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很疲憊的回到軍營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軍營裡一片喧鬧聲,原來是人家那些江湖人士已經用過晚飯圍著篝火,嘻嘻哈哈的娛樂呢。
文瑀鑫的手下,都羨慕的看著,卻不敢走過去。
「趕緊去洗洗吃晚飯了。」黃彪扯著嗓門對那些圍觀的將士們喊。
「爺,我叫人給你送水去。」劉駿對著有馬不騎跟自己一起走回來的文瑀鑫說。
文瑀鑫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鬆開了手裡的韁繩,自顧自的往王妃離開前住的小屋子走去。子琪想跟去,被劉駿制止了。
接下來三天,敵軍都沒有進犯。江欣怡每天除了用餐出現一下,其餘的時間都是在文瑀鑫的屋子裡呆著。這也不是她變老實了,實在是露出馬腳來。
因為,自從那天早上的事情以後,文瑀鑫身邊的五個人,想看怪物一樣的看江欣怡。這讓她實在是受不了。
再加上江欣怡見到麥稈豆子他們,老是忍不住的想跟他們打招呼,唉,前幾日是非常時期他們不會在意,現在空閒了下來,那就危險了,尤其自己易過容後的臉,江欣怡就擔心被鐵心看穿。
所以,能不冒泡,江欣怡盡量潛水。
江欣怡不知道,軍營裡還有一個人也很老實,甚至比她還老實呢。那就是文瑀鑫,他連三餐都是在那間小屋子裡吃的。
劉駿他們沒事也不敢去打攪他,鐵心好幾次走到文瑀鑫的門口,想告訴他王妃會易容的事情。可是,鐵心猶豫來,猶豫去還是下不了決心。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說出來,能有什麼用,同時,他也在擔心那個逃之夭夭的姑奶奶。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想必是混的不錯了。
「小江,你有什麼事?」晚飯後,江欣怡把野貓拽到一旁,野貓問。
「野貓大哥,對面是什麼意思?倒底這仗打還是不打啊?」江欣怡有點心急的問。
「不知道啊,怎麼,才離開京城這麼幾天,你就想回去了?還是想你的悠悠公主了?」野貓壞笑著問。
「噓,小點聲,別讓他們聽見。」江欣怡趕緊提醒著他。
「要不這樣好了,你先回京城吧。」野貓說。
「那怎麼可以呢,咱一起來的,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先回去?」江欣怡拒絕。
「野貓大哥,要不咱倆出去轉轉吧,無聊死了。」江欣怡跟野貓商量著。
野貓一聽這話,臉上立馬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他老實不了幾天的。「不行,上次的事情以後,敵軍那邊加強了防備,你無聊,哥哥陪你說話。你在忍忍吧,看這個形式,這仗打不了多久了。」野貓乾脆拒絕,勸著她。
「好了,不去就不去。」江欣怡有點煩亂的往住處走。
野貓在她身後,無奈的攤攤手,今晚還是不要睡了,在大門口守著吧
江欣怡實在是煩悶啊,在軍營裡瞎溜,反正這裡的角落自己都很熟悉。走著走著,江欣怡發覺身後有人跟盯梢。
嘻嘻,反正也無聊,沒什麼玩,就玩你們吧江欣怡有了主意,提起施展自己的輕功在軍營裡鑽來鑽去的,然後縱身越上一棵大樹,從懷拿出安鵬飛給做的那塊帕子,蒙在臉上。
有了這個東西,就算他們的內功再高,也聽不見自己的呼吸聲。
「人呢?」樹下相距跑來三個人,一個劉駿,一個蕭黎,一個子琪。
「奇怪了,這歐陽公子怎麼對咱的軍營好像很熟悉一樣啊?」蕭黎自言自語的說。
江欣怡一聽,吐了吐舌頭,暗罵自己太大意,一時貪玩竟然沒有顧慮到這個,別被他們想成是奸細了吧?江欣怡有點後悔了。**,都說胸大無腦子,自己的胸也不算是太大啊,怎麼也沒腦子呢?
