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去。」江欣怡指著門,對他們說。
文瑀鑫現在是百口莫辯了,紅著臉狼狽的跑了出去,哪裡還有王爺,將軍的樣子
「找我什麼事?」出了門,文瑀鑫氣急敗壞的問身後的三個人。
「探子來了,在議事廳等著呢。」連成小聲的說。
文瑀鑫惱火的往議事大廳走去,蕭黎看看形勢不對,趕緊開溜,回帳篷睡覺去了,鬼才知道還能睡著不,不管,跑了再說,睡一會兒還要跟大軍出去迎敵呢。
到了議室廳,文瑀鑫臉色難看的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鐵心和子琪連忙問劉駿和連成;「爺這是怎麼了?」
「噓,你們就先不要問了。」連成嚇得趕緊的說。鐵心和子琪兩個一抬頭正對上文瑀鑫那要殺人的眼神,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的把頭扭向一旁。
議事大廳裡除了軍營裡的將士,還有幾個江欣怡選出來的小組長。野貓看看人家王爺陰冷著臉來的,可是卻沒看見江欣怡的人影,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小子不會是在軍營裡闖了什麼禍了吧?他猜測著。
「回稟將軍,敵軍全軍腹瀉沒有戰鬥能力,可是他們的援兵已經到,有五千左右,恐怕今日午後就要對咱發起進攻了。」探子單膝跪地對文瑀鑫匯報。
「傳令下去,馬上集合,立即出兵。」文瑀鑫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下達了命令。
「王爺,我們也去吧。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在這裡呆著吧?」野貓站起身問。
「好,那就有勞各位江湖兄弟。」江欣怡站起身對野貓身後的人抱拳施禮說道。
軍營裡將士們鬥志昂揚的站好了隊伍,現在有戰鬥能力的只有這三千人,加上江欣怡領來的這九百多人,一共就四千左右。
要面對的是五千敵軍,可是卻沒有人膽怯。經過前幾日的廝殺,都是在地府邊緣走過一回的人了,已經不知到什麼叫怕了。
這時,伙房的來告訴文瑀鑫說午飯已經提前坐好了,讓大家吃飽再出發好有力氣殺敵。
文瑀鑫沉思了一下,自己現在沒有心情吃,可是這些將士們得吃東西啊,所以文瑀鑫又命人傳令那叫所有人趕緊的提早吃午飯,不然不知道今天的仗要打多久。
等大家迅速的吃飽以後,馬上又站好隊伍,等候命令出發。
這時,江欣怡起收拾妥當牽著馬走來,她沒有跟文瑀鑫打招呼,而是直接站到了自己領來的那個隊伍前。
「喂,你昨晚沒幹什麼吧?那王爺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野貓問。
「他生氣?呵呵,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不管我事。」江欣怡笑嘻嘻的說著,翻身上馬,回頭跟身後的幾個人打招呼。
早上文瑀鑫他們離開後,江欣怡冷靜了下來,一想,也沒啥事啊,不就是倆人喝醉了,就睡在一起了麼?又沒有幹什麼。
想想那瑀王爺尷尬的樣子,江欣怡覺得很好笑,知道劉駿他們誤會了。管他呢,反正這個歐陽傑也是個自己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人,也不擔心什麼名聲。自己又沒想當什麼武林盟主。
這時,文瑀鑫已經下令出發,他的隊伍裡,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有坐騎,因為所有的戰馬都戰死,或者受傷被殺了給戰士們充飢了。
隊伍開拔了,江欣怡他們算是騎兵,走在最前面。
在路上,文瑀鑫眼睛老是在往前面看,江欣怡一身的淡紫色格外的顯眼。
