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每天故意來到這間迪廳,看著高坐一邊的雙城,他拿著好酒,細細品嚐,卻從不付錢,雙城也耐著性子打腫臉充胖子。孟娜款款的向海子走來:「怎麼老是一個人?」
海子擔心雙城會對付她:「你今天不上班呀,滿世界的遊蕩。」
「我休息,請我喝兩杯。」孟娜拿過酒杯自顧自的喝著。
「男人喝酒一般都是為女人或是錢煩惱,女人喝酒不知道為什麼?」海子幫她斟滿酒杯。
「我是為了男人煩惱。」孟娜毫不掩飾。
一個踉踉蹌蹌酒氣熏天的男人衝著孟娜過來:「寶貝,你的床上功夫真不是蓋的,這個給你,來我們去後面。」男人將一疊的錢塞進她的乳罩,還不忘用手摸摸她誘人的酥胸。
她一把將他推開,錢也被撒了一地:「誰要你的臭錢,走開。」
男人撲過來,顯然是傷了面子,他揪住她的頭髮,拿著她的頭向桌腳撞去,孟娜大聲喊著,卻無能為力,女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海子叼著煙卷,起身握住這個粗野男人的手腕,男人的手開始慢慢鬆開她的頭髮,她害怕的躲在海子的身後。
「你是誰?也是這個女人的姘頭,這樣,我出一倍的價錢,你把它讓給我,我喜歡和她上床,你看,這個我都準備好了。」男人拿出準備好的搖頭一丸,滿臉橫肉,讓人作嘔。
海子一拳將他打在地上:「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滾,給老子滾。」海子橫眉豎目讓這個男人連滾帶爬跑出去。
「謝謝,」孟娜感激的說。
「放開你的手,」海子陰沉著臉。
「你也看不起我做這個。」孟娜眼裡滿是失望。
「沒有誰看不起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可以。」海子甩下滿眼空洞的孟娜負氣而去。
孟娜走到雙城身邊:「我失敗了,他討厭我。」
「你怎麼這麼笨,真是白瞎了這張臉。」他用鞋子抬起她的臉,她在他的面前沒有絲毫的尊嚴:「給我點,我受不了了。」她的毒癮開始發作,她哆哆嗦嗦,不停的用手指蹉跎鼻子。他一腳將她踢開,就像丟掉一塊破布,任憑她如何的跪地求饒,他的心就是塊石頭,不會有改變。
孟娜被他手下的打手轟出迪廳,她蜷縮在牆邊,沒有毒一品,她根本拗不過今晚,剛才糾纏她的那個男人又出現在她面前,她眼裡充滿驚喜,像抓到救命的稻草,死皮賴臉的貼上去,那個男人獰笑著:「被人甩了才想起我來,賤貨。」
「別這樣,來嘛,人家正想你呢,」她不顧尊嚴的將自己的下體靠上去,輕輕一躍盤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一伸手接住她豐滿挺拔的屁股,心裡燃起的火焰讓他壓制不住,他將孟娜丟回地上,她被摔疼了,可不敢發怒,用撒嬌的語氣哼聶著。
男人將大腿一抬:「從下面鑽過去。」他面怒猙獰,狂笑不止。孟娜流著眼淚從他的胯下鑽過去,男人把她的頭髮揪起來,一顆搖頭一丸掉進了她的嘴裡,她趕忙嚥下,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種自虐的待遇。男人將她扛起扔進車裡,關上車門,這是迪廳的後門,狹窄的小巷。男人瘋狂的撲在孟娜的身上,孟娜不抗議不拒絕,她像具浮屍一樣,男人不過癮將好多的搖頭一丸統統塞進她的嘴裡,孟娜被藥物驅使著開始蠕動,她痛苦著,她的心在滴血,是這白色的魔鬼奪去了她的清白,毀掉了她的生活。她冷笑著,她看清了自己,看清了黑夜裡空中閃爍繁星的無奈和厭棄,她被男人丟下車,男人痛快了,一踩油門,一股尾氣噴醒了癱坐在地上的孟娜,她將男人丟下車的整瓶搖頭一丸灌進自己的喉嚨,瘋笑著。
海子早上起床,拿過報紙隨便翻看著,一條醒目的消息讓他心灰意懶,消息清晰的寫著:今早在我市某家迪廳門口發現一具女屍,刺身裸體,經查系該迪廳服務員,是名癮君子,死因警方正在查找,請知情的市民提供線索,電話:23890651。照片很清晰,那是孟娜死灰一樣的臉。他合上報紙,心裡一陣難過。
廖文傑在辦公室裡狠狠的訓斥雷東,他把桌上的資料扔的滿天飛,怒氣不散的他在屋子裡來回走著,雷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他用默認的態度試圖削減廖文傑的惱火。
廖文傑並沒有因此放過他:「你說什麼時候能解決這個問題,啞巴了,我這裡不養廢物,不能辦就走人。」海子心勞意攘的從外邊進來,看到裡面的架勢問助理:「我爸怎麼又在罵人?」
「前兩天安排的事情沒有做好,雷東把目標放走了,連原因都沒有,廖總很生氣。」助理小心的回答。
海子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推門而進,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前兩日您讓雷東設套沒拿住的那個獵物吧,至於這麼大動肝火麼。」
「這些事情你少參與。」廖文傑厲聲回答,大有轟他出去的意思。
「哼,我勸你知趣點,那可是我新交的馬子,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你們誰也不許碰她,尤其是你,我也有可能讓她幫我養兒子,所以,為了您的開枝散葉,您最好還是離她遠點。」海子是在給雷東解圍,他善意的向雷東努努嘴,示意他出去。
雷東輕手關門,廖文傑將杯子「啪」的摔在門後的聲音顯得更響一些:「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事事都要和我對著幹,你才舒服,我是你的仇人麼?」廖文傑歇斯底里的吶喊再次將樓頂震響。
海子依舊吊兒郎當:「我是在幫你積德,缺德的事情做多了,小心下地獄。」
「你?」廖文傑被氣得臉色發紫,說話都有點氣緊。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海子的手機響了:「是我,你在哪裡?等著我別動,我馬上就來。」他的表情出現從沒有過的緊張:「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辦,以後再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