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掉孟娜的衣服,親密的靠過去,又狠狠的將她踢開,嘴裡罵著:「蕩婦,來再給老子跳一個,我還沒有過癮呢,誰允許你休息了。」
孟娜跪在地上懇求著:「求求你放過去,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都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你以為你是什麼貞潔烈女。」雙城狠狠的一巴掌,讓孟娜的嘴角滲出血來。
孟娜哭著說:「你無恥,你流氓,是你強姦了我,又用毒一品控制了我,我跟別的男人上床也是你安排的,你當我願意嗎?」
「我安排的,看看你的那副淫蕩樣,你不是挺享受的嘛,我告訴你,給你二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搞不定廖文海,我他媽就搞定你。」他將孟娜一腳踢開摔門而出,孟娜摸著自己被男人糟蹋的傷痕纍纍的身體痛苦的撲在地上,哭泣帶著身體的不停抖動在強悍的音樂聲中顯得那麼的無力。
雙石飛坐在回去的車裡一言不發,郭斌億也很不高興:「大哥找到這樣的女婿,一家人的生活真的很讓人羨慕,可我們是幹那行,他不是不清楚,這麼不明不白的把個炸彈放在身邊,兄弟們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往坑裡跳吧。」
「緝毒警如果可以為我們服務,也沒什麼不好的。」雙石飛冷不丁的冒出來的話,讓郭斌億滿頭霧水。
「不過,你別說這小伙子,精明、幹練、成熟、穩重,還頗有幾分大哥當年的風采。」郭斌億對辰煒的印象很好,後輩中無人能與之相提而論,最重要的是人家走的是正途,恩馨跟著他,大哥一定會放心,佳藝也很安心,人的命天注定,單憑雙石飛的一腔熱忱是很難改變賁福成的心思。
雙石飛輕咳幾聲:「正因為這樣我才擔心。」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是擔心大哥的意思麼,我告訴你,恩馨畢竟是個乾女兒,這條道上凡是沾上的人,那個能金盆洗手的,看著吧,大哥會悟出來的。」他看到辰煒的第一眼,心裡有種被爆炸時氣流撞擊的壓迫感,他推斷辰煒不是那麼簡單的身份。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走?」
「明天賁福成會到華業去,我們在那裡等他。」他瞇著眼睛,心裡盤算著。
王佳藝端著一杯茶走進書房:「你吃過晚飯就沒有下樓,一直坐在這裡發呆。」
賁福成深深歎氣:「不知道是不是造物弄人,我發覺辰煒這個孩子身上的那股勁,和我當年不相上下,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可是……」
辰煒順利過關,雙石飛眼神遺留的猜忌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好在他沒有直接接觸這個圈子,恩馨也已經失意,接下來的事情賁福成一定會扛住的,他是條漢子,雖已年過半百,卻銳氣凌然。
廖文海像往常一樣走進這間熟悉的迪廳,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響,加上女人們在台上瘋狂扭動腰肢的嫵媚,讓他的苦悶暫時被封存了,他瀟灑走到吧檯,服務生迎過來:「海哥,喝點什麼?」看得出他在這裡的地位,僅憑他父親的名號,這裡就足以讓他呼風喚雨。
「把我存在這裡的酒拿過來。」他說著眼睛瞄向舞台上的幾個風騷女人,他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從醫學的觀點考慮,他還不想感染艾滋病,他喜歡和一些守規矩的女孩子來往,物有所需嘛,那些女孩子多是愛慕虛榮被他一擲千金的壯舉收買,他也只是在迷茫的黑夜裡,把自己的無奈、空虛和乏味一股腦的灑在那些視金錢如生命的女孩子身上。激情過後的暢快可以讓他的心理得到短暫的滿足,起碼他還能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
「看你平常很深沉的樣子,沒想到你也喜歡這裡。」廖文海用眼睛的餘光掃到了雷東,他有點挖苦的意味,雷東欣然接受,這樣魚龍混雜的場合還真有點讓他乏味。
雷東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苦笑:「沒有辦法,我也是混口飯吃,廖總剛把這裡的生意交給我打理。」
「這是雙城的地盤,怎麼會有你的生意?」
「他負責營業,我負責銷售,各管一行互不影響。」雷東懂得拿捏分寸,這點很得雙城的心思,倒也相安無事。
「趁你陷得不深,還是遠離這裡,吃人不見血的事情做多了會得到報應的。」廖文海從骨子裡應該是善良,他不希望雷東為父親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年輕的生命不該被這白色的惡魔吞掉,一條不歸路鑄就是生命的悲劇,而他自己何嘗不想遠離,可是身體裡像是有根線牽著他一樣,動一動還會有生疼的感覺,或許這就是親情。
雷東心領神會,他鬱悶的一口氣喝下一整杯的啤酒,沒有過多的言語,一切都被著狂躁的音樂遮蓋。
海子盯著台上那個文靜的女孩子,他看的正入迷的時候,旁邊的一個陌生小子向服務員要一杯果汁,卻在裡面放下了幾顆藥丸,這在平時是他司空見慣的事情,不知道今晚又是哪個笨女人會成為這小子的床上獵物。
他欣賞的那個女孩子向這邊走來,陌生小子殷情的打招呼:「這裡好玩吧,給你,這是我特意給你點的。」
海子有幾秒的思維停頓,可以看得出他的心理在做鬥爭,是否去管這場閒事。
當想到這樣一個可愛純情的女孩子在困苦無奈中吞雲吐霧,讓那近乎完美的曲線變成一副骷髏架子,還要被別人蹂躪的畫面,他耳後的青筋爆了起來,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拿下了那個女孩子即將送到嘴邊的果汁:「這杯果汁太次了,我請你喝杯好的。」話音剛落,他就將果汁潑在了地上。
陌生小子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陳咬金,他不客氣的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識相的走開。」女孩子愣住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面前的海子,一身的酒氣,又不認識,她的立場自然傾斜到了陌生小子那邊。海子嘴角抽動,發出一絲冷笑,一拳將陌生小子打倒:「在我沒有發火之前馬上從我的視線裡消失,否則……」他走向吧檯,拿過一把放在上面的水果刀,用嘴吹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