其實,天濛濛亮的時候,文瑀鑫醒過來一次,朦朧中覺得自己懷裡的人就是那個可人。他沒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這個夢就會醒,懷裡的人也會消失。
所以,就在劉駿他們來的時候,才不得已的睜開眼睛。文瑀鑫看見自己的懷裡真的有人,可是卻是昨晚跟自己一起喝酒的男人。
可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明明跟那可人是一樣的呀,難道自己的鼻子也失靈了?失去判斷能力了?文瑀鑫越想越惱火。
隊伍到達邊界上,對面的敵軍還沒有來。野貓起馬來到文瑀鑫面前對他說;「王爺,等下開戰的時候,我們的人打頭陣吧。」
文瑀鑫點頭同意,沒有覺得這個有失面子,沒有覺得有失尊嚴。
野貓回到江欣怡面前,告訴她王爺已經同意了。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敵軍的隊伍也到了。雙方戰鼓齊鳴,江欣怡抽出野貓幫她現選的大刀,對野貓是個眼色。
野貓大喊一聲,衝啊。這九百多個人揮舞著武器就衝了過去。
跟敵軍距離拉近的時候,敵軍開始放箭,文瑀鑫他們都緊張的捏了一把汗,沒想到敵軍的援軍裡,竟然補充了弓箭手。
敵軍的人怎都沒想到,這只精良的弓箭手竟然拿衝上來的這些沒穿軍服的人,沒有辦法。
因為他們都是武林高手,一隻隻的利箭,都被他們給用武器擋落,甚至還有人徒手接箭在用內力給甩了回去。最前面的一批弓箭手,不是被這些返回的利箭射死,就是中暗器而亡。
當江欣怡他們的隊伍殺進敵軍隊伍時就損失了幾匹馬而已。敵軍裡頓時一片鬼哭狼嚎,慘叫聲。
江欣怡現在已經顧不上怕了,也沒什麼忍心不忍心的,因為她明白,現在對敵軍不能心慈手軟,不然就是東良國的人受苦了。
沒辦法,誰讓你們不在自己的國土上老實的呆著呢?江欣怡在中途就落在了後面,所以等她也衝進敵軍的隊伍裡時,那些殘餘的弓箭手們已經不能發揮優勢了。
江欣怡咬著牙,狠狠心,掄起大刀往敵軍砍去,受傷失去殺傷力的她不砍,膽小器械投降的她不砍,所以,衝進敵軍半天,她都沒找到合適的目標。
前面的已經有人解決了,跟本就輪不到她,江欣怡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濫竽充數的。砍殺了半個時辰的時候,準確的說,江欣怡的刀都沒有開葷。
就在江欣怡好容易看見一個長得很不順眼的傢伙,打算那他開刀時,敵營裡吹響了撤兵的號角。
於是,江欣怡想讓自己的大刀**的主意,白想了。
別看這些江湖上的人看似雜亂,有沒有經過訓練,可是他們見敵軍撤退,都沒有私自去追,而是回頭看著江欣怡。
「他們撤,咱也撤下休息。」江欣怡明智的說。
江欣怡的隊伍撤回以後,軍營裡的將士們一陣歡呼。打了近月的憋屈仗,終於解恨了。
「喂,小子,你沒事吧?」野貓騎馬到江欣怡身邊問。
江欣怡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濺上的血跡,很心虛的說;「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唉,一個敵人都沒殺,能有什麼事?她在心裡嘟嘟著。
「眾位真是勇猛,先休息,下次進攻我們上。」文瑀鑫走過來對野貓他們說,眼睛卻不敢看江欣怡。
江欣怡無所謂的跳下馬,也不說話,坐在地上,拔草玩。
半個時辰後,敵軍又上來一個方隊,是步兵。
文瑀鑫跳下馬背,大手一揮,殺。就領著三千將士殺了過去。
這三千將士因為休息好了,有吃的,也養好了身子,加上剛才江欣怡他們首戰告捷,所以都士氣大振,殺敵也更加的勇猛。敵軍裡是人仰馬翻。
一個時辰不到,敵軍就再次吹響了撤退的號角,文瑀鑫領著將士們也撤了回來。
江欣怡叫自己這邊的人,抓緊的給受傷的將士們包紮傷口。