「真丟人,咱三個在自己的地盤上把人給跟丟了。」子琪氣得跺著腳說。
「你們兩個不是真想為了咱爺高興,打算給他拉皮條吧?」蕭黎傻傻的問。
「說什麼呢?咱們幾個跟爺多久了,爺是那樣的人麼?」子琪不滿的說。
「這個難說,都怪咱那王妃,爺對她這麼好,幹嘛要跑啊。現在可到好,把爺折磨成這樣了。」蕭黎說。
「其實也不能全怪王妃啊,誰讓爺又領來個什麼余小菁呢。」子琪歎了一口氣說。
「領回來有什麼用,咱爺也不知道咋想的,也不把她給收了,也不去理會她,我怎麼都覺得咱爺那她當畫像了呢?」蕭黎木訥的分析著。
「唉,不管怎樣,這次回去,還是想辦法把那姑奶奶找出來吧。她在的時候,咱多開心啊。紫靈姑娘沒的時候,他就是傷心來著。可是現在,他竟然連女人都不沾了。卻喜歡上了男人,在京城看上了那個江易昕,在這裡又看上了歐陽傑。找這樣下去,蓮夫人她們也會跑的。」劉駿歎著氣擔心的說。
連女人都不沾了?沒這麼誇張吧?大樹上的江欣怡不相信的回味著劉駿說的話,心裡竟然美滋滋的。
為了自己,他連女人都不沾?嘻嘻,真的假的?不會是得了什麼難言之隱的病,沒法沾了吧?江欣怡胡思亂想著。
「不要說這些了,先去看看歐陽傑有沒有回將軍的屋子。」劉駿說。
樹下的人離開後,江欣怡掀下臉上的帕子,躍下樹。心情極好仰頭看看那近圓的月亮往回走。
第二天上午,京城裡來人了,是京城裡送來了一批糧草,有軍餉,還有從京城裡調來補充軍力的五千人馬。
兵力更加充足了,可是敵軍卻派人送來了停戰書。
「**,他們說打就打,說停就停了?」江欣怡知道後大罵著。
罵歸罵,這打與不打都得聽新皇上的呀。既然沒有仗打了,再呆在軍營裡也沒有必要了,所以,江欣怡也決定第二天就領著自己的人離開。
當晚,軍營裡大擺宴席,一是慶祝這仗打贏了,二也算是開歡送會吧。
晚宴上,江欣怡坐在了文瑀鑫的對面,兩個人眼神一對,文瑀鑫立馬慌亂的看往別處。
江欣怡倒是無所謂,臨走前,她倒是還想逗逗這個人,所以她有意無意的就往文瑀鑫看看。
弄的文瑀鑫很是不自在。
「這一次,真的要感謝各位武林朋友,本王代表全軍營的弟兄,代表東良國的子民敬大家,今晚不醉不休。」文瑀鑫端著酒碗,走到場中間說。
四週一片歡呼聲,同時,那些軍營的將士們紛紛離席,端著酒碗去到江湖人士身邊,跟他們碰杯。
一起經歷過了生死,大家也都是兄弟了。
「歐陽公子,不知你回去後有什麼打算?」連成開口問江欣怡。
「原來幹嘛,還幹嘛唄。」江欣怡笑著回答。
「歐陽公子,過幾天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我們也要回去了,不知還有緣相見不?」劉駿問。
江欣怡知道,劉駿的意思,無非是擔心回京後,這位瑀王爺會去找自己,同時也擔心,自己去騷擾他。
「恐怕是不會再見了。」江欣怡很肯定的回答。
剛回到座位上坐下的文瑀鑫聽了一愣問,「歐陽公子,可否願意參軍報效朝廷?」
江欣怡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對面的這個提問的人。
「多謝王爺的抬愛,可是我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軍營裡的規矩恐怕守不住,所以,要請王爺原諒。」江欣怡表達的很明確。
「歐陽公子,大家相識一場不容易,不如留個地址,我們哥幾個空閒的時候,也好找你喝酒。」鐵心很直接的跟江欣怡要地址。
咳咳咳咳,江欣怡剛喝進嘴裡的一口酒,就把她給嗆到了。
「哦,鐵大人,這個恐怕有點難,歐陽本就是水裡的浮萍,沒有根,也沒有家,即使是留下地址,各位也找不到我的,反正,歐陽知道到何處去找各位大人,也是一樣的。」江欣怡趕緊說道。
鐵心他們多聰明啊,這歐陽的意思好像就是說,除非他本人想見,不然的話,誰都見不到他,鐵心也有些尷尬了。
文瑀鑫聽見江欣怡的話,抬頭看了看江欣怡。
江欣怡感覺到後,也抬頭看他,這次,文瑀鑫沒有躲避。
「瑀王爺,東良國能有您這樣的將軍守衛著,那是百姓的幸事。因為迎敵,先皇離世您都沒有在京,我代表江湖上的兄弟敬您,先乾為敬。」江欣怡端起酒碗對文瑀鑫說完,仰頭干下一碗酒。
文瑀鑫沒說什麼,笑著端起面前的酒碗,也一口喝下。
一個講義氣的大俠,一個重情義的王爺,本來他們應該成為惺惺相惜的一對好友。可是現在,倆人的關係變得如此的尷尬。
桌子上幾聲歎息響起,劉駿蕭黎他們都覺得很惋惜。
「喝酒喝酒,大家喝酒。」野貓怕他們再追問江欣怡的住處,趕緊打岔的說。
桌上的人都端起了酒碗,一飲而盡。
這時,伙房又給每個桌子上了一道菜——炒豆芽。
「咦,想不到這裡也能見到這個菜?」野貓看見那盤菜驚喜的說。
「這個菜是我們軍營裡一個叫小江的發明的,嘗嘗看,很香的。」文瑀鑫身旁的一個將領,熱情的對野貓說。
「小江?這裡也有個叫小江的?」野貓疑問著朝江欣怡看,他想說,怎麼會這麼巧?京城裡那個叫小江的人也會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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