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棟良話說完堂上堂下一片嗟歎。
堂外一個老頭說道:「怪不得那個燈籠章家的燈籠那麼好賣,連大內都千里迢迢趕來買,原來是用人皮做的。」
堂外的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包拯一個驚堂木敲響,堂內外頓時肅靜了。
「章棟良,你的故事雖然其情可憫,但是並沒有洗脫你的嫌疑。反而讓人覺得你更有作案的動機。」包拯說道。
「學生知道。只是學生若是不把事情說出來,這事情就會壓著學生透不過氣來。今日說出來,學生頓時覺得全身都舒坦了。」
「只怕有一件事情,說出來,你會不舒坦。」說這話的是一個男子,他說完後應聲從人群中走出來,躬身參見包拯說道:「大人,學生林若溪。」
好個林若溪,人如其名,未成江湖之前,必有涓涓小溪。此人長得文文弱弱,弱不禁風,彷彿一陣風吹來,他就會被風刮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腦子儲存的彷彿是一本百科全書,什麼都懂,有問必答。性格溫文爾雅,笑容怡人。
「林若溪?你就是人稱賽子建的林公海之子林若溪?」包拯驚歎道。
公孫策也站起身來打量這個少年一番。展昭也對這個林若溪早有耳聞,竟也忍不住讚歎這個少年的樣貌出眾。
林若溪彬彬有禮作揖說道:「這些都是別人對學生的謬讚。學生只不過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
在一邊的莫小雪忍不住說道:「假斯文,裝什麼?」
「小雪,你怎麼這樣說他。他可是在江湖上有名的君子。人稱,君子書生林若溪。他虛懷若谷,坦蕩做人,是我一直想結交的朋友。」
莫小雪嘟著嘴很不高興地說道:「看他樣子,就像一個小受。哼,你喜歡和他結交就和他結交吧!我不喜歡他。」
歐陽春無奈地望著莫小雪。
「林公子,剛才說什麼說出來會讓章狀元不舒服?」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學生有事情想要拜訪宋大人,可是進城已經天黑了,學生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在學生在大街上走動的時候,大概是亥時三刻吧,學生問了打更的更夫路以後,正想往衙門去,誰知道路上卻遇到了章狀元。當時章狀元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似的,匆匆地趕回衙門,還將學生撞倒了。」林若溪說道。他記得當時章棟良撞翻自己在地,也不道歉,只是形同一具屍骸一般走了。
「你胡說,我沒有。」章棟良大聲說道。這分明就是冤枉自己。
「包大人,這是學生被撞到在地的時候,發現這個。」林若溪說著把一個玉石吊墜呈上。他繼續說道:「這一定是章狀元撞到學生的時候,掉在地上的。」
這玉石吊墜的玉石竟然是血玉,這血玉的質地就和展昭他們當日在那具被人剝皮割肉的屍體下找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玉怎麼會在你的手上?」章棟良吃驚地說道。
「那日你撞了我,掉在地上,我撿到的,自然會在我的手上。」林若溪笑著說道。他笑得很好看。
不過莫小雪看他的笑容就覺得他是一個可怕的人,小雪冷冷地說道:「笑面虎」。
「章狀元,你可否告訴本府,當日亥時三刻,你為何會出現在府衙外?」
「大人,學生沒有。學生……」章棟良顯然有些腦亂,他對自己當日當時做過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因此辯白起來,顯得有力無氣。
「大膽,章棟良,章家縱火案到底是不是你幹的?」包拯拍驚堂木大聲說道。
章棟良跌落在地,跪在地上摀住頭,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學生不知道,學生……」他全身都在顫抖,一副很痛苦的樣子。不一會暈過去了。