這回,敵軍沒再輕舉妄動。
下午…左右,敵軍沒有再分批進攻,而是全數攻來。
這回,沒有跟文瑀鑫商量,在他領兵迎敵時,江欣怡他們也加入了戰鬥。
今天怎麼的也得砍個把敵軍吧,不然咋面對這些人啊?江欣怡跳下了馬,尋找著合適的目標。不過這次不用她犯愁了,因為人家找她來了。
第一個揮刀要砍江欣怡的敵軍,江欣怡剛想迎敵,卻慢了一步,那敵軍還沒粘到江欣怡的身邊,就被人一刀砍倒在地。
江欣怡有些惱火的抬頭想看看是誰,這麼多管閒事。一抬頭,就看見了滿臉鬍子的野貓在對自己擠眼睛。
哼,江欣怡掉頭往旁邊走走,想離開野貓的保護圈,卻迎面遇上另一個敵軍。
好吧,讓我也真刀真槍的跟你比劃比劃,那敵軍舉刀就往江欣怡頭上劈了下來,江欣怡把手裡的刀往上一迎,噹的一聲,江欣怡就覺得握刀的手,戶口發麻,刀脫手而飛了。
江欣怡揉了一下手掌,叫自己冷靜,腦海裡想著空手奪刃的招式,一步向前,眼疾手快的抓住敵軍的手腕,利用自己的擒拿手,往逆轉的方向一扭,敵人的刀掉了。
她把對方的胳膊扛在自己的肩上,一個背摔,把他摔在了地上。然後迅速的撿起地上的刀,對著倒地的敵人,卻還是砍不下去。
說起來,倒地的敵軍也真是該死,被江欣怡摔倒後,臉上若是恐懼的表情江欣怡也就下不了手,可是這傢伙見江欣怡砍不下手,居然露出蔑視的表情。
那意思彷彿在說,怎麼樣?不敢砍吧,膽小鬼
江欣怡這個氣啊,看著躺在地上還瞧不起自己的敵軍,他上身穿著結識的盔甲,可是下身卻沒有,兩條腿犯賤的劈開著。
丫的,我讓你得瑟,江欣怡向前一步,一腳用力的踹像他的襠部。
「啊?」那敵軍一聲慘叫,蜷曲著身子,在地上打滾。
江欣怡卻美美的跟他做著鬼臉,還扭扭屁股。
江欣怡開心的轉身,想分辨一下方向,想確定一下自己該往哪邊沖。一轉身就看見了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劉駿。
江欣怡趕緊扭頭往另一個方向走,正好看見一個敵軍把一個東良國的士兵踹倒,揮刀要砍。江欣怡一急,從那敵軍的身後,一刀就插了進去。
那敵軍晃了幾下,跪在了地上,江欣怡看著他的血順著刀把往外淌,心裡不由得一慌,連刀都拔不出來,沒辦法,她只有兩手握著刀把,一腳往那敵軍後背上一踹,哦刀拔出來了,可是江欣怡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被別人掉下的兵器,釓的生疼。
江欣怡站起身,揉揉屁股,上前拉起那個嚇壞的小兵,看樣子是新入伍的蛋子.
「別怕,跟著我。」江欣怡在弱小面前,立馬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那小兵點點頭,撿起自己的兵器,跟著江欣怡。不知怎麼搞的,江欣怡和這小兵竟然被幾個敵軍包圍了。
情急之下,江欣怡掏出飛鏢,唰,唰唰飛了出去,專門挑他們的咽喉,眉心眼睛發射,拿刀砍人她是下不了手,可是用飛鏢,感覺就兩樣了。
跟著江欣怡的小兵,見她這麼厲害,膽子就大了起來,跟著並排往前衝。可是沒走幾步,他倆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敵軍的傷員,小兵和江欣怡相視一笑,都沒對那傷員動手。
可是就在,江欣怡和那小兵走過那傷員身旁後,江欣怡笑著想誇小兵做得對時,忽然發現他的表情很痛苦,僵站在原地不動,腹部一個雪亮的刀劍露了出來。然後,他倒在了地上。
在小兵的身後,是那個正在笑著的敵軍傷員,手上還拎著正在滴血的刀。
我草泥馬,江欣怡怒火朝天的撲了過去,也不管什麼招式,使盡全身的力氣朝那敵軍一頓亂砍,敵軍似乎沒想到她這麼瘋狂,被砍倒在地。
江欣怡幾乎喪失了理智,對著已經倒地的敵軍繼續的揮刀亂砍,眼前只有那小兵倒地前無助的眼神。
淚水已經模糊了江欣怡的雙眼,那還是個孩子,心地善良的孩子,卻因為這個喪命。
