻騰一遍,不該呀。
「小本次郎君不是和你出雙入對嘛,那是她的索愛。」顯然同事的提醒不懷好意,她告誡自己,穩住,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發生爭執。
她換上笑臉:「我們是在美國偶遇的,僅是朋友,室長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我們這位室長從幼稚園就喜歡小本次郎,到現在這麼些的年還沒有找婆家,最主要的是人家連介紹的合適人家都避而不見,我看,小本次郎一天不結婚,她的心就不會死,你自求多福吧。」
小本坐在辦公室翻看著報紙,次郎瀟灑的坐下來:「大哥,這麼著急找我有事嗎?」
「貝樹子的父親昨天找過我,你們的事情是怎麼考慮的,小本家族的血脈需要你們去延續的。」小本口中的貝樹子不是別人,就是恩馨的那位室長,一臉救世主的無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