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日子裡,過著規律一樣的生活的他,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他的爺爺告訴他,要他娶一個陌生的女子做妻子。
其實他只要一直忙碌著,一直忙碌到,等靜莉回到他身邊的那天就好了。
瘋了的人才會答應他爺爺那無理的要求吧。所以他大怒反抗著。絕不!
「你想把我氣死是嗎?你一定要娶她!這是命令!」他的爺爺第一次對他下了這麼嚴肅的命令。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娶她呢?」
他沒有想過,那時候向他討錢的女人,居然會演變成即將要娶她的局面。說什麼他也好後悔,如果那時候他給個十萬,甚至是百萬把那女人打發走也決不會告訴她,他爺爺在哪,以至於弄成這樣與爺爺吵架的局面。
「你......,」亨元被亨少凱的話氣得快要想吐血的樣子。
「什麼事都好商量,娶她絕對不行!不管那女人對爺爺說了什麼,也絕對不要答應她!」
「那借據的還款要求就是一定要娶(或嫁)那家的人,這是為了能解救他們困難時候的生活。」
「這簡單多了,給個百萬千萬把他們打發走就行了。」
「你還聽不明白嗎?還款的要求是要敏嘉成為我們家的人,不是給不給錢的問題!」
「爺爺,別那麼老頑固,要當我們家的人還不容易,你收她作乾女兒就行了。」
「你......我老頑固?你一定要娶她,一定要按照借據的要求做到,這是商人的誠信守諾原則。」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心裡早就有了別人!!」亨少凱說完,就想起身走人。
「靜莉那丫頭嗎?」
亨少凱聞言止步,僵直著身體被對著亨元,沒有回頭。
「聽說學業還沒結束,還在瑞士讀書。」
「......,你想說什麼。」
「如果我讓她不能畢業,你會怎麼做?」
「......」亨少凱縮緊拳頭,「你在威脅我?」
「不,」亨元搖搖頭,笑笑,「只是在告訴你,商人為達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亨少凱轉身看著亨元問:「爺爺很喜歡那個叫陶小姐的女人?」
亨元點頭同意他的說法,「我看著,覺得還不錯。」
亨少凱轉身走到門口處,扯動嘴角輕笑:
「那你自己娶她,如何?」
「你」的字眼還沒說出口,亨元氣得用枴杖往鋪著地毯的地面上一跺!心臟更是一緊,整個人就暈倒在亨少凱的背後遠處的紫檀木椅上。
亨少凱聽到聲音,轉身看著爺爺暈倒在木椅上,大步往前走去,扶起爺爺,緊皺眉,一手掏出手機把醫生叫到家裡來。
他不應該那麼生氣的,不是嗎?
如果沒有聽到關於靜莉的事情。
他不應該把氣生在爺爺的身上的,不是嗎?
都是那奇怪的女人拿著奇怪的借據單子找上門的錯。
更錯的是自己吧,如果他給錢打發了那女人的話。
但是如果那女人給錢了,還是找上爺爺呢?
最大的錯還是那個女人!
亨爸爸跟亨媽媽都趕回家,守在亨元的床前。
亨媽媽一臉擔心地看著亨元,問她兒子:「怎麼會這樣?爸爸怎麼會突然暈倒的?」
「對不起,是我把爺爺氣倒了。」亨少凱說。
「什麼?」亨媽媽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老婆你下去跟管家談下今晚做點清淡的食物給爸爸吃,我這有事跟少凱談。」
「哦,好。」亨媽媽離開。
亨爸爸看著亨媽媽把門關上後,看著躺在床上的亨元,問:「說吧,怎麼一回事?」
亨少凱把亨元要他娶一個陌生女子做妻子的事完整地告訴他父親。
亨爸爸沉思了一會兒,「小時候我也聽他說過借據的事情,但是他只是提了說有人在他創業最困難的時候,肯借錢給他渡過最大的難關,那個人是我們要萬分感謝的人,不然就不會有現在的亨氏集團的存在。」
「......,所以就要犧牲我,去娶那人的後代?是這樣嗎?」
「少凱,你生氣我能理解,但是我不允許有人把我父親給氣倒!哪怕你是我的兒子,我都不允許!!聽到沒有!!」亨爸爸拍著輪椅的扶手喊道!
「......」
「靜莉那孩子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才畢業呢。」
「......」亨少凱看著亨爸爸。
「我和你媽媽都知道你跟靜莉的事情,不管靜莉的家庭背景怎樣,我都不會反對的。」
「所以呢。」
「但是你現在必須聽你爺爺的話,跟那個陶小姐結婚。」
「不可能!」
「這只是權宜之計,跟她結婚後一年就離婚,然後給她一千萬的贍養費,不然,你想看著你爺爺被你氣死是嗎?老婆沒了,再娶就是,但是,爺爺就只有那麼一個。」
「......」
「一年後跟她離婚,靜莉也就畢業回來,我同意你可以馬上跟她結婚,你覺得怎樣?」
亨少凱聽到亨爸爸的建議,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是,真的。」
「好,我答應你。我會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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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嘉在早上七點的時候就從床上爬起來了,她不知道亨少凱會在什麼時候起床,於是在早上七點就爬起來,等著亨少凱出來。
敏嘉的房間在亨少凱的後面對角處,他們之間還隔了兩間客房。記得剛搬來這裡的時候,是律師帶她來的,然後就是睡哪間房間的問題,律師告訴她亨少凱的房間在哪,並囑咐她絕對不能進亨少凱的房間,敏嘉點點頭,然後打開第一間客房,說就睡這間吧。律師搖搖頭說不行,那是客房,是留給客人睡的房間,然後敏嘉理解性點頭,又選了第二間客房,律師又搖頭說不行,那也是客房。敏嘉問律師,她要睡哪?律師走到最後那間房間,打開門一推,睡這裡。敏嘉走過去,一陣灰塵從門裡冒出來,裡面放滿了類似圖書雜誌跟壞了的桌椅。
敏嘉還能聞到一陣陣悶悶的塵味。皺著眉頭問律師:「你確定我睡這裡?」
「是的,陶小姐,亨先生是這樣交代的,你自己把裡面的東西都清出來就可以把床搬進去,以及你自己的日需用品。」
「那我的床呢?在哪?」
「這需要你自己買。」
「……」
「亨先生所叫我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陶小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敏嘉現在回想起來,亨少凱對她可不是普通的摳門!
自己負責伙食費。
要睡覺還要自己買床睡。
就除了房子不用交房租。
其實也對的,除了名義上是夫妻,但是他們卻是陌生人,根本沒有需要負責她的生活費。再者,亨少凱都已經把她的父親送到最好的精神科醫生接受治療。她還要有什麼不滿?
她其實並不是他的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