「放開我。」江欣怡忽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手上的刀也被人奪走,她咆哮著,掙扎著。
就在江欣怡要使出正踢腿對付身後抱著自己腰的人時,身後的人大聲的對她說;「歐陽公子,冷靜些。我是自己人。」
這人是連成,江欣怡聽出來了,放棄了反抗,腰裡的手也鬆開了。
有了自由的江欣怡走到那個小兵身邊,鐵心正蹲在他的身旁,給他搭脈;「還有救。」鐵心抬頭對江欣怡說,然後點了那小兵的穴道為他止血,又從懷裡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了那小兵的嘴裡。
「他真的能救活?你不騙我?」江欣怡抹著眼淚問鐵心。
見鐵心笑著點頭,江欣怡樂了,她知道鐵心說能救活的人,一定是死不了的。
看著有人把小兵往後面抬,「謝謝你。」她對鐵心說完,撿起地上的刀準備繼續殺敵,她覺得自己找到殺敵的感覺了,那就是憤怒。
江欣怡拿著刀路過地上一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時,擰著眉毛說;「哎呀,這是誰這麼殘忍啊。」然後搖頭走了。
「小鐵啊,這不是他剛剛的傑作麼?」連成指著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問。
「對啊,絕對是的。」鐵心也無語了。這什麼人啊?不是自己拉著他,就把人家砍成肉醬了,結果還來了一句,這是誰這麼殘忍?
江欣怡找到了殺敵的感覺,可惜遲了點,因為已經結束了戰鬥,敵人退軍的時候,她正在那敵軍的身體上洩憤呢。
不是因為敵軍敗退,連成哪裡會顧得上來管她發瘋。
不是因為敵軍敗退,鐵心也沒時間來給一個傷員檢查傷口,救治他。
因為敵軍敗退,大家才有時間看見這歐陽公子瘋狂的一面。為了個小兵他在哭,鐵心說那小兵沒事,他又笑了
江欣怡往四週一看,都是自己人了,這才明白敵軍撤退了。
「歐陽,你的馬呢?怎麼又下馬殺敵啊?」野貓騎馬走過來問。
「不知道。」江欣怡搖頭說。反正跟步兵對抗的話,她更加不敢騎馬了,自己技術本來就不好,就算沒被敵人殺死,萬一馬兒受傷,把自己摔死,那就冤枉了。
前面那次不同,大家都是騎馬的,自己下馬的話,萬一被馬踩死也是冤枉的。江欣怡就是這麼想的。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啊。
天色已晚,敵軍遭受重創,估計這兩天都不會來了。將士們興高采烈的打掃著戰場,還繳獲了一批戰馬。
江欣怡讓野貓統計了一下自己這邊的傷亡人數,半個時辰後,野貓笑著告訴她,只有三十幾個人受傷,卻沒有死亡一個。
歐也,江欣怡高興的直拍手。
回去的路上,因為江欣怡的馬沒有找到,又不敢騎繳獲的敵軍戰馬,野貓就叫她跟自己合騎一匹。
「劉駿,我們先回去洗澡了,你們慢慢走哈。」江欣怡跟劉駿他們笑呵呵的打著招呼,策馬離去。
文瑀鑫看著坐在野貓懷裡遠去的人影,心裡忽然很不舒服,牙都快被他自己咬碎了。
「完了,咱爺不會是吃醋了吧?」連成小聲的問劉駿。
「你是不想在爺身邊呆了吧?」劉駿小聲的提醒著他。
「你們倆在嘀咕傻呢?」鐵心走過來好奇的問。
「沒啥。」劉駿和連成異口同聲的回答。
文瑀鑫沒聽見身後的嘀咕聲,翻身上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軍營的方向,那隊江湖人騎馬過後,揚起一片黃土,看不見那個人影了。
他想快馬加鞭回軍營,想叫鐵心趕緊的給自己確認一下,自己真的不正常了麼?可是他又害怕,不知道會軍營後,怎麼面對那個人,那個在自己懷裡睡了一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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