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醫生,也沒有那些個功夫。」絡腮鬍滿擔心自己一時的鬆懈就會被對方的阻擊手佔到便宜,冷血的拒絕連長的請求。
「大哥,她會死掉的,」手下的小弟撿起地上的繃帶麻利的纏在女人的手臂上。
辰煒慢慢的向目標靠近,在離對方二十米的地方,辰煒和隊友們慢慢蹲下來,山坡上的散石子很多,辰煒一個不小心,險些掉下去,腳下的聲音驚動了毒販。
絡腮鬍惱羞成怒:「媽的,跟老子玩陰的,我讓他們都去見閻王。」說著舉起槍對準連長他們開火了。
辰煒趁勢衝過來,救下了那個女人,他從身後抽出一把匕首,想制服眼前激戰的絡腮鬍,絡腮鬍是亡命之徒圖,他拚死掙扎,辰煒的匕首被絡腮鬍一腳踢在地上,辰煒無奈掏出配槍,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被救下的女人沒有感激,反而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一槍擊中辰煒的心臟,就像二排長懷疑的那樣,這個女人和他們是一夥的。毒販有七八個人,手裡都有槍,他們不顧後果的向戰士們開槍,二排長帶著人也趕上來,絡腮鬍做垂死的掙扎,辰煒倒在地上。
窗外下著嘩嘩的大雨,醫院的急救室裡辰煒正在搶救,他的隊友在焦急的等待。恩馨風馳電閃的趕來,恩馨還算冷靜,她一遍遍的在心裡祈禱。急救室的門一閃,恩馨衝過去緊張的問:「醫生,我哥哥怎麼樣了?」
「他失血過多,急需輸血,考慮到新鮮血液對病人的恢復更好,所以我們現在需要O型血。」
「我是O型血,」二排長伸出手臂。
「我是病人的妹妹,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血型。」恩馨搞不清楚自己的血型。
「你去化驗室,有結果了我們在採取措施。」
二排長的血液緩緩的輸進辰煒的體內,恩馨木訥的坐在椅子上,腦海裡重複著化驗師的那句話:「你是很罕見的RH陽性,和病人的血型不一樣,不能使用。」
「你是病人的親妹妹,這不可能呀,你們怎麼會有血緣關係呢。」對於檢驗室的疑問在讓恩馨懵懂起來,她和哥哥長的一點也不像,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恩馨的心頭像壓了塊石頭,一下子沉重起來,重的讓她險些失去身體的平衡。
「你沒事吧,辰煒所需要的血量已經採集夠了,連長讓我徵求你的意見,是否通知你的父母。」二排長一把扶住癱軟的恩馨,臉色蒼白如紙的她讓二排長的心頭一陣抽動。
辰煒被送進了監護室,醫生說過了二十四小時生命體征平穩就等著甦醒了。她已經守在病房外一天一夜了,雅薇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她六神無主的守在辰煒的病床前。
辰煒的身上插滿了管子,雅薇心疼的撫摸他的臉龐,淚水不斷地從眼睛裡跑出來,她的心在疼,她不能失去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許沒有這場意外,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對這場感情投入了多少,既是一廂情願,她也不能放下眼前的辰煒。
心臟檢測儀發出了讓人不安的警報,雅薇瘋了一樣跑向醫生辦公室:「快點,醫生。」恩馨和雅薇被請出了病房,她們在走廊上焦急的看著醫生在辰煒的身邊忙碌著,雅薇失聲痛苦,她失控的喊著:「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恩馨想起了左判官,她跪地禱告,她虔誠的祈求,希望辰煒能安然無事。
閻王的手指抽動了一下:「左判官,牛頭遇到難事,這是他的一劫,但不足致命。」他的話語未落,黑珍珠闖上殿來。
「珍珠,你有什麼急事嗎?」閻王問道。
「我來接牛頭的。」
「接牛頭?」
「還記得我剛到地府的時候,我們有過約定,你說過,牛頭必須在經歷一次生死考驗,才能和我重歸於好,現在,牛頭不是即將回來了嘛。」黑珍珠咄咄逼人。
「你怎麼知道的?」閻王看看殿上的鬼差,左判官輕微搖頭,暗示他,明示鏡沒有開過。
黑珍珠昂其高貴的頭顱:「我們家是什麼身份您不是不瞭解,這點事情能瞞得住我嘛,您說吧,牛頭什麼時候交給我。」
「牛頭的記憶已被封存,我說過,如果要打開封印,需讓他在歷練一回肝腸寸斷的感情,但是,這個封印是由城隍當年在處死牛頭時種下的,人世的蠱術至陰之極,不是我所能左右。」閻王深知牛頭來到陰間時身體內被人刻意種下蠱術,讓他當鬼差,就是礙於蠱術的原因。
「您的意思是不行了,」黑珍珠大失所望。
「他在人世的考驗還未結束,如果你想讓他如願解除蠱術的封印,就必須耐心等待,城隍也無能為力的事情,我們就順其自然吧,不要忘記六道輪迴也是有定數的。」閻王有理有據。
「我只知道,陽壽是在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後期也只是看這個的善惡會有所增減,怎麼可以隨意續寫。」黑珍珠並不放棄。
「珍珠,如何事情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城隍又何苦在地府寄居這麼多年。」閻王想起城隍的這段仙凡之戀,當時在天界無異於平地一聲雷,讓無數的仙家為之動容,可惜天規使然,最終棒打鴛鴦,城隍蝸居地府,受盡歲月蹉跎,珍珠的母親在天界冰封多年,兩人都在歷經時光的考驗,那是一個「苦」能說清的,城隍對牛頭做下這樣的事情,無非是不想女兒重蹈覆轍,其良苦用心黑珍珠怎能體會。
「我父親是顯赫一時的一代君主,生前布下皇陵,才能在地府受到不用輪迴之苦,您現在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黑珍珠無時無刻不想見到自己的母親,聽到有關母親的蛛絲馬跡,她都要盤根問底。
「你回去吧,牛頭的事情,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會盡力去辦。」閻王不再多言,珍珠被請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