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走的,再說丟了多少爸爸給你補。」賁福成蠻喜歡這種感覺。
恩馨撒嬌的說:「我一定要拿回我的錢包,爸,我要打個電話。」
「去吧,這是你的家,你說了算。」賁福成看著女兒不服氣的樣子,彷彿看到以前的自己爭強好勝。
雙石飛跟在後面:「是誰拿了你的錢包?我幫你出氣。」他的用意恩馨懂。
「你說的,不能反悔。」恩馨故弄玄虛。
「我是叔叔輩的,怎麼能反悔呢。」雙石飛拍著胸脯。
恩馨拿起電話:「幫我打給廖文海,讓他十分鐘,不五分鐘趕到這裡,我要見他。」
「是海子干的,這小子,」他接過電話打給廖文傑:「廖哥,大哥讓你帶海子馬上來賓館,有急事。」
廖文傑帶著兒子來到賓館,雷東把車停在門口問:「我什麼時候過來接你們?」
「停好車,等我電話。」海子隨**代。
海子一進門,恩馨不容他說話,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你說,我的錢包是不是你拿了,你可真是,順手牽羊很好玩嗎?還我。」
海子莫名其妙,卻又想逗逗恩馨,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恩馨的手心:「還你。」
「你欺負人,快點,那是我唯一的名牌,給錢哦。」恩馨不依不饒,把在場的人都逗樂了。
賁福成一臉不悅:「你昨天怎麼會在恩馨家裡?」廖文海沒有吱聲。
「他喝醉了,我從路邊把他撿回去的。」恩馨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錢包就算了。」賁福成發話。
廖文傑問:「海子,帶著恩馨出去買些她喜歡的東西,當是謝謝人家昨天收留你。」雙石飛馬上阻擾:「改天再去吧,難得今天有興致,我們搓幾圈麻將。」
「你們人多我就不參與了,有點睏了,媽,我住哪間房,我想睡一會兒。」恩馨知道雙石飛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不過這難不倒她,只要離開他的視線,她就能想到辦法。
「裡面那間。」
廖文傑肅然起敬:「大哥,我剛才不是聽錯了吧。」
「我剛認下恩馨這個女兒。」賁福成想到女兒心裡喜滋滋的。
「你該請客了,今天的晚飯有找落了。」廖文傑的話出口,大家都開心的笑了。
恩馨進入房間鎖上門,她的大腦飛快的轉動,這個時候手機肯定不能用的,她推測廖文傑一定是讓雷東開車送他們來的,她機警的出現在窗口,俯身望下去,雷東也一直觀望著這裡,接到恩馨發出的信號,下意識的用手語和恩馨交流。
恩馨做過義工,她熟悉一些動作,他們交流起來不費力。
恩馨將一張寫好的紙條放進排水管道內,用手勢指揮雷東,他輕敲管道,紙條順著這根管子到了他的手裡,他看四周沒人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
雙石飛的心思根本不在麻將桌上,他發覺裡面沒有動靜,心裡有些不放心:「海子幫我打兩圈,我去趟洗手間。」他的眼神逼向恩馨的房間。
他使勁搖門,門被緊鎖著,他壓低嗓子:「恩馨,恩馨,你在嗎?」
裡面沒有人回答,恩馨像是睡好著了,雙石飛狡詐多疑。
他開門走向服務台:「您好,剛才有沒有看見1209的一位女客人出來?」
「沒有。」服務員清晰的回答並沒有完全打消他的顧慮。
「你肯定?」
「是的。」
他舒口氣,確定恩馨睡著以後,他坐在賁福成旁邊:「大哥,郭斌億已經到了,貨也到了,今天晚上我們怎麼安排。」
廖文傑回頭看海子:「去,跟恩馨聊會兒天。」廖文傑不讓兒子參與這些事情,賁福成很贊同他的決定。
「恩馨開門,恩馨。」海子叫了半天門沒有開,雙石飛向這邊走過來,「裡面不會沒人吧。」
「去叫服務員過來開門,」賁福成不情願的說,心裡也在祈求恩馨不要出去,雙石飛是棒叔派來的眼線,這個關鍵的時候,他擔心雙石飛會對女兒不利。
服務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手裡嘩啦著鑰匙的聲音,王佳藝的手心滲出汗水:「不用開門了,女孩子睡覺,這樣開門不好,福成,這是十二層,你以為她會飛呀。」
「是呀,這裡是十二層,她又沒有出去,難道會飛呀。」賁福成接受妻子的建議。
「還是看看好,別有什麼不舒服,我們給耽誤了。」雙石飛岔開他們的話,要求服務員開門。
服務員打開門,床上沒有人,窗戶也是大開的,雙石飛發出冷笑,海子順手開了洗漱間的門:「對不起,他慌忙退出來。」
「怎麼回事?」雙石飛警覺的問。
「我剛準備改邪歸正,你就又愚了我一把,別想了,女孩子在洗澡呢。」海子丟下一句話又回到客廳。
雙石飛看見賁福成陰沉的臉,不敢多言:「我也是好意,哪知道?」
「我看人會錯嗎?」賁福成滿臉不悅,女兒的人身安全在自己的眼皮下面都受不到保護,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難堪。
恩馨換好衣服出來,滿臉羞紅:「廖文海,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也在奇怪,看到恩馨胴體的那瞬間,他的心在那一刻像被控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雖然只是一個隔著厚厚塑料布的背影,真美。
王佳藝將恩馨拉回房間關上房門。
「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賁福成推翻手中的麻將。
他們稀疏下樓,雷東已經將車停在門口,他下車打開車門,他不清楚恩馨是怎麼混進這個群體的,不過好在融了進去,離預期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文傑你坐這輛車,讓海子和恩馨他們坐你的車。」賁福成的安排,雙石飛有點戒心:「海子,多照顧恩馨,別丟了。」他話裡有話,海子點點頭。
「晚上都安排好了?」賁福成問。
「安排在附近的小鄉鎮的一個出租屋裡。」雙石飛對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
「別太張揚了,警察盯得很緊。」賁福成現在是妻女團圓,他變得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